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真切,我却听懂了他的话的意思。
你的鸾君受不得疼,你不愿强迫于他,而我又恰是你未来皇脉的母亲,终须履行义务,所以你便找我是吗?
我将脸埋在锦被之中,咬住唇压抑出口的呻吟,任凭眼泪打湿床被。
说到底,我终究是个生子的工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吧,最近不景气啊!!评评啊,收藏啊~~~~唉!!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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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4章 冬季围猎 。。。
夜里被做得昏沉,疼痛也已经麻木,两眼一黑,终于如愿晕了过去。
待得再次醒来,身边已空空如也。浑身酸痛的没有力气,那处传来阵阵的清凉,些微的麻麻的痛,已不再难熬。该是上了上好的药。
身下是干爽的被褥,身上无粘腻的感觉,只是浑身的青紫酸痛,昭示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真真切切的映在脑海,证明那不是一个梦。
内心深处最是害怕发生的事情,最是不愿发生的事情,终未得幸免。
耀月可以为了凤族的传承而去碰若尘,当然也会为了凤脉的延续而来动我。
只是我想法太过天真,以为不爱便不可越阻,却未曾想过,皇权压人,上位者的心思,谁也吃不透,摸不准,猜不着,看不清。
我无法摸透他的心思,正如我无法弄懂他为何要帮我上药。
我虽然晕晕沉沉,但还有浅浅的意识,身体被翻转过来翻转过去的摆弄,伤口被涂上清凉的药膏,周围声音静谧,身边有那浅浅的呼吸。
我忽然有个念头,觉着这一刻很是温馨?
我自嘲的笑笑,然后笑出声,心中却凄苦难当。
努力的挪挪身靠近床沿,伸了脑袋往外看,凌乱的衣衫松散的扔了一地,衣带纠结,正如我的心思。
我努力的撑起身体,气喘吁吁的想坐起来,却一失手滚下床沿。
肩膀磕碰到脚踏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一个闷哼,滚落到那堆衣衫旁边。
着急的去扒拉那一地凌乱,表情越来越焦急,终于伴着小侍们慌张的脚步声,我找到了昨日遗落于地的玉佩。
看它好好的躺在手心,未有破损,我淡淡的舒一口气,将它紧紧的攥入手里。
旁边是秋儿心疼的哭声,“殿下,陛下怎可这样对您…… ”
这场房事,使我浑身酸痛无力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中,未有人问津。我推托了无谙的教习,拒绝了他的探望,只说自己偶然风寒,不能如约习箭了。
只是上次是装的,这次却是真的。
因为我不想无谙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初承恩露,一身的无力。因为我怕,我怕若尘伤心。
待得第四日的清晨,我能够下床时,第一个见到的,是耀月的传讯官。
于是,当冬日的暖阳挂上树梢时,我一身劲装,蹬了马靴,握了弓,骑在乌云踏雪之上,马旁站着的,是拿了一应用具的,一脸担忧的秋儿。
上边是高坐的凤王,下边是骑着马儿整装待发的各家儿郎,有侍卫,有臣子。马儿所立的石阶对面,是骑了一匹白马的鸾君。
他不住的看我,我却没有看他,耀月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我只是不住的用目光搜寻下面的人群,然却并未找到若尘的身影。
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树林的上空绽放一朵五彩的烟花,下面的儿郎纷纷控马奔入密林。
踏雪打着响鼻,踏了踏前蹄,有些微的躁动,我一拉缰绳,踏雪嘶鸣一声,跃下象征地位的石阶,紧跟飞驰的人群进入树林。
林中越走越深,光秃秃的树枝,盖了厚厚枯叶的地面,寥寥的几只体型娇小的动物偶尔从马蹄间窜过。
我慢慢的控马前行,百无聊赖。没找到若尘,觉着有些失落。
然而,找到又如何呢?若让他看到我颈上淡淡的仍未消去的痕迹,也只是徒增悲苦。
我嗷的嚎一声,打马狂奔,来纾解心中的结。
若在途中遇到那弯弓射箭的人,便顺手的将那箭打偏,救下那受惊的小动物。
一路行来,救下了不少。
我打了马儿直入密林最深处,找到那围场边缘外围的护拦,将它们从马上提下来一只只扔出去。
既救下了你们,我便放你们自由。被困在这围场之中,终免不了成为别人娱乐的牺牲品。
看那些小动物跑远的小小的身影,欢快的隐入深林深处,我笑笑,冲它们挥了挥手。
反手摸摸马鞍,入手处空空如也,我才记起,水囊,好像是落在秋儿那里了,于是打马返回,却奇怪回去的路上为何没有遇到打猎的人影。
刚怀疑走错了路,却听到前方的大石后传出呜呜的几声,声音闷闷的,像是挣扎,又像是被堵住了口。
我施了咒术消去马蹄的声音,控了马儿悄悄的近前,却见那大石后,两人正在纠缠。
而那被堵了口绑住双手兀自挣扎不休的,被压在身下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我家秋儿。
我登时红了眼,弯弓搭箭瞄准,嗖的一声,那人便一声闷哼,被箭势撞向一边,登时露出秋儿狼狈的小小身影。
上衣还算齐全,然裤子却已被扒去,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在冬日的寒风中冻得青紫。
那人捂着中箭的伤口,狼狈的倒在地上,看到我有一丝的怔愣。
我再次搭箭,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的杀意,畜生。
瞄准了他的胸口,把弦拉满,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他爬着后退,我的箭尖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移动。
搭箭蓄而不发,往往会有视觉身体上双重的恐惧,看他瞳孔急速的紧缩,我知道达到了效果。
他凸起眼睛,突然慌张的大喊,“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可知杀我的后果?我可是青族族长的侄儿,现今陛下独宠的鸾君的表弟,你敢…… ”
我轻蔑的笑,“我为何不敢?我又管你是谁?”
手指攸松,那箭猛得射出,那人狼狈的躲闪,一个后翻,闷哼一声,第二箭便直直的没入他的大腿。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武功,顺势的几个后空翻,也不顾那流血的伤口,几个腾跃坐上那身后不远处的马匹之上,驾马便逃。
紧跟他而去的,是我连发的三箭。
奔得远处,他惨叫一声,狼狈逃脱。
我坐在马上,看的分明,那连发的三箭,他回身用手格挡,格开了两箭,第三箭便直直的插入他的背心。
那人被箭势所带,向前扑倒。
然我知道,那插入背心的一箭,并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因为,我打猎,从来便是用蜡质的箭头。
因为不喜杀生,否则那一箭足够要了他的性命。
我看看自己的手,洁白干净,只可惜,这手还是仁善。如再加了法力,即使是无头的断箭,也是能够杀人的。
我跳下马解开秋儿身上的束缚,秋儿惨白着脸穿上裤子,咬得嘴唇发白,却是未哭。
只是外褂已被撕碎成绑缚的布条,实不能穿了。
我解了身上的披风为他系上。
秋儿张了张口,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看样子是被吓坏了。我摸摸他的头,“好秋儿,莫怕。”
秋儿摇摇头,伸手去解那披风的系带,被我阻住。
披风上带了我的体温,能使秋儿冰冷的身体尽快回暖,我说:“披着吧,我不冷的。”
秋儿小脸终于闪出泪花,他摸摸眼睛,左右的看看,从石前拖出一个小包袱,一层层的打开来,捧出一个水囊,递到我面前。
我看看那水囊,再看看秋儿惨白的小脸,“秋儿,你可是为了给我送水囊才进来的吗?”
秋儿咬着唇点点头,我攥了攥手指,一把把他抱到怀中,傻秋儿,笨秋儿啊!这林里这么危险,虽说是冬日里猛兽极少但也是有的,还有那没准头的流箭,哪一样都是极大的危险。
我无法想像,如果不是我恰好经过,事情会有怎样的后果,我甚至不知,秋儿能否保全性命。
秋儿,你只为怕我渴着,便到这密林危险之处,这份情意,教我如何是好,心坎里,必是记住的。
待回到树林之外,参加围猎的人已经基本都已回来。众人马后边皆或多或少的挂有猎到的猎物。
而我身后,除了坐着的秋儿,再无其他。
我打马慢慢的绕到人群的一侧,透过层层的人影,我看向那被众人围拢的中间。那里站着得意洋洋的鸾君,他正向凤王炫耀自己的战果。
那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耀月宠溺的笑,摸了摸靠在身边的少年的头。“恩,的确猎到不少,只是鸾儿以前从不杀生,打猎从来便用蜡质的箭头,今次怎改了?”
少年嘴角一咧,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有这回事吗?但前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少年呲的一笑,“今世我变了陛下便不喜欢我了吗?幸好我模样未变,而且又通过了神谕的证明,您又通过预言找到了我,不然我们怎能在一起呀…… ”
马儿慢慢的向前,他们的亲昵画面便离我越来越远。
终于看不见,我差了小侍去禀告,说我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了。也不等耀月的口谕,便带了秋儿离开。
如此,让我任性一回吧,秋儿需要休息。
如果这样算是不敬,我愿意领罚。只是不想再待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众位亲亲们再忍一忍,我会尽量缩短痛苦的镜头,难过的地方简约的写,尽量早点的雪过天晴,呵呵~~~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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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5章 苍天何辜 我又何辜 。。。
作者有话要说:偶给这章配了音乐,觉着这乐曲挺适合的,不愿听歌的可以关掉奥,大家要相信我,耀月不坏的,后面大家会知道很多现在不知道的事情真相,说实话这些情节我写着也不好受,写到秋儿死那里我都哭了,真的,难受的情节很快就会过去了,暂时不会有比这章再虐的了,我保证~~~大家来抱抱吧!!
不虐了不虐了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人生往往有些错误,你犯下了,便无可挽回。
对待动物仁善,它们可以对你亲近;对待好人仁善,他们可以记住你的恩情,但有时候,对待恶人仁善,却往往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我在众人的面前一剑将那人狠狠的钉在墙上时,我捂着那人刺伤的伤口,看着那人在自己眼前咽气,我在未觉丝毫手抖的情况下,学会了杀人,学会了残忍。
曾经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的魅儿啊!被逼着,学会了杀人。
我甚至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当我颤抖着手抱起秋儿满是鲜血,被凌虐的残败不堪的身体时,我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如果当初,我射出的第三箭,稍稍加两成法力的话,秋儿便不会被凌虐的不成人形。如果我早早的想到,好好的把秋儿保护起来的话,也许,秋儿便不会这样悲惨。
可怜我还天真的以为那人会针对于我,却忽略了秋儿。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人心叵测,世事往往无常,在这皇宫之中,我挣扎不出自己,也保护不了对我好的人。
我守在秋儿床前,看秋儿挂满泪水的小脸。
他疼得脸孔苍白,他看着我一直说:“疼啊疼啊疼啊…… ”
御医在旁无奈的摇了摇头,绯儿捂着嘴痛哭失声,秋儿却不再念疼,残破的手指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张口,像是叹息,“殿下,您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再让自己难过了…… ”
紧抓的小手突然垂下,秋儿留恋的看我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清泪,缓缓的滑落。
一群人掩面痛哭,大家在一起平日里打打闹闹,因我而聚在了这辰宫,虽时间不长,却从未想过会这么快便有面对诀别的一天,而这个诀别,也是因我。
我伸手去摸秋儿的脸,却留下一片艳红。
绯儿惊呼一声,抓起我的手,手心血肉模糊,不知何时被自己抓破了。奇怪,居然不觉得疼。
绯儿颤抖着手拿了手帕来擦我的嘴角,她哭着说:“殿下,您别咬了,嘴唇也破了。”
她说:“秋儿会心疼,所以您别难过。”
绯儿慌张的给我上药,为我手上缠上止血的布条,却在这时,辰宫被禁军包围,领头的将领说:奉上意,要将钦犯秋儿捉拿归案,不管是死是活。包括辰宫一众的侍从,挑唆是非,惑主诽谤,护主不利,一并要拿问。
我说:“你连我也一并拿了吧。”
他们齐刷刷下跪,“臣惶恐,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我说:“好,我不为难。”
割破手指以血为印结了一个庞大的结界,将辰宫全然的罩住,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我说:等我回来。
寒冬腊月,我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耀月的寝殿之外。融化的雪水冰冷的渗入膝上的衣衫,膝盖已经没感觉了,身体也已冻得麻木。
我刺死的,是青族的子侄一辈,青族势大,向朝廷施压,他们要讨回公道,要凶犯伏法。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皆知,我杀了人。
然我是凤后,承载了凤族皇脉的传承,所以,他们要伤害我宫里的人。但是,我怎能让他们去伤害对我好的人。
我对那慌张的太监说:“跟陛下说,杀人的是我,与他人无甘。”
太监慌忙的跑入,殿门被合拢,耳边是乎乎的寒风,天大地大,却独留我自己。对我好的一个个都被迫离我而去,不论是或者的,还是死了的。
我不想离开他们,却不得不离开。
我突然很想念娘亲,很想念族中后山的生活,那时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如果当初,我未离开,那该多好啊。
我无法告知娘亲我现在的生活,也不想让娘为我担忧,更不想破坏紫族与世隔绝清逸的日子,我不愿族人受朝廷的协管。
脚底慢慢的升起一股冰冷,而丹田却慢慢的汇聚一股热流,两流慢慢的交汇,渐渐的相碰,冷热交加。
我捂了肚腹,痛苦的伏倒于地。
才记起,之前生的那场半年的病,在进宫以前,还未好全。入宫之后身体一直未能康健,情绪起伏波动又太大,若尘送的药虽有按时吃,却管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身体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鸾君的一个小太监,站在殿角的一侧,幸灾乐祸的笑,见我看他,他突然恐惧的瞪大眼,一下跌倒,然后爬起来跑远。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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