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望着他的身影消失,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又是等。
她等的还少吗?
从爱上他的那一刻,一直等到嫁给他;等来的还是漫无尽止的等待。
到了这一刻,她还要继续再等吗?
夜晚林庭延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还沾了不少雪花,刚进屋子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哆嗦。
进门的时刻,偌大的屋子,只留了一盏灯,二楼竟然传来一阵钢琴的旋律。
惊讶过后,他走进房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慢悠悠的走上楼。
房间的门没有关好,透过门缝,看见舒歌坐在钢琴旁,双手有律的在琴键上跳动着,林庭延嘴角泛着笑意,原来她还会弹钢琴。
曲子的旋律有些哀伤,又有些熟悉,听着听着,林庭延忍不住走神了,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舒歌反反复复弹奏同一首曲子,林庭延终于受不了,推门走了进去。
林庭延的出现,舒歌并不意外,跳动的手指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旋律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还在生气?”
林庭延站在舒歌身后,看着她发泄似的胡乱弹奏,心情却是愉悦的。
咚~~一声
舒歌停下动作,冷着脸。
林庭延从身后搂着舒歌,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部处;舒歌紧绷着身体,当闻到一股酒味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皱眉。
“怎么了?”
林庭延感觉到舒歌的不快,沙哑的问道。
“你喝酒了?”
“嗯,七叔回来了,陪他喝了两杯。”
“他怎么忽然回国了?”舒歌疑惑,林荣晟不是常年留居纽约吗?怎么忽然就说回国了,而且回来得这么突然。
林庭延没有说话,用力的拥紧舒歌。
“不知道。”他现在懒得理会其他人,此刻心里只想着要怎么跟舒歌说清楚;她今天下午撕心裂肺的哭,揪得他都心痛死了;从走出颐和山庄的时候,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这是第一次,他尝到了思念的滋味。
原本喝了不少酒,母亲原想他留在老宅过夜,可是他想起,舒歌在等他,于是便叫了老周送他回来了。
“舒歌,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用尽祈求的语气,舒歌愣住,几乎错觉此刻身边的男人是不是林庭延。
“你的演奏会,我有在场;你的琴声,你的心声,我都听见了。”林庭延停顿了一下,“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林庭延心里想,若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让她等他那么长时间。
在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舒歌平静的心,早已澎湃不已,眼眶溢满泪水,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林庭延板着舒歌,让她正对着自己。
“我那天,不是生气,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过去那段日子,我总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吵吵闹闹的,平凡而充实。”
“也许你没有注意,你身边除了兰泽,还有很多很多惊艳的目光……”
“你这个笨蛋。”
林庭延话还未说完,就被舒歌打断。
舒歌流着泪喘息着,“就算他们惊艳又如何?就算我身边有兰泽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你。”
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发狠似的吻上她;近乎粗暴的啃咬;在她的唇上辗转;然后一路烙下去;从脖颈的曲线滑到锁骨;直至胸前的丰盈。
舒歌嘤咛一声,攀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手指抚着他的耳际,引来他更加激烈的亲吻爱抚。
他的大掌滑到她的胸前,时轻时重,突然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衫,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去,由肩背抚摸到腰上。
林庭延的呼吸乱了,将舒歌一把按在胸口,舒歌羞涩地回应他,双手穿过他肋下,摸到他背上微凹的脊线。
他的背猛然绷了起来,身上的毛孔仿佛随着她手指所到而开合舒张。
林庭延微微推开她,低头吸吮在她的肩上,留下一路的桃花,抵御不住他双手唇齿的进攻,舒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叫得林庭延头皮一麻,他一把抱起她,迫不及待的踢开、房间的门,按着她的腰就势倒在了床上。
床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糁着了她的背,舒歌忍不住叫他,想要换到另一面去,可是他并不回答,压着她的肩,一手捉住她腰肢,用力锲进了她的身体。
因为紧窒而缓慢,在撕裂的疼痛里揉进一丝酸楚,激得舒歌的眼泪刹那间涌了上来,轻声呜咽,半是受不住的柔弱,半是磨人的引诱。
林庭延全身都绷了起来,如满弦的弓,却生生停在那一刻。手臂紧紧地箍着她,身体某一处传来喧嚣的快意,让他一阵阵发抖。
“乖,放松一点,让我进去。”他低头吻了吻他的泪水。
迷蒙的痛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让舒歌下意识地收拢了腿,却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磨在他身上,擦出了十分的妩媚情致。
他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往里面推进,微微有些强迫的姿势,占有无微不至,承受无处可逃……
一次又一次地进攻,一次又一次的绽放,直到两人都疲惫不堪,林庭延终于松开舒歌,两人同样喘息着,舒歌有些娇羞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粉颈微垂,任凭这暧昧的气息在他们周围扩散。
一阵低笑,他的吻再次落下来,舒歌闭着眼,微仰了头承受,他的大掌再次抚弄着她的……
冬日清冷的灯光,房间内纠缠的两条身影,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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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更来啦,船儿来啦!你们确定还要继续潜水吗?
首日的万字更,尔后的字数也不会低于三千字,那些说我更新慢,不加更的猴孩子们,是不是该冒泡啦?
船呢,文艺了点,因为咱们都是斯文人,像这样的船儿呢,偶尔一次两次就好了。。。。。哇咔咔~~某个大色女,你满意了米有?
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2】
隔日,舒歌从被窝里醒来,浑身的酸痛,身体的难受感,她忍不住轻微蹙眉;林庭延还在睡着,紧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眉宇间透着几分疲色,线条明朗的五官轮廓,舒歌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认真打量他。
她还记得,小时候,总偷偷藏在角落里看他,只是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一个陈茹默;而她,只能胆小的跟在后面,偷偷记下他的样子。
她忽然调皮的伸手上前,准备捏住他的鼻子,却在即将碰上的时候,忽然被扣住。
林庭延缓慢的睁开双眼,舒歌涨红着小脸,有一种偷窥被抓的感觉媲。
“原来你早醒了。”
看着林庭延醒来,舒歌不满的撅着小嘴,敢情他刚才是故意骗她,看她出丑来着。
“刚醒。”
林庭延抿着唇微笑,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他也是在她醒来的时候跟着醒来的,感觉到她炽热的打量自己,所以才假装睡着丫。
“早安,林太太!”
“哼,骗子。”
见林庭延脸上挂着笑意,舒歌闷闷的哼了一声,翻过身不搭理他。
林庭延撑起身体,从被窝里搂着她的腰肢,“生气啦?”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小气啊,林小气。”
舒歌隐隐的笑着,因为洗碗的事情,自己给他起的一个外号,他当时好无语,说这名字难听,叫着嚷着要她换一个。
“不是说了,不许叫我林小气吗?”林庭延忽然靠近她,热气呵在她耳边,惹得她忍不住紧绷着身体。
“你本来就小气啊,不叫林小气叫什么?”舒歌调皮的转向他。
林庭延低头对向她,无意瞥见她微开的领口,裸露的肌肤隐隐的青紫痕迹,脑海中闪过昨夜的旖旎,她如三月的桃花,在自己身下绽放。
察觉到林庭延的异样,舒歌转过脸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
“你个变态,往哪看啊…。。”
舒歌慌忙拉住自己的衣领,尖叫一声,将林庭延从思绪中拉回。
林庭延皱眉,她说什么?他是变态?
这小妮子……
林庭延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舒歌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双颊透红的对着他。
林庭延诡异的笑起来,“我变态?那你不就是变态的老婆,嗯,你说叫什么好呢?”
“变态夫人 ?'…87book'”
“滚好么。”
“我就不滚,能把我怎么样?变态夫人。”
“你……”舒歌瞪着他。
“二货太太,你生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舒歌正欲开口,就被他的唇堵住,空气中徒留呜呜的几声。
林庭延原本只想捉弄她一番,却像上瘾似的失控,大掌又不自觉的伸进她衣襟内探索,舒歌在他的热情引领下沉沦……。
临近中午,舒歌从饥饿中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林庭延的身影,浑身的酸痛无力,这个大色狼。
她在心里将那人给狠狠骂上几遍。
林庭延正在会议室开会,忽然连续打几个喷嚏,在座的经理主管均忍不住投来关怀的目光。
林庭延讪讪的笑笑,对他们额首继续会议。
傍晚,舒歌正在阳台外面料理植物,她弯着腰细心的修剪那盆薄荷叶。旁边放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零散的薄荷叶,她想着待会儿煮茶的时候加一点,败败火。
林庭延闪身走了进去,从身后搂住她;脑袋探着前面,有些好奇,她还会园艺?
看着舒歌时不时剪下一两片新发芽的叶子,林庭延忍不住疑问。
“这是刚长出来的新叶子,干嘛把人家都剪了?”
“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小心我把你也剪了。”舒歌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林庭延听后,愣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常态,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低笑出声,“剪了我,你就没幸福了。”
舒歌听后,一时无语,这人真是……什么都敢说的,一点正经都没有。舒歌站直身体,正对着他,“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么?”
舒歌心中暗暗腹诽,敢情他平时都假正经来着,现在完全露出本性了。
林庭延笑笑,下一秒快速在她脸颊上偷香一个,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她,“这样算不算不要脸啊?”
舒歌捂着被他吻过的脸颊,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说不上话来,“不要…。。”
舒歌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将她余下的话悉数吞没。
他双手抚着她的后背,啃着她的唇品尝她的甘甜,舒歌在他狂热的攻势下,软在他怀中,沉醉的闭上双眼,任由他肆意的掠夺……
感觉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林庭延才不舍的松开她,轻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坏笑;心里暗暗开心,真是小笨蛋,连接吻都不会。
舒歌涨红着脸,狂呼吸新鲜空气,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不理他。
“生气啦?”
林庭延探着脑袋上前。
舒歌转过头,不搭理他。
“嗯,还有力气生气,看来我得再努力才行。”
林庭延说完,作势要再次欺身而上,舒歌一把举着手里的剪刀对着他。
“你再动我试试。”
林庭延顿时吓了一跳,面带尴尬望着舒歌:“吓死我了,真想谋杀亲夫啊你?”
那厮说完,双手还有模有样的扶着胸口。
舒歌白了他一眼,无语至极,这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装嫩卖萌,真是败给他了。
“将薄荷叶给我洗干净,水晾干。”
舒歌将装着薄荷叶的盘子塞进林庭延怀中,转过身没再理他。
林庭延抿着唇,笑笑。
“遵命,二货太太。”
感觉到林庭延还想做什么,舒歌忽然转身,再次举着手里的剪刀。
林庭延急刹车的停下动作,讪讪立在原地。
“还不快去。”
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已经闪身出了阳台,望着高大的背影,跟他刚才滑稽的样子联想在一起,舒歌吃吃的笑出声来。
夜晚,舒歌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林庭延也没有消停下来,在她身旁绕来转去的,一会儿说舒歌放油太多,一会儿叫着嚷着说他不吃葱……。。
舒歌无语至极,恨不得拿炒菜用的木勺直接敲他脑门上。
用过晚饭后,林庭延相当自觉的去收拾碗筷。
舒歌有一个坏毛病,喜欢烧菜煮饭,就是不愿意收拾手尾。
然后每次做饭,在家里没有保姆的情况下,可怜的林先生就成了家里的洗碗工;每次都被舒歌大眼一瞪,低着头怪怪收拾去了。
舒歌坐在客厅中央,从罐子里舀了一小勺茶叶,加了几片薄荷叶,放进茶具里一起泡茶。
林庭延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舒歌一系列动作,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似乎没有见过这样泡茶方式似的。
“这样喝,不会死人吗?”
舒歌抬头,对着他猛翻白眼。
“你有没有常识啊,薄荷叶是降火的。”
“可你是跟别的茶叶混在一起……”
林庭延出生在华侨世家,虽然回国留居了几年,可是对于中国文化的了解可谓少之又少,所以当他看见舒歌将薄荷叶跟其他茶叶混在一起的时候,满目担忧的。
“胆小鬼,要不要我先给你准备好救护车啊。”
舒歌清洗茶杯,一边出言取笑他。
林庭延不满的瞪了舒歌一眼,说话真够难听的。
一会儿,舒歌将茶杯清洗完毕,倒出一杯茶,轻薄的雾气,淡淡的茶香夹着薄荷清新的味道,闻着这种味道,林庭延忽然觉得放松了不少。
“喝喝看,你放心,不会毒死你的,我保证!”
舒歌递给他一杯,眉里眼里尽是笑。
林庭延伸手接过,捧在手里并不着急喝下。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舒歌没再理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吹吹热气,一口喝了下去。
对面的那人愣愣的看着舒歌,她娴熟的茶艺,文静的动作,此刻在他眼中,竟是那么的吸引人。
见舒歌连续喝了好几杯,林庭延心里痒痒的,踌躇了一会儿,将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甘甜甘甜的味道…。。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味道。
林庭延愕然的抬头望向舒歌。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
舒歌说着,眯着双眼笑起来,弯弯的两条月牙,两颊的小酒窝浅浅的,笑容看起来很甜很甜。
“看着我干嘛?”
见林庭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舒歌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舒歌,你真的很让我意外。”
良久,林庭延心底由衷的感慨。
过去,他怎么就没想到,舒歌是如此完美的女人呢?
现在想想,他可真够傻的;身边有一个明珠,却还要四处追寻……
“意外?”
“是不是忽然觉得,我好漂亮!然后你被我深深的吸引住啦?”
舒歌双手撑着脑袋,双眸发亮无比期待的看着他。
林庭延愣了一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差点没打翻;这个女人,真够自恋的。下一刻,一个爆炒栗子赏给了她。
“臭不要脸。”
“啊…。。痛死了。”
舒歌捂着脑袋,整张小脸皱起来。
“混蛋啊,你才臭不要脸呢。”
对上林庭延戏谑的笑容,舒歌破声大骂。
林庭延并没有介意她粗鲁的言行,反而爽朗的笑起来。
“笑什么笑,快说我好漂亮~”
舒歌不甘,反正都被他笑话了,怎么也得讨句欢喜的话。
“不要。”
“快点!”
“我不说违心话。”林庭延一脸镇定的望着舒歌。
舒歌指着他的鼻子,满脸威胁,“你说不说?不说今晚不许睡房间。”
“那我们今晚睡客厅好了。”
………………
★
元旦前夕,林庭延可谓忙得翻天,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时不时还弄得满身酒气回到家中,舒歌原本想找他一起挑礼物给婆婆,见他那样忙,不要意思喊他陪着,就一个人抓着包出了门。
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这句话此刻用在舒歌身上再贴切不过。
舒歌绕着商场没多久,就大包小包的提着离开,刚把东西放好,准备开车离开,林庭延的电话就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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