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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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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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说,舒歌,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女人。

今天,他又看见了一个愚蠢的女人。

她无所谓的笑笑说,就是傻我也要傻到那个男人爱我。

转头望着陈茹默:“是不是男人只要征服了女人的心,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得看看,那个男人有没有征服的能力了。”唐棠话音刚落,陈茹默咯咯的笑起来,一边接下他的话。

唐棠闻言,泛起一抹冷笑,一手揽着陈茹默的细腰,逼着她贴近自己,低下头在她颈部间挑、逗,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惹得她一阵狂乱,他灵敏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下去。

“能够征服你的男人,只有我。”

唐棠话毕,狂热的吻席卷她…。

“那得验证了才知道。”

陈茹默倒吸一口冷气,紧绷着身体,笑得无比妩媚,热烈的跟着回应他,小手伸进他衣衫内挑、逗。

下一秒,他用力的啃咬她的颈脖,手掌抚弄她敏感的身体,陈茹默咬着唇,双眸逐渐迷离,动情的呻、吟一声。

唐棠忽然止下动作,看着怀里意乱情迷的女人,冷笑:“看,你动情了,这算不算是征服?”

陈茹默闻言,燃烧的欲火瞬间被浇灭,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她有些愤然,却又奈他不得。

“你可以滚了。”

良久,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哈哈…。。所以说,女人还是不要那么强的好!”

唐棠扬眉得意的笑起来,丝毫未理会陈茹默杀人的眼神;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易,简直荒唐至极,可是他却甘愿沉沦在这糜烂的游戏之中。

“我先走了。”

唐棠说着,扬起手上的文件袋:“谢谢你的东西!”

“站住。”陈茹默忽然冷声喝住他。

唐棠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她。

“在你做事情之前,请提前知会我一声,免得到时候我乱了阵脚,毕竟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唐棠闻言,转过身,用无比冷酷的语气。

“陈茹默,你似乎还没那个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更没资格来指挥我做事;记住,我们之间纯粹只是利益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随着一阵车声,黑色的路虎越野车消失在海边。

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陈茹默扯开唇放肆的笑起来,转身面朝大海,任凭海风将她发丝吹乱,眸子里隐隐的看不透的悲伤,下一秒又被她的冷漠掩盖;她紧咬着唇瓣,丝毫不在意溢满血,带着恨意望着无尽的海洋。

林庭延,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了。

她心中试图用千万个理由,掩盖自己的罪恶感,却又在心软的那一刻,恨意泯埋了她所有的愧疚。

林庭延抱着笔记本在客厅,面色严谨的处理手上的文件,沙发周围是他散落的文件。舒歌捧着Ipad凝着眉坐在一边,新年将至,联欢会那边对她发出了邀请,可是在看见邀请函的一瞬间,她犹豫了。

“林庭延先森。”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尊重一下某人,满足一下他大男人的骄傲心理。

林庭延以为她是又无聊找自己搭话,于是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工作。

见他又不理自己,舒歌愤怒极了,用脚尖轻轻踹了他一下,这回林庭延有反应了,转过头望着舒歌,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

“你给我过来,听见没有?”舒歌气恼鼓起两边腮子,瞪着双眼看着他。

林庭延无奈,放下手中的电脑,挪着身子坐到她旁边,将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凶巴巴的,做什么?”

“诺,你看看。”

舒歌将手中的Ipad放到他面前,示意他看邮件的内容。

“你要去?”林庭延扫了一眼,转脸对着舒歌。

“我还在考虑中,你觉得呢?”舒歌又看了一眼,不可置否,她好像还没参加过A市的联欢晚会,看样子好像不错。

“我不同意你去。”

下一刻,林庭延摇头,脸上挂着不悦,名单上还有兰泽,他才不希望他们俩见面呢。

“为什么?”舒歌撅着嘴,有些不满。

这是机会好不好,至少得让她尝试新鲜啊。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我怎么办?”林庭延想了一会儿,似乎撒娇似的找出这样一个理由。

舒歌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算什么理由?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得不活啦?”

舒歌白了他一眼,真是有够矫情的,就算过年,她也还是在A市啊。

林庭延抬起头,眼神直直的望着舒歌。

“额…。我其实也在犹豫啦。”

舒歌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向后挪了挪位置,慌忙解释道。

下一秒,双手拉着她的小手,深情款款的对着她:“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跟你过个年而已。”

舒歌一愣,惊讶的望着他。

“不回老宅啦?”

林庭延摇摇头:“不回。”

舒歌感觉不可信:“你确定?”

“肯定!”

林庭延十分肯定的对着她点头,无奈的笑了笑,他在她心中就那么不可信吗?竟然怀疑他的话。

“那好,我让Kelly推了。”

下一秒,舒歌带着诡异的笑容,快速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林庭延凑了过去,“看你的样子,好像吃定我似的。”

“哪有。”舒歌尴尬,抿着唇,真不该在他面前高兴的。

林庭延捕捉住她小脸一闪而过的愉悦,双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带着宠溺:“你啊,就爱闹腾我。”

“还好我心脏好,经得起你折腾。”

“林先生,我去做蛋糕给你吃!”

舒歌突发奇想,上次看美食节目,脑海中一直盘旋着电视的教的方法,这会她倒是来了心思,忽然想要试试看。

“你确定那能吃吗?”

林庭延忍不住出言打击她,就她这个样子,能成吗?

“别小看我,你忘了,过去这段时间都是我做饭养活你的。”舒歌狠狠的鄙视他,小样的,还瞧不起她,待会做出来给你就知道了。

“是是是,谢谢林太太的‘养育之恩’!”林庭延笑道。

“好好工作!”舒歌临走前,还不忘调戏他一番。

林庭延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还她养活他……。想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但愿那真的可以吃才是。

下一刻,他又开始埋头工作。

舒歌在厨房折腾了半天,又是和面粉又是打鸡蛋什么的,乒乒乓乓的一顿巨响,在厨房一顿折腾;终于蛋糕做成型的那一刻,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力的甩动双手,累惨了,真不该闹着玩的。

将时间调好,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笑意洋洋的出了厨房。

“好啦?”

林庭延目不转睛的对着电脑,修长的手指滑动着鼠标,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股票曲线。

舒歌从后面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说你,天天盯着这个破东西,也不怕眼睛疼。”

“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太太,这里掉一个点,就是别人家几十年的收入,你说,能不盯着的点吗?”

林庭延低声吃笑,也就只有她才不会在乎这些。林氏的股价向来不稳定,稍微不注意,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接手林氏的时候,他有让人暗中调查过,可似乎有人在暗中操作似的,每次都是查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只能辛苦一点,经常关注着数据的起伏。

“有那么夸张吗?”舒歌半跪着在他身后,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她向来不接触股票,所以压根就看不懂那些数据……

“看着眼花,不看了。”

林庭延笑笑,随手将页面关掉,将她圈在怀中。

“做得怎么样了?你的蛋糕。”

“差不多了,要过去看看吗?感觉还不错呢。”舒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自己调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到那个成型的蛋糕,她双眼就亮着光芒。

“好啊,我过去验明正身,说不定那不是个蛋糕呢。”林庭延说着,脸上布满温和的笑意。

舒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那你还不是个男人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某男人靠近她,无比暧昧的说道。

舒歌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尴尬的不做声,心里小声骂他不正经。

“走,过去看看。”

“好啊。”

林庭延笑笑,站起身,牵着她的手,拖着她往厨房走去。

刚走近,空气中就闻着一股焦味。

两人同时忍不住蹙眉,视线紧闭的厨房门上。

“这样的味道,你确定能吃吗?”

林庭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松开紧握着她的手,走上前拉开厨房的大门。

浓烈的焦味,两人同时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跟鼻子。

林庭延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厨房,打开抽风机,然后忍着刺鼻的味道,收拾残局。

当林庭延取出黑乎乎的面团,扑鼻的焦味,舒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门廊地方,看着林庭延一点一点的清理烤炉,盘子里黑乎乎的焦炭,被他随手丢在一边;满屋子填满的焦臭味,难闻至极。

过后,林庭延将手臂撑在舒歌头顶上,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亲爱的林太太,将蛋糕做成黑炭头,请问这独家秘方能外传吗?教教我可好?”

“把门关上,快点出来啦。”

舒歌脸滚烫的烧起来,不顾一切的拉着林庭延出来,然后砰的将门关上,转身走回客厅。

身后林庭延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屋子内回荡。

舒歌嘟着小嘴,瞪着他。

她脸上略带薄怒的俏颜并未让林庭延止住笑声,反而越加激烈的笑起来,舒歌看着他,尴尬不已。

有那么好笑吗?

“你再笑…。。”

舒歌指着他,怒极了。

这个死没良心的,她还不是为了给他做吃的;再说了,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东西,就算有失败,也很正常的好不好;他竟然这样笑她…。。真是可恶透了。

林庭延止住笑,却依旧抿着唇,压抑着自己。

舒歌被他的笑惹得无语,娇俏的小脸像个熟透苹果似的,红通通的,当他的笑声再次传来时,舒歌被他气得狂跺脚:“我不理你了。”

林庭延努力隐忍着自己,不然自己笑出声来。“林太太,我觉得你应该想想今晚的晚餐,现在厨房里面那股焦味,估计你连门都不愿意踏进去了。”

舒歌转过头,望着他,无所谓的开口:“那你进去呗。”

“What???你说什么?”林庭延瞪大着双眼看着舒歌,不带这样的好么?

“我的小玻璃心都被你伤碎了,才不要做饭呢!”

想起刚才他放肆的笑容,舒歌就恨得牙痒痒;小样的,竟然敢嘲笑她,看她怎么对付他。

“额…。。”林庭延被她这么一说,俊彦上挂不住的尴尬,刚想开口,脑海是刚才厨房的狼藉,他忍不住又想笑了。

他心中暗自在想,家里有位奇葩太太,真是欢乐无处不在啊。

“那这样,我请你出去吃好不好?”

想了一会儿,林庭延左右权衡,他也不要进去厨房,会被那股味道闷死的。

舒歌闻言,娇俏的小脸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林庭延无语,果然,女人都是爱秋后算账的主。

“那你想怎么样?”

舒歌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对着他使眼色:“你去做饭给我吃!”

林庭延被雷倒,敢情这姑娘因为他刚才笑她的事情,变着法子来报仇了。

“林太太,林先生说,他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好不好?”

林庭延忽然蹲在舒歌面前,抱着她的小腿,脸上表情配合恰当,倒是有模有样的。

他脸上形色的表情,舒歌一下子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

“可是我还是想吃你做的饭怎么办啊?”

林庭延看着她,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林庭延色眯眯的望着她:“做饭没有,吃你就有。”说完,高大的身影整个扑向她…。。

“啊…。你个流氓。”

舒歌被他压在身下,死命的挣扎。

林庭延手脚并用,将她禁锢动弹不得:“别动,不然我真的吃了你。”林庭延倒吸一口冷气,真是磨人的小东西。

舒歌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可我不想做饭。”

“我也不想。”林庭延笑笑。

“里面味道太重了,我不要进去。”舒歌说着,抿着笑意对着他。

林庭延装作一副苦思的模样:“嗯,罪魁祸首是谁来着。”说完,双眸直直的对着舒歌,似乎在等她开口。

“得了,那就都别吃了,饿着,两个人一起减肥挺好的。”

舒歌说着,又低声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两个懒货没饭吃?想着,她越加笑得放肆。

林庭延头额头上竖起三条黑线,亏她说得出口,不吃…。。

“看什么看,你该减肥了,瞧瞧你这大肚腩,上了年纪的老大叔。”舒歌说着,小手不断的戳在林庭延的腹部。

“什么,这是腹肌,腹肌你懂不懂。”

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愤怒的对着舒歌,心里狂腹诽她,有她这样子踩低自己老公的么?

看着他恼怒的表情,舒歌仰着头,在他怀里狂笑。

“明明就是大肚腩,你好意思么?还腹肌。。哈哈…。”

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林庭延无奈,下一刻用吻堵住她狂肆的笑;他心里暗暗说,让你笑。

那天晚上,因为两个人都不愿做饭,舒歌被林庭延硬生生拖了出门……。



透明的玻璃花房,薰衣草的花香空气中弥漫;兰泽站在钢琴旁,修长的手指拂过琴键,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紧蹙的眉头从得知肖洒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没有松开过。

她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连着舒歌也不清楚。

他找过陈信旋,结果挨了他一顿揍,陈信旋醉着酒骂他虚伪,等到她真正消失的时候,才在这里惺惺作态的关心。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否认陈信旋的话,任凭他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身上;直到他打累了,喘着气说他也不知道肖洒的下落。

兰泽无奈,他没有办法像Einla那样,责备肖洒是个任性的姑娘,他只觉得,导致这一切的是他。

原来,那天肖洒没有登上原定的班机,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更无法查悉。

肖洒突兀的消失,兰泽满心愧疚;他心里自责,一定是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一声不响的消失。

可是他又何尝想这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走过了多少青春岁月,因为一份不可求的爱情,而将他们之间的友情生生敲碎,他不忍伤她,这份不忍最后却伤了她至深。

“Einla,阿泽怎么了?”

舒歌刚走到门口位置,看见Einla面色凝重的站在一边,视线定定落在兰泽身上,眸中是她所熟悉的伤感。

这幅场景,舒歌并不陌生,可是她隐隐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沉重。

Einla叹息一声:“肖洒走了,他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心情一直不好,连着几场活动都推了,一个人呆在花房里,什么都不说,也不肯出门。”

Einla回头看着舒歌,眼中闪烁着泪光:“舒歌,你说如果某天,我也像肖洒一样离开了,他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

她知道,她比不上舒歌,可是对比肖洒,总能引起他的一点注意?

舒歌笑笑,望着Einla。

“我不知道。”

她没有告诉Einla,肖洒于兰泽而言,就像亲人。他们三个一块长大,相处了十几年,彼此了解;除了不能相爱以外,他们都将彼此放在心口重要位置;这种感情是Einla,所不能理解的。

“是我不自量力了。”

见舒歌沉默,Einla自嘲的笑笑,舒歌跟肖洒在兰泽心中的重要性,她心知。

舒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无声的给她安慰。

“好好劝劝他,年关有几场表演,别因为这个耽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Einla说完,推开舒歌的手,看了一眼远处高大的身影,叹息一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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