《赌了神仙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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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了神仙做相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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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比黄连都苦

  她跟花锦寒两人大眼小眼一起瞪着对方,直到那人一直走到近前,近得能看清人家眼底淡淡的嘲讽,雪妩才突然回过神,一时却拿不定主意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想着他的狠辣,下意识向他身后望去,很意外,今天竟然只有他一人。
  但虽然只是他一人,雪妩也不敢掉以轻心,她见识过他的厉害,虽知他一贯以金锭做武器,可那样的“不义之财”她一点也不想要。
  看他一身上好的银色锦服,胸前绣了一朵大大的牡丹,绣工异常精致,花心处纤细的纹理也一清二楚,这绝不是一般绣纺的活计,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雪妩不由生出一丝好奇,看他没人陪伴,也依然露出一股天生贵气与霸气,浑身上下处处充斥着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张狂,这样的气势,韩雨霏连他千分之一都难比,截止目前为止,她认识最大的人物只有韩雨霏,只能拿他来比。
  一时,她无从猜测此人的来头。
  “小子,再瞪将你两只眼珠一起挖出来喂猫”那人并不在意雪妩的情绪,倒对花锦寒很放在眼中。
  他凶狠的语言一出,雪妩条件反射地将花锦寒拨在身后,生怕他再拿金锭子出来伤人,一边不卑不亢的责问“公子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年青公子从鼻腔冷冷哼了一声,“本公子向来只知男女之别,让他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花锦寒气得差点头上冒烟,他本性就比较孤僻,做了孤儿之后,更为敏感,加上雪妩一向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很少让他受人欺负,不知不觉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下从雪妩手中挣开,跳到那人面前,梗着脖子,粗声嘎气的喝道“我就是不消失了怎么着?你是谁啊,敢跟我雪妩姐姐这样大呼小叫?”
  雪妩眼看那人脸色变沉,心一下悬在了半空,赶忙搡了一把花锦寒“花花,听姐姐话,先出去,我一会再去看你”
  但花锦寒死死站在地上,任凭雪妩怎么拉也不肯移动一步,雪妩焦急中忽然发现,十二岁的花锦寒竟然隐隐有了男子汉的气概,一丝欣喜混合着眼前的担心一闪而逝。对他的怜爱之情加重,生怕他惹怒对方受伤害,忙压低嗓门,柔声细语劝他。
  岂知,没说到两句,一个胳膊如闪电般在她眼前闪过,随之,花锦寒便凌空飞起,伴着一道惊人的弧线直飞向门外,然后,在门外的台阶下一连滚了十几个跟头,才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地面。
  雪妩的嘴大张,半天合不拢,心,填满了恐惧、心疼和怒恨,她的小花花还有命吗?她竟然不敢奔出房门去印证,但下一刻,她便发了狂,发疯一般向着大开的门冲去。
  刚跑出两步,随之一声冷哼,一道劲风,门突然哐当一下合在一起,她不死心的奔到门旁,用力想将之拉开,但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休想拉开一分。
  怒目回头,看到那公子两手伸在半空,五指微曲,神情冷漠的盯着她。不由更加骇然,难道这家伙只是站在那里就能以气控制一切么?这可比起无痕那些小花样要实用厉害得多了。
  “别再惹本公子不悦,不然,你也难逃噩运”那人缓缓收回双手,走到窗前,“哧啦”一声将窗纱全部拉在一旁,眨眼间,明亮的阳光将屋里朦胧的暗色驱除得一干二净。
  雪妩不适应的眯了一下眼,想着门外的花锦寒,不顾一切的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会欺负女人跟小孩子,有种杀了我”
  话音未落,雪妩眼前一花,脖子上已卡了一只大手,如铁一般卡得她几乎要吐舌头翻白眼,紧跟着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响起“杀了你又如何?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就是烧了整条花街,也绝不会有人敢对本公子说半个不字,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否则第一个先杀了刚才那小子”
  花花没死?最后一句令雪妩心一动,升出些希望,却又不敢完全相信,刚才花花凌空飞起跌落的场景,太骇人了,不亲眼见到花花平安,她的心不会落到实处。
  看她眼圈乱转,那人似乎猜到她的心思,又冷声言道“好好给本公子弹曲子,弹得好,自然放你出去”,手一扬,一股力道使雪妩身不由已冲向那架上好的琴,恰到琴前,力道恰好全部消失。
  雪妩没心情理会这些,呆望着自己缠得象棕子一样的双手,心里那个苦啊,绝对能赛过黄连。昨晚那可怕的折磨她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不是她没骨气,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颤抖着声音试探的小声说“我的手……真的……不可以……”
  “叮”一声脆响,一枚被捏成薄片的金锭没有一声征兆,突然飞来锋利的射入她面前的琴台之上,伴随着的是一声夹杂风雨的低吼“要么弹琴,要么砍下你的双手”
  这是个怎样冷酷无情的人啊?有没有一点人味,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啊?
  雪妩凝视着自己可怜的双手,真想不管不顾坐在地上象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可这家伙真的会砍下她双手的,对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她真的可以不管这恐怖的后果吗?
  

  第十九章 淡淡的女儿香

  雪妩最终选择了妥协,她不想做一个没有双手的怪物,所以只能选择妥协,弹的曲子依旧是昨晚那支,这家伙说,他永远只听这一支,什么烂曲子啊,竟然听一晚也没听厌,雪妩将气全撒在了写曲子的作者头上。
  手本来已结了一层薄痂,这下倒好,一遍曲子没弹完,就变回了原始的可怕之状,一片血肉模糊  ③üww。сōm  。
  疼得她一边弹,一边止不住掉下眼泪,好几次,她都想停下手,随他怎么处置,反正就是不弹了,可是想归想,手却一直机械的拨拉着,没有停止。
  那人倚着窗子,眼光漠然注视着窗下奔流不息的河水,神情若有所思,安静时,他文静的神态与先前判若两人,眉宇间甚至有一丝隐约的忧郁。
  对不太流畅时而夹有杂音的曲子,没有显出不悦,目光一直盯着一个方位一动不动,仿佛思绪不知飞向了何方。
  当雪妩注意到这种情形时,在心中将他八代祖宗一起骂了个遍,让她这个双手受伤的人弹琴,他却不听,既然不听琴,又干嘛让人受这非人折磨,是不是他根本就是一个喜欢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恶人?
  她在心里狠狠骂着,手却依然丝毫没有停歇,弹到第十遍时,那人终于冷冷开了口“停吧,简直是在糟蹋那把琴”
  不管他有多大不痛快,只听他一喊停,雪妩双手立即离开琴弦,琴上到处沾满了她鲜红的血,令人触目惊心,雪妩手空悬在眼前,心疼得恨不能将那几根手指全含在口中。
  眼角瞅见那人直直向自己走来,稍松的神经立时再次绷紧,猜不出这家伙又要怎么折磨自己,戒备地盯着他,眼睛瞪得象只严重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那人熟视无睹地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扯过,变戏法般手里多出一个银白的小瓷瓶,倒出一些乳白色的粉沫在她每一个受伤的手指上。
  很奇特,接触到那些粉沫,雪妩感到伤口一阵清凉,疼痛一下轻了许多,这叫什么呢?算不算打了人再给揉一下?雪妩丝毫没有领情,谁叫这些伤来源于他呢。
  当年青公子大步离开屋子时,雪妩怔怔地望着他银白的背影,暗自讶异,这就算完了?还好,今天的折磨比起昨晚,轻多了,也没有其他事发生,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面对随之送入房中的精致饭菜,她顾不上讥讽娘的“贴心”,急惶惶的冲出房门,朝后院的月亮门奔出,她一直惦念着花锦寒的伤势,她要亲眼看看他到底被伤成了什么样子。
  站在无痕窄小的房门前,她有一刹那犹豫,很怕再看到那张绝世容颜之后,没有勇气离开。
  静心想着花锦寒,好一会儿才将手放在房门之上,一点一点推开,一眼看到花花静静躺在床上,小胸脯一起一伏,显见呼吸很是均匀,不象受了重伤,心放下了一大半。
  目光随即不受控制地开始搜寻无痕的踪影,却只见到一张空空的门板,显然,他不在房中。
  登时,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的情绪堵住了她的胸口。
  缓步走进去,坐在床边,握住花锦寒的小手,从他温暖的体温,以及眼皮下的泪痕,明白他在熟睡。
  也明白现在她可以完全放心,然后安心地吃饭和休息,但脚却就是不肯迈出一步,在这儿,她沉重的心莫名很放松,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是她眼下最为牵挂和惦念的人。守着他们,她才可以忘记一切忧愁。
  歪在花锦寒脚头,思绪无意识的飘来飞去,一会儿想那年青公子到底会怎么对自己,一会儿又想着无痕也不能完全被称之为冰山,至少,他替自己给花花送了那么久的食物,至少,他肯让花花与他同睡一房,而且还将唯一的床让给了花花,只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不喜欢自己呢?
  如果说不喜欢楼里的姑娘还讲得过去,不喜欢自己也情有可原,毕竟自己不是国色天香的佳人,但听说找他的女人中,有好多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他也一样从不正视一眼,这就不合情理了,会不会真的象八哥小黑所言,是那珠子在做怪呢?
  胡思乱想着,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境,醒来,屋中已漆黑一团,揉着惺菘的双眼,她坐起身,忽然看到对面床板上一个模糊  ③üww。сōm  的身形,睡意一下全无,脑中全被一个念头充盈,他……………回来了。
  蹑手蹑脚下了床,踮着脚绕到他前面,看他侧身而卧,一动不动,眼见已睡熟,胆子顿时大了许多。
  抱膝蹲在他脸前,仔细端详他的睡态,因屋中光线太暗,她离得很近,急促的呼吸象一阵阵轻风吹抚到无痕脸上,而对方依然平静的合着双眸,没有一丝反映。
  其实,当她从床上坐起那一刻,他就已经醒来,只是没必要醒而已。
  雪妩自然不知他已醒,手在他身子上方,虚虚的抚过,在脑中幻想真实滑过他身体每一寸肌肤的触感,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当手来到无痕脸的上方时,看着夜色下,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再也按捺不下深深的迷恋,冲动得将手轻轻贴在了他一侧的颊上,力度轻得就象一片柔软的羽毛。
  却不知就是这轻微的碰触,也令无痕生起厌烦。
  他几次想运起法力,将她一气吹到无影无踪方可。
  所幸,雪妩并不贪,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就收回了手,突然,象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急冲冲地奔出了房门。
  随着脚步声远去,无痕睁开了眼,伸手抚向脸上刚被碰过的地方,一下一下极其用力的搓着,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碰触。
  刚搓了一会儿,“听风辨位术”就捕捉到一串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不会又来一个痴心梦想的女人吧?无痕心中闪过一丝“痛苦”申吟。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抱着一团东西挤了进来。
  门开的瞬间,无痕已运起天眼看清来人,竟然又是雪妩那丫头,她到底要做什么啊?手上还抱着一床被褥。
  等雪妩来到他身边时,他迅速闭上了双眼,又假意睡熟。
  随着一阵悉索,突感身子一暖,鼻息间立时被阵阵淡淡的女儿香所索绕,恍然大悟,原来,她匆匆而去,就是为了给自己取被褥。
  那一刻,他平静的心波就象被人丢进一枚小小石子,微微荡起一丝波澜。
  

  第二十章 出神入化的杂技

  但身为仙人之徒,定力自然非同一般,很快,他又平静下来。
  从脸上感受到的一阵接一阵温热呼吸,不用想也知道,她就蹲在自己脸前,甚至能感觉到她凝注的目光。
  她这股子异于其她女子的恒力,令他有些好奇,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什么叫不自在吗?
  知道别人不喜欢你,就应干脆果断的避而远之,否则只会徒取其辱的,她为什么就不懂呢?或许这就是凡人的愚昧吧。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在听到一声轻叹之后,终于等到雪妩悄然离去,莫名,他如释重负。
  忽然,却听到床上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回头,运起目力,见花锦寒全身钻在被褥中,身子拱得老高,象在承受什么痛苦一般。
  他下意识撑起了上身,白天看这小子晕头呆脑一身擦伤时,他曾暗中为他检察过,只是被人巧力震了一下而已,仅有些皮外伤,内脏完好无损,这时,他不该有什么反映才对。
  好一会儿,也不见他露出头,无痕起身走了过去,无视凡女情感,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座冰山,在天庭,一向要求众神尊重一切生命,一切生灵,何况花锦寒还是一个人呢。
  站在床边,他没无礼的直接将被掀开,只是低声询问“你哪里不舒服么?能不能先露出头来”
  正在被中独自生闷气的花锦寒,突然停止了翻动,磨着牙,半天才气冲冲的吼道“不要你管,少来烦我”
  这样恶劣的态度着实让无痕有些意外,但他是怎样的修养啊,岂会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再说,又不是今天才知他对自己的敌意,早从第一次给他送饭,他就看出来了。
  确定花锦寒没有其他事,他返身重新躺回门板,心知他因何生气,淡声言道“放心,就算她对我千好万好,我也不会动心的,下个月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了,好好睡吧”
  此言一出,花锦寒蹭一下拉开被子,跳过来,扒着他的肩膀,急切地求证“你下个月会走?真的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当驷马难追哦”
  无痕合着双眼,声音四平八稳“自然无假”
  他平静淡泊的气度一下抚平了花锦寒两个多月来的诸多担心,重新躺回床上,一个人偷偷乐了好久好久……
  伴着旭日东升,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雪妩脑袋昏沉的睁开双眼,色彩柔和的窗纱折射得屋中光线异常温馨,她有瞬间沉迷。
  曾经,能拥有这样舒适的房屋,是她做了很久的美梦,眼下,这样不明不白的得来,却又令她犹如芒刺在身。
  静躺了半天,肚子开始咕噜咕噜提出抗议,她捻着两侧太阳穴下了床,一眼看到椅子上叠得规规矩矩的被褥,大脑猛然停了半拍,这不是昨晚抱给无痕的那条吗?
  他怎么送回来的?又是何时送的?她竟没有一点印象,这家伙,杂技也耍得太棒了,简直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只可惜,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招式跟那狠辣公子的手段相比,好象还是要逊一些,不然,他也不会落到做小厮的下场了。
  暗自摇了下头,将门打开,却被门边站着的一个女子吓了一跳,这不是娘身边的贴身使女菱角吗?一大早她必恭必敬站自己门前做什么?总不会来给自己当丫头吧,她可是娘的头号心腹。
  菱角一见她开门,忙机灵的垂下视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意意“小姐,您起来了?菱角侍候您洗漱吧?从今儿以后,菱角专门服侍小姐”。
  雪妩正胡乱掳着自己一头乱发,一听差点惊得揪掉一束“你做我的丫头?那我娘呢?”
  “月娘昨儿才物色了一个新丫头,本来是给小姐找的,可思来想去,怕她新来乍到手脚不利落,又不懂规矩,特意将奴婢派了来”菱角恭敬的神情,让雪妩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这个丫头十四岁上跟了月媚,一跟就是八年,比雪妩足足大六岁。
  仗着月媚的宠信,一向在楼里狐假虎威,完全依照月媚的喜好对人,从未真正将雪妩当过小主子,要她做香包,也从未给过一文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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