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枭 (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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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 (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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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非眼一眯,手下的攻击加紧。只可惜他虽然有心速战速决,但是他的对战实力比起靛又岂是差了一点半点,反而事与愿违,久持不下。
  冥蓝站在一边,只得干著急。本来他想要帮师兄一把,却不想靛每次都会在他冲上前来的时候找准刁钻角度专攻他全身大|穴。甚至连自身危急都不顾了。而师兄为了护他安全,只能全力回护,反而落了下乘。还不如他乖乖站一边,情势对师兄才更为有利。
  只是靛这信号镖一放,冥蓝也发觉事情不妙。却苦於无法帮忙师兄,只得进退两难站在原地跺脚。但是当另一人如旋风般奔近的时候,冥蓝立刻抽出蓝紫色的长剑迎了上去。
  说来风也算是运气好,他只是随意挑了一条路去迎靛,却恰恰好挑中了靛所在的这一条。当他看到天空中那只七色烟镖的时候,立刻全力奔了回来。而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几乎令他牙龇目裂。
  ──靛正被逼到不得不用手肘去架冥非的“鲱”,豔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她淡蓝色的衣裙。
  两手一展,透明的“天缠”立刻出现在风的两掌之间。
  冥非忙中不忘关注冥蓝,一瞅见风的“天缠”立刻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还在对靛对峙,抽回“鲱”就跳向冥蓝。
  然而,他终是晚了一步。
  风的“天缠”利落地缠上冥蓝的手臂,用力一绞,其利可断金的透明细丝就截断了冥蓝的一只手臂。
  当手臂齐肘而断的时候,冥蓝只觉得一麻一凉,而後疼痛就如附骨之疽般密密麻麻袭占了他的每一寸皮肤和神经。
  眼前一黑,身侧突然传来熟悉的心跳,冥蓝便安心的晕了过去。
  “你竟敢伤他!”
  一手接冥蓝入怀,一手横剑於前,冥非两眼血红,恶狠狠瞪著风。若目光可以吃人,风现在必定尸骨无存。
  飞快的移至靛身边,将靛的伤势估计一番,风方有心情抬头,慢条斯理的声音挑战著冥非怒气的极限。
  “你也伤了她,他还有命已经是我手下留情。”
  风毫不客气的说话令冥非心头的怒火狂燃,用封|穴法止住冥蓝断臂处疯狂喷涌的鲜血,看著冥蓝苍白失血的小脸儿,冥非只觉得心如刀割。他手中的“鲱”仿佛也感应到主人悲愤的心情,红光忽闪著,诡异非常。
  风戒备地瞟过那邪门的剑,把靛更向自己身边扯了扯。
  难得没有反抗风的亲近,靛抿了抿嘴唇,主动挨到了风的身边。而风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注意靛的主动亲近,他整个精神都放在防备冥非突然发难之上了。
  然出乎意料的,冥非并没有再与他过多纠缠,而是干脆地带著冥蓝离去,其速度之快,让风都来不及做出阻挠。


  “他是什麽人?怎麽与主人长得如此相像?”
  眼睁睁看著冥非带著冥蓝离去而不能阻止,靛用力咬了咬嘴唇。
  “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多问。”
  这是告诫,也是命令。
  靛听出风话中的关切与担忧,只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追问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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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平躺在床上的夜枭,冷破军像一只饥渴却被扯住脖子命令不许动的狼,全身都在蠢蠢欲动,却只能在床边踱来踱去,什麽也做不了。
  当推门而入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就是这麽一副诡异的画面,少女莲足一个踉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边才免於不雅的摔倒。
  “再看眼珠就掉出来了。”
  轻移莲步走近,少女眨眨眼,揶揄冷破军。
  “你怎麽过来了?人要是跑了……”冷破军利眼微眯,“你知道後果。”
  “放心,我把他药倒了以重手法点了大|穴,只要我记得及时赶回去,他就死不了。哼!他若敢跑我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做成药人!”
  “他长得不错,你舍得?”
  这回换冷破军揶揄回来。少女下意识摩擦著左手的食指,明媚的眼中突然笼罩上一层暴戾的阴影。
  “敌人又有什麽舍得不舍得!”
  冷破军暗暗咋舌,疯癫药狂果然不负其名,时阴时晴,难以捉摸。所幸,她忠於倾天教,否则必是最可怕的敌人。
  不错,这名的美丽少女便是传闻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极度冰冷狠毒的心肠,当她燃起杀人欲望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摩擦左手的食指。而那个时候,能在她面前全身而退的,普天之下不出十人;能反过来制服她的,不出五人。所幸冷破军属於後者,因此她才愿意效命於他,而非反噬。
  只不过……
  冷破军慢吞吞的抬右手,看著指尖迅速向手肘扩散的青黑色,抽了抽嘴角。
  “新药?”
  “效果怎麽样?”
  一把扯掉冷破军右手的袖子,疯癫药狂秀气的鼻尖几乎戳上冷破军的手臂,眼里莹莹一片绿光,像极了一只饿狼。比起冷破军方才的失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
  对於疯癫药狂胆敢拿他当试药人的行为,冷破军即使始终不能习惯,也已经麻木了。
  “疼?麻?痒?哪一种?”
  可爱又美丽的脸,可怕的仿若燃烧著火焰的执著目光,冷破军头皮一麻,额角青筋直跳的看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後向著他的手臂划了过来。

()
  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圆满的弧,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连退三步,疯癫药狂不稳的站直,脸色一片青白。
  只见本应熟睡的夜枭握著一柄漆黑怪剑,挡在冷破军的身前,隐隐有种护卫的味道。而在他身後,冷破军早已经笑眯了眼,模样欠揍得很。
  疯癫药狂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视线默默的移开了缺了个大口的刀刃之上。
  “他很强。”
  冷破军得意的正欲点头,却眼前一花,原本挡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疾速冲向了疯癫药狂,手中的怪剑是阎王的催命令。
  饶是腥风血雨中浸泡出来的疯癫药狂也不由得呼吸一窒,全身如被怪兽盯上,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
  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奇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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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奇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利刃破开血肉的沈闷声突兀的响起,疯癫药狂愣在原地,须臾才回过神儿动作极慢的低头。
  那柄杀气四溢的怪剑穿过挡在她身前的手掌刺进了她的脖子。
  好快的剑!
  这是她最後的念头,而後便沈入永远的黑暗之中,再不复醒。
  夜枭抽剑,剑刃上的血瞬间便被吸得干净。他自顾的将剑插回身体中,将剑的阴寒煞气再度封印起来。
  冷破军看著自己被穿了个窟窿的手掌苦笑。因为时间太紧,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玄铁手套。而他的一只手掌连阻一阻夜枭的剑速也没有做到,不仅自己受伤,还损失一名人才,最要命的是他手上的毒还没解!
  冷破军突然眨了眨眼,之後仿若怀疑自己眼花一般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眼。
  他中毒的右手,亦是被夜枭开了个洞的右手,竟然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就连流出的血也鲜红如初,毫无中毒的迹象。
  反观夜枭脚下却踉跄了一下,虽然他立刻站稳,但是他脸上一瞬间闪现的青黑色却被冷破军看在眼里。
  冷破军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右手,又看了看面色如常又倒回床上酣睡的夜枭,忽而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来。
  随手撕了条布把右手缠包上,冷破军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床。而地上那具永远定格在美丽瞬间的少女尸体则被他抛诸脑後。对於冷破军来说,疯癫药狂只是一个得力的手下,就算是失去也不是什麽值得悲伤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婉惜而已。毕竟,她的本事很不错。
  但是,比之夜枭来说,疯癫药狂就不那麽重要了。
  冷破军摸到自己身边的行为,夜枭即使在睡觉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转念一想,床是人家给的,饭是人家供的,就算是他想要占用一下自己的床榻似乎也很……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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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枭天性单纯,想问题也简单明了,因此他才并没有阻止冷破军的行为,为冷破军实施下面的事情提供了可能的条件。
  先是一只手,摸啊摸啊的摸上了夜枭的头发梢。
  夜枭继续睡,无视。
  那只手摸完了头发梢,继续顺著头发摸,摸到了夜枭的耳朵。
  夜枭依旧继续睡,无视。
  这只手大胆了一点儿,摸到了夜枭的脸上。
  “扑通!”
  嘴角刚露出点笑纹的冷破军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跟冰冷的尸体做伴去了。
  冷破军以手撑地就要跃回床上去,可是手底下都摸著个冰冷冷的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疯癫药狂大睁的眼,以及脸上永远凝固的惊讶表情。而他自个儿的手,正不偏不倚的按在疯癫药狂的左肩上。
  嘴角狠狠抽了抽,冷破军这才想起在疯癫药狂的房间里还有一个需要严加看管的男人。而且,他还被疯癫药狂药倒了并且用重手法点了大|穴,如果她没有及时回去,那人一定会变成一具尸体。
  思及此,冷破军转而看向在床上睡得真酣的夜枭,眼神有些复杂。
  就在冷破军缓缓的拿出玄铁手套的时候,风已带著靛平安返回,风用左拳轻磕一下门前的地砖,跪於门口求见。
  有些不甘又有一丝安心,冷破军利落的收起玄铁手套,又复杂的看了夜枭一眼,才站起身打开门。
  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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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风是最早跟著冷破军的,因此倾天教内很多元老他也是认得的。而这位经常拿教主当试药人的疯癫药狂他更是熟悉。只不过,他熟悉的各种样子里,没有一种是尸体状态的。
  夜枭,到底是来帮主人的,还是来祸害主人的?
  风不禁陷入了这样的困惑之中。
  而冷破军心中的困惑只比他多不比他少,但碍於颜面他自不会在风的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一抬下巴,示意风将疯癫药狂的尸体拖出来。
  待到两人都离去,本应死睡不起的夜枭却突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摸了摸肚子又抽了抽鼻子,顺手地推开门步伐坚定的向著左手的方向大步走去。
  
  被药倒了全身不能动还算可以忍受,但是又被重手法点了全身大|穴就让冥墨觉得难以忍受。毕竟他也是大家出身,自然晓得这些独门点|穴功夫都有一定的弊端。最突出的就是在时限内不解开|穴道的话一定会对被点|穴之人产生极度不良的影响。
  冥墨此时尚不知晓点他|穴的正是江湖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也并不知这个掌握著他生死的怪女人已经死在了夜枭的剑下。因此他虽然心焦,但心中并无恐慌。


  特别是当一道他极熟的身影翻窗而入的时候,冥墨连心中的焦急都消散了。
  来人正是应该寸步不离守著他的宝贝师弟冥蓝的冥非。
  原来冥非处理好冥蓝的伤口之後,就将他暂放到先前安置的一处小院里,令仆人们小心照顾著,又备下了几个十里八村最好的大夫,之後便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紧追著风和靛的行踪而去。
  冥非既是族中少主,便各方都要有所涉猎,不求精通,也要通个十之七八。而追踪便是这“不求精通”中的其中一项。
  虽然风一路小心谨慎,但因带著身上有伤的靛,关心则乱,无法顾全,还是留下了丝许痕迹,才让冥非一路追到了正义盟。
  说起来也是冥非好运。他潜入之处正是疯癫药狂暂住的偏院。虽然正义盟中人几乎全都不知晓疯癫药狂的真正身份,只当她是精通医术的美丽少女。但是凡异者都有些怪癖,疯癫药狂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怪癖就是不喜欢“闲杂人等”在自己的地方转来转去。凡是被她认定为闲杂人等的,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如此几回,再也无人胆敢靠近。因此,冥非闯入的地方根本就是无人区!也难怪他能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阴错阳差的闯进了疯癫药狂的闺房。
  虽说是闺房,可在任何人眼里这房间都与刑房无异。屋子统共就四面墙,其中两面墙都挂满了可怕的刑具,另两面则靠墙摆放著很多高高的架子,每一格里都放著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有些瓶罐里还一直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似乎里面放著活物。冥非略略一扫,心下暗惊。那些瓶瓶罐罐上画著奇怪花纹的里面分明装的就是盅!而另一些无声无息的,大概就是毒药了。
  冥非本想走近细察,不想一扭头竟然看到久未见人的冥墨倒在床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正含著笑意看著他。
  “长老?!”
  “哟,好久不见!”
  冥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令人全身发麻。冥非悄悄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忍住揉搓手臂的欲望,小心走近,细细打量。这一打量,就看出了问题。
  比如冥非紫黑的手指。
  “你中毒了!”
  捉住冥墨的手腕,细细诊视,冥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
  冥墨的声音懒洋洋的。
  “这|穴怎麽解?”
  冥非可没有他这麽闲适,著急给他解|穴却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清这|穴是怎麽点上的。不知道怎麽点,自然更搞不清要怎麽解。冥非一时犯了愁。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困到现在了。”
  冥墨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脸,仿佛那个中了毒又解不开|穴道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一般。看得冥非直皱眉头,真想索性甩手走人,当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那麽你的意思是?”
  冥非耐下性子问。
  “你抱我走吧。”
  依旧是那张欠揍的狐狸笑脸,冥墨的话让冥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在地。
  “抱?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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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我抱你?”
  冥非的手指在冥墨与自己之间比来比去,越比越觉得……不爽。
  “当然。”
  冥墨回答得那叫一个轻松。
  冥非额角的青筋直跳,手握了松、松了握,最後不甘的咬咬牙,走上前去一把将冥墨打横抱起。
  很轻,非常轻。
  冥非只觉得入手的重量比自己的小师弟还要轻巧,心中微感诧异。
  怎麽看冥墨的身量也跟他差不多,怎麽会如此轻?而且这腰好细!
  心思转了几个圈,冥非的脸上却丝毫不显,手上稳稳的抱著冥墨,小心谨慎地飞掠出门。
  然而甫一出门,冥非就僵在了那里。
  正前方,一尺处,正站著一个熟人。
  连清秀也称不上的眉眼,略显秀气的鼻梁,泛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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