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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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圆梦-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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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在《茅山图箓》中看过的符,悄悄藏在衣袖里,假装出恭,拿到恭房里吹了火折子,点燃烧了。

    他一边烧,一边张动嘴唇,小声地念念有词。内容大致如下:

    苍天大地啊!天上的神仙,和朕那早逝的父皇母后啊!求你们快快显灵,让丞相他们尽快恢复清醒,别再帮着那个恶妇折磨朕。最好是叫那个恶妇滚出皇宫,再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让朕过上从前清闲自在的好日子,朕会给你们多烧纸钱的。

    周琮是一个尊崇理学的人,他想了想,觉得鬼神什么的不太可靠,还是自己亲爹娘要靠谱些。

    便又双手合十,对着还有火光闪烁的灰烬念道:“父皇母后,你们在天上若是听到朕的请求,一定要尽快显灵。”

    “朕对那恶妇,还有那些叛变的臣子、护卫、太监与宫女,简直忍无可忍!尤其是齐氏,这个恶妇最近总是于夜间出现在朕的噩梦里,朕现在一想到她就头疼脸疼屁。股疼,浑身都不舒服。”

    “快点儿叫齐氏滚蛋吧!母后,父皇忙不理朕也就算了,当初这齐氏可是您坚持要给朕娶的。她现在这么对朕,您绝不能放过她……”

    “不放过本宫的话,又如何呢?”

    景寂一脚踹开余烟缭绕的恭房的门,看着屋内吓得贴在角落里,抖着身子高喊“鬼啊!救命!”的狗皇帝,眼睛抽了抽。

    今日下晌,边疆大捷的消息传回朝中,举朝欢庆。

    傍晚时,她在御花园摆宴,宴请五品以上的大臣,还叫人准备了歌舞,以鼓舞朝中群臣的士气。顺便叫两月来都没睡好觉,一直殚精竭虑的臣子们放松放松。

    席间气氛不错,她难得开心,被丞相等心腹大臣劝着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晕,出来散步醒酒。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今日忙着庆祝,还没有来雅斋收狗皇帝的折子,便带着齐宫令和几个侍卫、宫女径直来到雅斋。

    一进来,就听她的耳报神成将军告诉她,狗皇帝最近学乖了不少,折子都看得很用心,还叫他们去御书房替他拿了舆图和《九州志》、《农术》等书查阅。

    只是他最近几日睡得不好,新增了一个画符求神的爱好。连着几晚,偷偷跑到恭房中烧纸符。神神道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成将军怕狗皇帝在搞什么魇胜之术诅咒景寂,强烈建议她过来看看。

    出于好奇,景寂挥退下人,叫不放心她,坚持要跟过来保护她安全的成将军退后几十步,缀在她后面,她一个人来到恭房外。

    凭借极好的耳力,将狗皇帝求天地、神佛和仙逝的太上皇、圣母皇太后,让他们叫她消失,使他恢复原来的好日子的话,听了个全。

    尤其是听到后面,狗皇帝说她都成了他的梦魇那段,她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踢开门,问了他一句。

    没想狗皇帝自己做贼心虚,吓了个半死。

    景寂脸上泛着愉悦的微笑,倚在门扉上,脸上是一派慵懒和闲适,“皇上胆子这么小,还学人搞这鬼鬼魅魅的事儿,也不怕真神没求到,反而给自己招来小鬼缠身……”

    “胡说!”周琮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这、这世上,哪、哪里来的鬼!”

    景寂见他吓得牙齿磕磕碰碰,发出“咯咯”的声音,明明怕得要死,还假装无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放低声音,营造出阴森的氛围:“这雅斋从前是宫中处理罪奴的地方。死在这里的丫鬟和太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听小宫女们说,这里一到晚上,经常有他们的‘前辈’出没。快要到除夕了,想来鬼怪们也是要过节的……”

    “不、不要说了!”周琮感觉自己两股战战,快要站不稳,背后冷汗直流,他恼怒地冲景寂大吼;“齐氏,朕命令你闭嘴!”

    周琮见景寂扶着腰,笑得花枝乱颤,用极轻蔑的目光看他,仿佛在说:瞧这个没用的胆小鬼,叫她逼得只能躲在恭房,求神求鬼收她。更可笑的是,这个胆小鬼还怕鬼。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怒火烧心,端起手边盛着清水、洁手用的铜盆,就朝景寂泼去。“恶妇!朕叫你闭嘴!不准笑了。让你笑!”

    景寂最近万事无忧,注意着锻炼,身子越发康健,很快闪身躲开了水盆,只是被飞溅出来的水泼湿了凤袍。

    她叫周琮泼了冷水,心中不悦。很想揍他。然而,想到齐皇后,还是忍了下来。

    数日前,经过多次讨价还价和磋商,景寂和齐皇后的残念达成了协议。她答应替她将周琮培养成合格的皇帝,让他自己坐稳皇位,并保证她会一直看着周琮,在一旁协助他管理江山,额,还有他的后宫。还保证不随意殴打周琮。而齐皇后也同意在周琮死后,把魂丝给她。

    景寂之所以同意扶持周琮,主要是她想偷懒。只要周琮立起来,她就不必劳心劳神给他管江山,还遭人骂,吃力不讨好。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过劳死。

    有什么事儿,都叫狗皇帝烦恼去。她只需要每日泡壶茶,在后宫看妃嫔们上演争宠大戏,落个清闲自在。

    ……

    成将军隔了几十步远,听到周琮的咆哮和铜盆撞地发出的闷响,他怕周琮怒急之下伤到景寂,踩着飞步,破风来到景寂身后两步远处站定,微微喘气问她:“娘娘,您可无碍?皇上没伤着您吧?”

    “本宫无碍。”景寂凉凉地扫了周琮一眼,看得愤怒得一身火热的周琮,凉飕飕地打了个冷战。他还是很坚强地挺胸昂头,嘴硬道:“恶妇,你别以为朕会怕你!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成将军冷眼瞥了周琮一眼,想着明日叮嘱厨房,少送些食物给狗皇帝。娘娘就是心太善,给他吃得太好,养大了他的胆子。

    若不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对狗皇帝恭敬些,看他不把他丢进茅厕,让他清醒清醒。

    他凝神瞅了瞅景寂,发现他凤袍的下摆和暖靴都被水溅湿了,立刻掏出手帕,蹲下身给景寂擦衣襟和鞋上的水,“夜间天冷,娘娘您身子不好,穿着湿鞋易染上风寒。不如臣护送您回宫更衣?”

    “不必。本宫还没那么柔弱。”景寂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成将军皱了皱眉,担忧又心疼地看着她:“娘娘,还是让微臣送您回去罢。”

    “活该!”周琮幸灾乐祸道。他巴不得这恶妇染上风寒,重病不起。免得她总是找他的不快。

    成将军紧了紧拳头,差点儿没忍住冲过去揍狗皇帝。

    景寂觉得成将军站得离她近了,不露痕迹地往前移了两步,转头对他道:“本宫自有分寸。本宫与皇上还有话说,还请将军退下。有事我自会唤你。”

    “微臣领命。”成将军眸色暗了暗,忍着心酸和嫉妒走了。

    周琮冷静下来,看出了他的表情有异,咬了咬唇。再联想到这个内敛寡言的成将军,好像每次见着齐氏这个恶妇,举止都过于温和,整个人都变得话多且温柔体贴了。

    刚才他不过说了一句活该,成将军就瞪了他一眼。根本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难道,他与齐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景寂看着周琮的脸色在黑红之间变换,不知道他又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问他:“给你的折子,可批完了?”

    “你与成将军……”周琮顿了顿,黑着脸问景寂:“齐氏,你没有给朕戴绿帽吧?”

    景寂愕然:……

    须臾后,她冷笑:“本宫可不像皇上那么博爱。周琮,你要是想败坏本宫的名声,用本宫与成将军有染这招拉本宫下马,可打错了算盘。本宫与成将军,毫无男女之情。本宫行的端做的正,不怕你泼脏水。只是,本宫不曾想到,你竟是会使这种下三滥伎俩的小人……”

    “你此言何意?!朕何时说过……齐氏,你这是欲加之罪!朕才不是那种阴险小人。”周琮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气得头顶冒烟。

    “不是就好。成将军与本宫清清白白。刚才的话,本宫不想再听你说第二遍。”景寂最后深深看了周琮一眼:“我看你都闲得画符诅咒本宫了,想来是给你布置的任务还太轻,使得你有多余的精力没处发挥。”

    “本宫来这儿,是想告诉你,今日边疆传回捷报,凉州和肃州已经被收回。蛮人叫我军打得狼狈退走。让你听了也高兴高兴。边疆的战事基本已算稳定,丞相和太傅还有卫国将军,都能清闲下来了……”

    “你想说什么?”周琮本能地觉得不妙。胜利的喜悦没有感染到他。“你又想怎么折腾朕?齐氏,朕只是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琮,你不要搞错了。不是你不与本宫一般见识,是本宫觉着你不配,不同你计较。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看在……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坐稳这个皇位?”

    “明日辰时,我会让成将军护送你到御书房,太傅和丞相他们会在那里等你。”景寂不想和周琮多说,丢下这叫周琮摸不到头脑的话,就走了。

    成将军失落地垂着头送了她出去,一路默默无声,将她送回了凤鸾宫。

    景寂大约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理会他。她知道成将军一直默默爱慕着齐皇后,也知道他曾经差点儿成为齐皇后的夫君。不过,他与齐皇后注定有缘无分。

    她不会给他任何错觉,叫他觉得自己还能和她重续前缘。

    方才在恭房那儿,她故意放大声音,就是想让成将军听到那些话,对她死心。

    “娘娘,奴婢总算找着您了!”景寂刚刚叫人服侍她更衣,换了双柔软舒适的棉鞋,打开今日的奏折看完一本,就叫急匆匆推开她书房门的齐宫令扰乱了思路。

    “慌慌张张的作甚?”她不悦地挑了挑眉头。

    “娘娘,御花园那儿……尹翰林他、他……呼……”齐宫令深深喘了几口气,平复下心绪,对景寂道:“尹翰林喝醉了,刚刚在宴席上,给您作了一阙词,还抢了乐师的古琴,边弹边唱……”

    “歌颂本宫功德的词多了去。尹翰林又不是第一次给本宫写词。半月前他还写了一首呢。文人喝醉酒抢了乐师的琴唱支曲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惊慌跑来,扰本宫的清净?”

    “不是,娘娘……”齐宫令急得红了脸,“尹翰林这次写的词,不是颂扬您的功绩,而是……而是赞美您的品行和容貌。他还说,说他心悦您,为您辗转反侧,想您想得心都疼了……”

    “……”景寂的表情呆滞了一瞬,忽然大笑出声:“哈哈哈!这简直……笑死本宫了。”

    “尹翰林一向老练稳重,性。情冷淡,是出了名的不喜女子。本宫记得,当初本宫替皇上打理朝政时,他是第一个反对的,还带头骂本宫祸乱朝纲。”

    “本宫同他,一向水火不容。且,朝中大家都传他喜欢男子,同国子监的巩祭酒是一对。他怎么可能会对本宫有意?阿齐,莫不是你听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皇后驾到(8)() 
“娘娘!您还笑。”齐宫令急得跺脚,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御花园那儿都闹开了!那些不满您将皇上关到雅斋学习的宗室和勋贵,纷纷砸了酒席,骂您不守妇道,说您与尹翰林肯定私相授受已久。”

    “他们连同一些迂腐的文官,一边骂您,一边叫嚷着要请皇上出来主政,废了您,将您沉塘……”

    “将本宫沉塘?”景寂玩味地转了转黑亮得慑人的眼珠子,把玩着手里的狼毫:“呵,那些人,还真敢说!”

    齐宫令察觉到她的怒意,将头埋得更低。

    “本宫倒要看看,都有谁,想将本宫沉塘。走吧。”她披上雪貂皮制成的大麾,坐上凤撵,叫人抬着朝御花园而去。

    路上无聊,景寂问齐宫令:“那些个不长眼的,泼本宫脏水,在御花园胡闹,丞相他们呢,没有出面压一压他们?”她走的时候,丞相和太傅他们都还很清醒着,喝得正欢呢。

    “这个……”齐宫令想起皇后娘娘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向稳重严肃的丞相和太傅就喝得飘飘然,嘿嘿傻笑着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一会儿骂皇上,一会儿骂太上皇,一会儿赞皇后和边疆将士,还互相攀比谁的门生争气。

    说到兴起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大人,甚至还脱了官服要跳舞!

    还好她和纪宫令听娘娘的话,一直密切关注着丞相和太傅,及时叫人把他们敲晕,送了回去。免得两位老大人恢复清醒后,想起自己的失态,无颜见人。

    丞相和太傅还算含蓄的。卫国将军和成国公两个历经两朝荣宠不断的武将,因为喝得熏熏然,一言不合,直接抢了守在一边的宫内侍卫的佩刀,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打得火花四射,把晚宴弄得一团乱。

    还有那些平素严谨自律的翰林和祭酒大人们,六部的大臣……

    一个二个的,喝了太多酒,全部放飞了自我,闹得不像话。

    若非皇后娘娘早有先见之明,派了几百侍卫守在一旁维持秩序,今日怕是要闹破天去。

    齐宫令疲惫无比地抹了额上的一头热汗,回道:“丞相、太傅和卫国将军、成国公都醉倒了。奴婢做主,叫他们的下人,将几位老大人抬了回去。现在御花园那儿无人主持,都快乱套了。”

    “恭亲王仗着自己辈分最高,喝了酒,带了一群人在那儿耍酒疯,若非娘娘您留了一支侍卫守着,他们说不定这会儿都冲到凤鸾宫,来绑您去沉塘了。”

    “恭亲王他们那一群宗室和勋贵,大多会几下拳脚功夫。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在假装酒醉逞凶。有的搬凳子,有的砸碗碟,有的强抢了侍卫们的大刀,在御花园同侍卫们打成了一团。有好几个文官,不小心被误伤了。”

    “尹翰林听说恭亲王他们要绑了您去沉塘,脸红脖子粗去找他们理论,结果叫人用凳子砸破了脑袋,到现在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因为场面太混乱,御医们都守在宴席外面,不敢进去……”

    “恭亲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景寂的脸隐在黑夜里,她在宫灯照不到的地方,露了一个得意的冷笑:御医院的那几个老大夫,果然很好用。研制出来的药液,堪称完美!

    她把狗皇帝圈禁起来,代他上朝的这两月中,不断叫宗室和勋贵下绊子,冷嘲热讽,给她制造麻烦和阻碍。若不是碍于天道规则,不好大开杀戒,做出不符合齐皇后怀柔手段的举动,景寂早就拉恭亲王那几个刺头出去砍头了。

    那些人自己和依附他们的家族与谋士,手脚都不干净,有的欺上瞒下,有的霸凌乡里,有的逼良为娼,有的走。私盐铁……还有好些坏得满身流脓的,身上的罪孽多得说不过来。

    只不过因时间太短,她手中证据不足,没法拿他们怎样。

    再说,她一介女流代狗皇帝执政,朝中本就多反对。若是一下拿宗室和勋贵开刀,只会引得朝中震荡不安,怨声载道。

    且勋贵和宗室,本就是与朝中文臣和武将两大天然抱团势力相抗衡的另一大势力,动了他们,会破坏朝局的平衡和稳定。

    景寂思前想后,想到了这个让几名嘴紧的老御医按她的要求,研制出类似“致。幻。剂”的无色无味的药液的法子。那种药液会放大人内心潜藏的欲。望和真实的情绪,使人变得更加情绪化。药量重的话,还会让人朝癫狂进化。

    因为时间紧急,药液只在几十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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