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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居加拿大的华裔女孩儿谈笑,感情受挫后,借助当奥运会志愿者的机会来到北京寻找她理想中的爱情,结果却误入“奇”途。
作者以幽默的语言、童话的风格、紧张的氛围打造一个神秘的爱情故事。书中一段段曲折离奇的经历宛如美国大片般惊心动魄;书中一段段浪漫动人的爱情宛如经典韩剧般感人肺腑。书中诙谐幽默的风格令人回味无穷;书中暗藏玄机的情节让故事发展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又合乎常理。这是一本可以让人爆笑,尖叫,感动,流泪,惊讶与感叹的青春小说。
正文
楔子
万里寻他上百度,蓦然抬头,那人却在,婚姻登记处,网页不堪回首。
在漫漫人生长路中,令人疲惫的,也许并非路途的崎岖,而是鞋里的一粒沙。在我的人生中,捷克就是那个沙子(傻子),虽然微乎其微,却令我的足底生疮,千里迢迢跑到大洋彼岸寻医问药,却误入“奇”途。
那粒沙是在2001年夏误入我的水晶鞋,记得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7月12日,我第一次来了月经。借着我的“红”运,第二天,北京就赢得了08奥运举办权。如果你问我这二者与捷克那个沙子之间有何关联,我只能说无巧不成书。
那是情窦初开的一年,年仅15岁的我已经发育得半生不熟了,我指心理加生理上的,已经开始懂得亚当与夏娃之间的那些事儿并跃跃欲试了,我指心理上的。而对于爱情,我的理解是若想长相厮守绝不能死守长相,经济基础决定爱情建筑,帅哥可以有但真没用。对于一个初潮未干的黄毛丫头来讲,相信在21世纪的柏油大路上,骑着白马的是疯子,开着宝马的才是王子,到底是怎样的故事让我变得这样的世故,如此现实的我又将如何实现我的爱情理念,一切都萌芽于那个夏天,那个举国欢庆的夜晚,或凌晨。
“我们分手吧。”捷克稚嫩的嘴唇上沾满了盐粒,话语严厉得如同手中的麦当劳薯条,既干得噎人又咸得齁人。
含在嘴里的半根薯条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听到了这样的拒绝,我定神看着桌对面宛如刚入学的一年级小花朵般的捷克,双臂交叉摆放在桌前,后背脊梁骨挺得笔直,两颗玉米粒大小的眸子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我清了清嗓子,把那半根薯条吐了出来,时下哪还有心情吃饭。捷克皱起眉头,龇牙咧嘴的一边很有节奏感的点向那半根薯条一边说唱道:“你看看你,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我垂头,一副做错事欣然接受教诲的模样。捷克大概是移情于英语班上新转来的韩国小妞了,她那娇里娇气的模样男孩儿看了都心波荡漾。如果此时此刻此形此景换成是她,就算噎死她也得把那半根薯条给咽下去,淑女就是这样练成的。
“你说说你,你为什么给吐了?”捷克不依不饶的针对这半根薯条跟我较劲。
“我都被甩了,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吃薯条!”这里是经度123W,纬度49N的加籍麦当劳,四周环绕着满口流利英文的英国后裔,在这种语境下用中文被甩,也不算件特别丢人的事。
“那你也不能吐了啊!一包薯条三块两毛五,他们家这么抽条,每一根起码两分钱,每半根起码一分钱吧!”捷克学习很好,尤其是数学。虽然加拿大这种讲究人权的国家严禁教师当众公布成绩侵犯学生的个人隐私,但来自于日本的数学老师善于实施潜规则,每次都是悄无声息的按照考试成绩的顺序发考卷,而捷克总是第一个到前面领卷子的人,而我每次都与之迎面走过,也许就是擦肩一过的那一瞬间擦出了初恋的火花。
“不就是半根薯条么,至于吗?”
“你听听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每次约会都是我掏钱请客,这里又不是中国,男人没有养女人的义务,AA制你懂吗?一顿麦当劳二十多块呢!都能买张跳舞毯的光碟了,我之前提议你来我家玩跳舞毯,既经济又实惠,结果你说你来月经了不能运动,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来月经呢?怎么那么巧今天麦当劳儿童套餐第一天送哈里波特的珍藏卡你就来月经了呢?我妈已经不怎么给我零花钱了,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难怪我妈常说找对象杜绝找那些把学习热忱带入生活中的人,比如买豆芽都要算一算每颗合多少钱,跟卖豆芽的妇女都要讨论一下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是如何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的人。
我从钱包里掏出三张面额为二十的钞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面上,这是我一个月的零用钱,随后故意顺手打翻桌上的托盘,四处飞溅的薯条在一番腾空翻越后最终停息在泥泞的瓷砖地上粘满淤泥。伴随着捷克歇斯底里般的嘶吼,我的足迹从薯条路上踏过,从此不再光临麦当劳,肯德基就这样趁虚而入在我心目中占据了有利地位。
我与捷克之间的感情并未在此结束,我们之后又见了一面,因为他在一封电子邮件里罗列了交往两个月以来在我身上的所有花费,像电话费帐单那样等待着我的交纳,哦对,捷克的恋爱帐单中的确包含他的电话帐单,后面还附属一句-我是提倡网络聊天的,包电话粥是你的提议,所以这钱应该你出。
初恋对于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捷克那句“这里不是中国,男人没有养女人的义务”如回音般在我的脑海里无穷无尽的回荡,又如魔音般在我的脑海里洗刷着每一根神经。我要去中国,嫁个有钱人,那首魔音大概就是这样唱的。
北京的夜晚,温哥华的凌晨,国人在镜头前笑得如花似锦,主持人的台词中夹杂着微微颤音,百花齐放般的烟花前仆后继的腾空而起,欢歌乐舞被花枝招展的演员们尽情演绎。为了这一天,国人做出了多少辛勤准备,然而倘若刚刚从老外嘴里冒出的不是beijing,而是其他什么城市,准备就绪的欢庆就将永远也等不到上级的一声命下了。
老爸在电脑屏幕前全神贯注的投入于欢庆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垂头丧气。约定好的一起熬夜看网络电视转播,而我却完全没有心情,而老爸却津津乐道。“爸,中国什么样呀?”我托着下巴,对眼前的转播视若无睹,思绪早已腾云驾雾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出来那时候,穷。现在可不一样喽。”
“那现在什么样啊?”
“你看,88年的时候我们想举办奥运的愿望被棒子抢走了,20年后我们的愿望就要达成了。”
我稚嫩的小脸上皱起眉头,老爸没读过多少书,不敢奢求他有条有理的,口若悬河的跟我侃侃而谈,我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找出支离破碎的线索拼凑而成我寻求的答案。老爸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08年的中国将要超越韩国,渐渐脱离发展中国家的行列,就是旭日东升人财继进的意思。人与财都继进,我还犯愁找不到一个有财的男人?
“爸,举办奥运会那么大的开销,为什么所有国家都挣着抢着花这笔钱呀?”
老爸的眼睛终于从有磁力的电脑屏幕上挣扎到我身上,“傻孩子,办奥运是赚钱的事,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义工,就投些钱在建设上,最后在门票上也都能赚回来。你知道奥运会的门票有多贵吗?那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去得起的地方。”
“Everyoneisavolunteer;soeveryonecanbeavolunteer?(所有人都是义工,那任何人都能当义工了?)”我一时兴奋,就触犯了家规。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我家里名门规定,对中国人就得讲中文,以免我变成外黄内白的香蕉人,家长的意愿是让我像芒果一样黄得彻底。
老爸竖起眉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脑袋一沉,虚心接受着24小时内刮面而来的第二席风波。“我没听懂。”老爸继续说道。我猛然抬起头,这条家法背后的阴谋【炫】恍【书】然【网】明朗,原来老爸是因为英文不好才限制我说英文的,并非为了捍卫祖国文化在异国他乡的顺利延续。大人们的一些自私自利的想法总是能被正义崇高的糖衣所包裹。
“爸,08年我去北京做义工好不好?”我坚信捷克抛弃我的真正缘由是他的腰包瘪得如没充气的气球。爱情的地基也是靠资金打造而成,无金打底的爱情永远都无法筑成顶天立地的高楼大厦,就像没充气的气球永远都没股(骨)气飞翔。打造未来的家,寻求资金比寻找爱情重要得多。然而08的北京正是邂逅资金的最佳时间与地点。
“不好,08年你在读大学。”老爸不假思索地泼了我一身凉水,但也未能扑灭我心中的熊熊烈火。
“我可以休学呀,上学哪能跟捍卫祖国母亲的荣誉相提并论呀!”
“我可没钱给你买机票。”
钱钱钱,又是钱,如今的社会已经彻彻底底沦陷为金钱主义了,这可比资本主义还要现实。人家资本主义提倡的是隐形之手推动经济发展,而当今的金钱主义倡导的是金钱之臂推动感情发展,这其中包括一切人与人之间可能产生的情感。
那天我没再跟老爸继续交流下去,因为我财疏气短,没有底气。第二天我就去肯德基找了份兼职,从此积攒回国的机票与生活费,也偶尔给老爸那堵坚固的城墙松松土,待我的腰包变鼓后再一鼓作气将其推倒。
三年后,我越级考入一所设计学院主修服装设计,帮我考进这所高府的作品之一是件缝满腰包的金色晚礼服,考师夸我前途无量,将我破格录取。如今的金钱主义在时尚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金色成为了流行的主打色,而腰包设计被视为前途无量将我送进梦府。跳级在我整个回国战略中起到了举足轻重之作用,我以此作为盾牌向父母发表了休学一年对我有百益而无一害的言论。我的软磨硬泡终于起到了滴水穿石之效应,爸妈那堵南墙最终被我的倔强所攻破,从此我的命运将掀起一道狂涛骇浪,浩浩荡荡的将我卷入另一片海域。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那片充满着向往与憧憬的汪洋里,到处隐藏着千奇百怪的男人女人与错综复杂的阴谋诡计,从而交织出一段段匪夷所思,曲折离奇,惊心动魄的情感“网”事。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下一站将会遇见谁。
你对我的吸引,如太阳吸引着向日葵,我的心花在你的照耀下怒放;你对我的吸引,如南极吸引着指南针,无法抗拒的磁力时刻牵引着我心头的方向;你对我的吸引,如大海吸引着百川,奔波流浪只为最终拥入你的怀抱;你对我的吸引,如大地吸引着落叶,你是我生命终结后的亡灵归宿。
第一章 我要嫁个有钱人 (一)
北京的夏午如韩式烧烤般烤炙着地面上的行尸走肉,这可比迈阿密那种涮火锅的感觉难受多了,前者是榨干了的疼,后者是煮熟了的痛,有人觉得痛苦,有人却觉得痛快。北京的夏天疼得没有争议,举头望不到火日,却觉得刺眼,低头视不见针毡,却觉得扎脚,就是这种感觉,让人无精打采,自甘沦为行尸走肉。奥运期间,单双号的管制如资本主义般剥削着中产阶级促进着经济发展,汽车尾气不见少,单车族倒是渐少了,此单车非自行车,乃单辆汽车也。如今买车都跟买鞋一个性质,成双成对的买才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的汽车销量都开始追赶运动鞋了,经济能不跟天气一样,都在蒸蒸日上么!
在火焰山召开奥运会,除了竞技体能外,还在考验着每一个运动员的汗腺分泌率,最先虚脱的那一方最先脱队。这对于在室外比赛的长头发运动员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然而我的梦中情人A,西班牙网球小王子纳达尔就是位长发飘飘的美男子。他手中的球拍在静得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空气中挥舞出阵阵暖流,一头垂肩卷发,伴随着几滴被烈日照得晶莹剔透的汗珠随风四起。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如金子般闪闪发亮,让人为之着迷。中场休息,我如美女蛇般扭动着上三路与下三路缠绕到小王子身旁,将一瓶能量饮料递去,他举目一视顿时魂飞魄散,我垂首羞涩一笑,美人一笑胜过能量饮料,就在这一刻我们俩同时中了丘比特的暗箭,从此陷入爱情的沼泽不能自拔。
有人在我的背上突然拍了一下说:“谈笑,又做白日梦呢?”这一掌可比九阴白骨爪厉害得多,一掌击灭我的爱情,我揉了揉眼睛,纳达尔正在不远处的大屏幕里尽情的挥洒着汗水,而我则倚在结算台前,等待着下一次收银。唉,真是想不通,就凭我这英文水平跟脱俗形象,把我分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小卖铺来卖饮料,这分明是浪费国家资源,糟蹋珍贵人才嘛!自奥运开火已两天之久,各项竞技比赛已陆续开战,运动场内是硝烟滚滚,各国战将们为了各自国家的名誉拼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而我的爱情战场上却是一片荒芜与寂静,连只苍蝇都拽得不屑光顾。“咪咪,你说这些名人呀,王储呀,有钱人呀会不会哪天也来我们这买饮料?”我问站在我身旁的咪咪道。
“很有可能啊,你看他。”咪咪用头点向左前方一模糊的黑影说。
我眯起眼睛,聚足光线,向她指的方向努力望去,后一脸愁眉苦脸地说:“就那个长得跟个南瓜抠俩洞再扣个小拖布似的的大肥子?”
咪咪撇了撇嘴一副教子相夫(教孩子相老公)的姿态教诲我道:“孩子,你可别小看人家,我看他走路那气势很有王者风范,搞不好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呢!”
“是吗?”我深表怀疑地凝望着逐渐变清晰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就不小心跟他有了眼神上的交流。
就这样一直对望着直到小南瓜走到我面前对我会心一笑说:“MayIhaveacokeplease?(我能要一瓶可乐吗?)”我露出迷人的笑容,连声应了好几句,ocourseocourse(当然当然),然后婀娜多姿地走到冰柜前,姿态优雅地从冰柜里用兰花指捏住一只玻璃瓶嘴,像是在捏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般腼腆,此时还不忘回头深情款款地暗送秋波,这时,我发现他身旁突然多了个女的,俩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明确地表明了俩人的关系。我瞬间拉下脸,砸上冰柜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到结算台,冷冰冰地说了句:“iveyuanplease。(五块钱)”咪咪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二人走后,咪咪像是被点了笑穴般笑得前仰后合,“谈笑,你也太逗了吧,哈哈……”
“唉,期盼了,等待了,准备了七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估计我这次要空手而归了。”我唉声叹气道。
“天呀,谈笑,你来这当义工就是为了邂逅一个有钱人吗?”天真无邪的咪咪瞪大了双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流露出满眼的天真与无邪。
“确切的说,是邂逅一个既年轻又英俊的有钱人。”我特意加高分贝的强调了“年轻”与“英俊”这两个词,尽量使它们鹤立鸡群。
咪咪张口结舌地凝视我,那表情童贞得让人同情。初识咪咪时,一股前所未有的亲切感如乌云密布般笼罩着我的心房,宛如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了一般,心里在下着阴阳雨,我估计是把她当成那只N年前离家出走并一去而不复返的爱猫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便一拍即合地升华为无话不谈无所不在无所不做的闺中密友,当然了,这其中不包括杀人放火持刀抢劫跟过于成人的行为。当时我们还在接受义工培训,这种既得不到金钱回报又得不到教育局认可的培训,若不是在相互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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