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丁有点冷汗:“少主请三思,铭记少夫人的……”
百里盟打断他的话:“少拿舒舒来压我,他又不在。”
说罢一甩衣袖朝前走去,方向,自然是熟悉的仙门。
而这边,齐舒已经是和容谦长清子上了穿云梭,往葛恨大师的长恨门而去,虽然与预想中的有出路,但他心中已经有了脱险之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舒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第二天成真了,长清子收到了仙门传音符,仙门第三件仙器琉璃宫被破坏了!
齐舒表面镇定,可是却有百分百的预感,此事必定与百里盟有关!
第一祸之仙器()
仙门三大仙器镇守,如今第三样仙器也已经被人破坏,仙门如何不怒?仙门在东州雄峙一方,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事,事态甚至关乎仙门存亡。
长清子作为东州执法长老,对此自然责无旁贷,就算是暂时带着齐舒去长恨门,也无法推脱其责任。
“我倒要看看是天要亡我仙门还是有人暗中做梗!”长清子怒极,却是暂缓了去长恨门的事情,反倒是压着齐舒回了仙门。
这也正合齐舒之意,若是真的是百里盟做的话,他也必须回去管管再做商量,若不是的话,正好借此机会“澄清”百里家,借此脱身。
仙门的情况要比想象中严重得多,琉璃宫是仙门第一仙器,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仙器,更是仙门的镇守之物,结界防御之主要组成,与仙门的安危关系重大,如今被破坏,不仅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仇家也趁机而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几乎一塌糊涂。
言宗刚刚才打败一个前来挑衅散修,却也是筋疲力尽,见长清子回来叹了一口气:“如今连玄仙剑也不在,若是魔道前来,我们仙门危矣。”
长清子几乎老泪纵横:“宗主,都是我守护不力,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所幸别人还不知道我玄仙剑丢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玄仙剑找回来,而且,”言宗突然朝着容谦很恭敬得行了一个礼,“容谦道友,如今之际我想恳求你一件事。”
容谦眉头微皱:“你是说……”
言宗点点头:“此事不仅关乎我仙门存亡,更关乎道修与魔修之怨,若我东州被魔道所占,这对于道修并不是一件好事啊更严重,此甚至关乎修界安宁,现在只能请葛恨大师前来修复琉璃宫,安定仙门,方才能解决此祸。”
容谦一脸为难:“可是,我师尊从不出长恨门,这是规矩……”
“但若是我仙门给足够的条件呢?我知道令师多年以来一直在寻找仙器之密可是毫无所获,如今我仙门仙器大劫,葛恨大师难道没有预示吗?或许,那个人出现了,而他若是真的是改我仙器盗我仙器毁我仙器之人,那自然是我仙门处理,若是葛恨大师前来帮忙的话,我仙门愿全力以赴抓到他交给大师处置,你看如何?”
所以说,容谦的那点小心思其实言宗这老狐狸知道的一清二楚,将人带回长恨门还不是为了追寻仙器之事或者寻找线索找到那个人,既然仙门出事了,那么既然葛恨要插一脚那么就得好好用才行。
容谦考虑半刻:“尚可,不过我得先请示师尊同意才行。”
容谦先出去了,长清子询问道:“那百里家齐舒该如何?我们本就是利用他对付百里家,可现在的情况看来,那盗仙器之人可能真的不是百里家,否则他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再毁我仙器。”
“我仙门要真正在东州立足,百里家必除!这个机会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能再拖,到时玄咫的余孽都来就难办了,如果真的是魔道前来,那么,正好,百里家与魔道的关系向来暧*昧,借此可将百里家彻底赶出东州,”言宗没了人前风度的模样,一脸的冷漠,“你只可记得,镇山塔不管是不是百里家所盗,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便是,如今我们只能等葛恨大师前来就可。”
长清子皱眉:“那万一葛恨大师不来呢?”
“这你放心,我早已修书过去开出条件,葛恨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拒绝。”言宗一脸事在必得的样子,“到时候,仙门仙器定然也不会吃亏。”
长清子点头:“那我该做些什么?”
言宗看了他一眼:“你只要盯着齐舒就行,以百里家那小子对他的重视,必然会回来,到时若是能抓到他,事情就更好办了,他是玄咫唯一的儿子不假,到时我就不信百里家身后那个人不出来!”
“好,不过百里家那个废物,”长清子犹豫了一下,“此人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颇为刁钻……”
言宗冷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有何惧!修界之人若是无修为,再狡猾也无用,要不是为了引出百里家真正的主事,他也就不必留着了,你还真当百里家会让一个只会败家的废物主事?且不说十年,就这两年百里家早就散了,今百里家人转移,怕是那身后之人新的诡计而已,你只要利用他就可,无需放在心上,耍嘴皮子就让他去。”
长清子想再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毕竟,要是说自己怕一个几乎毫无修为的小子也实在丢人,要是见到了干脆就一掌解决了便是。
言宗与长清子在商量什么齐舒不知道,但是在容谦来见自己的那一刻,他隐隐约约觉得猜到了什么,可是,却有一堆无法想通之事。
容谦摊开手里的小麻雀:“道友可知此物之意?”
齐舒摇头:“我虽然知道此物长恨门所出,但的确不知道何意。”
“可是你还是拿它来和我做交易了。”容谦笑笑,“长恨门物印不会随便飞走,除非找到了至关重要的人,我此来东州寻药,倒是误打误撞遇到了奇人了,或许就是仙器改造之人,道友应该可以猜出一些。虽然我对仙器很心动,但师尊夙愿地球比仙器重要,所以想将你带回长恨门,不过却还是出了差错,仙门已经作出决定与我合作,那你呢?”
“你也觉得那个人在我百里家?”齐舒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既然你们两方都已经确定,又何必问我,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自便。”
容谦叹息:“既然这样我也无法逼迫你,不过只是可惜以你天分却困百里家而已,我是爱才,但仙门就不一定了。我只提醒你一句,若是反悔了,可以再来找我。”
待容谦出去,齐舒悠闲地躺在了简陋的木床上,他从头上拔出那根碧色的簪子,然后轻轻抚摸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边,百里盟盟见到传回来的影像简直是心疼死了:“我就说仙门那几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如今可不是我先挑事的,他要亡我百里家抓我道侣,就算爹娘在此我也要讨回去!”
宴丁也不再劝了,他点点头:“少主决定就好。”
百里少主露出一个冷笑来,没有再说什么。
当夜,在长清子打坐之时突然就胸口一阵闷,他警惕地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晕了过去。
长清子一倒下,他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自然是百里少主和宴丁。
“现在怎么办?”宴丁看着床上的长清子,朝着百里盟开口。
百里盟只是笑笑,却突然拿出了一把剪刀狠狠地将长清子的长胡子剪下来:“这老家伙长得也不是那么丑,既然如此受言宗重视的话,那我们自然要送他一个大礼了。”
宴丁同情地看了一眼长清子,要知道以前少主只是捉弄啊,现在谁让你动了少夫人啊!他是你能看的吗?
没错,长清子的确是按着言宗的要求看着齐舒,对面的墙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显示出来齐舒被关压房间的影像,清清楚楚。
而此时,墙上齐舒房间里的结界影像被宴丁一剑划破。
见到事情解决,百里少主这才出去,周身虽然是毫无灵力波动,可出奇的是,他竟然直接穿过了墙。
宴丁扛着长清子紧随其后。
齐舒见到百里盟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只是见他只有一个人有点担心:“宴丁呢?”
百里少主顿时黑了脸:“舒舒你竟然不先问我!他?死了!”
在外面正在一心一意帮着百里少主扛人的宴丁突然觉得头皮一麻内心有点凉。
吃醋吃到这种境界也是奇了,齐舒叹了口气,然后将百里盟盟拉到自己身边来:“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而已,毕竟这边是仙门地盘。”
这还差不多!道侣本来就应该放在第一位的!百里盟盟内心高兴了,决定忽略自家舒舒又在摸他头的事实——才不是小孩子的摸法,而是在按摩,没错,就是给头按摩……而且很舒服,不愧是舒舒。
等几乎要睡着了,百里盟盟终于想起了正事:“对了,舒舒,我们出去吧,不在这里。”
齐舒却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什么什么容谦!”百里少主顿时再次炸毛,外加一脸委屈。
齐舒这回可没有顺毛,语气也有点冷淡:“百里盟,本来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事到如今你还在给我装,那么,我只能自己查了,这仙门是个不错的地方。”
百里少主难得噎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刚出关我并不想让你操心这些事……”
“可是你不说我更加操心不是吗?”齐舒打断他的话,“我来百里家已经这么多年,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是!我发誓,舒舒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了,只是,”百里盟犹豫了一下,然后摊开了手心,“我,我怕你打我……”
随着百里盟的话说完,他的手心出现一只墨色的小鼎,非常小。
可是,齐舒的脸色却顿时大变:“乾坤鼎!”
百里盟盟飞快地捂脸:“舒舒,打人不打脸!”
“百里盟!这种东西你竟然敢碰!”齐舒抓住了百里盟,这回是咬牙切齿了。
“救命……”百里盟盟还没有说完就被齐舒捂住了嘴巴。
然后,“啪啪啪”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宴丁正好要进去找百里盟,结果果断被这声音惊呆了——这速度和进展也太快了吧!
很久之后,百里盟捂着屁*股出来了。
宴丁整个人不好了,面瘫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看什么看!”百里少主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表情特别的狰狞,“不就是摔了一跤,你再乱想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哼,打屁*股什么的道侣太过凶残,还是暂时不要带回去的好。
第一祸之仙器()
因为乾坤鼎一事,百里少主并没有成功将齐舒带出来,以至于第二天他要行动的时候,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小顾忌的,毕竟言宗那老头子太过阴险,要是拿自己道侣威胁人怎么办?
“果然,有了道侣忧心的事情就要多了啊!”百里盟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还是先不出面好了,我果然是顾全大局的一家之主。”
宴丁默默地看着忙来忙去的护卫队以及某个少主诡异的坐姿,表示不想说什么。
言宗头一日还在与长清子讨论魔修的事情,结果,对于第二天门口就来了一堆寻仇的魔修是非常震惊的,这消息也传播得太快了吧?
于是,忙得焦头烂额的言宗只能吩咐几个长老先带人去迎战,更让他惊讶的事,这个时候长清子竟然不见了!
密室里,齐舒面无表情看着言宗,现在的他心情着实不算好,也就连装的表情也没有给他一个。
“长清子呢?”言宗问道。
齐舒将手里的簪子给插头上,声音很是冷漠:“仙门之人,我一个阶下之囚又如何知道!”
“可是昨晚他来找你了。”言宗倒是不介意齐舒的态度,有点疑惑看着齐舒的难得区区一个金丹初期竟然还能对大乘期的长老做什么吗?
齐舒淡定回到:“你为何确定他来找了我?而且大晚上执法长老为何要来找我?”
言宗:“……”那自然是因为我派他看好你,不过,这话说着说着怎么就不对了?
“恕我直言,长清子长老对我并没有兴趣,要找也该是找我道侣去了。”齐舒很不负责任地讲出这句话,决定不再管百里盟盟的“贞洁”,“事实上,昨夜我道侣的确有来找过我,不过被长老带走了,按理说,该向仙门问人的应该是我,难道不是宗主吩咐的守株待兔吗?”
言宗:“!”他的确是吩咐了,不过长清子并没有把人带给我,而且自己也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齐舒眼神略带幽怨:“我闭关多年不知情还好,但宗主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这信息量有点大,言宗觉得脑子有点乱了,他握紧了手心:“什么样的流言?”
齐舒试探性问了一句:“比如长清子长老暗恋我家道侣的事?”
言宗的脸立刻青一阵白一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这种事?
齐舒趁机添油加醋:“我一出关就听到此事,据说长清子很早就暗恋我家道侣了,求而不得甚至立下心誓追求我道侣,甚至将仙器偷偷借过给我家道侣玩……”
“够了!”言宗拂袖而出,脑子有点不够用。
……
长清子的居所,言宗正在目光复杂地询问那个守门的小童:“这些年,可曾有过特别的人前来此处?”
小童战战兢兢:“没,没有啊……”
言宗脸色冷漠,释放威压:“那百里家的人呢?比如百里盟……”
小童被吓得跪下:“有有有!百里少主是常客!”长老每次都被百里少主气的不要不要的,还吩咐我不许说出去让他丢人。
常…客!
言宗扶了扶头,有点晕——难怪说起百里少主长清子就支支吾吾,说到要杀人灭口简直有点表情不对了,竟然,竟然还真是监守自盗追求一个废柴去了,而且还是自己仙门的大敌!而且还是有道侣的!而且,就算他长得好,师弟你也一把年纪了啊!要的话师兄给你抓回来关着不好吗?何必背叛我!
言宗的确是深受打击,他与长清子算得上“青梅竹马”,并且还是师兄弟,所以彼此非常信任,可是,如今长清子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他,甚至进一步说,被盗被毁的仙器甚至可能就是长清子故意放水的,实在…可恨。
于是,一怒之下的言宗就亲自去了门口恶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前来挑衅的魔修。
百里盟那边自然是传来消息,言宗亲自出手赶跑了那群“试水”的魔修,目光愤怒似乎非常厉害,然后,贴出了一张悬赏通告,头一人,就是长清子,然后才是百里盟。
“没想到长清子还挺值钱?足足一千五品灵石,早知道应该把人留下领完钱再送回去了,”百里少主摸摸下巴,然后看着自己下方的悬赏有点不开心,“为何我才五百五品灵石?”
宴丁:“……”据说我只要沉默就好。
百里少主貌似一点也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与长清子同时被通缉。
许久,百里少主才眼睛一亮:“原来我真的猜对了,言宗果然和长清子有一腿!”
宴丁立马封住了自己的耳朵,很熟练,否则三观又要被刷新一遍了。
而此刻,长清子正在言宗内室,还被封闭了五识,连心跳呼吸都毫无动静,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全身衣无寸缕,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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