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又发呆了,在想你家慕岩?”秦知礼坐到她对面去,百无聊赖的翻起了她的课本。
卢谨欢脸微微红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我感觉他的声音怪怪的,像是在哭。”
“哭?你别逗了,慕岩那样冷情的人会哭?”秦知礼以为她在说笑呢。
“我是说真的,真的像是在哭。你说他心事重重的,我现在也感觉他真的有事瞒着我。知礼,你说我要不要请假回去陪他几天,他最近好像真的很不对劲。”卢谨欢其实并没有怎么注意慕岩的情绪,就如秦知礼所说,他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很少有事情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可是他居然像是在哭。
这让她十分不安起来,她想回去看看,如果他没事,她就立即回来;如果他有事,她就守着他陪着他,至少在他最孤单难过的时候,她还在他身边。
秦知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以为然,你回去看看吧,反正这么近,明天早上回来都还来得及。”
得到秦知礼的赞同,卢谨欢立即合上书,把桌上的东西全推给了秦知礼,欢快道:“知礼,你帮我拿回宿舍,谢谢,明天见。”
秦知礼看着她的背影,唇边逸出一抹笑意。真好啊,就连感情内敛的欢欢都勇于追求爱情了,再想想自己的鸵鸟心态,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卢谨欢拿到出门条,她走出校门,看了看手表,才四点半,慕岩应该还没有下班。她打个车过去,还能赶在他下班前见到他。
想到此,她跑到路边等出租车。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到下课时间,这个时间段竟然没有出租车经过,她等了十几分钟,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渐渐焦躁起来。
就在这时,她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她招了招手,出租车在眼前停了下来,她正打算上车,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回过头去,看到了白方渝俏生生的站在一连白色奥迪前。
“白小姐有事吗?”卢谨欢赶时间,半分钟都不想浪费在她身上。
“我是来辞行的。”白方渝自然也感觉到卢谨欢并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所以她言简意赅的道。
卢谨欢有些愕然,她以为白方渝又会来使什么下作的手段。她犹豫时,出租车司机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她抬头看着白方渝,说:“你找错人了吧,我跟你不熟。”
“你赶时间么,我可以送你过去。卢小姐,毕竟我们爱过同一个人,抽出一点时间来听我这个失败者说几句话,难道很难么?”白方渝的神情有些忧伤,卢谨欢觉得自己要拒绝了她,就会天打雷劈,可若她不拒绝她,她自己也许就会天打雷劈了。
她犹豫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谩骂了一句,然后开着车呼啸而去。好吧,她现在不听她废话都不行了。
“对不起,我赶时间,你可以边送我去慕氏边说总结么?”如果卢谨欢知道自己会再一次被她恶心,她打死都不会上她的车的。
白方渝请她上车,车开出去一段路了,白方渝才开始说,“我跟慕岩认识很多年了,他是个好男人,我很后悔当初为了所谓的事业错过了他。”
卢谨欢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也许白方渝只是想找个倾听者,她丝毫不介意卢谨欢的沉默。她从跟慕岩的认识,讲到了结束,期间没有断过一下。
卢谨欢只当自己听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与她无关。
“这些事情闷在我心里许多年了,没想到我最后诉说的人会是我的情敌。”白方渝看了卢谨欢一眼,她说:“慕岩爱上了你,我一点都不意外,你跟他真的很像。”
“像?”卢谨欢从来没听别人说过,她跟慕岩相像。
“是的,无论是身世还是为人处事,你们都太像了。卢小姐,跟另一半太像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东西,如果你们情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跟对方说的话,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白方渝看着她,笑了笑说。
从一个情敌嘴里听到这种类似忠告的话,卢谨欢十分意外,她以为白方渝会恨不得她跟慕岩分手才好,难道她误会她的来意了?
“卢小姐,我为之前做过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向你道歉,我明天就离开Y市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临走前,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白方渝从车旁边的储物柜里取出一个羊皮纸袋递给她,“请你一定要收下。”
卢谨欢一看这东西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摇头拒绝,“我跟你算不上朋友,没必要这么客气。”
“不客气,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收下吧。”白方渝塞到她怀里,然后继续开车。卢谨欢低头看着静静躺在她怀里的羊皮纸袋,心想:白方渝已经放弃了,她总不能放弃后还觉得不甘心,非得要恶心她一下吧。
最后她还是没有拒绝,白方渝将她送到慕氏楼下,见她下车后,她对她微微一笑,“卢小姐,那么后会有期。”
看着白色奥迪呼啸离去,卢谨欢拿着手里的羊皮纸袋,路过垃圾筒时,她顺手将羊皮纸袋撕成几半扔了进去。情敌送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看为妙,省得糟心。
白方渝若是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局没能请君入瓮,肯定气得半死。不过卢谨欢没有管那么多,她进了公司,直接坐专属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
快要到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外面的助理室跟秘书室依然很忙,她看着他们连走路都带着风,不由得笑了。有些认识她的人,都过来跟她打招呼。
卢谨欢跟他们随便说了几句,就问慕岩在不在办公室,众人立即流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其实之前卢谨欢在这里实习时,他们已经发现她跟慕岩有暧昧,这会儿指了指里面,做出一个怕怕的动作,“老总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炸药,今天一天已经炮轰了好些人了,你进去安抚安抚,别让我们遭受池鱼之殃啊。”
卢谨欢微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在门外时,她认真的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是重物砸在门上,又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她惊了一跳。
她又敲了三下,这次里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滚,不要来烦我。”
这声音确确实实是慕岩的声音,卢谨欢皱眉,她从来没见过慕岩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她担忧之下,连忙拉开门。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慕岩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就扔了过去,卢谨欢闪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额头一阵刺痛,连脑袋都木木的,砸到她的凶器落在地上,顿时碎裂开来,卢谨欢这才发现,他扔来的是一个咖啡杯。
“慕岩。”卢谨欢感觉都开始缥缈起来,她捂着额头,呆呆的看着慕岩,越发担心他了。
慕岩将咖啡杯扔出去时,才看到卢谨欢站在门口,他心脏都要吓停了,眼见咖啡杯砸在她没有防备的额头上,他快速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拿开她的手,看见她额头都砸青了,自责道:“你怎么不出声呀,痛不痛?我让人拿药酒来。”
他一边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一边去拔分机号,吩咐秘书拿药酒后,他又连忙奔回到卢谨欢身边。她额头迅速红肿起来,那一块都充了血丝。
卢谨欢见他着急自责的样子,不忍让他担心,咬着牙道:“不痛,你别担心。”
“都痛得浑身发抖了,还说不痛。你不是在学校么,怎么会来公司?”慕岩方寸大乱,如果他知道自己会伤了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胡乱发脾气的。
“我…我听你声音怪怪的,所以想来看看你。”卢谨欢心虚的看着他,见他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沧桑的俊脸,她心疼的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憔悴了许多。”
慕岩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笑骂道:“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担心我,痛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哪有那么娇贵呀,别担心我,一会儿上点药酒应该就没事了。”卢谨欢强颜欢笑道,咖啡杯从那么远的距离扔过来,直直砸在她额头上,不痛才怪,她都要痛昏过去了。可是为了不让慕岩担心,她还必须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慕岩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真的没有碍,这才放心。这时秘书拿来了药酒,放下后转身离去,顺手还帮他们把门带上了。
慕岩打开药酒,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头,说:“这种药酒的刺激性很大,你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卢谨欢点点头,结果当慕岩拿着沾了药酒的棉签擦在她额头上时,她才知道那种尖锐的疼痛真的很难忍。最开始是一阵冰冷,随后就是被火烧的灼烫,最后又痛又痒。她已经尽量咬紧牙关,不肯出声,可是还是不住的吸冷气,俏脸绷得紧紧的。
如果不是怕慕岩内疚,她早就痛得跳起来了。
慕岩见她隐忍着一声不吭,也知道她有多疼,他给她擦药酒的手都在颤抖,“很疼吗?疼就叫出来,别忍着。”
“不…不疼。”卢谨欢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已经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要加重他的负疚感。
慕岩知道她的忍耐力有多强,只好迅速给她处理伤处,减轻她的疼痛感。终于给她处理好伤口,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将她泛着汗的小身子揉进了怀里,内疚道:“对不起,欢欢,我不该乱扔东西的,我以为是他们又来烦我。”
卢谨欢勉强笑了一下,直到忍过最难熬的那股疼痛,她才吸着气说:“慕岩,你有心事是不是?你以前不会这样乱发脾气的。是工作上的事?还是…还是你有外遇了?”
能让慕岩烦得大发脾气,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而且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她问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如果他说他外遇了,她又该如何反应?
☆、V28带进办公室小套房
慕岩闻言,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疼得她哇哇大叫,“哎哟,痛死了,你谋杀我呀。”
慕岩将她抱得死死的,故意板着脸,说:“疼死你算了,谁让你怀疑我的人格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声音里却带着笑,明显的口不对心,见她真的疼得咝咝的抽着冷气,他将嘴凑过去,轻轻给她吹气,“很痛吗?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卢谨欢眼泪都疼出来了,闻言顿时怒了,她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她抓狂道:“痛啊痛死了,我不管,你赔我赔我。”
她的力道不大,根本就伤不了他。慕岩却十分配合她,吐着舌头,说:“啊,我死了。”然后把下巴搁在她的胸脯上,大吃豆腐。
等卢谨欢反应过来时,她身上的羽绒服已经被他扒下来了,毛衣也被推到了腰间。办公室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是肌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她还是止不住哆嗦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头在她胸前的肌肤上游走,“啊”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软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改而推在他的双肩上,气喘吁吁说:“慕岩,不要,这里是办公室。”
她来不是想让他欺负的,更何况他还没有说他怎么了,情况不能失控,她急着将即将逝去的理智抓回来,但是慕岩根本不让她如愿。
他的攻势又急又猛,张嘴**她胸前的顶端,她浑身像过电一般,死过去又活过来,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慕岩,不…要……”
慕岩焦躁了好几天的心,此刻因为她在身边而稍微有了喘气的机会,他只想将自己埋在她的温暖里,用她的温暖包裹自己。那样他会更有力量去面对接下来的变故,他将她搂抱起来,将她的腿夹在自己腰间,他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衣服一件件被他急切的扯下,从沙发处一直婉延到里面小休息室。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小休息室,卢谨欢还想拒绝,可这时才发现两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再拒绝就实在太矫情了。她虽然也想他,可是她不想他们的见面除了做这事,就无事可做。
“慕岩,你放开我啦。”这时,她被慕岩抵在了墙壁上,冰冷的墙面与她火热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向他的身体偎了过去,整个的言不由衷。
慕岩从喉咙里滚出一抹笑来,他抬头看她,眼睛因为情欲而变得幽黑深邃,像一个黑色的漩涡,一不留神就会溺在里面,他说:“让我放开你,怎么还贴这么近,欢欢,想要我吗?”
“坏人,你明知道我来不是为这个?”卢谨欢羞得满脸通红,她是不想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结果被他以为她是舍不得他,让她连解释起来都觉得虚伪。
“那是为哪般,为这个,还是这个?”他的手指在她三点处点过,她浑身抽搐了一下,感觉下身涌进一阵暖流,她咬着唇将呻吟声咽了回去,不想让他得逞。
“慕岩,你有心事,你不要试图用这些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卢谨欢思绪混乱,突然抓住了之前的话题。话一说出口,她终于明白慕岩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把她往床上带,他就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一会儿把她累倒了,他就不用再费心思应付她。
慕岩浑身一震,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抬起头看着她,眼里藏着如火的情欲以及垂死挣扎,“欢欢,做完再说。”话落,他狠狠的贯穿了她。
慕岩在床上一直很体贴她,即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会控制力道,不伤到她。可今天他的动作又凶又狠,每一次进入,力道都又狠又重,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摧毁。
卢谨欢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声音抖颤得再也连不上,她紧紧的拥抱着他,心疼的吻上他的唇。休息室里响起肉体相撞的淫靡声,他们剧烈的喘息着,谁也不肯放开彼此。
慕岩挥汗如雨,卢谨欢不知道后来他们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直到一切都静止下来,她如他所愿的昏昏欲睡。她的感冒本来就还没好透彻,刚才又被他按在墙壁上强要,这会儿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
她浑身都酸软无力,累得连眼皮都撑不开。她闭上眼睛前,还提醒自己,不要睡,至少要得到他的答案了才可以睡。可她真的太累了,她又对自己说,那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起来问他。
结果她这一觉睡了许久,她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她跟慕岩在一个荒岛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后面是一群追赶他们的恶狼。他们不停的往前跑,她跌倒了,慕岩却没有来扶她,等她撑起身子来看的时候,慕岩却坐在一艘游艇上,拥着白方渝向她挥手。
她绝望的流下泪来,回头再看,那群恶狼已经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不要,慕岩,救我!”
卢谨欢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脸上也全是泪。她茫然的看了看屋里的环境,半天才想起这里是慕岩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她看着一旁叠得整齐的衣服,刚伸手去拿,休息室的门已经被来人推开。
慕岩脸上带着些许惊慌,看见她好好的坐在床上,心才定了定,他大步走近来,看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将她搂时怀里,柔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卢谨欢瞧他衣冠楚楚,反观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她有些别扭,想要缩回被窝里,他却不让,拿过她的胸罩帮她穿上,卢谨欢犟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闻言,慕岩笑了笑,“该是我怕你不要我了才对。”
卢谨欢还记得梦里的绝望,她面向慕岩,认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