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城主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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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城主旭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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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吓不已,这人想干什么?不管了!再不灭火他肯定会上西天。她退也没退,反而尽力将水往他愈来愈靠近的身体淋了上去。

“笨蛋!”她耳边突地响起一声焦急的怒吼,眼前白影一晃,她跟着被拉扯而退了好大一步,脚底被水管一绊,她的重心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而那个白影也跟着不稳倒了下来,重重地压住了她。

从颜美姬她的角度看去,她仍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名被火纹身的人。

火灭了,四周的人也不再逃之天天,烟雾散去之舌,她看到那个人脱去了身上焦黑的“外壳”,一身的运动服出现在场中央。

人群的脸上露出笑容,音乐又再度起,掌声也此起彼落。

颜美姬拍了拍额头.磴着那个穿著话运动服走来的人,懊恼的大叫:“校长……”

“怎么样?我表演得很逼真吧?”校长得意洋洋。

“我的老天!”她的心脏都快被吓停了呢!“你都七老八十了,还玩这种游戏?真是吓死我了。”

校长换了个震的表情,蹲下身来直盯着汗特铝。

“汗特铝!你为什么也来了?破天荒哦!”

汗特铝从颜美姬的身上爬了起来,心情恶劣地瞪着她大吼:“都是你!你没有大脑吗?看不出这是假的吗?”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好不好?”她也是魂未定呢!胸口还不停的起伏着。想想,也怪自己没察觉,要是真的,以刚才的危险状况,那个人还会气定神闲的跟她解释由来吗?

“火都烧来了,你不会找地方躲吗?”他再度吼叫。

她理直气壮的回应:“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这是表演,校长也该懂得适可而止吧!那你跑出来做什么?”

汗特铝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自己竟没来由的挺身而出。瞥见校长又摆出饶富趣味的表情,他道:

“也该有预防的心理啊!这种表演受伤的人也不是没有!”

她跳起身,指着他的白西装说:“都脏了!”

他低头一看,见到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点,惹得他恼火地指责:“都是你!”

“怪了!我又没开口喊救命,是你自己要跳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她甩下水管,打算离开现场:原来剐无形中,她也成了表演的一份子。

“好心没好报!”他埋怨道。

“你要我报答?”她会过意了,她会替他找到一位好老婆的。

汗特铝不发一言,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校园。

颜美姬对他的行径不以为然,拉过校长说:“他可以放着生病不管跟人端坐长篇大论,不能忍受身上有半点不洁。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有什么比艺术、清江还重要的?”

“目前还没发现!”校长意味深远的说。

她向校长挥挥手道了再见,便急急回身追上汗特铝。

“不用这么急着走吧,怕因此破坏了你的形象吗?”

“我又不是明星,要形象做什么?”他也从未想过要保持什么形象,“这是我的原则。”

“原则?”肯定不只这一条。

跑过大道,她跟在他的后头。“什么时候带我去堡?”

“我什么时候答应带你去了?”

“你不回去养病吗?”

“养病不一定要回红堡。”他的一生中,唯一眷恋的就是红堡,如今出门已一个月,他又何尝不想回归爱巢的怀抱。

“我猜测这是你的原则之一。”她盯着他的背影,不怀好意的向湖面望去。

“很遗憾,不是!”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无法猜测她又起了坏心。

“红堡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不敢让人参领吗?”她悄悄移近和他的距离,以言语扰乱他的注意力。

他没发觉她快步逼近,“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就你不行!”

“哦?”她突然抬起脚,对准他的臀部了过去。

扑通一声,汗特铝跌进湖里。

哈哈哈!恶作剧得逞的颜美姬倒在湖边大笑,再怎么讲求完美的人,跌倒的样子都差不多嘛!落汤鸡一个。

汗特铝气得双眼充血,冒出水面时有如火山爆发,抓起她便是两个耳光。

“又打人了!”她抚着脸颊大叫。

“滚!”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转身离开。

真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看来,她又得离开炮源一阵子了!

※※※※※

走出邮政总局,颜美姬顿时松了口气,要不是不想听到母亲老是“哎哟喂呀”的唠叨逼迫,她才不会无奈地舍弃电话不用,其她根本懒得提笔交代近况,更别说写信了。

今天是避开汗特铝的第三天,也该回去了。不过,这几天漫无目的的闲逛,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她抓了个路人问:“请问这是哪里?”

“邮局门口啊!”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声音大如雷鸣。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抬眼看他,她当然知道这里是邮局门口。

“我又不是不识字,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邮局,更何况你也用不着那么人声吧,我又不是聋子!”

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面寒如冰的说:

“你既然知道这是邮局,还问我干什么?”

哇塞!她忍不住住耳朵,这人是怎么回事,随身带了扩音器吗?怎么一开口就像打雷似的。

“你可不可以降低音量说话?你生来就如此吗?”

“莫名其妙!”他吼出自己的感觉,愤然往邮局走人。

“你才莫名其妙!”她也吼了回去。

闻言,他突地停下步伐,转身朝她瞪着。“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因为这面对面的距离,颜美姬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强壮。

又是一个肌肉男!她不禁往四处来去的人群打量,不如是不是所有的印度男人都非得练就一身的肌肉才可以被称为男人。

“白痴!”她又骂了一句。

这辈子,阿克铜最讨厌被女人挑衅、耻笑,尤其是陌生人。他贵为新蒙兀儿帝国的六城主之一,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的暴戾好战,还有与生俱来的大嗓。

“王八蛋!”他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准备一拳狠狠的往她的脸挥过去。激怒他的人,就只有败在他手里的下场,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留情。

“想打人?”颜美姬对他逼近的脸孔勃然大怒,原来印度人很喜欢用武力解决一切,她这张脸已经被汗特铝欺负了两次,但她可不希望另有他人加入。“你放手,我的脸岂是你们这种人能打的?喂!汗特铝的名字你听过没有?像这种伟大的人才能打我!”

“汗特铝?”阿克铜听到自己兄弟的名存,手劲不如不觉的松了。

她乘机想溜,才转身便又被他拉住,只见他满脸疑惑地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半侧着脸反问。

“你认识汗特铝?”他盯着她打量了半晌,半猜测的说:“难不成你是姓颜的那个臭女人!”

“什么叫臭女人?”她不满地大叫。

“听说你可以好几天不洗澡?”

他想起与古德铁联络时,曾听他提起有名女人缠上汗特铝:其实缠归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这个姓颜的处事行为完全犯了汗特铝的大忌,简直是他的克星。

不过,阿克铜生来声音大,一开口就容易引人注目,而他刚才的问句,彷若盲一传般的吸引了人潮。

面对人以奇异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你小声点说话会死吗?那么大声,是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洗澡吗?”

阿克铜没有汗特铝的怪洁癖,也不认为不洗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会看啊?来邮局能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回答。

他的眼角明显因愤怒而抽动,凝了凝神,他才说:“难怪汗特铝那么讨厌你!”

她的心头抽动了一下,是什么原因?因为他的那句话吗?由旁人口中听闻汗特铝讨厌她,心中竟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是说过我很讨厌,但你又是什么东西?又知道些什么了?”

“我问你!”他粗声粗气地开口,对她的问题丝毫不予理会。“汗特铝打过你?他为什么打你?”

她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我干嘛告诉你?”

阿克铜的眼角又抽动了起来,他是没有耐性的人,待人处事方面,动手多于动口:现在,他很想一把捏死她,而他也做了,此刻他正捏着她的脖子。

“臭女人,一定是你做的,否则汗特铝不会病成那个样子。”

“哇——”这人想谋杀啊!她险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他说什么?汗特铝病成什么样子了?“他又怎么了?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啊!”

“本来是,但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严重到连床都无法下了。”他抓着她用力摇晃,当真想要她死似的。

“喂——”这干她什么事?难道是她一脚踹汗特铝下水而引起的吗?“不会吧!他有那么虚弱吗?”

“我就知道是你!”他总算逮到罪魁祸首了。据古德铁的描述,那天意外撞见汗特铝一身湿淋淋的回到船屋,之后便一病不起:家兄弟都觉得事有蹊跷,直向汗特铝逼问,他绝口不提原因。

一向骄傲的汗特铝当然不会坦承自己是被颜美姬踢下水的,那太丢人了!何况还因此而生大病,自然更不能说了。

“真是应证了天妒英才“这四个字”。她替汗特铝感慨,老天真是公平,往往太有才华的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阿克铜仍旧追问着:“说!你是不是畏罪逃走?”

“我……我又没犯罪!”看来想从这位大汉手中挣脱,恐怕不太可能。

“还说没有!”他认定就是她搞的鬼。

“那……你不信就押我去向他陪罪嘛!”其实,一听到汗特铝病重,她还是真的有些担心。与其自己去看他,倒不如让这个壮男带她回去,这么一来,就有理由去找汗特铝了。

“走!”他没多想,一把捉过她,一副不让她逃走的样子。

“喂!”她指着邮局,“你不是要来办事的吗?”

他愣了愣,和她这么一搅和,他已经忘了自己来邮局要做什么了。

正文第八章

随着阳光和气候的变化,大理石墙呈现不同色调,清晨是嫩灰色,月光下则是白色,美丽非凡。

城堡的四角,各有圆柱形成高塔一座,配合着砖红色主城一起璀璨发光;远远望去,高耸入云霄,倒影映在水中,美丽而动人。

这是完美的东方艺术建筑,波斯风格的架构,纯印度风貌的内部装饰,再加上阿拉伯建筑特色,形成一种品味出众,极度协调的艺术品,简直古往今来无人能出其右,堪称世界一绝。

有人说,如果没有汗特铝,即使是集合全世界的建筑师,也无法建造出这样一座美丽的艺术品——红堡。

而在红堡的主卧室中——

“这是什么?”汗特铝的眉头成一团,他的人虽然虚弱无力,并不代表他没有开口选择的能力。只见仆人手中的托盘上有几道看起来很清淡的饭菜。

“这能吃吗?”他又问了一次。

“主人,您已经昏睡了好些天,古夫人说,只要你一醒来,就准备这些给您吃。”仆人的脸上,由衷的表达出对主人的敬仰。

莫瑜妃的吩咐?他再次往餐盘上望去,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些是中国菜吗?”他对那碗糊糊的、像米又不像饭的东西没有好感。

“应该是,听厨房的人说是照着古夫人拿来的食谱做的。”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下去吧!东西搁着,我等会儿再吃。”

“是。”仆人闻令退下。

在疲惫侵袭之下,他的眼皮跟着沉甸甸,正要进入梦乡时,又听到了开门声。他无奈地说:“我不是要你们退下吗?又有什么事了?”

“退下?”来者的声音高亢拔尖,“我为什么要退下?”

他倏地睁开眼,一见到跟前熟悉的人影,怨怒随之而来。“你又来做什么?”

“看你,顺便照顾你啊!”她半真半假的说着,端起那碗粥问:“谁煮的?你怎么不吃?”

“颜美姬,你给我出去!”

碍于喉咙发炎,否则他的吼叫肯定很有气魄。

“不用心啦!”她朝床沿一坐,迳自将他的身子扶起来。“我身体很好,不会被你传染的。”

“不要碰我……”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只能无力的任由她摆布。

“来吧!”她将手中的碗递到他面前,因为他有多次不领情的情形,她主动拉起他的手,让他迫不得已的接过。“很难得你的厨子会弄这个东西给你吃。”

“你怎么来的?”她虽然强迫他必须接过碗,但他可以不吃。

“阿克铜,你的好兄弟押我来的。”

“你怎么会……”他的问句尚未结束,就被她抢了白。

“我差点被他掐死。”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只可惜没成功,不然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鬼了。”

“乱七八糟。”他发觉她乱说话的功夫真是到家。

“还不吃!”她懒懒地开口,舟车劳顿,难免会有累的感觉,说起话来也无精打采。

汗特铝苦于无力赶她离开床侧,只能坚持不吃这种看起来黏糊糊的东西。

“真不知好歹,以你这种身体,应该找几样补品来给你吃才对。”

“我没那么虚!”他强打起精神,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颜美姬见他坚持不肯吃,于是动手将汤匙一舀,凑到他鼻前。

“你先闻闻看,人家罗德才没你那么挑.那天我煮白米粥答他吃,他也接受了。现在你比他好,这有料的咸粥更营养了,还不吃!”

他嗅了嗅,就是无法受饭菜全部煮在起的食物。

她又说:“罗德起初也是不吃,但尝了一口之后也不排斥了。”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胃部一阵酸味直冲而上,搅得他整个人不舒服。

颜美姬觉得自己仿佛正与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周旋。

“难不成要我喂你?早说嘛!原来要我帮你。”

“我不要!”他惊慌的嚷嚷,跟着咳了两声

“你到底要倔强到什么时候?”她不耐烦的瞪着他:咫尺之距,她深深地感受到他脸上散发而出的热气,也不管他反不反对,她触碰他发热的额头。“烧还没退?”

当汗特铝与她四目交接时,竟忘了闪避。他从未仔仔细细的看过她,他一直以为,以她蓬头垢面的外型,她应是全身彻底的不干净:没想到她的双眸却是如此明亮纯净,甚至吸引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这几天你到底有没有看医生啊?”她关心的问着此刻看起来傻傻的他。什么时候他也成了一只呆头鹅了?不过,真难得他肯盯着她这么久,想必他真的是病昏头了!这就糟了!她本能地跳下床冲到门边大吼:

“阿克铜,快叫医生来!”

这么一吼,便将汗特铝唤回现实中,一回神便见到她急切的看着他询问:

“你没事吧?还好吧?”

他像逃犯般的躲避她的盘问,急急的将目光移开。

这会儿他怎么又像小女人了!?大感不妙,“有没有药?”

“我没事。”不知怎地,他的心跳得好厉害。

瞧他脸红得像太阳还说没事?

“好吧!既然你说没事,吃饭总行了吧?”她又坐回床沿将汤匙拿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汗特铝恍恍惚惚地问。

“喂你呀!”她望着冒烟的汤匙,吹了两口气,又引起他的抗议了。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帮你吹凉它啊!看不懂啊?”

“不是看不懂,而是……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颜美姬白了他一眼,“我又没有将唾液喷进去,你担心什么?”为了配合他,她还特地不讲“口水”。

“吃吧!”她将汤匙再度递向他,同时搞不懂自己为何老是有想照顾他的冲动。

他又皱眉了。

她努了努嘴,软的不吃。好,我就来硬的!她将汤匙中的粥含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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