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不停的打着哈欠,看的身边的林初雪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是去睡一觉,唉,必须总结经验教训,必须按时睡觉,不能学某人和某某人,纵欲过度就不好了!”
林初雪慢悠悠的起身,舒歌抓住一个抱枕朝她袭来,她笑着避开,“没想到纵欲过度还这么有力气!”
“你!”舒歌气结,也不做声,看着偷笑的林初雪,舒歌却是弯腰拾起地上的抱枕,扔在沙发上,然后抿抿嘴唇钻进了屋去。
不就是……那个嘛,至于一直念叨么?
慵懒的午后调皮的阳光不安分地跃上窗台,轻巧地挤入窗棂,偷偷探窥那熟睡的香甜的舒歌,她脖子上的痕迹还隐约可见,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床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娇小,惹人怜爱。
没成想这一睡便又是几个小时,舒歌凌乱的起身,翻开手机一看,竟然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想到出去又是被林初雪一阵戏弄,心里又把林庭延骂了一遍。
却没成想,远在办公室坐着的林庭延此时很没预兆的打了两个喷嚏……
忽然听得见外面一阵锅碗瓢盆相互亲密接触的声音,舒歌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门,可是刚出去就闻到一阵刺鼻的油烟味儿,也不知道林初雪把厨房折腾成什么样儿了。舒歌走进去,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林初雪白皙的脸上此刻都被抹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你笑什么?没看到我在下厨做饭吗?”林初雪白了她一眼。
“你大概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跟咱家的林小白有的一拼?”
“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奚落我?”
“怎么是你做饭?等我洗个手,那今晚的饭菜就由咱俩完成!”舒歌去洗了手,两人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整个锅碗瓢盆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此刻倒显得格外的动听。
两个人好似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配合格外的默契,不由得会心的一阵笑意。甚至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察觉。
林庭延换了拖鞋,此刻大厅没有一个人,正纳闷着,便听见从厨房传来阵阵笑意,林庭延将东西放在沙发上,向厨房走去。
看到两个又说有笑的两人居然正在做饭,整个厨房竟然都是一样的惨不忍睹的模样,心里万分诧异。
林庭延勾着头:“我回来了!”
里面的两人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他又提高嗓门,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候着!”厨房的两人看都没看站在厨房门后气结的某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1】
林庭延闻声,微蹙起眉头,起步走到厨房门外,当看清厨房内忙碌的两个女人,和谐默契的场景,虽然脸和衣服都脏了,但在他眼中却是异常美丽,他嘴角露出一抹宽心的微笑。
宁静的夜晚,静谧的庄园,远处传来扰人的蛙叫声,还有其他的不知名小虫子的鸣叫声,几株小树倒影着影子,微风拂过,轻轻摆动着。唐棠一袭黑色笔直西装,双手插进口袋里,骨指泛白成拳,灯光下完美的五官轮廓,薄唇轻抿,冷酷且不苟的神情,凌厉的眼眸直射着前方,犹如黑暗中的雄狮,时刻警备着。
不同于唐棠紧绷严肃的情绪,良子衡随手从石桌上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舒爽的吐了一口气;“林庭延在乎舒歌,陆闵在乎林初雪,两个女人又碰巧住在同一屋檐下,这场面凑在一起,可真够热闹的啊。”说着,他又灌了一大口酒。脸上透着愉悦,经过一段时间的窥探,他已经摸透了颐和山庄的一切,并做好计划,就只差动手了。
想着,脸上换上一层薄霜:林庭延,我一定叫你痛不欲生。
良子衡心底暗自起誓,嘴角泛起嗜血的笑容,好像发现猎物的猎犬,利爪高举,正一步步向猎物靠近,伺机行动。
“良子衡,你最好别打舒歌的主意。”
良久,唐棠转身看着良子衡,咬着牙说道,身上透着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良子衡淡漠的看了一眼唐棠,扬起唇放声笑起来,无比邪魅。
“哦……有什么不能动的理由吗?”
“没有理由。”唐棠淡淡的回了一句。
良子衡佻眉,看了唐棠一眼:“可她是林庭延在乎的女人。”
“那又如何?媲”
“只有从她身上下手,才能够让林庭延生不如死。”
唐棠双目透着嗜血发狠的光芒:“如果你敢碰她,我会亲手杀了你。”说完,不理会良子衡僵硬的脸色,从他身旁越过,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我舅舅心狠手辣,不过我比他更狠,你尽管试试。”话毕,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唐棠的背影逐渐细小消失,一抹娇小从暗处走出来,尽管那里没有了灯光,她凌厉的双眸,依旧紧紧的盯着那里,一丝一毫不肯挪动。
不久后,一阵车声消失在夜色中,良子衡歪着嘴角,眉宇间透着轻屑,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易拉罐变了形,清凉的啤酒溢出来,湿了他的手掌,落在地上。
“都听见了?”
陈茹默望着刚才唐棠离开的方向,扬眉冷笑。
“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想不听见都难。”
不能碰舒歌吗?
是顾忌你的舅舅林庭延还是舍不得她?
心里疑问着,贝齿发狠的咬着樱红的唇瓣。纤细的手指挑起石桌上的一叠相片,当看清林初雪与舒歌手挽手并肩嬉笑的画面,深深刺痛她的眼眸,怨恨与不甘瞬间涌上心头,侵蚀她残存的理智。
她拿起相片,用力发狠的撕成碎片,甩手,散落了一地。
“舒歌,她凭什么?”
她仰头对着深沉的夜空,撕声大喊,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陈茹默忽然无比癫狂的笑起来,眼眸里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烧掉了她残存的理智。舒歌……明明身边已经有一个对她深情不移的兰泽,还要抢走原本属于她的林庭延,这还不算,最后连唐棠也偏向了她……除了在林氏一个空壳的名号,她什么都没有了。
陈茹默双手揪着自己的长发,狠命的摇头。
她不要一无所有,她不要在活在那种孤独寂寞的世界里……
想到刚才唐棠为了她对着良子衡发狠话,她心里头的恨意更浓,转身,双眸发狠的对上良子衡,沙哑的开口。
“我配合你,只要能毁了舒歌,我什么都愿意做。”
良子衡嘴角扬起喋血的笑,对着陈茹默点了点头。
转眼,阴雨朦胧的春天走了,热情奔放的夏天来了。城市到处填满阳光,金色的一片。大街上,花花绿绿的衣裙,形形色色的美女四处游走。林初雪找了位置泊好车,坐在车厢内探了几眼,心里认同舒歌的话:夏天到了,满街的美女!
想起这句话时,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眼前出现那天舒歌说这句话的一脸色眯眯的女流氓样子,还有哥哥铁黑着一张脸,却又奈她不得。
看到哥哥吃瘪,她心情大好,跟着舒歌一起起哄,当时陆闵也在场,对她们两个小女子,是好笑又气愤。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忽然觉得,舒歌是个挺有趣的人,当看见她眼眸浓烈的爱意时,她好像明白了,哥哥为什么会对她动心。
舒歌,她的世界大得可以延伸到世界的顶端,小得又可以只是一座颐和山庄,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绕着哥哥而转动。而茹默姐不同,她会事事小心斟酌,重复考虑多次,仔细没问题了之后才会去走下一步,所以她无法像舒歌那样,轰轰烈烈,热情如火的去爱哥哥。
当她走进舒歌的世界,猛然发现生活中的她,不似舞台上温婉恬静如水,她爱玩爱闹,有时候会跟她抢遥控器换电视频道,有时候会跟她一起捧着杂志大聊八卦,又或者一起爆哥哥的糗事……这段时间,林初雪认知道,原来,她可以跟舒歌成为朋友,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深交。
林初雪兴致勃勃的走进咖啡厅,陈茹默远远的见了她,对着她招了招手,眸低却泛着冷意,心里小心盘算着良子衡的计划。
“茹默姐,怎么今天这么得空,找我出来喝咖啡呢?”
林初雪在陈茹默对面坐下,放下包爽朗的问道,许是跟着舒歌多了,她的性子也有些大大咧咧起来,完全不似从前那般斯文淑女。
服务员上来,林初雪给自己叫了一杯摩卡奇诺,望着陈茹默等待着她的答案。原本她今天准备跟着舒歌去公司,当然她的目的只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跟兰泽来一次美丽的遇见,却不想准备出门前陈茹默打来电话,约她到世贸的咖啡厅见面,虽然心里舍不得兰泽,可是碍于她跟陈茹默也好久没见面了,林初雪只好站在门口,对着舒歌挥挥手。
重新走回屋子的时候,林初雪撅着小嘴纳闷了一会儿,陈茹默怎么忽然找她了?自从她搬到颐和山庄跟哥哥同住之后,陈茹默极少主动联络她,甚至有时候,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匆匆道了一声忙,便直接挂了电话。
几次下来,她觉得没趣,也就没怎么去打扰她了。
“怎么这话听得,像是小媳妇在抱怨似的?”陈茹默优雅的酌了一口咖啡,俏丽的脸蛋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林初雪脸一红,尴尬的对着她吐吐舌头。
“哪里有,只是觉得你最近都好忙……”
“嗯,确实有些忙。”林初雪话刚落,陈茹默跟着应承下来,葱白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瞧瞧,熬了几次通宵,黑眼圈都出来了,所以找你来作伴,一会儿陪去做美容!”说着,递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哦,原来是有目的地约我来着!”
被她那么一说,林初雪又将心底的疑问抛开,跟她玩笑起来。
“没法,我跟你一样,在这边没什么朋友,跟同事又不常往来,只好找你一起咯……。”陈茹默忽然垂下眼眸,脸上写满失落。
“要是我能像舒歌那样,有你哥哥宠着,疼着,有肖洒那样的好闺蜜,还有兰泽那样深情的男人陪伴在身边……”说着,眼眸泛着亮光,眼眶逐渐红润。
“茹默姐……舒歌不爱兰泽。”
当听见后面的那句话,林初雪忍不住出言打断。
兰泽是她的偶像,刚开始知道他对舒歌的感情时,她也有些无法接受,甚至为此更加厌恶舒歌;可是当看清舒歌对哥哥的感情时,林初雪听见陈茹默那句话,觉得异常刺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
见了林初雪这样平静的反应,陈茹默心里一阵冷笑。她心里佩服舒歌的手段,竟然连林初雪那样刁钻的大小姐也收服了,还真是小瞧她的能耐了。
陈茹默吸了吸鼻子,苦笑又尴尬。。。。
“瞧我,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2】
看着陈茹默眼中的失落,林初雪双手握住马克杯,沉默的别开头,转向窗外,娇俏的小脸略过一丝尴尬。爱残璨睵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却不妨碍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远远望过去,街角的座椅,她想起在纽约的时候,陆闵常常带着她,在街头牵手散步,买了她爱吃的香草冰激凌,坐在街边的木椅上,紧紧依偎着。她很粗心,每次都弄得嘴角满满都是奶油,像个小孩子似的。而他,则微笑着不语,用手帮她抹掉,连一句取笑她的话都没有。
陆闵迁就她、纵容她、信任她,几乎到了连旁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带着温柔宠溺的席卷她开始,也许她就已经沦陷了……可是从小对婚姻的恐惧,她始终无法踏破心底的那道坎,以至于,订婚多年,婚期还没有定下来,陆闵虽然一直没给她压力,但是周围异样的目光,几乎将她压倒。
他们都说:林初雪,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她每每无言以对,双眸暗淡的垂下头,咬着牙不说话。而他,会牵住她的手,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为她解围,脸上保持温和的微笑。
他从来不问她理由,只有那深沉的眼眸,一次次给她鼓励与信任柘。
那天她靠在沙发上,慵慵懒懒的地对舒歌说:好羡慕她身边有一个美好的兰泽!
舒歌闻言后,抿着唇瓣笑了笑,伸腿踢了她一脚,用无比认真的口吻道:我只羡慕你身边的陆闵。
她当时脸色微僵,尴尬的眨眼,一股愧疚从心底油然而生唉。
良久,她抽回视线,抬头对上陈茹默略带笑意的眼瞳。
“在想陆闵?”
林初雪尴尬的撇撇嘴不接话,捧起咖啡,猛的喝掉一大口;咖啡苦涩味填满口腔,她忍不住皱了眉。
“其实初雪,当年伯父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否则,你怎么深受他的影响,会对婚姻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不妨告诉我,或者我可以帮你分担……”
过了一会儿,陈茹默试探性的问道,双眼盯着林初雪微红的脸颊,想要捕捉到一丝异样。
林初雪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惊叫声,打翻东西的慌乱声,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太多,只是淡淡的对着陈茹默笑了笑。
“我爸爸是因为生病过世的,没有传言中的隐情。”说着,余光瞥了陈茹默一眼,接着又道:“对了,我决定跟陆闵敲定婚期了,准备完婚!”
“就在刚才下的决定。”
说着,她扬起嘴角,眉宇间透着幸福的愉悦。
这几天,她脑海里一直不断重复舒歌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她身边没有了陆闵,她会怎样?
她想,她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
多年的习惯,一下子消失无踪的时候,就像从身体里硬生生抽走一根肋骨似的让人痛不欲生。
就在刚才,看着窗外经过的一双双情侣,她想,也该是时候给陪伴守护在她身边多年的傻瓜一个回应了,不然哪天他不愿再等她了,她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这样想开了?”
陈茹默脸色一愣,可对上林初雪神采飞扬的眼眸,心里一阵低落;她心里的怨念越加扭曲,凭什么所有人都拥有幸福,唯独她,什么都没有。
“是舒歌,她点醒了我。”
林初雪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咧开唇低笑,慌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抓着背包站起身:“茹默姐,我要去找陆闵,美容院我们改天再约。”说完,转身大步离开,陈茹默还来不及回话,娇小的身影瞬间消失无踪。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挡住脸的报纸放下,唇角微扬,带着轻蔑的嬉笑,起身走到陈茹默的卡位,熟络的坐在她对面。
“怎么,就这样看着她幸福?”
良子衡说着,视线瞥了一眼桌面上林初雪喝过的咖啡,杯口淡淡的口红印,他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指,将杯子的痕迹抹了下来,再放到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脸享受的邪魅。
“滚……”
陈茹默抬头,白了他一眼,咬着牙恶狠狠的丢给他一个字。
“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来惹我,女人发起狠来,不比男人差半分。”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先别急着生气,允她开心几天,因为我们的计划实行以后,她怕是这辈子也笑不出来了……”
良子衡并未介意陈茹默的态度,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奏着,慵慵懒懒的说道。眼眸略过意思狠戾:“敲定婚期,并不代表可以顺利完婚!”他抬起眼眸对着陈茹默:“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你什么意思?”
陈茹默听言,蹙起眉头,警戒的望着良子衡。
良子衡无所谓的耸耸肩,带着邪魅的笑容,站起身弯腰,刚毅的面容缓缓向她凑近,温热的气息暧昧的喷洒在她惨白的脸颊上:“你不是要毁了他们吗?那就毁彻底些!”
说完,他闪身出了卡座,高大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人流之中。
陈茹默回过神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良久,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魅惑的容颜扬起狠戾决绝的笑容。
舒歌将车子停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