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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学校后,她才明白沈少川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不过是因为宁采已经在等他了。
何振光也来了。
还算是意气风发。
体贴的接过了秦洛手中的行李,亲昵的唤道:“洛洛,冷吗,累吗?”
秦洛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点头:“有点儿。”
何振光立刻心疼的搂紧了她,对沈少川不甚客气道:“沈秘书,宁律师,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见。”
沈少川微微颔首,宁采挽着他的胳膊羡慕道:“他们看起来真恩爱啊。”
他但笑不语,回首道:“走吧。”
秦洛从后视镜看到他们上车离开,突然为自己刚才闪过的把持不住的念头感到步步惊心。
沈少川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而她已正式嫁为人妻,怎么还能有,那样出轨的举动?
甚至还想着,万一有一天把持不住怎么办。
她嘶了一声,精神的出轨远比肉?体的背叛来的更为深刻。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这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她必须加快治疗何振光的疲软之症!
***
宁采侧目。
沈少川闭目养神,连日奔波依然难掩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
宁采的眉眼都温柔了,车子开得越加平顺,到了目的地之后才轻语:“少川,到了。”
沈少川睁眼,略一颔首,拿着外套和公文包道:“回去小心点。”
宁采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他回头,她一脸的欲言又止,脸上有绯色,带着某些难以启齿的微妙情感。
如果沈少川够聪明,就应该请她上去坐坐。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问:“还有事?”
宁采无比失落的拉下了脸,叹了一口气,在他脸上重重一亲,发泄似的啃咬了他的唇瓣:“算了,没事,你上去吧,我回去了。”
沈少川静语:“路上小心。”
望着他融入暮色走入单元门的背影,宁采紧咬着下唇,感觉一丝丝的郁闷。
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难道他都没有感觉到吗?
不过她宁愿相信,他是真君子,他只是在装傻。他只是不想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美好。
大姨妈来了
秦洛望着凌乱的床铺,可见何振光起的很急,她心头又温暖几分。
何振光说:“洛洛,怎么突然回来了,发生事情了?”
秦洛站在那里斜睨着他:“难道你不想我早点回来?”
“怎么会呢。”何振光立刻如牛皮糖似的上去搂住她的腰身,自然的抚摸起来,“我不知道多想你,下次不可以再这样突然走掉了知道吗?我都快担心死了。”
情到浓时,柔情蜜意甜言蜜语自然是出口成章。
不过秦洛听了,心里还是高兴的:“那你以后也不许再惹我生气。”
“我哪里还敢啊,洛洛。”他苦笑着抱住她,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秦洛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伤他的自尊,点了点头,肚子却不争气的传来一阵咕噜声。
她这才想起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看了看时间,又接近零点了。
秦洛挣脱他的怀抱,轻轻安抚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好饿。”
何振光微皱着眉头:“很饿吗?晚上没吃饭吗?其实这么晚了吃东西不少,容易发胖不说还容易腰酸背痛。”
虽知他好意,秦洛的心情却几个掉了几分:“我没有吃晚饭,你先睡吧,我自己去弄。”
“哎,洛洛,算了,你去洗澡吧,还是我给你去做吧,吃面好不好还是炒饭?”
秦洛选了面,抬出几分笑脸感谢他:“谢谢老公。”
“不客气,老婆,快去吧。”
等秦洛洗完澡,揉着自己的小腹出来,香喷喷的面条已经出来了,何振光手艺确实不赖,下了一个鸡蛋几颗青菜还有番茄,色香味俱全,还有几片酱牛肉,看得人垂涎欲滴。
秦洛面色稍转,仍是奇怪的问:“你不是说容易发胖吗,怎么还给我吃这么多?”
何振光这次很聪明:“老婆你太苗条太瘦了,吃胖些才好看,我不是怕你胖,我是怕你明天累着了。”
秦洛嘴里吃着热腾腾的面条,耳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情总算好很多了。
面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何振光一直看着她,眼底有一种兴奋而隐秘的幽光,像狼。他的手在她白皙莹润的大腿上磨蹭着,骚扰着秦洛。
她不得不捧着碗往旁边挪了挪:“振光,面很好吃,你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吃不完就放着吧。”
秦洛低着头,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她刚一放下碗,何振光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抱起走向大床,连碗都没有端进去。
“不要紧,洛洛,就放着吧,明天再洗吧,洛洛……”他猴急的深切呼唤着,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衣裙底,大有蓄势待发之势。
秦洛却按住了那一只蠢蠢欲动的手,一脸的惋惜与结巴:“那个……振光……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来了个亲戚。”
“嗯?”何振光不解,“亲戚?谁?”
“大姨妈。”秦洛顿时满面通红,努力看着何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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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偏寒
她看到他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手飞快从她的裙子里钻出来,好像里面有什么可怕的脏东西似的,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同样很惋惜。
秦洛咬着唇,突然感觉到一丝羞辱。
何振光这天差地别的反应就像是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难道说,他除了想跟她做~爱之外,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更何况他还不行!
这种打击人的丧气话她还不至于说出口,可,心里总还是不舒服的。
她拉好裙子,酝酿了一会儿想跟他谈谈,结果旁边就传来呼噜声。
何振光又睡着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留下秦洛一个人捶胸顿足。
表面琴瑟和鸣风光美满的婚姻,其实背地里有多少不堪,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了吧。
她不是怨秦海兰,这样如鸡肋的婚姻秦海兰也许做梦都想不到,可是这千挑万选选的,也未免太不尽如人意
还有何振光那个妈,那个家庭。
秦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瞬间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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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很健康,只是体质偏寒。
秦海兰给她看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药也只是稍有好转,但每次来例假,就就别容易累,体虚,容易出虚汗,大热天的,有时候还会唇色发白。
今天的课又特别多,她连续上了三堂课,终于有些体力不支。
离开教室时一直按着肚子。
回到办公室,宋诗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问题:“好朋友来了?来来来,喝点红糖水,快点儿。”
“谢谢。”秦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谢着接过宋诗颖的红糖水。
“秦洛,你怎么每次来都疼得这么厉害,有去看过医生吗?”
秦洛连续喝了几口滚烫的红糖水,才开口:“你忘了我妈就是医生吗,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就是体寒,没其他问题,开始几天疼一点,后面就好多了,可能这几天比较累,所以疼得厉害点儿。”
宋诗颖见她微微额头沁出了汗,不放心的叮嘱:“还是要注意保暖,女人要是落下这毛病以后老了就受罪了,不过听说生了孩子会好很多,你要不也赶紧生一个。”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开始关注她的肚子,让秦洛亚历山大,她四两拨千斤的借口也快用烂了,只好睨了宋诗颖一眼:“催我生孩子,那你呢,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宋诗颖拿着教科书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拔高了不止三个音:“秦洛,你知道吗,听说我们学校要引进来一批男老师,各个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的,还都是未婚的,你说我这么着急干什么!”
“啊?真的假的?难道校长也考虑到我们学校女教师的的个人问题十分严峻,所以打算内部消化了?”
请她去满月酒
宋诗颖立刻反驳:“内部消化有什么不好,有利于社会稳定又和谐,有利于创造更多的劳动价值对不对,所以我说,校长的这个决定是英明神武的!”
秦洛还想附和她几句,手机突然响了,只好作罢。
宋诗颖则趁机指了指外面,用唇道:“你好好休息,我先上课去了。”
秦洛一边点头一边接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所以她十分客气的招呼:“你好,我是秦洛。”
“秦老师吗?你好你好,我是沈少川的姐姐沈少怡。”对方自报家门,声音清亮悦耳,又捎带几分圆润的婉转。
秦洛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在医院见到的流血的大肚子孕妇,赶紧应道:“哦,沈小姐,你好你好。”
沈少怡笑得动人:“秦老师,别叫沈小姐这么见外了,你随少川叫我一声大姐可以吧。”
“大姐?”秦洛的脑子有几秒的当机,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哪里笑得沈少怡越发的高兴了。
“那我就叫你洛洛吧,洛洛,大姐过两天就满月了,孩子要摆满月酒,想邀请你跟秦医生一起来,好不好?”
笑意立刻爬上秦洛的嘴角:“大姐,孩子要满月了吗,真快。”
虽然不知道沈少怡怎么会找到她这里来,她们当时在医院的一面之缘也仅仅是秦洛单方面见了她一眼而已,可是孩子满月总是欢喜的事情,她不忘送上自己的祝福。
然而关于出席孩子的满月酒,她没有应承下来:“大姐,孩子满月是几号啊。”
“这个周末。”
“啊,”秦洛假装惊呼,“这个周末我老公单位要聚餐,我们已经答应了。”
“是吗?”沈少怡十分可惜的说,“你看能不能推掉呢。”
“对不起啊,大姐,这个恐怕推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妈去的,好不好。”
秦洛都体贴的这么说了,沈少怡也没有再勉强:“那好吧,洛洛,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好,一起吃饭一起吃饭。”
秦洛挂了电话,笑容有些僵硬与尴尬。
孩子的满月酒少不得沈少川,明知这样还一头撞上去,就是她傻了。
沈少川当时说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翻腾,秦洛,下一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了。
她几乎是不寒而栗,他总是用那么笃定又自信满满的口气,好似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她刚叹气,秦海兰的电话就杀到了。
“秦洛,沈少怡给你打电话了吗?”秦海兰的话语永远快速又直奔主题。
“嗯。”秦洛毫不讶异的回答她,“我已经跟沈少怡说了,你一定会去的。”
“秦洛!”
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
两个都想不去的女人都拼了命的想对方代替自己去……
搞卫生的婆婆
秦洛再次抢在她前头道:“妈,你是人家的主治医生人家感谢你是应该的,我那天跟振光有事情,走不开的,我要么买点东西你帮我带过去吧。”
“秦洛,我还想让你帮我带过去呢,我那天有个重要医学会议要开!”秦海兰中气十足只差拍桌了。
秦洛赶紧将手机拿到自己面前,又隔开几公分,才对着手机喊:“喂,妈……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听不清啊,妈……那我先挂了啊……”
“啪——”秦洛关了电话,大松一口气。
那边的秦海兰则对着手机跳脚,没好气的笑了:“这个死丫头,跟我也玩这套是不是!”
于是她给秦洛发了条短信。
秦洛收到秦海兰的短信,略一瞪眼,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删了!
她脑子里最强烈的的念头就是要与沈少川保持距离,非常远的距离!
一场会议引发后面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超乎她的预料范围了。
***
肚子疼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稍有好转。
秦洛没事之后早早拎了包,回家去休息。
在楼梯上遇到了刘主任,秦洛关心的问了一句:“刘主任,你儿子没事了吧。”
“秦洛啊。”刘主任温和的说,“没事了,动了手术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这是?”
秦洛立刻按着肚子说:“我已经没课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回去休息。”
“那赶紧去吧。”
秦洛拖着疲软的脚步回家,却在家里遇上了婆婆张文英。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可不回来的。
秦洛站在玄关处换鞋,突然看到张文英从他们的卧室走出来,真真被吓得不轻:“……妈……”好半天,她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张文英站在他们卧室门口,快速的哦了一声,手在衣服后背上擦了擦,若无其事的说:“我看看你们房间脏不脏,给你们打扫打扫,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啊,我还以为没那么早呢。”
秦洛感觉十分的尴尬,原本打算回来休息的,现在好了,自然是不能躺在床上的,于是说:“学校没什么事情了,我就提前回来了。”
她站在客厅里,见张文英拿出旋转拖把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张文英已经主动说了:“既然回来了,那就跟我一起搞搞卫生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住么不要跟老人一起住的,嫌老人碍事,可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怎么生活的啊,家里弄得这么脏,要是来个客人,多失礼啊。”
秦洛四处看了看,灰尘是有一些,但不至于张文英说的那么夸张吧。
手里突然多了一块抹布,张文英说:“别站着了,振光也快下班回来了,家里要是弄得一团乱的,他肯定受不了,秦洛,你去擦玻璃吧,阳台落地窗还有厨房,都擦擦。”
定罪
又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周末的,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的搞卫生吗?
更何况她的身体还不舒服。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终究没有忤逆张文英的意思,去一边干活了。
张文英是个手脚麻利的人,扫地拖地都不在话下,可是秦洛蹲下身的时候,清晰的感觉体内有东西不停的流出来,使得她更加体虚。
她或蹲或站,也不曾有片刻的休息,然而张文英拖完地出来的时候,她一扇落地窗还没擦完。
秦洛不是个善于做家务的人,但不代表她不会或者不爱,只是动作相对慢点,可张文英看她磨叽的样子,眉毛竖的老高。
秦洛额上沁出了虚汗,蹲的久了站起来的时候头还发晕。
张文英拿过了她手中的抹布,一边摇头一边说:“算了秦洛,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来就可以了。”
秦洛想辩解几句,但张文英不给她机会:“擦个玻璃而已,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多快的事情啊,想我们当年……”
秦洛的耳边是她絮絮叨叨的唠叨声,一句话的反驳都说不出来了。
她干脆放弃了,客气的说:“妈,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啊。”
不等张文英反应,她便朝卧室走去,然后锁上了门。
关门声不大,可是张文英还是浑身一怔,气的转过身,然后将抹布丢在地上,这下抱怨声更大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喜欢折腾啊……”
指桑骂槐。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秦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房内有被翻过的痕迹。
虽然张文英掩饰的很好,但一些被动过的细节还是逃不过秦洛的眼睛。她放在抽屉里的维他命有被动过的迹象。
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学电视里的那些婆婆悄悄的换了她的避孕药,或者在他们的避~孕~套上戳几个洞?
可惜了,她没这种东西。
恐怕倒让张文英失望了。
秦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试图让耳根子清静一些,可是外面水桶噼啪作响,她片刻不得安宁。
***
后来,外面的躁动终于安静了一些。
秦洛迷糊的睡着了。
天色半暗的时候,外面有开门声,秦洛稍微清醒一些,知道是何振光回来了。
可她刚从床上坐起,何振光便气急败坏的冲进了房间,劈头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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