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尸体啊。”反应一向迟钝,不会看脸色的阿超,好奇问傅逸:“那老大您到底在看什么?仙女吗?”
“我在看妖。精!能蛊。惑人心的妖。精。”傅逸鬼使神差地回道。
阿超和另外四个连只鸟都没看到的跟班:……
难道他们老大继不。举这个难以言说的毛病后,又得了癔症?
这才一天,都犯了两次病了!得赶紧打电话去叫老爷给老大请大夫和医生啊!希望中医和西医结合,能治好他的疯病。
阿超四个又咚咚咚地跑下楼,给傅老爷子打电话了。
傅逸没心思理会那几个活宝。他一手摸脸,一手按在心脏上,回味起之前被景寂亲吻、虐打的画面,可以明显感到他的心跳加速,身体各项在激。情时才会有的反应,也都一一出现,顷刻间攀至高峰。
“见鬼了。”傅逸发现小兄弟又要抬头,赶紧掐灭自己的遐思,喝了两杯凉茶冷静。那个女人不仅妖艳,她还有魔性。!把他迷得都不正常了。
傅逸拿着一张报纸看了半天,冷静下来,才去百旋门三楼挑姑娘,想验证一下,他的身体是否已经正常。
结果居然和那见鬼的女人说的一样。不管那些女人怎么搔。首。弄。姿,他甚至连助兴药都喝了两碗,还是没有丝毫起色。可当他一想到她打他的画面,就会很正常。
然而一对上其他女人,便瞬间萎靡,就好像中了诅咒一般。
傅逸有些抓狂。他控制不住脾气,把服侍他的几个美女,用皮带抽打得下不了床。然后黑着脸回了傅家老宅,和傅老爷子说他今天所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儿。
“爹,我觉得那女人不是安娜。她的一言一行,神态气韵,还有强得不像话的功夫……都不会是安娜那种菟丝花一样的懦弱女人可能拥有的!”
“那她是谁?你说的什么妖。精吗?!”傅老爷子晲了儿子一眼:“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对着她才有感觉?”傅老爷子根本不在乎景寂是谁,他关心的是老傅家的后代。
如果确定儿子只有面对那什么神神叨叨的安娜才能成事,他会不择手段把她弄进傅家,管她是妖。精还是神仙,只要能给傅家生大胖孙子就成。
“爹……”傅逸的脸有些热,他不敢看傅老爷子的脸,别过脑袋,对着角落里的大青瓷花瓶低低“嗯”了声。
“那就把她娶回来!”傅老爷子拍板道:“马上成婚,尽快给我生几个孙子!趁我还有精神,好好教教他们。”如今乱世飘摇,正是各方豪杰大展宏图的时候。
他老了不行了,儿子和孙子一定要争气,给他们老傅家打下一片江山。
常青山那个短命鬼,三十年前也只是个小马匪。后来得了他的帮衬,拼了一把,把地盘和帮众扩大了,又命好生了个出色的儿子。如今西北常家军谁人不知!
常宜昌在外面比他儿子还威风,富商高官争相追捧。这像什么话?
当年常宜昌他老子常青山,也只是个依附他生存的小弟而已。如今常家都要压过他们傅家,骑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了。还有西城的青耀帮,也是一根喉中刺,早晚能要了他们老傅家的命。
傅老爷子浑浊的眼中精光频闪,最终转为坚定:傅家和斧头帮不能再这么坐享安乐,默默无闻下去了。
不然迟早要完蛋。
他和儿子对外搭的戏,也演得差不多,是时候收场了。
“爹!”傅逸不知他爹在想什么,有些别扭道:“安娜那种女人怎么配进咱老傅家的门?!她还跟了宜昌三年!给他怀过孩子,刚叫他踹了呢。我要是这时娶她回来,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咱们傅家?怎么看我?宜昌知道我捡了他不要的破鞋当宝,还不笑死我?我……”
“你什么?”傅老爷子杀气外放:“当初那女人不是叫你亲自送给常宜昌的?难道你现在不是只对她有感觉?!被人耻笑也是你自己作的!不说为了你自己,就算为了傅家,你也得把人给我娶回来!”
“要是你娘没早死,我和她早就生了十个八个儿子,轮得到你当这斧头帮老大?”想到这儿,傅老爷子心痛死了。
爱妻离世已经快三十年,若不是每日抚摸凝看她的相片,他都记不清她的样子了。真如此,去了黄泉,还不叫他那急脾气的爱人暴打一通。
第八十四章 极品们,接招吧(10)()
傅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把头埋得低低的傅逸,这儿子若不是和他年轻时长得一样,他都怀疑不是他的种了。他这么情深稳重又念旧的痴情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花心胡闹不成调的儿子!
“你除了玩女人,还能干什么?连个青耀帮都解决不了!我叫你和常宜昌演戏,你还真拿他当兄弟了?常常和他厮。混在一起,帮他引荐各路大佬,咱们的关系,都要叫你全搭在常宜昌身上了!我只是叫你给他点儿甜头,削弱他的疑心。可没叫你对人家掏心掏肺!”
“我不过把那些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引荐给了他,又没有真正动咱们斧头帮的重要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傅逸不满地顶嘴。
傅老爷子叫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气到:“那些墙头草要是聚在一起,拧成一团,足够灭掉咱们斧头帮了!”
他深呼吸一下,平复下怒意,冷声训傅逸:“我瞧你近来很不像样,前不久还送了两个码头给常宜昌。你可知当年你老子我,为了那俩码头,可是差点儿丢了命!你是不是演着演着,入戏太深,把自己当了常宜昌的亲兄弟?忘了你姓傅,不姓常?啊!”
傅逸叫怒火烧心的傅老爷子喷了一脸的口水,脸都黑透。这要不是他亲爹,他能把对方剁碎了喂狗!
他默默地把凳子往后撤了撤,道:“爹,您别急。我当然没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之前您去乡下陪母亲了,还不知,大约一月前,倭国人集齐大军,突然对西北诸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常家位于西北要塞,是西北第一军阀。倭国人想要大西北,自然集中兵力,第一个朝常家轰去。”
“常家军的人手和军需,与早有准备的倭国大军相比,简直不够看。怎么和敌军抗衡?才短短十日,就连连败退。再退,可就得完了。我不能眼看着倭国占了咱华夏的地盘啊。我想,这时还是先帮常家打退倭国人好。等打走了那帮混蛋,我们和常家的事儿,再慢慢算。”
“怎么我不知道这事儿?”傅老爷子挑眉:“你怎么就送了那两最大最来钱的码头?随便送些枪支弹药不行?”
“还有,咱们斧头帮的帮众甚多,一个二个都是好汉。刚好最近和青耀帮休了战,反正他们闲着无聊,不如让他们去西北,和倭人玩一玩。这可是咱们傅家和斧头帮出头,抢占西北要塞的好时机……”
傅老爷子越说越兴奋。忽的,他怒视傅逸:“你这二傻子,不和我商量,就把码头给了常家。给了人家实在的好处也不留名、不宣扬,让常家把所有的好处都得了去!”
“我今儿听阿超说,常家得了我们两个码头,物资充足,在西北、华北、华中那边招了不少兵,连打了两场胜战。最近在西北和上海,可是十分风光!”
“你要是把咱斧头帮的弟兄弄去西北杀倭人,那风头可是咱们的!”傅老爷子气得被他精心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今儿你要是不能给我说个四五六出来,老子打死你!”
“爹,您别生气!”傅逸笑嘻嘻道:“医生可说了,你上了年纪,不能动怒,这不利于养生。再说,您就我一独苗,打死了我,谁给您养老送终?”
回答傅逸的是傅老爷子当头一拐杖,打得他眼冒金星。傅逸疼得抽了抽嘴角:这老爷子,年纪一大把,力气还这么大!
“欲先取之,必先与之。”傅逸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打算摊开给傅老爷子瞧:“如今的常家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能小胜倭国人两次,也是因我们送去的武器、钱粮鼓舞了士气。当然,这其中还有倭国人的掉以轻心,疏于防范。”
“我已经跟守码头的宏叔打过招呼了,三月后,就断了对常家军需银钱的供给。那码头只是借常家缓一缓,我可没说过白送他们。只要没了武器钱粮供给,不用多久,常家军的军心就得散。”
傅老爷子听罢,清咳两声,道:“算你小子识相。”知道儿子没安好心,他就放心了。
傅逸想到自己的计划,笑着道:“常宜昌久居上海,突然带了大笔物资回到西北,就像一只绵羊落入了狼群。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羊。常宜昌那种人,一回常家,势必要先整顿家中那些刺头,把大权收到自己手里。可他那已经在常家军中站稳了脚跟的叔伯兄弟,怎么可能乐意放权?”
“他们之前冒着生命危险为国为常家而战,常家濒危,差点儿叫倭人灭了,常宜昌和他手下的五千亲兵,都没有回去。常宜昌贪生怕死,带人留在上海躲难,美其名曰替常家募集钱粮,留存最后一份力量。”
“常宜昌的叔伯兄弟们又不傻,当然知道他想独善其身。这会儿他回常家,一定会联合起来大闹一场,给常宜昌点颜色瞧,顺便吞了他手里的物资和人马。就看谁能压过谁了。”
“倭国那边连败两战,依倭人的谨慎,一定会暂时休战,先派特务去探常家的底儿;或者直接从内部挑起常家内战,耗损常家军的实力。所以,常家军的这场内战无可避免。不管是谁最后成了常家的老大,都不会对我们构成太大的威胁。”
傅逸得意地挑眉对傅老爷子笑:“爹,怎么样?我这招,还行吧?呵呵,您说,这会儿常宜昌在常家,能好吗?”
傅老爷子但笑不语。
傅逸那一对漂亮的凤眸,闪过流光溢彩的自得之光。他假惺惺道:“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我这也是为他好,给他上一课。”
“他的心那么大,就想踩着咱们傅家和斧头帮上位。要是连常家这些小问题都解决不了,叫他的叔伯兄弟吃了,也是他活该。人啊,不能太过痴心妄想。”
傅逸的眼中滑过一抹狠辣:“之前青耀帮的人和我们开战,他居然也和那群政客站在青耀帮那边,想扶持青耀帮分走我们斧头帮的地盘和利益,叫我们不能独大。逼得我不得不收手,让青耀帮好端端立在城西,打我的脸,叫全上海的人看了我的笑话。他对我这兄弟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回报他一二?”
“常家,只当是开胃菜了。要是他能撑过去,把常家那群野狼收拾服帖,我敬他是条汉子,会叫他英勇地死在和倭国的对战上,让他被人称颂,死得其所。每年的香烛、纸钱、花圈,绝对少不了他。”
“要是他连常家那群人都压不住,被自家人弄死,死了也是白死。这样没用的东西,我连纸钱都不会给他烧。”
“你别小看了常宜昌,常家那群豺狼,还吃不住他。”傅老爷子道:“你可弄巧成拙,成全了人家。叫常宜昌发展壮大,最后反过来把我们吃了。”
第八十五章 极品们,接招吧(11)()
“爹,我办事,您放心。都说了倭国那边不会任由常家做大。等我们停了对常家军物资的供给,他们的死期差不多也就到了。”
傅逸收起漫不经心的笑,肃然道:“我准备推常家出去和倭国好好打一战,试试倭人的实力。知己知彼,往后轮到我们与倭国对战了,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我知道爹你想问什么,不用担心。常家那边,我已经安插人进去了。为了不叫常家人警觉,对我们生起防备。我没有直接把斧头帮的兄弟弄进常家,而是叫和他们有点儿关系的远亲和许久不联系的友人去了。”
“那些人中,不乏真正爱国且有几分本事的。他们都是受咱们傅家的恩惠,一路受最好的教育成材。有七八个,在我的一手支助下,甚至还出国留了学。在国外最好的军事学校,学了真本事回来。他们都我和傅家死心塌地。”
“之前,在常家军对战倭人胜利的那两场小战中,那些人都立下了功劳。有五人悍勇极了,直接带了几个心腹,杀入了倭军大本营,割下倭军几个小头领的脖子,为战事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他们已经叫常宜昌和他的几个叔伯兄弟看在了眼里,分了实权拉拢。每人手下,都带了一百常家军……”
不待傅逸说完,傅老爷子就拍着桌子朗声大笑:“好!不愧是我傅进云的儿子!你如此,往后我也不怕死了没脸见你娘了。”
傅逸叫他这“夸赞”弄得脸色青一道,红一道,颇为无语。死老头,夸人都不会好好说。
……
另一边,袁家别墅内,气氛可就没有傅家这么轻松友好了。
景寂回到袁家,冷眼看袁家人大闹一通,连巡捕房的面子都不给,一个二个叫嚣着,要叫常宜昌这个女婿(妹夫、姐夫),带兵轰了巡捕房。将胆大妄为的刘警长他们炸成烟灰,让他们不得好死。
袁志清和安娜的大哥袁雅卿闹得最厉害。
刘警长也知道袁家和常宜昌有点儿关系,打算忍一忍,只叫手下把袁志清他们押出袁家别墅就是。
如今常家正在势头,他不想踩袁家打常宜昌的脸,给自己惹祸,但他又不敢违背傅逸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带人到袁家,客客气气地请袁志清他们离开。
想着这样把事情化小,同时照顾了傅逸和常宜昌的面子,对大家都好。
结果袁志清带头不配合!袁家人一个二个的,都觉着这别墅是常宜昌孝敬他们的,是他们老袁家的。谁敢赶他们走,他们就能和人拼命!
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因常宜昌的纵容处处被人奉承,弄得脾气见长的袁家一众人,带着仆人,当即和巡捕房的人干架,拉着警员们推攘打骂。
闹得动静之大,住在和袁家相邻的几座别墅的人,都跑到袁家看热闹。
景寂立在角落里,看着叫围观的人群闲话挤兑、被袁志清几个奚落嘲笑狗胆包天的刘警长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袁家的眼神愈发冷冽,就快要爆发。
她勾唇笑了笑,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袁老爷,袁大公子,还有这位姨太太,还请慎言。刘警长也是听到人举报,才来秉公执法。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栋别墅是你们的。那就把房契拿出来啊。”
景寂双手抱胸,悠然笑着对看到她脸色突变的袁家众人道。
她口中的“姨太太”,是安娜的长姐袁雅嫦。袁雅嫦是个不甘屈于人下的,十八岁就使手段勾上了斧头帮的三当家,给人当了五姨太。她为人虚伪狡诈,小心思不少,加上长得美又水灵,将那三当家哄得对她十分上心,还算得宠。
袁雅嫦运气不错,做姨娘的第二年,就给三当家生了个儿子。母子俩很受宠爱,于是,她在袁家的腰杆越发直,话语权更重,连袁志清这个重男轻女的父亲,都对她言听计从。
当年就是她借三当家的口,让傅逸知道安娜的存在,还假借请安娜去夫家陪她说话,让她和傅逸小处了两日,叫傅逸对安娜上了心。
起初傅逸没想包养安娜,只是觉得她声音、模样不错,想把她弄去百旋门卖唱。于是,袁雅嫦就回袁家,告诉袁老头有人愿意出高价,买她的妹妹。
袁老头那阵子正在为长子的赌债犯愁,袁家本来就拮据,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袁雅卿还在赌坊欠下巨债,赌坊的人放出话,十日内不还钱,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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