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舍不得让他失落,舍不得看他难过……其实她最舍不得失去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南弦已经在她心底占据了那么大的一个位置。
他骄傲,霸道,使坏,专制,小心眼,一直因为自己不行而自卑,常常说风就是雨,想要别人去鼓励他,还像孩子似的黏人……可是他是爱她的,在每一次身体与他负距离接触的时候,星空可以感觉他对她的爱那么的浓烈。他的爱与别人不同,他没有夹杂一丝混杂物,没有掺带一丝目的性。他什么都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只有他不懂。全世界的人都在骗他,甚至连星空都在欺骗他……他凌驾于世界的顶端,但他的世界比任何人都干净透析。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她,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有了反应所以单纯的喜欢着,也许是命中注定。虽然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他也常常不懂表达,可是她都懂,都懂……
星空总是会在危机时刻的第一时间想起他,虽然他常常没有准时出现。但是这没有关系,天意弄人,星空却渐渐看清楚自己的心。她也同样的爱沈南弦,与他一样浓烈的爱。这一定是命中注定,否则他不会成为她生命里第一个男人。她多么希望自己像他一样,这一生一世只被他一个拥有。可是不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沈南弦是那么骄傲的人,星空知道他一定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上床,他一定不会……所以,她宁愿骗他!她必须骗他!
否则,他们就完了,就完了……!
小手死死的攥紧,生生攥出了冷汗,星空紧咬牙关,使出全身的理智,语气故作轻松,“……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明天就回去,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去上班就可以看见我啦!”
沈南弦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在听到她平静的话之后,迅速的调整了回来,薄唇抿了抿,声音甜腻得像蜜罐,“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现在是七点钟,等到明天还得多久啊……能不能别等到明天啊,现在就让我见你,嗯?”
“……不行!快回家!”星空用平时与他讲电话的语气对付他。
沈南弦却偏偏吃这一套,语气虽然有点不爽快,但也算是答应了,“好吧,你想我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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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往每次聊电话时的结束语一般,沈南弦习惯问星空这个问题,星空习惯用一个字打发他。可是这一次,星空却知道,自己说这个字的时候,分量有多重,重到眼泪扑簌而落,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一路狂飙。
沈玉寒听到这个字,唇齿报复性的一咬,狠狠的咬住她最~的核。
天知道,星空用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理智,才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
忍到连唇都咬破了,星空依旧不让自己出声。
沈玉寒抬起头的瞬间,瞥到了星空眼角的泪水,心一软,不再继续刺激她了。
那一头的沈南弦听到他想听的回答,满意的挂下电话。
“我也想你。明天见!”
★颀长挺拔的身子斜斜倚在白色保时捷的车身上,反光的镜面倒映出沈南弦脸上忽明忽暗的神色。
不知怎地,沈南弦心头不安着,因为刚才星空的那声若有似无的嘤咛。
他不是在怀疑她,只是心里头纠结得厉害。Jazz刚才才给他上了一个下午的情商指导课。
Jazz说,爱一个人,就无条件的信任她。就算全世界都怀疑他,但是只有你一个相信她。
当时沈南弦在办公室里,刚刚吃了药,脑袋缓缓的回过劲儿来。盯着Jazz绿宝石深邃的眼眸,像井一般的深邃,忽然想起了许子明浅灰色的瞳孔,想起在电梯里听到的视频,薄唇启开,没前没后的问他:
“Jazz,你以前爱过这样的人吗?她让我很怀疑,可是我觉得我还爱她,怎么办呢?”
Jazz身子僵硬了一下,愣了半晌之后,很快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此番是为了谁。蓦地转过了身子,伟岸挺拔的后背僵硬冷凝,连带着语气也是忧桑的,“以前爱过。”“现在呢?”“爱着。”
沈南弦并没有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不对劲,自顾自的说,“万一有些事情让你不得不去怀疑呢?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要去怀疑,我如果不去怀疑,不是说明我瞎了眼?”
说完,沈南弦朝着Jazz的方向望过去,他伟岸的身子背转了过去,沈南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视线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之后,缓缓收了回来。
Jazz头一低,嘴角挑开,清浅的笑了笑,“如果爱他,就无条件的信任他。就算全世界都怀疑他,但是只有你一个相信她。甚至连他自己也怀疑自己的时候,只有你一个相信他。虽然他……也不一定会因此而感激你。”
★此时,古老的斑驳老市区街道。一阵微风拂过,吹起沈南弦额前垂落的发丝,黑曜石眸底的神色有些迷离,脑海里又回想起Jazz说的那段话。
虽然沈南弦知道Jazz从来没有过女人,说的话不具有权威性,但是他说的确实深入他的心。
修长的指尖抽出香烟,燃起一根,沈南弦深深吸了几口之后,看着那扇昨晚还灯火通明的老屋子里如死寂般的暗黑,无声的叹息一声,很快又熄灭烟头。
仰起头,他看到七月的墨蓝色星空,繁星点点。每一寸眨动着星星的天空,仿佛都是他的夏星空,夏星空,夏星空……
他以前不懂爱情,却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已经爱上她了。
他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能像她一样,满满的占据着他的心,彻头彻尾的占据着。
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
沈南弦觉得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认识夏星空了……
他认识她好像不止几年的时光,是好多年好多年的时光……记忆中的海水味道,还有12岁梦遗的记忆,交叠着翻涌。可是脑中的橡皮擦越来越过分的擦掉他的记忆,沈南弦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踩灭最后一根烟,沈南弦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把记忆中的她想起来。
★
光线昏暗的病房里。
沈玉寒手指摁下了房门的自动锁,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可能进来!
刚刚听着那俩人亲昵的交谈,沈玉寒简直嫉妒到想发疯!
他明明深深的埋首,用舌尖急速的撩拨着她,她依旧能够镇定自若的与沈南弦聊电话!
“小星空,你可真厉害!你可真能忍!”
沈玉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犹如死鱼一般瘫倒在床上,全身无力的小女人。
白皙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之中,红色的吻痕异常明显。
原本晶亮的大眼眸此刻却如干枯的井,了无生机。
星空不想和他说话,一句话都不想说!
对于他,只有失望与绝望!
原本还有的一丝好感,一丝感激之情,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沈玉寒却不愿意放过她,染欲的眼眸盯着她起伏的匈口,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薄唇抿了抿,脑海里又想起他们在电话里头的交谈,忽然痞痞的笑了起来,“小星空,你知道我刚才听你们讲电话时候的心情吗?想知道吗?需要我告诉你吗?嗯?”
星空别过脸,尖翘的下颌紧紧绷着,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镀上了一层冰霜,冷得慑人。
星空从来不习惯以这样的姿态示人,除非是深仇大恨!
沈玉寒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伤害了她。
也许他也没有错,他们都没有错,只是时机错了。
朝露之于暮蝶,只是碰错了时机。
沈玉寒也懂,可是他是男人,他是她孩子的爸爸,他必须改写这一切!
把他逼急了,他就强势的霸占!
沈南弦只是比他快一步而已,每一次都比他快了一步而已!
他凭什么占有星空!占有原本就属于他的孩子!
见她迟迟不说话,沈玉寒有些抓狂,好看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拎起她的身子,拼命的摇着她的肩膀,语气却有些挫败:
“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你到底还想折磨我多久?你不是不忍心让沈南弦知道你和我上床吗?我已经满足你了!沈南弦他现在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不代表我愿意让你和他在一起!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去和他说清楚!说清楚之后我们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带着狗腿子和宁宁,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英国,去法国,去意大利……我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好不好,好不好?说话啊!”
星空扬起头,目光无神扫了他一眼,低低的哼一声,冷冷开口,“你带走一具尸体有何用?”
深深吸一口气,沈玉寒反应过来,眸底聚集了厚厚的冰霜,咬住牙,声音慑人心骨,“至少还可以当一个工具用!”
星空早就对他绝望透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再觉得奇怪。试试短时间内她再也无法回复看待他的心情,此刻心底只有浓浓的厌恶!
现在的沈玉寒早已不是初见时那个桃花眸随意一眨,便落下无数桃花瓣,干净透明得令她怦然心动的男子!
现在的沈玉寒在她眼底连禽兽都不如,他残忍,暴戾,阴鸷!
他明明知道她是沈南弦的女人,却执意要这样对她!
而他和沈南弦是兄弟!是亲的兄弟!
这样的关系让星空完全无法接受,乱得一塌糊涂的关系!
沈玉寒却一点也不在乎,一咬牙,没有任何预兆的,他把她两条褪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拉。
他再一次彻底没入。
像是在宣泄他的独家占领权。
纯粹是动物的本能,他占有她,用最直接的方式。
星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死鱼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她不再有任何感觉,不再像刚才那样会忍不住的逸出嘤咛。
她安静得令沈玉寒恐惧。
可是他就是停不了,停不下来了,他对自己的行为,一点控制力都没有。
他只觉得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所有,他并没有错!
一直到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他以为自己在靠近她,却不知道他只在将她越推越远!
待到他全部发泄完毕,脑袋搁在她白皙的颈窝处,贪婪的吸着她的味道。涔薄的嘴角开启,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犹如他的那张俊脸,让每个女人都无法抵挡。“小星空,我找到宁宁了,他现在和狗腿子在一起玩。他们本来就是双胞胎,我不想再把他们分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我比你还爱他们。他们俩都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相信我一定会很努力,让他们得到最好的一切……”
他脑中的橡皮擦 我有的是方法把你藏起来
色彩缤纷的儿童房。
涛涛耷拉着小脑袋,蹬着小短腿,来回的在房间里踱着小步子。
时不时抬头,望着站立在身旁的高大叔叔。
嗷呜——
介个叔叔长得凶神恶煞,高大威猛,黑不溜秋,一点也不像超人爸爸那样细皮嫩肉,看起来怪吓人的啦!
不过……为毛涛涛觉得介个叔叔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呢?
揪住头上的几条毛,小家伙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紧紧的蹙着脸上那两道短小的浓眉,涛涛郑重的盯紧了黑黑的大叔:
“黑不溜秋叔叔,为毛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大武沉默。
小家伙见黑叔叔不回答,继续问,“你为毛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想去找我爸爸啦,我爸爸现在一个人在医院,很需要我的照顾,你可不可以不要困着我,带我去找他啦?”
长得一身黝黑色肌肤的大武背着手,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小家伙眼前,听到小家伙的话,缓缓的垂下了眼眸,扫了一眼胖墩墩的小人儿,僵硬的面部线条依旧没有任何温度,冷冷道,“不可以!”
涛涛就这样被黑不溜秋的叔叔拒绝了,当下小脸就瘪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忿忿的朝他射出一个小白眼,极度不满的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
半晌,小小的肉身又高高的弹起来,不满意的嘟起了小嘴儿,语气拽拽的:
“喂!黑不溜秋!你再不让我出去,我会向我超人爸爸告状,你知道我超人爸爸有多厉害吗?要是让他知道你欺负我,到时候你就死定了!死定、定、了!”
大武始终淡定自若的站立着,高大挺拔的身子僵硬冷凝,勾勒出极佳的比例线条,从他站立的姿势可以看出他训练有素的军队素养。
他与赵小虎都是沈玉寒最心腹的助手,俩人早年在拉斯维加斯惹了大事,是沈玉寒救下了他们。
两人感激沈玉寒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他身边。踩着灰色地带,不要命的为沈玉寒打理着“深蓝连锁”的生意,也包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大武年轻的时候,是某国军事军队的特种兵,因为一次任务失败,被逐出境。几番辗转,沦落到了拉斯维加斯讨生活,恰巧碰上了在那靠欺骗小伎俩而混得风生水起的小虎。
赵小虎头脑机灵,诡计多端,却常常在无意间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
七年前,在拉斯维加斯赌城里。小虎耍技获得一个与香港老大打牌的机会,为了想捞一笔和大武一起回国,竟使出了出老千的伎俩。
无奈那香港老大见惯了世面,手下们更是机灵得很。趁小虎一个不留神,竟在不知不觉间录下了小虎出老千的画面。
在小虎赢钱赢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香港老板的手下们二话不说,直接将小武就地正法。
大武闻声赶来,想要用自己的拳头救出小虎,但是一身的好武力,却抵挡不住子弹的威力。在对方手枪举起的一瞬间,大武醒目的举手投降,俩人被一起压在了赌桌上。
香港老板坚持认为大武是小虎的同谋,要剁下他们一人一只手。
小虎吓尿了,不停的求饶,说愿意赔偿,十倍的赔偿。
香港老板却没有因为小虎的求饶而打算放过他们,十倍的赔偿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钱。比起那点小钱,他更乐于剁下他们一人一只手。
一时之间,整个赌城包厢被围得水泄不通,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大刀即将斩下手的一瞬间,当时正郁郁寡欢在赌城找乐子的沈玉寒无意间碰到了这一幕。
沈玉寒见他们都是华人,无意间腾起的正义感让他挺身而出,挤进了人群,大喊,“停手!”
香港大佬的手下们听到忽然出现的这一声声响,快要落下的大刀,及时的收了回来。
当时若是沈玉寒再迟疑半秒,大武和小虎的手可真的就保不住了!
这也是大武和小虎这么多年来,冒着生命危险,为了沈玉寒不要命的踩界犯事,迅速扩张他在海滨市的白道黑道势力,积累至高财富的最重要原因!
当时那香港老板见沈玉寒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便问他是谁。沈玉寒向来不喜欢摆沈老爷子的事情出来,但是碍于情况紧急,便自报了家门。
香港老板听完,客气的朝他点头,虽然知道了此人家世不一般,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砍手的决心!
除非……除非……是有利可图!
“听说你大哥从事建筑行业?本人最近正有意进军内地市场,一直苦于无人提携和引荐,若是兄台有意要救下这俩华人,倒是可以互换一下条件。”
香港老板是干实业出身,想要让他改变主意,便要拿出实际的利益来交换,否则决不妥协。
沈玉寒一听,浓眉微蹙,心想既然事情已经摊上了,那也只能让沈南弦来帮个忙了,也顺便当做是给他积点德,当下就打了电话给沈南弦。
沈玉寒开了口,沈南弦没有多问什么,就直接把事情应承了下去。
香港老板很满意这个答复,当下就答应放走大武和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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