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穿心 作者:天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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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穿心 作者:天水蓝-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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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景东来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你喝了不少,还能开车吗?”左翼问着。
    他开着玩笑说:“要不你来开?”
    “好啊,只是不知道我敢开,你敢不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黄泉路上能有你做伴我也知足了。”叹了口气他又接着说:“只是我宁可一个人孤单地走也不愿意你陪我。”
    左翼看着他那炯炯的眼觉得有点无处可逃,只好笑笑:“说什么醉话,快开车吧。”
    上了车,景东来开得很稳。左翼一直在打量他,心想如果没有萧逸帆她可能会爱上他吧,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在你的掌握之中。
    “有什么要问的,问吧。”景东来依然目视前方。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刚才没睡着,不是吗?”
    既然他什么都猜到了,左翼也就不再绕弯子,开口问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你晨子?”
    景东来以为她会问萧逸帆的情况,没想到她开口却问了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我是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出生的,所以父母就给我起名叫东来,晨子是我的小名。”
    “所以你和萧逸帆的公司叫‘晨帆’?”
    “对。”
    “你是怎么认识萧逸帆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又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他学机械,我学建筑,再后来我们又一起出国。”景东来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景东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时你的眼里只有一个萧逸帆,别的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我的吧?”
    景东来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准确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十年前,那时我和逸帆都已经上了大学,正在办理出国的事。在逸帆20岁的生日聚会上,我见到了你。那天你来晚了,当你进来的时候,逸帆正在和我的表妹林卉热情拥吻,看到你哭着跑出去,我就跟了出去。”
    听到景东来的回答,左翼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让她伤心的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萧逸帆的,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她知道萧逸帆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长到能开口向他表白的年龄。可是她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在萧逸帆20岁的生日聚会上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孩热情的吻着,这对当时才只有14岁的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所以那晚她顾不得理会大家异样的眼神、顾不得藏好自己的心事,就那样哭着跑了出去。后来当她终于长到可以表白的年龄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表白了,因为她联系不到他了,也因为她失去了表白的勇气;但她一直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祝福着。
    “那……”左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喜欢的是萧逸帆,为什么还来追求我?” 
    这回景东来的眼里透出一抹苦涩:“当我看到你哭的时候,我的心没由来的也疼了起来,看着你哭着走过一条又一条街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后默默地跟着,直到看着你安全地进了家门。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可是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当时只有14岁的你钟情,并且一直念念不忘。”顿了顿他又接着说:“20岁之前我谈过恋爱,可是因为遇到了你让我觉得那恋爱是那么的索然无味。20岁之后,我想用一场又一场恋爱来忘却你,可是无论对方是谁,都无法让我把你从心里拔除,我管不了我的心。所以当逸帆提意回国建立公司的时候,我同意了,我想既然忘不了你,那就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吧,哪怕看看也好,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想的是谁了。”
    当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左翼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她公寓的楼下,她没有下车:“我们这样交往对你不公平,还是就此打住吧。”
    听了景东来的一番表白,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明白自己的心很难再容下第二个人:“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因为我忘了不萧逸帆,这样下去对你也不公平。”
    景东来定定地看了她好久:“左翼,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我想让你明白,爱情不是说停止就能停止的,你忘不了他,我一样也忘不了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使不公平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左翼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和她纠缠下去,不再多说开门下车,不让自己回头,把脊背挺得直直的进了公寓。

第十七章

    左翼上了楼,想想景东来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她刚刚的言语刺激,真怕他开车出什么事。要不要打个电话嘱咐一下?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又一想好歹也算朋友,不允许自己再犹豫,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却没人出声,沉吟了良久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我到楼上了,你放心吧。”
    “嗯,我看到你的灯亮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景东来好像突然没有了耐性。
    “你……你开车小心点。”终于她还是把心底的担心说了出来。
    “哈哈……”电话那边传来景东来讽刺的笑声,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左翼。接着他用清冷的声音说:“谢谢你还关心我的生死,放心吧我命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紧接着,嘟嘟地声音传到左翼的耳朵里,原来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左翼出神地想,他是生气了吧。也对,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要生气,自己掏心掏肺地表白半天,没想到还是被拒绝,看着自己爱着的人却爱着别人,这种滋味大概是最难受的吧。
    左翼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残忍,残忍地伤害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左翼是个温柔的人,不争强、不好胜,真是一个水做的女人。对患者她和和气气、对同事她知书达理、对朋友她倾囊相助、对家人她乖巧听话,大家都以为这些是她与生俱来的,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她骨子里还有那么一股坚定的固执,有时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的固执。人们常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左翼自己知道,她是撞了南墙也不会轻易回头的人。
    这种固执在左翼对萧逸帆的喜欢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左翼对景东来的拒绝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景东来也是一个固执的人。
    她觉得自己对景东来还是愧疚的,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了她这么个固执的人呢。
    春节过后刚上班左翼就忙了起来。
    周雪凌终于决定让文洛洛独立值班,不过开始的一个月左翼会全程监督,不提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在她出错的时候及时地纠正、制止。
    下午刚刚结束了白班的工作,4点半的时候洛洛来接班,左翼向她交待了科里一天的情况,急重患者和新入院患者的注意事项后,时针指向了5点,科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收拾着下了班。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左翼也可以下班了,但现在她还要和洛洛一起值夜班。
    其实有时候的夜班还是挺轻松的,就好比现在,洛洛在整理大夫下达的医嘱,以便准备好晚上点滴的药品,左翼坐在她的对面低头看着书。
    “左翼姐,这个24床的患者不是有糖尿病吗,怎么还用葡萄糖注射液?”
    左翼抬头看了看她:“他还有高血压,所以也不能用盐水。”
    “那怎么办?”
    “洛洛,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以前你不是也碰到过这样的患者吗?”
    “可是以前的医嘱中有写到要在糖水中加入胰岛素,但这个并没有啊?”洛洛还是有些疑惑。
    左翼并没有解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如果今天只是你一个人值班,我不在这里,你会怎么办?”
    “那我只好按医嘱执行了。”洛洛答道。
    左翼笑了:“按医嘱执行固然是对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医生出了错怎么办?”
    “这个……”洛洛答不出来了。
    “医生是人不是神,他们也会有出错的时候。相对来说医生是允许出错的,一旦他们的医嘱出了错还会有护士发现,但是护士是不允许出错的,因为我们是最后的执行者,在我们手中执行的不仅仅是医嘱,还是患者的生命。”
    听了这番话洛洛还是有些不明白,左翼又接着说:“现在你手中的那份医嘱很有可能已经出了错,如果你只是照医嘱执行难免会错上加错。”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既然你有疑问,那为什么不问问下医嘱的大夫呢?”左翼提醒她。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洛洛拿起电话要给吴医生打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问过了,那个患者在三餐之前都要注射胰岛素,而且他白天注射的药物里也有加入,如果晚上这针再加入胰岛素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低血糖,所以吴大夫决定晚上这针先不加入,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再做进一步的决定。”
     “是这么回事啊,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吓了一跳。”洛洛抱怨着。
    “现在是你值班,我不提任何意见,只是在你出错的时候提醒你。”左翼有些严肃地说:“你一定要认真,我们的工作不允许我们出错。还有,找个时间把抢救车里的药品熟悉一下,要不然碰到有患者抢救的时候又该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直到这一刻,洛洛好像才体会到自己身为一名护士的责任重大。
    这些日子左翼是很累的,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还要和洛洛值班,好在没有几天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她就可以轻松一下了。
    可就是这样某人还不让她好好地睡一觉,难得今天她和洛洛都没有班,早早地上床睡觉,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景东来的号码,其实这几天他都有给左翼打电话,不过很是不凑巧,不是左翼正在忙着,就是没有听到,等她看到的时候就只是个未接来电了,她也没有回过去,心想他要是有事还会再打过来的,不过估计他也没什么大事。
    “喂。”左翼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一愣:“你怎么了?病了?”
    “没有。”
    “那嗓音怎么这样?”景东来还是难掩心中的担心。
    “我在睡觉。”
    “还想叫你出去,没想到这么早就睡了。这刚8点,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真的没生病吗?”
    左翼笑他:“哎,我可是护士啊,我自己生没生病我还不知道。”
    “那好,我去看看你,你要是真没生病我就放心了。”
    “不用了,我很困。”
    “我就在你楼下,开门吧。”他坚持着。
    左翼无奈地按下楼宇门的按钮,趁着他上楼的时间洗了把脸。当她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景东来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看见她穿了件棉布睡衣站在门口,皱着眉说:“快进去,小心感冒。”
    左翼心想,是谁打扰她的好梦让她起来开门的,这会倒担心她感冒了。
    进了屋他说:“去披件衣裳。”
    左翼进了卧室,在睡衣外面又披了件毛衣,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翻看自己书桌上的书。
    他拿起一本图册问:“你画的?”
    “嗯。”左翼点头。
    “画得不错,有萧逸帆的风格。”他赞许道。也不知道是赞左翼还是赞萧逸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左翼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蜷起双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
    “我那有几张图,有时间帮我画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也坐到了沙发上。
    “我这只是业余爱好,你那儿有那么多的专业设计师,哪用得着我啊。”
    “怎么不穿袜子?”在看到左翼光着脚,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左翼也有气:“我刚刚在睡觉啊,难道你让我穿着袜子睡?”
    “你也看到了,我没生病,现在你放心了吧,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左翼生气地赶人。
    他动了一下,左翼以为他要回去了,想站起来送他,没想到下一秒已被他搂在了怀里,左翼挣扎着:“喂,你干嘛?”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她。一边制止了左翼的挣扎,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发。
    左翼的头发很长,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盘起来,刚刚洗过澡,现在正散在背后。
    景东来把头埋在她的发里,闻到了洗发水与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怎么,你还用消毒水洗头?”
    “你才用消毒水洗头。”瞪了他一眼左翼才解释:“我总是在医院里,时间长了身上就有消毒水味,我的同事们也都是这样,他们甚至开玩笑说,连呼吸里都是消毒水味。”
    “是吗?让我闻闻。”说着景东来把鼻子凑到了左翼的鼻子上,嘴贴上了她的。
    “你……”左翼推拒着他,可是根本就推不开。
    他用他的温柔包围着左翼,唇舌在她的嘴里探索着,温柔中又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坚定,好像要永远这样把她拥在怀里。左翼觉得自己就好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被海水包围着,无处躲藏,一个浪打来就深深地沉入了大海的怀抱。
    过了好久,他的唇才离开她的,但还是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左翼靠在他的胸前急急的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紧张,脸上一片通红,把她圈在怀里的那个胸膛也在上下起伏着,胸膛下的那颗心脏跳得很快,“呯,呯”的声音撞击着左翼的耳膜。
    当左翼想起要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不肯松手,坏笑的着看左翼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看左翼的眼圈也红了才稍稍松开手。
    “景东来,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什么一见钟情,去骗三岁的孩子吧,我不信。”
    景东来见她有些激动,低低的声音说:“我只想这么抱着你,希望永远也不要松手,就这样一直抱一辈子。” 说完他又把左翼揽进了怀里。
    听着他的声音靠在他的怀里让左翼觉得很安心,虽然她嘴上不愿意承认,但自己心底的挣扎、犹豫她却清清楚楚。
    既然挣不开,左翼索性放弃,由他搂着,半梦半醒间听到他问:“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左翼困得睁不开眼,懒得理他。一会儿又听他叹着气说:“好好睡吧。”

第十八章

    第二天,左翼是在卧室里醒来的,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只记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景东来在耳边说让她好好睡,那么大概是他把自己抱进卧室的吧,想到这又懊恼了一番,自己怎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着了,看来这些天真的是太累了。
    春节过后天也一点点地地暖了起来,窗外阳光明媚、冰雪消融,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左翼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放下心头的懊恼,决定把景东来拋在一边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好天气。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起来了。”电话那边传来景东来的声音。
    让他这么一问,左翼的脸又红了:“那个……昨晚真是不好意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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