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猛地站起身,在修炼室中疾走绕圈:“她究竟有多少奇缘重宝?今次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她认回钟家。这样的人才,绝不能叫其他势力挖走。”
“对了!”钟黎忽然停住脚步,两手一拍:“还有老祖那里,也该同他老人家说一声。钟鸢这样的资质,相信能入他老人家的眼。”
他急急从乾坤戒里取出传讯符,说了一段话,密封到符中,施诀将传讯符变作飞鸟,往它尾部安上一块上品灵石,使它破空飞向天宏宗元真子所在的地方。
……
须弥界中,景寂还不知钟家族长已经这么快就把她的存在告诉了元真子,让她入了元真子的眼。
此时,她已经同三名陈家的元初修士缠斗在一处。
景寂以一敌三,还战得十分从容。叫围攻她的三名陈家修士,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挑的第一个弱鸡,居然是块铁板!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修,实力竟如此惊人!他们三个加起来,对付一个元中修士也绰绰有余。她不过才元初……
早知道,就不选她开刀,找别的散修了。
景寂想先试试他们的底儿,便保留了两分实力,一直和陈家这三个修士僵持着,双方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陈家这边三个同族修士的脸,仿佛吃了坨翔,难看得要命。
任谁不论怎么合力攻击,对手都不受影响,自己反而被打得越来越手忙脚乱,不断挂彩,脸色都得难看。
眼看自己灵力快速流失,连丹药一时都补充不及,而那个女人却依然游刃有余,面不改色。甚至回击的力道一分分加重,出招越发迅猛。
陈家的三名修士已经萌生退意。这个硬茬他们明显无法撼动,还是保留几分实力,转而找旁人下手吧。
“想走?”景寂飞上半空,举刀重重朝打算撤退的陈家三人劈下:“我看上有那么好欺负?你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老娘的脸,还要不要了?”
“死女人!你别嚣张!”三人中个子最高的那名剑修,快速躲开景寂的刀刃,反手挥出一阵剑雨,攻向她:“我等好心放你一马,你竟不知好……歹……”
他呆呆看着景寂用手掌轻轻拂开他的剑刃之雨,瞬移到他面前,一刀劈开他的护身灵罩。他本能地想逃,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你、你对我……施了什、什么妖法?别过来!”
另外两名被景寂的刀刃划伤的陈家修士见状,飞快祭出飞盘,想踩着飞盘逃走。
可他们却发现,不论他们怎么飞,都飞不出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仿佛有道看不见的网,将他们网在了这一方天地。
真是见鬼了!
景寂用刀尖指着那名陈家剑修的鼻子,哼声嘘他:“别这副要被人强的良家妇男样儿,老娘对你完全没兴趣。你都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难看吗?”
“……”
与此同时,两名埋伏在一旁,想渔翁得利的谢家修士见胜负已定,景寂一人将陈家三人治住,他们心下一凛,赶紧飞身遁走。
一边飞,一边给同族的其他修士发传讯符,告诫他们别轻易惹景寂。即便要对她下手,也至少必须有五个人一起。否则,很难取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炮灰老太修仙路(18)()
“把号码玉牌交出来。”
景寂用刀敲了敲陈家剑修的头,又转头对驱使飞盘在另一头不断碰撞她设下的灵壁的一胖一矮两人道:“你们两个也是。乖乖把玉牌给我。”
“别让我说第二遍,也别让我等太久,否则就算不能弄死你们,把你们弄残,也是可以的。”
“你别说大话……”那一胖一矮两名修士话才说到一半,悚然而惊,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他们忽然不能动用灵力了!真他娘的邪门!
景寂举手,又一刀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力斩向那一胖一矮二人。
那两人叫景寂封锁了灵力,躲闪不及,一个叫景寂削落一只胳膊,一个叫她削掉了头发,被吓出一身冷汗,瑟瑟抖着声音道:“我、我们交!女侠饶命!”
和景寂面对面站着的那名剑修,也很不甘地把他的玉牌给了景寂。
景寂收下他们的玉牌,确认无误后,呵呵笑道:“多谢诸位成全啦。”
“……”被迫成全她的三名陈家修士,后槽牙都要咬掉了,内心在滴血。
“下次你们要打劫人之前,一定要擦亮眼睛。”景寂善意地提醒他们:“这次算你们运气好,旁人可不比我这么心善脾气好。”
去你妹的心善脾气好!掉了一只胳膊和没了头发的两个男修差点儿没忍住,喷景寂一脸口水。
“咱们有缘再会啊。”景寂撤掉灵璧,收敛气息,化作一道遁光,顺着谢家那两名修士离开的方向飞去。
她一走,陈家的三名修士都恢复了正常,体内灵力也运转自如。断了的臂那个胖修士赶紧用灵力将断臂续接上,吞下几颗高阶养元丹,“下次再见到那女人,咱们绕道走!”
“她真是强得邪门!”矮修士心有余悸道:“我感觉她的实力,远不止元初。起码神魂远不止!否则我们也不会叫她禁锢了灵力。还有那道灵璧……”
“别说了,此处不宜久留。我们都有伤在身,还是找个地方先养伤罢。等养好伤,再出来找灵物。抢玉牌的事儿,暂时缓一缓。找到一只灵物,特别是高阶灵物,可比抢一个玉牌的积分要多得多。比试才开始,以后我们总有机会把玉牌夺回来!”
胖修士道:“不错。找灵物风险要小些,再遇上女变。态那种修士,我们还怎么混?没想到现在外面的散修,实力已经如此强悍了!”
“走吧。”矮修士一手拉着一人,踩着飞盘遁走。
陈家与钟家、天宏宗一向交好,陈家三名修士很快便发传讯符,告诉钟家和天宏宗的修士,不要轻易招惹景寂那个可怕的毒妇。
这三人联手也没能胜过景寂,还被她嘲笑一番抢走了玉牌,心里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然而,他们技不如人,只好寻找外援,给宋家和天宏宗的几个亲传弟子发了求助符。说是愿意把他们猎到手的灵物交一半给他们,只求宋家和天宏宗的几个亲传弟子替他们教训景寂,抢回他们的玉牌。
因为没有玉牌,哪怕捕捉到灵物出去,也会榜上无名。
景寂自然知道陈家与钟、宋两族交好,甚至与谢家也有几分交情,得罪了陈家,等于把这须弥界里的五分之三的人,都得罪了。这对她今后的行动很不利。
可她就是故意要踩陈家,让其他几大家族和天宏宗的人都来挑战她,她不惧他们。
若是群殴,她有丹毒,还有遁符和随身传送阵,打不过逃总没问题;若是单挑,她自信能胜过这里面任何一个元初修士,哪怕是传说中的宋家后辈。
此番她带足了各类丹药。来之前,她已在脑海里模拟了数遍对付那些元初修士的计划和步骤,自认万无一失。
这次她定要踩着那些天之骄子的脸,扬名天下!
这个须弥界中,录影石可以说无处不在,里面每一个修士的动静,都会通过录影石传到外面,以供各大世家、宗门的家主、宗主,以及散修联盟的长老们观看评比。
如此,既方便他们清楚看到每一个修士的实力、气运和潜力,选出自己欣赏的最有潜力的修士,在他们身上投资,给予其丰厚的资源和某些特权,拉拢他们为己用。
与此同时,也能从某些方面杜绝不公和徇私现象。
这样难得的机会,景寂当然不会错过。她只剩几十年的时间来让自己出名,还要把狂丹生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教导成材,必须抓住每一个能公开亮相的机会,善用每一分每一秒。
想来钟家和元真子,应该已经注意到她了。
如果他们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抓她起来囚禁,夺她的舍,她不介意反利用他们一把。先吞了元真子的神魂,再用录影石把画面传送给天下人观看,以抹臭钟家、元真子和天宏宗的名声。
尤其是要暴露元真子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一直被钟家和天宏宗对外宣称即将化神的圣人元真子,其实不过是一个即将挂掉的老怪物。
相信其他宗门和世家知道这个消息,看到她解决了元真子,定会有所行动。少了元真子这个最强化神尊者,宏明大陆的格局势必会发生变化。
况,天宏宗和钟家两大势力,占去了宏明大陆三分之一的修炼资源,和最好的洞天福地,谁会不眼红呢?
另外,钟家的禁地,似乎有古怪。之前钟黎那个老头听她提起禁地,脸色剧变,眼里有杀意一闪而过。她不会看错。
看来这个禁地,大有文章可做。
景寂一路敛息,尾随那两个谢家修士,脑子没停止思考。或许等从这里出去,她很需要去钟家禁地转一转。
她还是小看了钟雅那个穿越者,她对她说了很多,唯独隐瞒了禁地的事儿。看来她对钟家,还是很有几分香火情的,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钟家。
就这一点,她便胜过钟雅那个女人十倍!
至少她懂得感恩和回报。
可惜她之前和陈洺踩碎了钟鸢的续魂丹,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上了钟鸢的黑名单。不然,她想她会放她一条生路。
等等!那里那团淡黄。色的灵光,什么时候出现的?这只金属性的灵物的灵体还不稳定,大约才诞生没多久,和人类的婴儿差不多,她是抓还是不抓呢?
就在景寂犹豫是否要出手时,谢家的两个修士大喜过望,立即凝结一个巨大的灵罩,罩住了那只淡黄。色的灵物。两人手上祭出天宏宗友情提供的特制捕灵网,围向那只新生的灵物。
谁知异变突生,那只淡黄。色的灵物忽的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
灵罩外几里外,悬停在一处浓密树荫中的景寂,眼神也闪了闪。那只灵物绝不是初生期的灵物!
它能完全灵隐,还会装弱逗人玩儿,表明它灵智不弱,至少也处于成长后期,或许是成熟期也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炮灰老太修仙路(19)()
灵物的成长期相当于修士的元婴期,成熟期相当于化神期。
要是捉到这一只灵物……景寂热血上脑,染红了她的脸和眼:那积分起码也得有一百!相当于她抢十个修士的玉牌了。
景寂往身上贴了张自己画的高阶隐身符,完全敛息,化作一缕清风,刮进了谢家两修士联手布置的灵罩。她直觉那只灵物,还藏在这灵罩的某个角落。
果然,待她进入灵罩,神识敏感地捕捉到那无知的两个谢家修士头顶,有一团空气的密度明显不同。
景寂立在原处暂时没动,谢家那两个修士忙着找灵物,都没有发现她的闯入。
而那团灵智已经相当于十岁小孩儿的灵物呢,正欢乐地围着那两个傻瓜飞来飞去,像是挑衅他们,又仿佛在嘲笑他们蠢。
真是个幼稚单蠢的家伙。连她都没有发现,还敢讥笑别人。看来它还处于成长后期,不然也不会发现不了她。
景寂嘴角挑起一个愉悦的柔和的弧度,这个小东西,她是志在必得了。还有这两个谢家修士的玉牌,她也一起笑纳了。
连只灵物都发现不了的蠢货,她都不屑和他们一战了。而且他们还把玉牌大而皇之地挂在腰上,好像在跟她说:快来拿啊。
景寂真的过去“拿”了。
她以神识为网,辅以专克灵物的特殊手诀,一手抓住了那团“空气”,并迅速令它失去意识,乖乖被她收入灵瓶内。
另一只手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走了谢家两个修士挂在腰上装相的玉牌,化作一阵白光,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远远地遁走了。
景寂的敛息术虽高明,但因为此界许多珍稀灵材都已绝迹,景寂画的隐身符只能骗骗那些元初修士的眼,根本逃不过另一头通过录影石观看须弥界内“战况”的元后,甚至化神老怪们。
谢家的家主从景寂尾随那两个谢家元初修士起,心神就有些不定。当他看到景寂跟踪那两个谢家修士四五个时辰,他们仍一无所觉,沐浴着身边老怪们讥诮的目光,谢家家主恨不得亲身入界,打醒那两个傻瓜。
最后,他看到景寂轻轻松松顺走谢家两修士的玉牌,他们还是无知无觉!居然傻乎乎地没头没脑到处找灵物,都不知道灵物和他们的玉牌,都叫那个阴险奸诈的妇人拿走了。
“蠢货!真是丢我们谢家的脸!”谢家家主气得砸了一个玉杯。
刚刚因自家子孙以三敌一还一败涂地,叫众人尤其是谢家家主嘲笑了的陈家家主,这时哈哈大笑道:“谢兄,你家的子弟真是单蠢啊!叫人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这没了玉牌,以后就是抓到灵物,也是白搭。希望谢家两个贤侄尽快回神吧!不然那个妇人可要逃远了,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啦!呵呵。”
“陈兄还是多多关心自家后辈吧!您家那三个贤侄,可是须弥界中最先丢了玉牌的人。让人不禁怀疑贵府的家教……”
“谢老鬼!你想讨打么!”陈家家主猛地站起,双手化出两个灵力风暴,就要攻击谢家家主。
谢家家主正在气头上,也毫不示弱,拔出腰间的佩剑,冷道:“当我怕你!”
“两位老兄,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收手。”宋掌门这时出来和稀泥:“都是小辈间的打闹,何必当真。况且这才开始,后面如何,我们都还不知晓,稍安勿躁。我瞧这届大比很有些意思,那个被钟家逐出家门的妇人,本事可不小。”
“她虽只有元初修士,但实力堪比元后修士,神魂尤其强大,身上还有不少异宝……”宋掌门说到这儿,猛地察觉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好像他多稀罕那个妇人的财宝似的,有些掉他一宗掌门的身价。
就算他对她的身家感兴趣,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呀。
宋掌门顿了顿,拉着冷静下来的陈谢两家家主坐到一起,神识传音与他们道:“我怀疑她来者非善,她一进须弥界,就对陈谢两家的子弟出手。看样子,以后肯定也会同钟家和我宋家的子弟对上。”
“我虽然猜不透她的来意,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来打我们四大世家,甚至天宏宗的脸的!这个妇人,虽然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和勇气,公然和我们作对。但我们绝不能叫她得逞……”
“可须弥界与此界完全隔离,我们也没法插手里面的事儿。甚至都不能传讯叫自家小辈联手先灭了那个可恶的妇人。”陈家家主面色苦恼。
谢家家主这时与他同仇敌忾起来:“陈兄何必担心,陈家的几个贤侄不是已经发讯给钟家、宋家和天宏宗另外几个亲传弟子了吗。依我看,那个妇人得意不了多久。且让她蹦跶一下。”
宋掌门微微点头,淡然而沉稳,胸有成竹道:“那个妇人虽有几分真本事,可毕竟形单影只,缺少助力。以她一人之力,莫非还能和我四大世家和天宏宗所有弟子抗衡?”
“不聊她了,”宋掌门微笑着再度开口,好奇问陈家家主:“怎么还不见钟兄?他忽然消失,也不知是因何事?陈兄,你与钟兄一向最亲近,可听说了他何时会归来?我许久未和他下棋,有些手痒了。”
陈家家主还未开口,门口处的禁制一闪,刚刚得了元真子回信,让他密切注意景寂在须弥界中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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