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不会啦。”我的话音刚落,涂满奶油的大荷叶便飞向冯野的脸。冯野娘里娘气的嘶吼一声,脸像被化了脸谱般滑稽可笑,笑得我断肠断气。花脸的冯野边嘴上不离生殖器边张牙舞爪的追赶我。
那一夜,我玩得随兴又尽兴,所以很高兴,结果就玩过了头。我赶去上班时,潘岳已经开始用膳了,见到我后一脸的愁眉苦脸:“你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起来晚了。”
“我是说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我激动的去摸脸。
“别动。”潘岳起身走到我跟前,在我的脸上轻柔的擦了擦说:“润肤露没抹匀。”
我听后抿着嘴偷笑,心想,那可不是什么润肤露,那是本小姐的寿辰蛋糕。
我的生日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除了冯野以外,没有得到第二个人或鬼的祝福,包括我的父母在内,通通把我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已经到达广州的冯野第一时间打了通电话给我,说是昨天忘记把生日礼物给我了。我笑着说:“你是压根忘记买了吧,这正在广州给我寻摸呢。”他骂我是白眼狼。
今天陪潘岳游泳时,我又被他脱下了水。托他的福,我现在水性已经练就得很不错了,算是可以扑腾地往前游了。今天还跟他来了个蛙泳比赛,他游八圈我游一圈,他输了亲我,我输了亲他,结果我们两个相拥在水池中央法吻到快窒息。
晚上我再次找出了日记本般的咪咪对之敞开心扉,咪咪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我与潘岳之间的爱情见证人。她说我跟潘岳是假戏真做了,“可是我们并没有确认关系呀!”“你们都那样了……还用确认关系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教育我道:“有些事情不用说得那么清楚,你们之间的举动就证明了你们的关系。”
“真的吗?”我深表怀疑。潘岳没再提及让我做他女朋友的要求,只是跟我保持着不明不白的暧mei关系,我仍然怀疑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减轻失恋痛苦的麻醉剂,或是赛前减压剂,一旦比赛结束就将我置之度外。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还有些惆怅。
第二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十三)
硝烟四起,今天的潘岳将要血搏三场决战。我那颗古灵精怪的心脏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貌似是跳高比赛看多了,自己便跃跃欲试了。站在游池边上做着赛前准备的潘岳对我回眸一笑,我面色严肃的看着他,在上亿观众的眼皮底下,他抛给我一枚飞吻与一记媚眼,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夏洛琳看的。
一声哨响,潘岳鲤鱼打挺般地跳入蓝汪汪的水里,水花四溅的开始了漫长的1500米。佛祖释迦牟尼,基督耶稣,真主阿拉,各方妖魔鬼怪,大家都施法保佑潘岳夺冠吧!!现处于第四泳道的小贼暂时领先,处于第五泳道的潘岳穷追不舍,俩人拼得如日中天,看得我心惊胆战。为了预防心脏病,赛程进行到一半我便跑进了女厕所捂着耳朵逃避着现实。不知过了多久,走进来一群披着美国国旗的金发美女,个个面色狰狞,我见状激情澎湃的冲了出去,看到一张张如花似锦的黄色面孔,还有到处飞扬的五星红旗,我笑了,笑得无拘无束。
我看到潘岳被密密麻麻的记者围攻,在场的国人齐声呐喊着潘岳的名字,潘岳气势蓬勃的向观众席上挥了挥手,颇有国家主席阅兵时的架势,我就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颁奖仪式开始了,几个礼仪小姐各自端着相同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不同的东西,扭腰扭臀的走来。这时我的目光锁定在了其中一位礼仪小姐身上,她丰腴的身躯,裹着一件火红的旗袍,露出白皙的玉臂,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小巧的面孔上化着精致的装容。此时不知有多少男人的目光都像我一样锁定在这位亭亭玉立的美女身上。她就是刘依曼。她带领着后面两位礼仪小姐沿着泳池边缘往颁奖台走去,突然,她脚下一滑,身体失重,便张牙舞爪的掉进了水池里,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刘依曼的求救声变得如此清晰明亮。只见潘岳飞一般地跳进水里,游到刘依曼身边,将其抱在怀里,然后往岸边游。现场像炸了锅似的沸腾了,我气得差点晕厥,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潘岳把落汤鸡式的刘依曼抱上了岸,随后不知在她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只见娇里娇气的刘依曼埋头羞涩。几个工作人员连忙跑去,用毛巾将刘依曼包走,现场的观众继续呐喊着潘岳的名字。在一场骚动过后,颁奖仪式照旧进行。潘岳站在领奖台上,笑得跟朵荷花似的,我板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他。颁奖仪式过后,潘岳在工作人员的蔽护下来到了休息室,我也跟着进去了,他见到我后开怀大笑道:“怎么样,没令你失望吧?”
“失望,失望,失望死了!!”我边跺着脚边忘我的大叫。周围的人通通皱着眉头看着我。
潘岳疑惑地走到我面前说:“怎么了?”
“你怎么哪儿有事哪儿到呀?!现场那么多救生人员,怎么偏偏是你下去救她?!再说,我听说她游泳技术可好了,你根本用不着救她,我看她就是故意掉进去的!!”
“谈笑,你怎么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再怎么说也是你朋友,出了这么大一个糗难过得要死,你却在这里对她出言不逊,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我哽咽住了,心里像被捅上几刀又拔出来那样疼着,我强颜欢笑的说了句你好好比赛吧,然后转身离开了,离开了休息室,离开了水立方,漫无边际地走在火烫烫的柏油路上,道路被看完比赛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也许是我反应过激了,我承认自己在刘依曼面前显得那样力不从心,自信心被萧然而起的自卑感欺压得无地自容,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吞没了我所有的理智。也许是我做的过分了,我承认自己嫉妒像刘依曼这种美到脱俗雅到极至的女人,嫉妒心玷污了我纯洁的心灵,促使我说出极不得体的言语。但我伤心的并不是潘岳对美人的友善,而是他对我的不理解。
第二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十四)
“姐姐,给点钱吧。”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叫住了神志恍惚的我,我掏了掏裤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大票,慷慨的施舍给她,她立马跪地磕了俩响头,把我吓得拔腿就跑,真是承当不起。我跑累了,打算回家了,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唯一的十块钱却当了把姑奶奶。一种火烧眉睫的紧迫感油然而生,现在的我可谓四面楚歌,没脸回水立方,没钱去别的地方。现在就连乞丐都比我财大气粗。我只能卑微,卑微到管乞丐要钱的地步,我恬不知耻的回去找那个小姑娘,厚着脸皮硬着头皮过去低声下气道:“你还记得姐姐吗?姐姐刚才给了你十块钱,你能还给我两块钱坐车吗?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唉,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呢?富者为爷,穷者寇。刚才她还在给我磕头,现在我就有给她磕头的冲动了。如此卑微的事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谓空前绝后了吧。
财大气粗的小乞丐连忙摇头晃脑的说不记得我。我见状恼羞成怒大发雷霆道:“你这个小破孩儿!我之前明明给了你十块钱,就算我要回两块,你还剩八块呢!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小姑娘转身就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力。既然卑微,就卑微到底,我仗着比她人高马大就有了横行霸道的自信心了,于是一把将她拽住,“你不许走!你快把钱还我,要不然我就打你了!”我盛气凌人的威胁着。
以中国人的个性,这么热闹的一出戏,围观的人不可能胜数。这里又是人仰马翻的水立方前,可想而知这看热闹的人群有多堵塞。通常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即便弱者有错在先,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等待着被人宰割。遭受到这种不平等待遇,我的素质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凶神恶煞的朝看热闹的人群母夜叉般的喊去:“看个屁呀!!是没看过美女,还是没看过乞丐?!”
“是没看过美女跟乞丐吵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飘来。我巡视着声音的来源,肚子里憋了好多台词正愁着没地方释放。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位男士,30出头,西装革履的,“少多管闲事……”我见是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一时气短没敢骂的太难听,憋了一肚子的台词统统咽了回去。
他和颜悦色道:“小姑娘脾气不小呀。”然后走到我跟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说:“拿去吧。”
“对不起先生,您看走眼了,乞丐是她,美女是我。”
此话一出,引起了现场的哄堂大笑,男人笑言:“你还挺有意思的。既然是美女,干嘛跟乞丐一般见识,多有损你的美女形象。”
“你用不着奉承我,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说这话时,我的喉咙里像被千斤重的大石头堵住了一般,堵得我喘不上来气。
“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忽然僵住了身子,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宛如被人当众揭穿了隐私一般。他笑得韵味深长,双手插袋,心平气和的说:“别把火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你不要我的钱,那我送你回家吧。”
“用不着!我有腿有脚的。”我转身欲离,却第一时间被他擒住胳膊,仿佛重现了我与小女孩之间发生过的情景。但我可没小女孩那么软弱,“你干嘛?!”我大声的嚷嚷道。他对于我的呼喊听而不闻对于旁人的目光视而不见,拉着我就走,我奋力的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是在绑架!!”我像拔河似的往后拽,他像拉板车似的往前拉,最终我被他拉上了一辆黑奔驰。
我拿出手机虎视眈眈的拨打着110,“我要报警了,说你绑架我!”我狐假虎威道。
他坐在驾驶席上耸了耸肩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家住哪?”
“我真的要报警了!”我像模像样的按了两下“1”,手指轻轻地触摸着“0”,心里在纠结。
“用不用我帮你?”他抢过我的手机,按下了那个“0”。“黄河大街275号!”我见状连忙自曝家门。他满意地挂断了电话,手机飞了回来,然后起动了发动机。
我有种明知山有虎,非向虎山行的感觉。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现在身无分文的,只能冒着被劫色的险,搭个顺风车。不过,这人长得还行还有钱,就算被劫还能讹上一笔钱,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道。“热不热?”他右手放在空调的调式按钮上温柔地问。
我摇了摇头。
“那冷不冷?”
我又摇了摇头。
“你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这会儿装上淑女了?”
我横他一眼,没跟他一般见识。
“你跟男朋友因为什么吵架呀?”
“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是什么?老公?”
“是老板。”
“那一定是个男老板。”
“这位大叔,你很讨厌,你知道吗?”我气不顺的冲他喊道。
“大叔?我看起来很老吗?”他的眉间横空出世了许多皱纹。
“还行吧,也就40出头吧。”
车子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我随着惯性整个人滚到一边贴在门上,“你这是疯了吗?”居然有人敢在奥运期间在北京的环路上横行霸道,而且今天是单号日,他的车牌号末位却是八,其实不光末位数,所有的数字都是八,这人务必来头不小。
“大叔生气了,罚你陪我吃饭。”
“你……”
我被大叔带到了一家高档饭店,点了一桌高档饭菜,什么海参,鲍鱼,鱼翅,还有一瓶听起来耳熟能详的洋酒,X什么的。菜陆陆续续都上齐了,我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让我快点吃,我说我是陪你吃饭不是跟你吃饭所以请自便。大叔沉默了,估计是对我的任性无奈了。不过此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大鸟终于鸣了以下的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得在意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得生气?”
大叔的话让我陷入了空前的思绪中。潘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如此得在意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如此得生气?他不就是个长得有点小帅的花花公子么,我至于那么在意他吗?他不就说了句我不爱听的话么,我至于如此得生气吗?!
想到这,我缓缓的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上一口菜,塞进嘴里,我不至于为了个白眼狼废寝忘食。
原来此人名为袁士武,30岁,某某集团的总经理,贵公司董事长的大公子。他今天看完水立方的比赛,往停车场走去时,无意间目睹了美女与乞丐的争吵,结果就发生了以上的种种。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视,看到了潘岳那张帅气的面孔,他已成为了今天所有电台的转播对象。这位大英雄为我国再添金牌不说,还英雄救美,简直是出尽了风头。此时此刻,他一定是在某某饭店饮着洋酒,开着庆功宴,庆祝两金一银的好成绩。我坐在硬邦邦的板床上,不停地捶着枕头,我做不到对此视若无睹。那二金一银的背后怎么说也有我的汗马功劳,他居然音讯全无,只顾自娱自乐,我气急败坏的把枕头狠狠扔向电视机,然后一头扎进床里,像死了一样。
等了整整一夜,我的手机安静得像没电了一般,我时不时地望一眼显示屏:满格电,无未接来电。莫明的失落感不断地刺激着我的泪腺,眼泪最终还是劈里啪啦地流了出来。凭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不缺女人的潘岳不会再搭理不太女人的我了。
第三章 有钱男人都博爱 (一)
本届奥运会,潘岳的告终是那么的圆满与完美,而我的离去却充满着不满与残缺。连续几天,我的手机都未因他而响,也没为他拨起。连续几夜,我都在梦中与他相会,也没能与他相爱。也许,我真的只是他的麻醉剂而已,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也许,我已经卑微到只能在梦中偷偷爱他的地步。暧mei这种游戏输家永远是更认真的那一方。这次是我输了。
担任潘岳的私人助理期满后,为了糊口,我打算在北京找份工作,却几度碰壁。朋友们说,在中国,尤其是在人才继进的首都,若不认识些有头有脸有权有势黑白两道上的人物,短期内找个刷盘子的工作还是很可观的,可我干吗?于是我夜以继日的苦思冥想,搜肠刮肚的不知杀死多少脑细胞才想到这么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物。我第一时间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对于我的致电他倍感意外,碰巧的是,他刚好缺一位精通英文的文秘,结果工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第一天上班,我站在公司的大楼前,举目望去,望不到边际,这才意识到自己捡了多大一便宜。我穿着镂空丝袜高跟鞋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西装革履的袁士武正坐在'炫'舒'书'服'网'的大皮椅上批阅文件,我小家碧玉般的走到他的桌前柔声似水的叫了声经理。袁士武抬起头,给了我一“威”笑,上级对下属那种威严的笑容。
他用万宝龙金笔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说道:“就坐在那里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我的视线沿着他指的方向回首望去,视野里出现一张黑色真皮沙发,我非常以及及其的确定它可以展成一张双人床,于是想像力便不由自主的活跃起来,再看看茶几上摆放的那盒面巾纸,一顿浮想联翩后,胃里的食物开始翻江倒海的往上涌。
“怎么了?”袁士武见我一副窘态问道。
“我就坐在那里工作吗?”我满怀不满的问。
袁士武点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