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心里一沉,面色有些难看。拓跋易早就进了京。。。。。。难不成就在两国的战争还没打完之前拓跋易就猜到了西疆一定会输,而西疆王一定会派自己来做两国使臣?
不对。。。。。。霍芸萱皱了皱眉,拓跋易到底是西疆的皇子,西疆人向来自大,哪怕是在这次战争中西疆人占绝对劣势,西疆人都不曾有过妥协,若不是最后所剩士兵不多,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想来西疆王也是不会投降的。怎么拓跋易就会在两国战争还没打完之前就能猜到西疆一定会输?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
既然不会是这种可能,那。。。。。。霍芸萱眯了眯眼,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眼中立马就闪过一丝惊讶,立马用双手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看向清宁,稍稍压住心中的震惊,又问道:“五爷可还有说过别的?”
清宁摇头,笑道:“五爷只是说了这一句,大抵意思该是叫姑娘注意着些,看来这次将姑娘底细打探清楚地该是西疆大皇子的人,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西疆大皇子若是真的了解了姑娘,那想要对付姑娘便是易如反掌。”
说着,顿了顿,清宁又说道:“既然四爷已经与西疆大皇子联手,便也就说明,四爷对姑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眼神突然看向前方的一处草丛,嘴里擒着一丝冷笑,突然变了脸色,对着清宁训斥道:“清宁!不得多话。西疆大皇子与安郡王岂是你我能在背后议论的?”
拓跋易能废了心思打探自己,在自己离开以后一定会跟上的,刚刚到底是自己大意了,只是。。。。。。拓跋易就躲在暗处偷听,暗夜难道没有发现?还是。。。。。。
霍芸萱皱了皱眉暗叫一声不好,与清宁使了个眼色。
自刚刚霍芸萱突然出声训斥自己起清宁心里便清楚该是有人跟过来了,如今霍芸萱一给自己使眼色,清宁也顺势想起来上次顾绍远给霍芸萱的暗影,有人躲在暗处一直偷听暗夜却没发现,想来暗夜该是遇到了危险了。
清宁脸色也有些惨白起来,倒不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而是想着依照暗夜的功夫若是也遇到了危险,想来那人也是极厉害的了。这般厉害的人,若是有心想要伤害霍芸萱,是不是就更是易如反掌了?
霍芸萱见清宁脸色惨白,便知清宁在担心什么。若是拓跋易真的想把自己怎么样,以前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完全就可以下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现在。他不对自己下手,兴许是还有别的打算罢。
对清宁使了眼色以示安慰,霍芸萱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低垂着眼帘说道:“太后还在宫中等着我们,我们快些走罢。”
清宁应是,也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故而上前从知画手中接过霍芸萱的手亲自扶着霍芸萱的手带着霍芸萱走的稍快了一点。
霍芸萱虽面上平静,心里也是多少有些害怕的。之前拓跋易不对自己下手,一是因为兴许他有别的打算,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并没有打草惊蛇,这会子他知道自探破了他与顾绍齐之间的猫腻,若是想来一个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能。。。。。。
“清宁,一会儿你晚一些时候去找找暗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暗夜活着,如果暗夜是因为她而遇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霍芸萱一向善良,清宁几个都是清楚地,这会子霍芸萱话音刚落,清宁便低声应是:“姑娘放心,那样的情况,为了防止发出声响,一般只是趁人不备将其打晕,不会致死的。”
清宁也是当作暗影调教出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是比霍芸萱清楚,如今听清宁这么一说,霍芸萱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扶着清宁的手加快了脚步往慈宁宫走去。
所幸拓跋易并未想把霍芸萱怎么样,反而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对霍芸萱的印象还算不错,又加之知道顾绍齐与顾绍远是死对头,上一次在街上的快马便是他们想要考验一下霍芸萱在顾绍远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上一次顾绍远紧张地神情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知道霍芸萱对顾绍远的重要性,他们自然是要好好利用霍芸萱这个中间纽带了。
看着前面的小姑娘带着丫鬟故作镇定的急匆匆的离开,拓跋易才从草丛中出来,嘴角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自己打昏的暗夜,抬手想要将其致死。
刚刚没直接打死他,是怕暗夜发出什么声响引起霍芸萱的主意,这会子霍芸萱已经走了,便也就没了留下暗夜的可能了,虽说刚刚暗夜并未看清楚拓跋易的样貌,可西疆人大都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暗夜这样的后患,拓跋易自然是不会留得。
只是拓跋易刚要下手,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飞镖,若不是拓跋易闪躲及时,那飞镖就真的要将拓跋易的手废了。
拓跋易眯了眯眼,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拓跋易武艺高强,一般有人藏在暗处,也是一眼就能侦破的,况且刚刚还有飞镖飞来,顺着飞镖的方向,拓跋易便能猜那人到底是躲在哪里。只是如今这次却连个头绪都没看出来,刚刚的飞镖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拓跋易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顾绍齐太过废柴,连带着让拓跋易以为大齐的皇子都想顾绍齐那般纨绔不冥,连带着对大齐也多了几分轻视。如今突然遇上了这么强劲的对手,拓跋易倒是生出一丝想要与之会面的心来,逐拱了拱手,对着空气说道
“在下拓跋易,敢问英雄出处?”
躲在暗处的顾绍远心里冷哼一声,却是不打算打理拓跋易,闲闲的数着地上的草打发时间。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拓跋易的那点耐心也给磨净了,加之拓跋易本身就是西疆大皇子,性子难免傲了些,见人家不搭理自己,自然不会再去自找没去,冷哼一声,欲要将暗夜除去之后便离开。
只是,在拓跋易再次准备动手时,一个与刚才别无二致的飞镖飞了过来。
拓跋易皱眉,再一次险险的躲了过去,转身对着空气怒声道:“这位英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做我的事,你做甚多管闲事来阻碍我?”
话虽是问句,不过拓跋易也没指望躲在暗处的人能出来,毕竟藏得这么严实,便也就说明了不愿意暴露自己。
顾绍远冷哼一声,却是不按套路出牌,一个飞身从草丛中出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拓跋易身前,冷声道:“你要动的是本王的人,何来多管闲事一说?”
与其冰冷的,如同脸上带着的银面具一般,即使强大如拓跋易,听上去也不由自主的稍稍的打了一个寒颤。(。)
第一百三十章 程雨菲难产,霍芸萱成顾绍远怀疑对象()
“你是。。。。。。淮王?”
拓跋易眯了眯眼,皱眉不确定的问道。毕竟顾绍齐太过废柴,连带着让拓跋易以为大齐的皇子都像顾绍齐那般纨绔不冥,连带着对大齐也多了几分轻视,自然不敢相信大齐还会有聪明人。
拓跋易与顾绍远一样,同样带着银面具,并未以真面貌示人。顾绍远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拓跋易一番,勾了勾嘴角,看着拓跋易,冷哼一声。
却是因为这一声;冷哼,倒是让拓跋易生出一丝不确定来。顾绍远他是见过的,也算相对了解,在拓跋易的潜意识里顾绍远还算是有脑子的,如今眼前人带着银面具,显然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可暗夜是顾绍远的人,这一点无可厚非,既然这人不愿意别人认出自己,又作甚要承认暗夜是他的人?难不成是一时着急而错说的?
不像。。。。。。拓跋易皱了皱眉,这个念头一闪现便立马否定,皇家子嗣多薄情,不过是一个暗影而已,是死是活顾绍远该是不会太在乎。。。。。。
眯了眯眼,拓跋易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绍远。顾绍远兄弟几个身量都差多,顾绍远这一戴上面具,拓跋易竟有些认不出来。不过如今可以排除的,便是顾绍齐与顾绍远了。又是眯了眯眼,拓跋易自以为聪明的勾了勾嘴角,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拱手算是见礼:“平郡王。”
顾绍远及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拓跋易自认聪明,却是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拓跋易真的认出了自己,定是不会留暗夜的命的。顾绍轩亦是自己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拓跋易若是想要拉拢顾绍轩,想来也是会卖顾绍轩一个人情的。
勾了勾嘴角,顾绍远模棱两可的说道:“那是本王的人,不知大皇子可愿手下留人。”
拓跋易果然如顾绍远所预料的那样会错了意,以为暗夜是顾绍轩的人,只是假装思考了一番,便大方挥手,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本王自然愿意手下留人,只是。。。。。。本王从不做赔本买卖,这个人如今在本王手上,平郡王打算怎么从本王手中抢走?”
顾绍远轻声笑了一声,拱手笑道:“这是自然,本王自然不会让大皇子白白吃亏的,只是不知,要怎样才能让大皇子不觉是在吃亏?”
拓跋易勾了勾嘴角,算是与其达成了共识,笑道:“平郡王才智过人,日后若是本王有什么疑难问题,还需要平郡王多多解答。”
言外之意便是日后若是拓跋易有需要,顾绍轩就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了。
顾绍远及不可见的在嘴边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这是自然,日后大皇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一句话,本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拓跋易拱手笑道:“如此,本王也就信了平郡王。”
顾绍远亦是拱了拱手,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罢,两人击了掌,顾绍远便轻松的将暗夜给带走了。
当霍芸萱看到顾绍远提着暗夜回来时,惊讶的张大了嘴,连忙挥手让清宁几个将人带下去疗伤,又挥退了知书几个,才情顾绍远坐了下去,与顾绍远说起话来。
在听了顾绍远说的经过后,更是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绍远,见顾绍远认真的点头,霍芸萱这才算是信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昏睡的暗夜,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拓跋易这么好糊弄?他就不怕平郡王骗他?”
“因为拓跋易知道大哥对那个位置的执着。。。。。。”
顾绍远眯了眯眼睛,眼里全是不屑与轻蔑。顾绍轩对皇位的执着便是这个人最大的软肋,拓跋易是西疆大皇子,又是两国和平的使臣,这样的身份能不让顾绍轩心动?若是得到了拓跋易的支持,便相当于得到了整个西疆的支持,这样的身份,顾绍轩自然是要细心拉拢着的,就算没有这件事,拓跋易又是找顾绍轩,顾绍轩都会与其联手,何况刚刚拓跋易还“卖了”一个人情给“顾绍轩”。
看来拓跋易在上京呆的时间并不短,已经是将他们兄弟几个的脾气性格都摸清楚了。。。。。。
顾绍远冷笑一声,眼里带着阴狠与算计。
他可不相信顾绍齐与拓跋易只是单纯的利益上的勾结。。。。。。至于什么原因。。。。。。顾绍远有所猜测,可在没有证据之前,顾绍远时不会乱下结论的。
霍芸萱眯了眯眼,亦是明白了顾绍远的这句话。看来,拓跋易已经将几位王爷的性格脾气软肋都打探清楚了。。。。。。若是只是单纯的与顾绍齐各取所需的话,拓跋易应该不会这般尽力,两人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至于是什么协议。。。。。。霍芸萱眯了眯眼,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抬头看了眼顾绍远,恰好顾绍远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碰触到一起的瞬间,两人便明了了彼此心中所想。
两人相视一笑,霍芸萱便将目光挪开,一面亲自替顾绍远到了杯水,一面说道:“看来平郡王与安郡王都是等不及了的。”
说罢,皱了皱眉,看向顾绍远,皱眉问道:“皇上这些天不太好了么?”
顾绍远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及不可见的悲伤,叹道:“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霍芸萱拿着杯子的手一抖,一些水从被子里晃了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为皇上虽然小病小灾的不断,但都不会影响其性命,却不想,已经如此严重了。
深深地看了顾绍远一眼,毕竟是父亲,顾绍远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怎么会不伤心?
霍芸萱心里叹了一口气,叹道:“皇上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顾绍远点了点头,叹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相信父皇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不说罢了。”
既然皇上心里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便也就说明,皇上也清楚自己大概是要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若然真是这样,相信储君的人选,皇上心里早就有所打算了吧。。。。。。
抬头望了望顾绍远,霍芸萱话还没问出口,顾绍远便明了霍芸萱想要问什么,淡淡点了点头,叹道:“本王听父皇身边的公公说了,父皇早就将储君人选写好藏进暗格了。”
说罢,深深地看了霍芸萱一眼,眼中充满了深意:“对于四哥与西疆王的那些勾当,父王不一定不知道。”
霍芸萱亦是深深地盯着顾绍远看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提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皇上虽病中,眼睛耳朵也没坏,关于几位王爷的所作所为,岂能看不见听不着?想来储君人选也是皇上经过深思熟虑才考虑的罢?”
虽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却也只是猜测,兴许皇上选定的储君人选并非是呼声最高的几位皇子也未可知。
霍芸萱与顾绍远对视一眼,这一次霍芸萱的视线却是没有躲开。顾绍远定定的看了霍芸萱半晌,就在霍芸萱准备将目光移开时,顾绍远突然开口
“萱儿。”
霍芸萱一愣,这还是在她印象当中霍芸萱第一次听顾绍远这么喊自己。。。。。。
不管霍芸萱傻愣住,顾绍远只定定的看着霍芸萱,一字一顿的问的清楚:“你可怨与本王荣辱与共?”
霍芸萱心里一跳,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忙低下头,胡乱笑道:“王爷说的哪里的话,臣女本身就与王爷是一条绳上。。。。。。”
“这些废话本王不想听,”不待霍芸萱说完,顾绍远就不耐的打断了霍芸萱的话,瞪了霍芸萱一眼,问道:“本王只问你,你愿不愿意?”
霍芸萱皱了皱眉,感觉出顾绍远今儿个有些不对劲,抬眼看了顾绍远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郑重说道:“我愿意。”
没有说敬语没有说“臣女愿意”,而是直接说的“我愿意”。便是在告诉顾绍远,即便是除去霍芸萱这个身份,她也愿意与他荣辱与共,愿意与顾绍远荣辱与共的是她霍芸萱这个人,而不是霍家四姑娘。
顾绍远自然是听出霍芸萱的弦外之音,似是得到了极重要的承诺一般,顾绍远的嘴角便笑了开来,伸手拍了拍霍芸萱的脑袋,笑道:“你可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了。”
那模样倒有些像是小孩怕大人出尔反尔一般,霍芸萱无奈笑了笑,从新给顾绍远递了杯水,笑道:“一言既出,千山难阻。”
顾绍远这才似是放下心来,揉着霍芸萱的脑袋,叹道:“你呀,本王怎么舍得让你跟着本王吃苦。”
霍芸萱挑眉,害怕继续说下去场面自己控制不了,忙转移了话题:“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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