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沾衣酱怎么知道我会杀你?”白兰的手指摩挲着云沾衣纤细的脖子,在她发声震动的地方停下,“沾衣酱的嘴巴很厉害呢,你说我毁掉你的声带,世界会不会清静些?”
毁掉声带?靠,老子当初咳得整个人都快死了声带都没死,这可是她云沾衣最值得骄傲的身体组成部分!
“白兰,你……啊!”
话还没说出口,云沾衣忽然全身绷紧,痛呼了一声。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白兰,对方把手从她的脖子上放开,直起身,笑得格外灿烂。
混蛋……
“白兰你小子,不要落到老子手里……”云沾衣咬牙切齿地开口,不意外地听到了自己仿佛砂纸在墙上摩擦般恶心的声音,随着她声带的震动,温热的液体顺着流进了她的领口,黏黏的,让人很不'炫'舒'书'服'网'。
她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来,两手以诡异的角度歪在一边,庆幸的是没被卸掉肩膀,否则连行动都成问题。瞪着眼前的白兰,云沾衣忽然咧嘴笑起来。
她竟然被一个小白脸欺负了,而且还是在宾馆的总统套房里!要是被林萤云小楼知道,一定会笑死她,云沾衣可不想给任何人留下足以嘲笑她的把柄。
运起瞬步,云沾衣瞬间绕道白兰身后,他反应极快地转身,却还是慢了一步。云沾衣脚上如风般踹出去,虽然正中目标,但显然白兰已经有所准备。
趁着白兰僵掉的一刹那,云沾衣出肘提膝,另一只脚在地上狠狠一旋,一脚把他踹飞到了床上。白兰抬起手,‘白指’两个字刚出口,却忽然感到令血液都发寒的凉气自云沾衣身上蔓延出来。
圣洁发动。
轰地一声巨响,云沾衣身后的墙被打穿,隔壁正在床上翻滚的男女光着身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随着女人的一声刺耳尖叫,两人拿着衣服冲了出去,只剩下隔壁CD机里还放着的火爆摇滚没有停下。
摇滚,阴沉的天和阵阵的雷,无法说话的云沾衣,以及被极厚的冰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白兰。这个组合,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朝更诡异的方向发展下去。
云沾衣不慌不忙地用冰把床单一角固定在地上,用牙撕下一缕固定住手臂,随即极为艰难地试图把自己喉咙上的伤口缠两下。简单的动作却使得她满头大汗。
缠了两圈,云沾衣走到了被固定在床上反抗不能的白兰面前,爬上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白兰镇定地回视,先前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动弹的惊讶已经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无所畏惧。
“沾衣酱的能力真不错~”
“比你强。”云沾衣咬牙切齿地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而且一说话喉咙生疼。听到自己难听的声音,某人顿时光火。她闭上眼,先脑补着抽了自己一嘴巴,当是今天这事自找活该,随后淡淡问阿尔,“加分吗?”
阿尔似乎思考了一下,吐了两个字,'酌情。'
听到这句话,云沾衣再次露出了她那邪恶的流氓笑,不自然下垂的手在胳膊的带动下拍了拍白兰的脸,因为说不出话的缘故只能用犀利的眼神射杀他。白兰看了一眼跨坐在自己腰上的某人,原本浅浅的笑容逐渐变得平展。
“沾衣桑想用同样的方法先两清,然后再杀我?”
云沾衣瞪:怎么可能,劳资是你这种没品的人吗?
“看来不是,那沾衣桑准备做什么?”
云:老子要视奸你!不,老子要免费嫖了你!再拿走你的银行卡!再踢得你以后都别想生儿子!
“沾衣桑,你的眼睛很亮呢。”白兰的目光沉了沉,“是不是先考虑从我身上下来?”
……
邪邪地看了一眼白兰,云沾衣忽然胳膊一动,摁上腰间的刀,寒冷的冰顿时如知晓她的意图般滋滋地覆了上来,一直到把白兰的上半身全部遮掩后才停下,云沾衣冷哼了一声,忽然一个肘击,白兰痛苦地缩了□子,只听喀拉喀拉的冰块碎裂声响起,紧接着,蓬地一下,白兰身上的冰连同他的衣服,全部变成了碎末。
云沾衣一直知道白兰的身材非常好,可是没想到亲眼看了以后还是忍不住赞一声,没有任何赘肉的上半身,线条柔和又不突兀的肌肉,光滑的皮肤,除了刚才那一击似乎砸断了他几根肋骨以外,简直可以说完美。
'啧,我还以为你会用嘴撕。这方式真是有够‘云沾衣’。'阿尔的声音里带着遗憾,'加15分。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云沾衣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望向了散落在被子上的银行卡。她砸的很是地方,没有把银行卡砸碎,这简直是技术活。
别扭地收起信用卡,云沾衣调整了一下坐姿,脖子上缠着的绷带不知何时又脱落,已经逐渐止血的伤口颜色发暗,偶尔会滴下一滴血来,正好滴在白兰的胸膛上。云沾衣皱了皱眉,抬起胳膊试图补救。
白兰的眼睛越发深邃,他动了动手指,开口,“沾衣桑,真不下来?”
云沾衣一楞,还没来得及想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砰砰几声响,挣脱了冰块束缚的白兰忽然起身,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一手扣住了云沾衣正在缠绷带的手,卡擦一声卸掉了她的肩膀,随即天旋地转,原本女上男下的局势就这么换了个发展方向。
云沾衣痛得呲牙,刚想发动圣洁直接把白兰扔出去,却听到一阵玻璃碎裂声,床上的两人同时回头,在落地窗前看到了一个拿着拐子的黑发青年。
青年望向床上两人的表情有一瞬间滞了一下,定了定,开口。
“哇哦。”
云沾衣一楞,听到了阿尔的声音在大脑里响起。
'呵,再加15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雀哥到最后才出来打酱油。
花花鬼畜了,沾衣中二的快天然了
我错了。
mina桑不要霸王我哟。
以上这句话我要每次更新都讲……噗。
69 黑手党卖身
现在的情形是这样的。
宾馆19层,凌乱的房间,滴答满地的血迹,门边被砸得龟裂的墙,以及和隔壁相同的大窟窿,因为不速之客出现而碎得不能再碎的落地窗,被撕扯的白色被单……这一切都和充斥着满屋的重金属摇滚乐微妙地结合在了一起,营造出了一种极为荒诞,又充满了致命暧昧的气氛。
云沾衣把目光从云雀身上收回来,对上在自己上面的白花花,这才发现他因为挣脱圣洁的束缚而手腕血肉模糊,床单也因此被染得血迹斑斑。断掉的几根肋骨因为他倾身的缘故而看不出来端倪,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光着身子。
再反身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拉,两手腕骨已断,脖子上还在不断地流血。云沾衣疼得冷汗直流,却又正好因汗打湿了额前刘海而更容易被人误会。白兰说是毁声带,可他又怎么可能把手伸进嗓子里进行这么精准的操作,因此几乎是一次性连带毁了她的喉咙,只是看呼吸还算顺畅,应该没有再次伤到气管。
要是伤了气管,云沾衣觉得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想了想,云沾衣这才反应过来她和云雀恭弥见过面,而且他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还打了一架……
果然白兰是抢了他老婆吧?你看都追到这里来了。
听到黑发青年那分不清楚到底是嘲讽还是看好戏的一声‘哇’,白兰笑了一声,却并没有直接放开云沾衣,反而把云雀扔到了一边,忽地一手卡住了云沾衣的脖子,另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举过了头顶。
这下,原本准备发动圣洁的某人身体猛地一僵,身体痛苦地抖了一下,摸不到刀就无法发动圣洁,这就是装备型的悲哀。
白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移开掐脖子的手,以膝盖为点,扯下被套的一缕,顿时鹅毛棉絮纷飞,云沾衣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动,另一只手也被拉高到了头顶,白色的布条穿过床柱,把她的两个手腕捆了个扎扎实实。断了她的某些念头。
云沾衣自然不会乖乖任绑,身体猛弓,膝上用力,直接顶上了白兰的腹部。只可惜他占据了极好的战略位置,这一踢到达他腹部的时候力道已经被卸得差不多了。
反攻不行,立刻又被镇压下去,断骨处外加极紧的布条痛得云沾衣倒吸凉气。虽然这点痛比不上当初被缇奇所伤的肺,可腕骨断裂却让她连结印都不行。这样一个姿势,只能勉强结一个印。
处理完了云沾衣,白兰好整以暇地回过头对上了门口的青年。肋骨的断裂好像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除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肩膀僵硬外根本查觉不出来。云雀和白兰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嘴角讥讽地微勾,刷地抬起拐子,直接冲了过去。
两人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对打,使得整个19楼都摇摇欲坠,被绑在床上的云沾衣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玄幻的感觉。那根本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动作吧?而且就把她扔在这一边不管好吗?是不是太小看她了?白兰虽然受了伤,但却完全处于上风,这让云沾衣不禁很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到底是瞎了哪儿只眼会觉得白兰手无缚鸡之力?先前和云雀交过手,所以她大致知道这个黑发青年的深浅,看到这个人竟然被白兰所压制,云沾衣心里一阵扼腕。
好歹也是和她在不开挂的情况下打得不分上下的人啊……
在斩魄刀和圣洁都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在手腕被绑还断骨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想跑,只能用出最后的杀手锏。想到这里,云沾衣不禁忽然豪情万丈起来,双眼灼灼地盯着打得屋顶都摇摇欲坠的两人,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使出了她唯一能用的最后一招。
蓬——
变身?男子后宫术!
此术一出,刹那间,世界安静了。
只有阿尔的声音,在迟钝了一会后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着无限的纠结,以及悲愤。
'云沾衣,你……赢了。30分!'
而这边,白兰和云雀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两人目瞪口呆,有那么一瞬间,云沾衣看到黑发青年脸上哗地落下一排的黑线,而白兰一直挂在嘴角的肆意笑容也在那一刻崩塌了。
两人身上各自都攀附着好几个□的妖惑男子,有人暧昧地对准他们的耳朵吹气,有人揽着他们的肩,有人的手指从他们胸前划过,有人则巧手拉开了他们的裤链……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极度情。色搅基之暧昧。
彭格列云守和白兰各自楞了两秒,随即才反应过来,瞬间,原本应该升高的房间温度因为那两人而降到了冰点以下,然而可笑的是,摇滚乐依旧响着,低沉破碎的声音自CD机里嘶吼着,为这两人的怒火添了一把柴。
最终,云雀暴走了,手中的拐子刷刷一阵乱挥,打飞了那些人,他们却重新贴上来,仿佛根本没有同感,白兰更狠一些,直接拉过人脖颈一扭,只是迎接他的并不是喷泉般的血,而是噗地一声爆破,一个人消失在了自己身边。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心善之辈,面对敢于妨碍自己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云雀恭弥除了自己在乎的东西以外其他的根本不会去看,白兰如果遇到好玩的人或许还会停一停脚步,但前提是这些人不触犯他的底线。
但显然,这帮妖冶的裸男,让这两个黑手党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彻底怒了。
在白兰拧掉一个人的脑袋时,他立刻便猜到八成是云沾衣搞的鬼,然而当他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时候,却发现那里除了一个裸男趴在床边以外,哪儿里还有云沾衣的影子!
他眼睛忽然一眯,几乎和云雀恭弥同时冲向了落地窗前,低头向下看,不意外地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极度嚣张地挥舞着她那个没被卸掉肩膀的手臂,身体呈自由落体向下摔去。
“哈哈哈!白兰杰索,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云沾衣迎风怒吼着,只可惜她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但这没关系,吼出来才身心舒畅。。浅。草。微。露。整。理。
听着啪啪啪啪一阵的冰层破裂声,白兰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发动了她那冰的能力减缓阻力,看着她掉落在一辆货车顶并随着那辆车而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白兰感觉到自己向上翘着的嘴角抽了。
他看清楚了,最后云沾衣说话时的口型。
再回头,他看到了一旁脸色阴沉的云雀恭弥,后者转过身盯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
且不管最后白兰和云雀将会怎么收场,云沾衣被货车拉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跳了下来。她本想去医院,可一想到她一刷卡就会被白兰找到便放弃了这条路,努力捂着已经差不多止血的喉咙蹒跚前行。
此时的天空依然闷雷阵阵,不一会天空中便飘起了细雨。云沾衣向前走着,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有没有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追来,她东拐西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不停地穿梭,一直走了很久很久,天早已经暗下来,正当她考虑着要不要豁出去饱吃一顿时,头顶的雨忽然停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头顶停着一把黑色的伞。
条件反射地反身回旋踢,同时瞬步起,化作一道影子绕自来人身后,一脚踢飞了他的伞后狠狠地用胳膊砸了下去。对方爆出一声吃痛的哀嚎,连拿枪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云沾衣直接踩在了脚底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来人黑色的西装上。路灯有些微弱,疲劳得快到极点的云沾衣眼睛模糊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很好,不是白兰。
那小子的人最好不要现在来,她需要时间,只要休息几天,她就能去找场子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她脚上又用力了些,“老子没钱,不准抢劫!劫色更不行!”
地上的人头顶哗地落下一排黑线。
“罗马里奥!”一个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云沾衣刚回头,一条黑色的鞭子便已至眼前,她反应极快地后跳躲开,却看到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紧张地跑了过来。
“罗马里奥,没事吧?”男子紧张地扶起地上的西装大叔,后者僵硬地站起来,赔礼道,“抱歉老板,让你担心了……”说着,他看向云沾衣,“这位小哥,我家老板看你好像受了伤,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你误会了啊。”
小哥?云沾衣眉脚一抽,怒道,“是你误会了!!”
她显然还没习惯不能说话,喉咙被白兰伤得很重,以至于她一开口声带一震动,剧痛立刻又席卷全身,连带着伤口也重新流了血。
云沾衣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刚想扶一下旁边的灯柱,却被西装大叔的‘老板’,那个挥舞鞭子的金发男子扶了一下。
“不用误会,我们是好意。”
云沾衣看到他真诚目光射过来,开口,“他刚才喊你老板?”
因为她声音很低的缘故,金发青年楞了一下,回答,“是的。”
云沾衣拒绝了他的搀扶,表示自己可以独立站立。她看了看被叫做罗马里奥的大叔,又看了看长相俊美的金发男子以及他手里的鞭子,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你们了。请问你们的店在哪儿?我先声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