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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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落寞的还有柏洋,因为怕听到童璟说要分手,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给她,也不敢到她学校去找她。可他想她想她想她,日日夜夜地想她,熬不住啊,还是举起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童璟,但被告知已关机,犹豫了半天只好又去拨童璟寝室的号码,这下,五雷轰顶,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童璟休学了,她不在学校!!!
这让他无法相信,你可以告诉他童璟在上课,你可以告诉他童璟在洗澡,你也可以告诉她童璟在食堂吃饭,可你怎么能告诉他童璟休学了,这不是要了柏洋的命吗!
拎起车钥匙,就发了疯似的夺门而出,他要去童璟学校一躺,没有亲眼目睹真相他绝对不相信,去了,甚至进了童璟的寝室,发现童璟的那张床上面空无一物,什么字条也没留下,颓然地走过去,用指尖滑过床面上的每一块木板,这里曾经是童璟睡过的地方,仿佛还遗存着她身上清新的香味。
要找到她,一定找回她,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柏洋一定要找回她。先是打电话给童妈妈,刚想问童璟在不在她身边,没想到童妈妈反而问他童璟在北京好不好,原来童妈妈也不知道童璟休学的事,她一个人就这样远走高飞了,童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柏洋没有把童璟休学的事告诉童妈妈,他不想让童妈妈担心,又打电话给了在上海念书的侯静,问她最近有没有跟童璟联系,侯静说前段时间都在军训,没有联 系,看来侯静也不知道,再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人可以问,一个人握着手机陷入深思,脸色苍白,手指冰凉,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冰冷的眼眸陡然间瞪大,他僵直地站起身来。
对,他想到了杨浦,童璟既然喜欢杨浦就一定会告诉杨浦她去了哪里,而杨浦一定是故意瞒着自己的,柏洋赶想越冲动,人已往朝着杨浦的寝室直奔而出,提紧拳头就在那里砸门。
杨浦根本不在寝室,这砸门到底是把其他3个室友给搞火大了,“操你大爷,不会好好敲门啊!”
“杨浦人呢!”柏洋一把推开眼前开门的人,及其不讲理地就闯入他人的寝室。
“咳,有你这样的人吗,别他妈的把老子惹毛了!”
“我问你,杨浦人呢!”柏洋才懒得跟他们吵,又再一次吼道。
“嘿,你是柏洋吧——”甚中一个室友记得在学校网上看过柏洋被人肉的资料,还有一张他和杨浦的合照,这两人据说是很好的朋友。
柏洋投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管我是谁?”
“不,兄弟,我见你是杨浦的朋友,所以想告诉你杨浦现在在自习室。”那人虽然很反感柏洋这不客气的语气,但总归是素质高的人,还是好心地告诉了柏洋杨浦在哪儿。
柏洋一听是自习窒,整个人如射出的火箭,挥门而出,真是差点把身后的三个人活活气死,一个人愤然道,“一阵风来,一阵风去,不是神径病是什么啊——”
偌大的自习室,安静的连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里面坐着的都是学习刻苦的人,杨浦这个人要静则静,要闹则闹,他不像一般人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全身心地看书,他喜欢坐在死角的位置,把自己与别人隔开,仿佛一个隐形的忍者,看透在生话的感叹。
柏洋发观他时,他就这样毫不起眼地隐匿在角落里,埋头翻着书,他的眼睛其实还是有点肿,但没有像之前肿的那么厉害,微微眯着眼,那帅气是一股天生的超能力,无需端庄典雅的修饰,与生俱来。
若不是这天生的超能力帅气,柏洋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杨浦,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杨浦,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这个人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要出卖自己,明明知道童璟是自己最宝贝的,却还是要从自己身边抢走她,不能原谅,不可原谅——
其实柏洋这样,越是因为太在乎他和杨浦的兄弟情,所以他才无法原谅。
他停在了杨浦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等待他的抬头。
要知道,从柏洋踏入自习室的那一刻起,多少女孩子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每一步而缓缓挪动,然后她们又看到了杨浦,两个帅哥同时出现,真是赏心悦目啊,当然她们更好奇两个帅哥会发生什么事。
杨浦也感觉刭身边有人,没太在意地抬起头,却没想到是柏洋,他以为柏洋再也不会主动来找他们,也不想见到他,觉得这一切很唐突。
“你怎幺么了?”杨浦压低声音,略带惊讶。
“童璟在哪儿?”柏洋开门见山,眼神冷得仿佛可以刺穿人心。
杨浦疑惑地蹙眉,童璟在哪儿他怎么知道,他这几天一直都在自习室,闭关养心。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杨浦摇摇头,很是不解。
“我再问你一遍,童璟在哪儿?”柏洋的语气越发地咄咄逼人,他低沉的声音凛冽又带着压迫感,可以把你压得喘不过气。
杨浦很快就察觉到童璟不见了,否则柏洋不会同样的问题问两遍,而且一遍比一遍犀利,一定是童璟不见,或者出事了!
“她人是不是不见了!”杨浦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但他很快就掩盖了下去,他不想让柏洋觉得他在关心童璟。
可是柏洋还是敏锐地捕捉到杨浦那一瞬间的神态,明明带着紧张,明明带着担忧,明明带着焦灼,他要不——是真的不知道童璟在哪儿,要不——就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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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浦读得懂柏洋的眼神,很明显他现在不信任自己,于是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平视着柏洋,“我们出去谈一谈!”
柏洋没有吭声,但还算配合地迈出了步伐,朝门口走去。
杨浦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无表情,他心里也;在想童璟到底是怎么不见了。
出了大门,在一个弯角处,柏洋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杨浦,眼里渗透着一股冷意,想要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如果你今天不来找我,我根本都不如道童璟不见了——”杨浦没有躲闪柏洋的目光,坦然地接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张照片是个误会——”
“别跟我说是什么误会!”柏洋一下子激动起来,愤然地打断道。
“可它明明就是个误会!”杨浦的嗓门往上提了八度,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好不好,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因为童璟不见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误会才不见的。
“放你妈个屁,老子现在恨不得剁了你知不如道——”
“你剁了我,我还是要说,那天童璟能流利说话了,所以我让她动动右手,她提不起手,我就捏她手问她有没有有知觉,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牵手,照片上她笑,不是对我笑,完全是因为能够流利说话发自由内心的喜悦,我和她之前清清白白!”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她!”柏洋真正在乎的不是照片的内容,他在乎的是童璟的那句话,她说她喜欢的是杨浦。现在只需要证实杨浦到底喜不喜欢童璟。
杨浦心里其实有答案,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她,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徐宁——”他故意提了徐宁,只是想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那份情感。
柏洋略显吃惊,但什么话也没接,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去。但也不知道杨浦现在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但他知道杨浦是真的不知道童璟在哪儿,并没有演戏,再问下去也没有意思。
杨浦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望着柏洋越走越远的身影,隐隐觉得他和柏洋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慢地垂下眼,一种酸楚渐渐地袭上心头,;心仿佛要碎成了沙漠,他和他多少年的朋友了,就这样什么都不是了吗——
但同时他还是放心不下童璟,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童璟的号码,她关机,想拨童璟寝室的号码,却发现原来自己并不知道她们寝室的号码,大脑瞬间空茫,颓然地故下手机。
爱,是一种道不明的纠缠,爱,是一种理不清的情愫。当某一天,你惊恐地发现她不在身边了,那席卷而来的痛,自己才明白,它是一种生命无法承受的重。
童璟从医院做完大脑电疗,独自乘坐地铁回家,经过一家超市,还买了点食物准备回家自己做来吃,却没想到家门口坐着一个人,竟然是他!!!!
震惊地连手里的袋子都没拿牢,自由落体地掉落至地上,袋子里的水果“咕噜咕噜”地滚得满地都是。
龚晟凯等了她很久,也打了N次电话给她,始终都没人接听,因为还没倒时差,身体超级疲惫,越等到后面越是吃不消,眼皮像挂了两块重重的石头只想赶快合眼
整个人头晕目眩的,胃里极度难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浑身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才虚弱地抬起头,惊喜地发现是童璟回来了,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动腿,全身上下软塌塌的。
童璟半天都没缓过神,不敢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男生竟然神奇般地出现在自己美国的家门口,是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还是说这个男孩根本就是外星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童璟受到了惊吓,连说话都口吃了。
“我叫龚晟凯,龚致维是我爷爷。”龚晟凯是觉得这么说,童璟应该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童璟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这句话,突然间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就是龚爷爷的孙子!!!”
“不然咧——”龚晟凯有气无力地笑笑。
“可是,就算你是龚爷爷的孙子,你来我家干嘛?”童璟狐疑地盯着龚晟凯,戒备得像只刺猬。
他浅笑着,一侧的酒窝隐约带了一丝温柔,并不在意童璟此时狐疑的眼神,“是我爷爷叫我过来找你的——”他很聪明,知道此时说是爷爷让他过来,会让童璟放下戒备,自己也更加容易接近她。
“是吗?”童璟虽然还是有疑惑,单身确实放下了不少戒备,开始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掉落至满地的水果。
龚晟凯咬着牙起身想去帮着童璟捡,可刚刚一站起来,双脚就软了下去,又重重地跌坐回原地,屁股痛得要死。
童璟听到落地的声音,稍稍抬起头望着龚晟凯那边,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都起皮了,一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喂,你怎么了?”真怕他在门外吹了好长时间的风,发起高烧来。
“没事!”龚晟凯努力地装作没事的摆摆手,话一脱口,胃里是扑腾倒海,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哇”地一下,整个人呕吐起来。
这可把童璟吓坏了,顾不上捡地上的水果,赶忙跑到龚晟凯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焦急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现在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本来嘛,像这种倒时差,下飞机回家睡一觉马上就没事,可是龚晟凯自从下飞机之后,先是急急忙忙地跑到爷爷家去,又马不停蹄地自己开车大老远地跑到童璟家这边来,又站在门口吹风等了足足四个小时,身体不累跨有怪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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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晟凯伸出手想推开童璟,他可不想让童璟看到自己吐出来的秽物,他深怕这个会让自己形象大打折扣,他其实很想把自己帅气的一面展示给童璟,可惜天不随愿,竟然让童璟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
童璟根本就没想多,她现在只担心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感冒发烧了,“我扶你起来,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也别怪童璟这么繁张,毕竟她知道他是龚爷爷的孙子,龚爷爷带自己请了医生,又这么照顾自己,那他孙子不舒服当然要好好地照顿他。
“不用了,我只是想睡觉,睡完觉就没事了。”龚晟凯虚脱般地伏在了童璟的肩上,气丝若有若无。
“你想睡觉,是吗,那我扶你进屋——”童璟用全身力气支撑着龚晟凯,搜寻着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找到钥匙迅速地开了门,差不多是半扶半背着把龚晟凯弄进屋,小心翼翼地先将他轻放在沙发上,然后跑出屋,将水果捡齐放入袋里,拎上袋子赶紧进屋,随手将门扣上。
将袋子往地上一丢,又急忙走刭龚晟凯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他的额头并不是很烫,微微舒了一口气,转身倒了一杯清水,递给龚晟凯,“先喝点水吧,你嘴唇都起皮了——”
龚晟凯其实不想喝水,他只想漱口,吃力地接过水杯,往嘴里送了一口,漱了漱就想吐掉,童璟还以为龚晟凯又想呕吐了.手忙脚乱地寻找脸盆之类可以接秽物的东西。
龚晟凯见她手忙脚乱地样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笑,最里的水全喷了出来,身体也向前猛烈倾了一下,人也被水呛得不轻,手里的水杯随着身子这么一晃顺势斜了过去,杯里的水沿着杯沿洒地满裤子都是,最最要命的是洒到了自己裤裆那里,而且是重灾区。
童璟先前低头忙着找脸盆,哪里知道龚晟凯是因为要笑才将水喷出来的,一抬头见他不断地在咳嗽,满裤子的水,感觉起身去浴室取了块干毛巾,来不及反应就朝着他裤子那个部位飞快地动手去擦,她现在满脑子地就想把水尽快地吸干,根本就没注意到那是个什么部位。
但是龚晟凯完全已径囧得不行了,两颊变得通红,且那个部分被童璟这么一上一下地无意识地碰来碰去,已经有了反应了。
赶紧夺过童璟手里的干毛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几乎都都不敢去看童璟的眼睛,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低着头擦着自己的裤子。
童璟还望着他的裤子,湿漉漉的一大片,皱了皱眉,得用拱干机把裤子烘干才行,否则穿在身上多难受啊。
“那个,恩,龚晟凯你先去我房间睡觉吧,裤子脱下来给我,我带你用烘干机烘干。”童璟用左手将挂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一双眼看向那台烘干机,落落大方。
龚晟凯是痴痴地望着她,连睡意都褪了几许,见童璟一回头,赶紧回过神,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说着,就想站起来。
一站起来,身体就轻飘飘的,半仙半醉的感觉,眼前一花,又重重地向后倒去。
童璟眼疾手快,向前一步,赶紧扶住他,“我扶你去,不过你真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吗,还是去医院看一看保险点!”
龚晟凯伏在童璟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一时有些陶醉,半响,才反应过来,“不用去医院,我只是时差没倒过来而已,睡一觉就没事。”
“那好,你先去我房间睡,要不要给龚爷爷打个电话。”童璟还是有点不放心,人家这种娇贵的身体,弄坏了,自己哪里承担的起。
“这种小事就不用了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我只是太疲惫而己。”龚晟凯现在是忍受着双重痛苦啊,一方面人确实很困,虚的要命,但另一方面,下身涨得难受,而且现在又伏在童璟身上,闻着这淡淡的幽香,越发地激起自己的那股欲望。
但龚晟凯不是那种恶狼扑食,想要就上的那种,多少女人送他门他都不要,他的自控力相当相当好,他有感情洁癖,那些滥交的女人,他真怕脏了自己的身体。
可今天这股自控能力就快要让自己坚持不了了,但是不行,坚持不了也得坚持,痛苦地闭上眼睛,使劲地命令自己不准多想。
童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龚晟凯扶到了自己的房间,掀开自己的被子,让龚晟凯躺上去,“我先出去,你到时候把你自己的裤子脱了,脱完后叫我,我再进来拿。”
“好——”龚晟凯点点头。
童璟一出去,龚晟凯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低头一看,自己的那儿果然涨得不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扑面而来的就是童璟特有的味道。
他好兴奋地用被子捂住脸,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