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走了过去,林庭延正往杯子里倒茶,见了她过来,伸出空闲的手,拉着她坐在他旁侧。
“这是陆闵,之前在酒见过。”刚坐下,他便指着对面的男人跟她介绍到。然后又转向陆闵,“舒歌,你以前有去听过她的演奏会,就不用我再多作介绍了。”
舒歌对着陆闵笑笑,“你好!”
“你好!”
陆闵笑笑,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林庭延递给陆闵一杯茶,端起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唯独少了舒歌的一份。
“为什么没我的份?”
舒歌纳闷,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这个男人,报复心不至于那么重?
“你喝这个。”
林庭延说着,将桌面上的牛奶递给她。
舒歌接过,脸上泛起红晕,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谢谢林先生!”
林庭延错愕的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抬头望着陆闵,余光瞥向身旁的舒歌;“你跟初雪什么时候定下来?你们交往了也有几年了,还不找时间定下来。”
陆闵一愣,显然没料到林庭延会扯到自己身上来。
“我在等初雪的意思,可是她好像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林庭延有些生疏的煮茶,慢悠悠的开口:“改天让我妈跟她聊聊,都快成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天天像个疯婆子似的。”
陆闵笑笑,要是林初雪听见自家哥哥这样子说自己,不得气得跺脚。
“你跟初雪?”
舒歌睁着大眼望着两个男人,陆闵跟林初雪?真无法将他们联想到一块……一个娇蛮任性,一个温和稳重,她心里由衷的羡慕林初雪。
她的激烈反应,让在座的两个男人愣住,舒歌不好意思的笑笑,拉拢着脑袋。
“他是初雪的未婚夫。”
林庭延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似乎在宣示什么;舒歌尴尬的看了一眼陆闵,想要挣扎,却被他拥得更紧。
舒歌瞪了他一眼,只见那厮眸色清澈,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再看向对面尴尬不已的陆闵,舒歌无语极了,难道因为她刚才走神?真是个醋坛子,这种醋也能吃起来。
陆闵看着他们,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将杯中剩余的茶水喝完,便放下杯子。
“随她的意思,只要她高兴,我可以等。”
“你可以等多久?”林庭延抬头,意味深长的望着陆闵。
陆闵平淡的笑了笑:“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辈子都可以等。”
舒歌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小手紧张的拽着林庭延的衣角;林庭延疑惑的转向她……
“对了,我约人了,得先走一步。”
陆闵说着,人已经站起身。
“我送你。”
林庭延说着,与舒歌一同站起身,三人一起步出的大门外。
“我七叔那边,麻烦你了。”
林庭延忽然面色沉重的对陆闵嘱咐。
舒歌脸上抿着笑意,心头却越发不安起来。
“我会的,祝你们旅途愉快~”
陆闵说完,迈开步子,走进漫天的风雪之中。
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舒歌满心的疑问。
林庭延握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肢让她正对着自己,头顶抵着她的额头,望着她。
“我好像发现林太太特别好色,老盯着别的男人看……。”
舒歌哭笑不得,一拳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我觉得我应该跟男人跑路才对,天天守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叔,还爱乱吃醋,真没趣。”
“你说什么?”
林庭延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竟然说跟他在一起没趣?
舒歌笑笑,下一秒双手搭上他的脖子,勾着他的靠近自己,撒娇着开口:“我说,英俊潇洒的好好大叔,帮我洗头发好不好?”
“头皮都快痒死了……”
林庭延无语,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不是玉树临风的小伙子吗?”
舒歌嗤的一声,真不要脸。
“也行!”
“把刚才的话说清楚,我就帮你洗。”舒歌的话刚说完,林庭延又绕回刚才她的话,竟然敢叫说他是没趣的老大叔,这个小妮子。
舒歌一愣,这位老大叔,还真是死心眼。
她樱红的唇瓣凑了过去,水灵灵的大眼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林先生,我错了。”
“小伙子的胸怀得宽阔点。”
林庭延双手圈着她的腰肢,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抿着唇低笑:“诚意在哪儿?”
舒歌无语,真是爱耍赖的老大叔!
她闭着双眼吻上他的唇,“诚意在这儿,帮我洗头!”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凑到她耳边。
“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
话音刚落,他的唇准确无误的覆上她的,近乎掠夺似的攻势……
直到舒歌喘息不已的时候,林庭延才缓缓松开她,望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他满意的笑笑,双手将她凌乱的衣衫整理,依旧将她紧拥在怀中。
舒歌怒瞪了他一眼,真是打色狼,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
“笑什么笑,便宜占完了,快点帮我洗头发。”
舒歌说着,拉扯着他向屋里走去。
“喂喂喂,慢点,要摔倒了。”
林庭延被她忽然的动作,差点摔倒,他完全没料到,身材娇小的她竟然这么大力气……果然人不可貌相。
转眼,林先生正温柔的帮林太太洗头发;舒歌躺在浴缸里,唇角抿着笑意,心情看起来好好的样子~
坐在一边的林庭延,正拿着梳子给她理顺头发。
她的头发很黑,很长,湿哒哒的样子,他脑海不禁想起他们欢好的时候,她的长发胡乱打在他身上,被他的汗水沾湿……。他嘴角泛起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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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温柔的抚过她的发根,像是抓痒似的轻挠她的头皮;她额头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只有在靠近的时候,才会看得清晰。林庭延知道,这是上次车祸留下的伤疤。
那一次的事件,他心里总觉得她跟陈茹默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本想要将事情原委了解透彻,却被她拦了下来;换做从前的他,或者会不理会她的阻挠,可当看着她眼泪婆娑时候,他只有心痛的将她拥进怀中。
那时候,他想,他是爱上这位率直又简单的姑娘了,不然,怎么会被她轻而易举的牵动情绪丫。
因为舒歌的阻挠,他没有再继续纠缠那件事情,尔后工作忙碌,加之他们又恢复欢馨的时光,他也就没有再去理会。
舒歌又禁不住困意,眼皮开始打架。
看着她慵懒的模样,林庭延无奈的在她鼻尖上一点,舒歌惊讶睁开双眼,正对上林先生满脸的坏笑。
“讨厌~”
舒歌娇羞的双手在半空胡乱挥霍两下,然后又垂下来。
“大懒猪,你是无时无刻都想着睡觉吗?”林庭延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无奈媲。
“哪有?”
舒歌不满的撅着小嘴儿,事实上她也没有睡着,只是眼睛睁太久了,有点累,她就干脆闭着休息好了。
“行了,冲完水一会儿给你吹干!”
林庭延说着,拿起花洒,调好温度后,给她将泡沫冲洗干净。
“谢谢小伙子!”
林庭延笑了笑,已经习惯她的嘲笑,也就没搭理她,继续手上的事情。
舒歌抿着唇瓣低笑,心里却不似脸上般愉悦,她始终介怀着,那一通电话的事情,可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换来他的淡漠;过去两年他给她的冷漠,已经足以让她忐忑不安到怯步;舒歌心里想,其实他们这样就足够了,哪怕这个梦终有一日会破碎,她也要跟他走过一段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想着,她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那个男人很细心,她眼眸流露出的轻微一样,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他都能捕捉到,继而想尽法子哄她。
开始的时候,她很享受被他宠上天的感觉,可是那一通电话之后,她再也不敢这样理所当然了;她胆小,她害怕,等到摔下来的时候,会粉身碎骨。
其实她都不在乎,她最害怕的,是他从未喜欢过她。
她要求的不多,她深深的爱着他,而他只需要淡淡的喜欢她一点就好了。
“大懒猫,好了!”
林庭延用浴巾将她的长发裹住,望着她娇俏的小脸好一会儿,然后才叫醒了她。
舒歌缓缓睁开双眼,林庭延正俯在她上方,眼中带着期待,她轻微蹙眉,他温热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他娴熟的辗转她的唇瓣,没有深入,没有***,也没有挑、逗,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吻;舒歌怔怔的望着他,甜蜜夹杂着苦涩;他的喉结滚动着,她知道,他在努力隐忍着;紧闭的眼眸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在他的吻结束之际,她脸颊泛起一阵红晕。
“又占我便宜。”
她双手支撑着坐起身,不满的撅着小嘴,因为他刚才的肆虐而红润不已,就像莹润的樱桃,让人不忍放手。
林庭延解开浴巾,用力的揉搓她的长发;“为了避免你一会儿赖账,我决定先收款后干活~!”
“你才耍赖呢。”
他的话,差点没让舒歌笑弯了腰。
丫的,这人真能扯,有哪次不是被他占尽便宜,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唯利不仁的大奸商。
“走啦,给你吹头发去!”
林庭延没有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宽大的浴巾绕着她的肩膀将她一裹,拉着她走了出去。
“这个还要钱吗?”
舒歌怪笑的望着他。
“什么?”
林庭延正准备找插座,听见舒歌这么一问,疑惑的望着她。
舒歌睁着大眼,满是笑意:“如果要钱的话,我自己吹得了,免得你一会儿又说我赖账。”
林庭延听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插好电源之后,走到她身后,有些粗鲁的让她坐正身体,电风筒嗡嗡的声音响起。
“这个属于售后服务,暂时不设置收费!”
舒歌裂开唇低笑,望着镜子里的他,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老大叔。
没出一会儿,她的长发已经干了一大半,黑又直的长发,透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林庭延将风筒关掉,拿起梳子帮她理顺。
“好了。”
说完,他放下梳子,将风筒收起来。
“啧啧,林小二的技术真好!”
舒歌将头发分开两边垂在胸前,眯着双眼望着林庭延。
“我的技术有多好,林太太不用再三强调的。”他的话暧昧又诡异的,惹得舒歌脸颊一阵滚烫。 这个男人,真是没正没经的。
“就你这把年纪,顶多就是回光返照。”她不服的反驳他,反正在他面前,早已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她也就豁出去了……
林庭延望着她,败下阵来来,没有再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面色平淡的望着她:“贤惠的林太太,行李收拾好了吗?明天就要出发了~”
“什么?”舒歌蹙眉,眨巴着疑惑的望向他。
“巴厘岛啊~”
林庭延说完,笑着往房间走去。
“呀,我全忘了。”
舒歌一拍脑门,她竟然忘了这茬,她连忙站起身穿上鞋子。
“林庭延,你等等我,你怎么不提醒我来着……”
“便宜都被你占尽了,还心存报复,这种思想你得改…。听见没有?。”
林庭延闻言,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他什么思想了?
下一刻,她小跑着追上林庭延的脚步,紧跟着他走进房间。
潮皇楼茶艺包厢,浓厚的茶味在空气弥漫着,屋内苍老的两抹身影,灯光下轻微晃动着。
舒天言沉重着脸色,手中的茶杯放在唇边,却迟迟没有喝下,对面的林荣晟脸色虽然看起来平静,心里却早已忐忑不安。
在舒天言面前,他还属于晚辈,即使野心再大,也敢贸然在他面前造次。
过了一会儿,舒天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杯子内的茶水纹丝不动,脸上紧绷的神色久未放松;林荣晟霎时紧张起来,望着舒天言,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开口。
“荣晟啊,不是我说你,在这件事情上面,你真的欠缺考虑。”
良久,舒天言慢悠悠的开口。
“先不说我对你们林家内部争斗是否有什么意见。”
舒天言说着,凌厉的扫了林荣晟一眼。
“单单阿庭是你的亲侄子,这争来抢去,最后还不是自己家的?有什么意思?说到底就是瞎折腾。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让外人笑话以外,还能得到什么?”
面对舒天言的一顿呵责,有求于人的林荣晟也不好反驳,还有就是人家说得句句在理,即使他再怎么咽不下去这口气,也得忍着。
当初堂哥登上林氏CEO的位置时,他就已经心存不满,再到后来林庭延,他心里的不满逐渐被扭曲。
因为他跟唐棠,才有了后来源源不断的事情,包括这次林氏旗下所有项目被停工,也由他们一手策划;原本以为不会被查到什么,却被林庭延抓着某些事情大做文章,为了自保,他只好找上了舒天言。
“言叔,您说的是…。。”
虽然心生不满,林荣晟表面依旧唯唯诺诺的,恭敬有加。
“这事,我帮你先压着,以后别再这么冲动行事了。”
过了一会儿,舒天言叹息一声道。
“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管你了。”
要不是看在他林安华的份上,他才懒得搀和这些事情;想到林庭延的处理手段,他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赞许。
沉默了一会儿,舒天言喊了一声门外的老陈,“我先回去了,切记不可鲁莽行事。”他话音刚落,老陈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他们点头额首,扶着舒天言坐上轮椅,大步离开。
感觉他们已经走远,一直待在内室的唐棠拉开门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的望着舒天言离开的方向。
“哼,要不是有求于你,我会这么低声下气。”
林荣晟冷哼一声,脸上布满狠戾;唐棠倚在门栏上,低着头陷入沉思。
“我出去一趟。”
唐棠忽然想起什么,说完,不顾身后林荣晟愤怒的嘶吼,大步离开茶室。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唐棠满心的怒火无处宣泄,唯有不断的加速,以最极端的方式宣泄心中的不满;车子绕着道路转了两圈,最终停在海边。
他烦乱的打开车门走下车,从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吐出的烟雾被海风吹散,寒风透过衣口传入,他微微的颤抖,却依旧倔强的站在那,瞭望着宽阔的大海。
在海边待到天黑,唐棠才收拾心情,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他没有回林公馆,而是选择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门,漆黑的空间,远处隐隐透进来的光线;他顺着光线走回房间,连鞋子都没有脱就倒在大床上。
他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庭延到底是怎么着到那些资料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开了灯,翻箱倒柜的寻找。
终于,他找出一并录像带,刚毅的俊彦上闪过一丝狠毒。
舅舅,新年礼物,我给您准备好了。
★
舒歌靠在林庭延的大腿上,手里捧着Ipad,正在研究明日的路线;她搜索了几条旅行路线,偶尔跟林庭延搭搭腔……
面对舒歌的热情,林庭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候她喊了他好几声,才勉强应她一句。
他凝眉沉思,下午舒天言给他来过电话,希望他能够放过七叔一马,还说毕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妥的谈到妥为止,不必要这样斗的你死我活;他没有反驳老人家的话,心里头满满都是疑问,七叔的底牌是什么?值得舒歌的爷爷亲自为他说情。
舒歌坐起身,双手撑在他旁侧,疑惑的望着他。
“林先生,怎么啦?”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太吵了?
林庭延回过神,对着她笑笑,大掌轻抚她的长发,拉着她靠在自己胸膛:“没什么。”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双手却越发用力的搂住她,她有些吃痛,却什么都没说。
“舒歌,这次的旅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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