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暝涯子是传世不出的怪人一枚。他费尽心血创造的绝顶功夫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学会地?
“珈影掌法”。四十八套路一百七十二式,不算很多。涵阳曾经学过多达九百式的天竹剑。
可这一百七十二式一招比一招更难,刚开始学第一式。就用掉了整整十天。所幸后来在涵阳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坚持下,进度正在慢慢加快。三个多月过去,已经勉强掌握了四十余招。
被戳中痛处,怪婆婆脸上十几条肉瘤瞬间扭曲,既可怕又恐怖,原本低哑的声音尖叫过后,多出点粗噶。阴冷冰凉的语调,像白刃划破皮肤的感觉:“小丫头,以为现在翅膀长得硬了,婆婆就奈何不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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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的幼兽喂食。眉眼微垂,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婆婆您若不想出去,有意寻死,就请先将下在我身上的毒告之。随后,您爱这么折腾,晚辈都不会再来打搅。”
这已经是第六次。
任谁屡次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替各种各样奇怪的毒药配出解药都会觉得厌倦和抓狂的。
石门阵中秘籍无数,偏偏怪婆婆专挑关于生肌回春的来看。既然带不出阵,索性自备笔墨纸砚抄好成册。
一次又一次的试验,除了把那张满是刀疤的脸弄得越来越有“观赏”效果之外,就只剩下让涵阳解毒速度飞速提高地作用了。
从第一次地些许慌乱,到现在的淡定自若,不能不说是一次飞跃。
最怕麻烦地她其实真的很想见死不救,但每每想到身上那不知名地“毒”,就只能继续替怪婆婆的“自残”行为收尾。
“嘿嘿,丫头,你的脸虽然比婆婆的年轻白嫩,可那条疤就足够把所有人吓退。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恢复本来容貌?”
“不想。”
清脆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不由一楞,反口问道:“为什么?”
秀美的眉轻挑,不顾小幼虎的抗议,舒服地捏着那对柔软的虎耳,很随意地回答:“我自己倒是不介意,又没有其他人会关心,所以多一条疤还是两条,都没什么影响。”
“……真是是怪丫头!你就不怕出去了,别人认不出?”
“该认识的就算换了张脸也还是认识,因为多条疤而离开的,我理会那些做什么。”淡淡地解释,突然抚摸宠物的手一顿,撇了眼,试探着问:“婆婆,莫非您想恢复容貌,是想……”
“咳。”
怪婆婆难得有些尴尬地借着喝粥低下头,肉香伴随蒸腾的雾气浮动,一室安静。涵阳略耸了耸肩,谁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好奇,而硬撕开别人的伤口。
“丫头,若我女儿还在,只怕岁数和你也差不多大。”
抬头,发现看不到表情,继续揉弄可怜兮兮抱爪挡在耳朵上的小老虎,静等下文。
结果过了很久,仍然没有下文。
放弃折腾小老虎,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怪婆婆已经一脸惘然地陷入沉思中,或者应该说是回忆。
蓦地顿悟,以为只是女人爱美的天性,所以想方设法来恢复当初的美丽。又或者是因为心中尚有所爱,所以担忧现在的容貌会吓跑爱人。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害怕出去以后,不能被自己的女儿承认么……
亲情一向是涵阳最大的软肋,思绪至此,也不禁有几分动容。难得放轻语气,试图用非常拙劣的方法来安慰:“毕竟是您的女儿,不会因为您现在这幅模样而有间隙的。”
真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怪婆婆不由怒气横生,可一对上那双难得出现于冷漠之外认真神色的眼,又有些失笑。
这丫头,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啊。
看在她有心的份上,罢,罢。
挥了挥手,又是一如往常那般嘲讽的语气:“得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剩下的时间把那珈影掌法学会,否则我们一老一少注定困死在这谷底,还谈什么以后!”
不可置否地撇撇嘴,抱起小老虎就走回自己住的木屋。
走到半路,某些方面特别迟钝的涵阳才发觉不对。
怪婆婆看起来年龄不是八字开头,少说也是古稀。她女儿年龄却和自己相仿……难道这个世界女性的生理周期是终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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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注定是拦马的命(二十粉红加更)
更新时间:2009…9…28 13:41:50 本章字数:3405
………嘿嘿,亲们猜错了哦,怪婆婆不是涵阳的娘家继续猜,猜中俺更番外…………………
………恩,这个是补二十分钟的加更,今天的晚上会送上妈不在就是爽,啊哈哈……………
………至于题目,大家还记得,N久以前有一章,也是关于马被惊动的么,同一个人哈,不记得滴都回头翻翻…………………………
东南边境隋湾郡邰镇
邰镇位于东陵和南诏的交界处,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虽然两国重合边线长达数百千米,但像邰镇这样被边线中穿,一块巴掌大小的地却分属两国的情况,实在是独一无二。
当年正值群雄征战,整块大陆分崩离析之际,东陵出了个惊才绝世的黑帝王仲孙尉德。带领黑甲兵几乎将铁蹄踏遍所有土地,战火一时间连绵不绝。
那时候西邬和北寮的土地还没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要不是仲孙尉德突然猝死,只怕现在的各国地图上,将只剩下“东陵”二字。
杀伐决断毫不留情的仲孙尉德,唯独对于当时还很孱弱的南诏,网开一面。
现在的邰镇就是最好的证明,凭借雄厚的实力与铁血风格,不要说邰镇那指甲盖般大小的土地,就算要拿下整个国家也没有问题,自然也不可能会发生两国边境线从邰镇中间穿过的情况。
上一半属于东陵,下一半归为南诏。
十月初八。正值邰镇有名地圩兰节。
传说圩兰是天上掌管财运神母地名字。若在这天将东西拿到集市上去卖。往往能够得到好价钱。而且还能让神母开心。来年收获财富。
几条不算宽敞地主要街道上。车水马龙。两侧摆满各式各样地摊面。其中不乏将自家压箱底地“宝贝”抱出来晒地。虽然只是几只沾满泥土地破了口子地土瓷碗。或是几条年代久远。织工还算精细地软裙。不过更多地是平常就能见到地小玩意和生活所需地各种米面瓜果。
吆喝声。叫卖声不断。路上也挤满了兴致勃勃挑选商货地人们。摩肩擦踵。络绎不绝。
圩兰节算是方圆百里较大地节日。质朴地老百姓们把东西搬出来卖。很大程度上是讨个得到神母来年保佑地彩头。所以价格一向不高。若是有奸商在圩兰节地集市上刻意抬价。可是引起众怒地。
武帝为了赢取南诏这个盟友。最大限度地开放两国边境上地通商贸易。只要不很出格。一般都予以保护和支持。所以比起西北。东北边关上那些备受战火威胁地地带。邰镇算是相当和谐平静了。
热闹嘈杂的东市。出现几位骑着高头大马,面蒙纱巾,身穿南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子。正中一位个头略小,乌黑的发盘成奇怪的模样,淡粉色地纱巾遮住半脸,只露出一对水汪明亮的美丽眼眸。
只见她不解地皱起烟眉,微微往旁边凑了凑:“南霜,你觉不觉得每个人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都会用很诡异的目光打量啊?”
声音软软的。带上些懊恼和担忧,低头望自己身上左看右看:“会不会是暴露了?我就说要换上东陵的衣服嘛,你看……”
跟在身旁,骑着灰斑马的南霜闻言,冷冽的眼眸多了几丝无奈,恭敬地回道:“陛……”被少女水眸一蹬,只得改口:“小姐,邰镇本来就是一半东陵一半南诏。南诏人会出现并不稀奇。”
要是都不出现,才奇怪了。
当然剩下半句,南霜没敢说出口,生怕刺激到某位脆弱柔软的心。
“那为什么……”
知道急脾气地姐姐快要被逼到暴走,性格比较柔和的南雪连忙赶上去救场:“小姐,若您肯下马行走,就不会被众人注目了。”
环视一周,满是行人的长长街道上,独有她们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确实是非常的马立人群。叫人如何能够不为之侧目……
南霜猛地收紧缰绳,深深呼吸几口才压下胸腔里不停涌动的烦躁和怒火。
反正这位性格柔顺。不懂世事的女皇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做出固执而古怪的举动了。从女皇坚持要求她们骑马微服去“逛”集市开始,现在这种处境就已经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自己一直拒绝相信罢了。
眼见三人被堵在人流中,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还被当成珍奇猛兽一样观赏,南霜额上青筋又是一跳。
“可是朕……咳,我总听说骑马走江湖,将军们回朝觐见的时候也全在高头大马上,所以才……”
话到最后,已经隐约有些委屈。
南雪暗叹口气,好言劝道:“小姐,将军们骑马是为了保持对百姓们地威仪,而江湖人纵马是在大道上。在集市上骑马,非但行动不便,人潮还有可能使马受惊,伤及旁人的。”
这些小老百姓的安危自然不会被放在心上,但是不用这个当借口,难得固执的女皇陛下更不肯离开了。
其实这个道理,她们姐妹俩早在来之前就已经说过。只是女皇虽然天真柔弱,性格一固执起来,除了太上皇亲自出面,否则任谁都劝不住。
话说回来,女皇今年才一十六岁,平时全在皇宫中学习政事,很多事情不懂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此次出巡,明面上是为了嘉奖安平郡王以示皇恩浩荡,暗地里却是因为太上皇收到这几年安平郡王多有异动,才让女皇陛下亲自前来,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谁想女皇难得出宫一次,好奇心重,甚至为了到这小小集市一逛,动用九凤令来威胁她和姐姐。
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又处两国交界,若是女皇出了什么万一,那太上皇肯定会大怒……
回忆起太上皇冰冷的声音和冷酷的手段,南雪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颤,半是哀求地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
三人各有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前方有个农夫正抬着一大摞竹筐,匆匆忙忙地赶来。
竹筐数目过多,叠得又高又重,而且全是半成品,左右围边压根不曾收好,导致一条条尖细的竹条四下岔开。
“哎,大伙儿让让,让让喽!谢谢哎!”
说时迟,那时快,农夫经过时只靠余光勉强避开,但有几根岔开的竹条却不小心挂中最前面一匹马地眼睛……
“咴!”
眼睛是最脆弱地地方,不管人也罢马也罢,猛然吃痛的黑马惨叫一声,即时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顷刻间周围一片慌乱。
骑在马背上地少女已经被吓懵了,抓住缰绳的手全是冷汗,根本揪不紧,两条腿早已虚软,抖啊抖地挂在马腹,害怕让她忘记南霜说过的注意事项,狠狠瞪了两脚马腹,这下黑马被刺激得更厉害了……
“救,救命!!!南霜,南雪!啊!”
南霜南雪脸都变得惨白了,可是黑马一直跃动,如果不先让马安静下,她们根本没办法救人!
暴躁的马匹最难驯服,少女感到双手已经渐渐脱力,黑马又是一蹦,差点把她整个人甩出去。痛苦地死死咬紧下唇,再蹦一次,她绝对抓不住了……
“吁!”
感到一阵下俯,虽然黑马还在挣扎,但是已经没有刚才的狂暴,似乎被什么人稳住,所以动弹不得。
少女无法置信地下意识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徒手拦住一匹成年剽马……
“姑娘,你没事吧。”
醇厚的嗓音响起,一点点,慢慢地,让少女惊慌失措的心平静。
“不用担心,这马已经被稳住了,姑娘有没有受伤?能不能自行下马?”
一只黝黑略大的手掌,平伸到少女眼下。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纤细的白玉小手搭上去,借力被抱了下来。
没有难闻的汗臭味,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人怀中,少女突地赧红了脸,连忙退开。低着头,又不甘心地轻轻抬起细长的睫毛,望进一双深邃坚定的眼眸中。
皇甫若殇,这位被精心养在南诏皇宫中一十六年的女皇,头一次听到心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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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她已经死了
更新时间:2009…9…28 13:41:51 本章字数:3858
………呃,这是昨天的更新,顺便召唤下粉红^…^…………
东陵帝都杜府
每当书房传出震天怒吼,杜府有点资历的下人都会绕道而行,非到不得已绝对不往刀口上撞。
能让一向笑脸待人的御史大人暴跳如雷,非他那个文武全才的爱儿杜子笙莫属。父子二人政见相同,脾性相似,唯独在一件事上不合拍。
杜家大公子杜子笙和普康公主仲孙夏蕾的一桩婚事,早在四年前,就由武帝下旨钦定。
可晃眼几年过去,杜大公子让婚期是一延再延,甚至不顾皇家脸面难看,甘愿冒着触怒圣颜的危险,未迎公主先纳妾,那妾室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嘭!”
杜中敏老脸涨得通红,双手重重一擂,文房四宝掉了一地:“不像话!公主每次来府里你总有借口往外跑,现在你人就在这儿,没话说了吧!公主已经在堂厅等了你有半多时辰,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写写画画?”
手中狼毫不停,只把怒吼当做耳旁风。
“混账东西!”
索性把卷轴扯到手里,撕了个稀烂。
“你给我去见客。立即。马上!”
看着空空如也地桌面。杜子笙手一动。将笔放回竹筒。伸手炫…书…网整理袖口。俊逸地脸上突然染上点点笑意。只是眉目依然冷清如故。
见客是吧?好。那就去见见!
“秋韵。”
温和地尾音习惯性微微扬起。一名身穿秋褂地少*妇便立即出现在门侧。圆润小巧地脸。秀气和睦地五官。梳着表示已婚身份地垂髻。不算什么美人儿。却有种柔和地韵味。
只是眼底嘴角泄露出来地惶恐和害怕。破坏了那种难得地宁和。
“随我去给公主,请安。”
“她不许去!”
杜中敏更怒,半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臭小子哪里是有心见客,带着侍妾堂而皇之地出现,这跟当面羞辱公主有什么两样?
“我,我……”
少*妇像被惊吓的羔羊一般,为难地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往后小退半步,手纠着袖口:“夫君。我还是听大人的,先退下吧……”
她不敢随杜子笙一起喊“爹”,还是叫杜中敏“大人”。虽然是名正言顺娶过门,但杜府上下除了娶她的那人,再没多一个承认她的身份。
“恩?”薄唇一勾,尽是冷漠:“秋韵,究竟谁是你的夫君?”
语罢,撩袍离开。
竹秋韵怯生生地低头,不敢再往旁边多看一眼。迈着小脚随后跟上。
仲孙夏蕾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杜子笙,从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偏偏她最想要的,就是这个男人!
见到心爱之人的狂喜还没能维持半刻钟,就被那如影随形。有些笨拙的纤巧身影给彻底破坏。
“你,你是什么意思?要带这个女人来羞辱我!?”
“公主,多虑了。”
悠然自得地坐下,喝茶,权当火冒三丈地普康公主是个摆设。
一片静谧,仲孙夏蕾狠狠收拢手心,又长又尖的指甲扎到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