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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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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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按捺不住,我一脚踹开房门,猛然闯入。
  
  房内珠光亮如白昼,若尘仰面被按在桌上,脸色有些苍白。用手按着他的那人,站在桌前,衣衫整齐华贵,藏青的蟒袍,袍上条条的凤羽刺绣,华丽而繁琐。
  
  交叉重叠的盘扣,那银边的领口下,是玉白欣长的脖颈。
  
  看着这个人,我有片刻的恍惚。他曾温柔的对我说,‘魅儿,我喜欢你。’然后有亲手将它打碎。
  
  本以为忘却,但再次先见,心里还是悸动。
  
  耀月抬眼,我才发现,他变了。
  
  一种凛然的高贵,自然而然的气势,属于王者的气势,就那样向我压迫过来。
  
  只这一眼,我便震惊的无法言语。
  
  如果说以前的耀月只是冷,那么现在的他便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威严的不可侵犯,使人自然的臣服,膜拜。
  
  那美丽的凤眼只看了我一眼,便看向别处,像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蔷薇的唇瓣微启,吐出清润好听的话语。他说:“滚~ ”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腻是伤人。
  
  我嗤笑一声,后退两步,抱臂倚墙而立。支起一条腿,我说:“尊贵的凤王陛下,若尘现在是我的人呢,虽然您是一国之主,但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您看不出,若尘他不愿意吗?”
  
  呵,这繁复高贵的袍服,这自然而发的气势,那袍服上尊贵的金凤刺绣,我不是傻瓜,怎能看不出来。
  
  何况能使白族之主屈居余下,不敢反抗的,也只有我族尊贵的凤王陛下而已。
  
  耀月,自古帝王无情,你还真是符合条件啊!
  
  宽大华丽的袍袖,袖口银白的滚边,衬托玉白的手指,那五指微张,只轻轻的一抓……
  
  我便猛得扑倒,胸口剧痛。
  
  领口的衣衫碎裂,有鲜血慢慢的滴落,在玉石的地板漾开娇艳的花纹。
  
  若尘担忧的扑到我身前,俯身查看我的伤势,手指伸上来捧住我的脸,居然哆嗦的不成样子。
  
  我覆住他的手背,冲他安慰的笑。
  
  我说,“没事,你不要担心,颜儿不痛的。”
  
  若尘苍白着唇,深深的看我一眼,突然转身将我护在身后,面向那高贵的凤王。他说:“陛下,若尘已有喜欢的人,便不能聪明了。何况若尘的凤脉已几乎不显,怕是已无法完成白族的使命了。”
  
  “欺君之罪,全由若尘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干。请陛下处置若尘一人,放过白族全族。”
  
  说完若尘拉开左边的衣襟,我在他身后,只看到一片光洁的肩头。
  
  若尘将衣衫合拢,垂了头,发髻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了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握着我的手指,越攥越紧。
  
  耀月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轻轻的启口,眼眸深深的颜色,像珍贵的黑曜石。
  
  他说:“真正的凤脉在何处?”
  
  若尘低头,“臣下不知。”
  
  接着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我抬眼看去,耀月低垂的眼帘慢慢的抬了抬,与我视线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拼命的码字,累的差点吐血,呼呼!!~~~~终于在今晚发上啦,各位亲耐的亲亲久等啦~~~~抱抱~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哈哈~~




35

35、第34章 我们在一起 。。。 
 
 
  
  我抬眼看去,耀月低垂的眼帘慢慢的抬了抬,与我视线相对。
  
  他轻轻的一抬手,我猛得推开若尘,一股强劲的气流直击在肩头,肩头剧痛,我被击的飞起撞上身后的墙壁。
  
  身体慢慢的瘫软下来,肩头的衣衫片片碎裂,如花瓣般飘落下来。
  
  若尘着急的奔过来,却在看到我肩头时突然停住。
  
  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我循着若尘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肩头,那里有青色的於痕,骨头像要碎裂,疼痛难当。在那於痕青紫之中,一枚绯色的六瓣红梅印在肌肤之上,显得娇艳而魅惑。
  
  那是我出生时所带的胎记。
  
  我呛咳几声,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胸口震痛难当。
  
  我深深的喘息几口,待得疼痛稍复,慢慢的抬起眼,深深的望进耀月那冰冷的眸。我说:“放过若尘及全族,我用紫叶之草为你祈福治病,否则,我便毁了它。”
  
  听我提到紫草,耀月眼中有分明的悸动,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但很快隐去。
  
  拂了衣袖,耀月向我慢慢走来,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随着他的靠近,胸口压抑的气息增强,像要无法喘息。
  
  我张了口吃力的吸气。
  
  耀月抬手,拂开我的额发,压了两指抵在我的额前,手指冰凉。我便觉眼前有细碎的白光闪过,接着归于无踪。
  
  他慢慢的垂眼,视线随着手指来到我的肩头,那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上那绯红的胎记,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我被他诡异的动作弄得动弹不得,斜了眼去看若尘,却见他脸色越加的苍白。单薄的站在那里,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绪,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浓重的悲哀。
  
  耳边传来耀月低沉的话语,他说,“你没有错,相反还有功,既然有功,我又怎会罚你。”这话是对若尘说的。
  
  说完这话,他撤手后退一步,眼色复杂的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经过若尘身边时,他说了一句话。他说,“以后每月的十五,你不用再来见我,已经用不着了。”
  
  他说:“我放你自由。”
  
  然听了耀月的话后,若尘的脸色却更加的难看。
  
  房中只剩我们两人,我捂着胸口倚墙而立,若尘站在我身前不远处,脸色苍白若雪。
  
  我苦了脸,我说,“哥~ ,我疼,给揉揉……”
  
  若尘抬起眼,眼中有分明的难过,深深的看着我,我勉强的笑,我说:“哥,你自由了。凤王已不再为难你,你应该高兴。”
  
  我说:“哥,你别用这么凄楚的表情看我,我看了心里慌,不好受。”
  
  把捂在肩头的手向哥哥伸出,我说,“哥,颜儿身上好疼,你抱抱我。”感觉眼角湿湿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用力的忍住,咬紧嘴唇。
  
  若尘却突然期上身来,猛得把我勒入怀中,紧紧的。
  
  胸口被震的激痛,紧致的怀抱越勒越紧,呼吸困难。
  
  我将伸着的手臂收回抱着若尘的背,我说:“哥,以后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没有别人,就我们俩,谁也破坏不了,谁也插不进来,一起携手到老。
  
  若尘脸埋在我肩头,那里有湿热的水迹渗入衣衫,打湿了脖颈。
  
  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背,胸口越加的疼痛。我猛得呛咳几声,咳出点点的血丝,染红了若尘肩头的衣衫,如朵朵妖异的红莲。
  
  视线渐渐的模糊,眼前有黑暗慢慢的笼罩,在陷入那一片黑暗前,耳边是若尘不停的话语,他说,“对不起,颜儿,对不起……”
  
  我睁了睁眼,茫然的看看虚空中的一点,然后慢慢的闭上,为何要说对不起呢?我的若尘哥哥啊!
  
  眼前是一片明朗秀丽的世界,一个美丽的梦境。梦里有花有草,鸟语花香,我站在桃花树下,拖着长长华丽的衣摆,掂了脚尖去摘那枝头最娇艳的一朵,花瓣落了满身。
  
  一青衣的小侍引领了一人,来到近前。
  
  那人一身白袍,欣长的身影,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
  
  我反头瞥了他一眼,少年脸上立刻漾开红晕,略低了头,冲我腼腆的笑。
  
  我撇了那花,转身好奇的歪头看着少年。我说,“他是谁?”
  
  年轻的小侍恭谨的下跪,他说,“陛下,他是白族的少主,是您未来的皇后。”
  
  皇后?我歪了歪脑袋。摸摸耳朵,“皇后是什么?”
  
  “皇后是您未来的妻子,与您携手江山,共度一生的人。”
  
  池中一湖的碧水,水中波光荡漾,我指着那交颈而眠的鸳鸯,“便如它们一样吗?日日的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少年点头,轻轻的走过来,慢慢的蹲下,微笑着与我平视,他说:“对,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
  
  少年弯了那好看的眼,将我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抬手摘了那枝头最娇艳的一朵,别于我的发间。
  
  他携了我的手背放于唇间亲吻,虔诚的单膝而跪,抬起那如画的眉眼,他说:“陛下是世间最美丽的人,白倾尘愿为陛下付出一切,并尽力的辅佐您,伴您一生一世。”
  
  我把手指放于他的额间,白光闪过,那里有一枚白色的翎羽显现,这印记是白族最尊贵的象征,是未来的凤后之印,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我手指离开,那枚白羽消失。
  
  我说:“好,凤后白倾尘,你不要违背你的誓言。”
  
  鼻间是熟悉的草木清香,我慢慢的睁眼,回归现实。
  
  桌上的香炉徐徐的冒着香气,若尘安静的趴在床前,闭合的眼帘,憔悴的容颜。我看着与梦中少年相似的脸,一个稚嫩,一个成熟,却是一样的动人。
  
  我伸手轻轻捧住那细致的脸,若尘,上一世我是凤王,你是我的王后。这一世你仍是白族之主,而我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少主。
  
  然我们还是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奔波的劳累,精神的疲乏,被耀月所击而受的伤,种种的加在一起,使我一病不起,本来强健活泼的身体,开始日日的缠绵病榻,日日的药水相伴,却总是不见好转。
  
  身体内像有冰火的两重天地,不停的交相碰撞,一忽儿冷得疼痛,一会儿又热的暴躁,日日的受此煎熬,痛苦不堪。
  
  瞳儿拿了小镜给我照,镜中的少年病弱不堪,原本娇艳的红唇变的苍白无色,水盈盈的大眼,像蒙了一层薄雾,显得朦胧。脸型瘦弱的更加娇小,一种纯然的病态的美。
  
  我对镜叹息,瞳儿便转了头偷着掉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却不发出声音,待转过脸来,还是明媚的笑颜,襟前却湿了一片。
  
  我便强颜的欢笑,不让别人为我担心,每到这时,我总是忍着胸口的疼痛,对瞳儿说:“我不痛的。”
  
  胸前的伤口,肩头的淤青,慢慢的淡去,未留丝毫疤痕,然病情却不见起色。
  
  若尘对我悉心的照顾,事事的亲历亲为,日日的抱我沐浴,为我擦身梳洗,对我温柔的亲吻,却不再触碰我的唇。
  
  他总是蜻蜓点水般的触触我的发,亲亲我的额头,吻吻我的脸颊,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却看出了他对我的疏离。
  
  每次替我沐浴,他都是严禁的垂了眼,手指规矩的用布巾帮我擦洗,不越雷池一步。甚至有时,我感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他也置之不理,却盯了我那梅花胎记发呆。
  
  我热病发作时,他便细心的准备了冰块降温,为我不远千里张罗了一张寒玉床;我寒病发作时,他便为我裹上厚厚的锦被,加了暖玉护身,把我同背一同拥在怀里。
  
  每到这时,他难抑的心痛便真真的显现在脸上。
  
  说他对我不好,他对我样样的周到,事事的尽心。说他对我好,他却又对我守礼有加,从来不敢深碰。关心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些的种种,不似恋人,倒像个亲切的兄长对待疼爱宠溺的弟弟。
  
  为何我没变,别人却总是在变?当初耀月变了,对我不屑一顾;现在若尘变了,对我守君子之礼。
  
  然我却不知,他们为何会变。
  
  心里难受,病情便越加的严重,到我已虚弱的无法进食时,若尘终于动容。
  
  他将病弱的我紧紧的抱入怀中时,我感到了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力道,像要嵌入身体一般。
  
  若尘遍寻名医,最终请来了白族的大祭司,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医术高超的医者。
  
  老者看完我的病情后,无奈的摇头,“小少爷他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真力相抗,一冰冷,一火热,这冰火的两重天,小少爷能忍到现在,也是难得。”
  
  “这两股法力无法根治,也不能去除,否则伤身体的根基,会成为废人。只能等它们慢慢的融合交汇在一起,形成一股共处的力量,知道小少爷能自如的运用为止。”
  
  “在这期间,老朽只能开一些镇痛减缓的药剂,来助小少爷一臂之力。”
  
  “祭司,颜儿的病,何时能好?要多长时间才能融合?”
  
  “这个说不准,多则一年,少则几月,这要看少爷自身的体质。”
  
  说到这里,老者看着我叹息一声,“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心病。之前白主您用的药,也有良好的治愈减缓的功效,然却未气丝毫作用,相反病情还加重。”
  
  老者捻须而叹,“精神抑郁,长期压抑累积而致。小少爷有什么心结吧?心病还需心药医,望白主好自为之。”
  
  老者走后,我被若尘紧紧的拥在怀中,若尘埋了脸在我肩头,耳边传来他心痛的话语,他说,“对不起,颜儿,对不起……”
  
  我垂下眼睛,吃力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我说:“哥,你讨厌了我吗?”
  
  若尘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为何,对我这样的疏远?”
  
  若尘抬起脸,眼神是复杂的疼痛。
  
  我伸了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你为何……不敢亲我了?”
  
  被我的手指触碰,若尘的嘴唇猛得一抖,他伸了细长的手指,想要来触摸我的唇,却在将要触碰时停住,猛得攥紧了手指。
  
  我抓了他的拳头,印在唇间。我说,“哥,我们成亲吧。”
  
  听了我的话,那手猛得一颤,那好看的眼中有冰玉在慢慢的瓦解消融,最终,化为一池碧水。
  
  慢慢的将我拉近,若尘如花的唇瓣印在我的唇间,眼睫紧紧的闭合,睫羽轻抖,于是,我看到那枝头娇艳的桃花,朵朵的绽放,灿花满天。
  
  这个浅浅的吻,久违的温度,虽然没有深入,我也满足。
  
  若尘抬起清亮的眼,嘴角挂了温柔的笑弧,他说:“好,等颜儿病好之时,我们便成亲。”
  
  我咧了嘴傻笑。“要有红红的袍服,上面绣满绯红的桃花,我要你亲自来迎。”
  
  若尘微笑,清雅的声音,“好。”
  
  “要去见娘亲,得到她的祝福,听你亲口叫她一声娘。”
  
  “好。”
  
  “要昭告天下,白族之主若尘与紫族的少主结亲,永世不分离。”
  
  “好。”
  
  我搂了若尘的脖子笑,“要让世人知道,白若尘是紫魅颜的,紫魅颜是白若尘的,谁也抢不走,谁也分不开,我们白首不相离。”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白若尘笑着点头,“好。”
  
  我抹去他颊边的泪水,我说:“哥,不要哭,颜儿会让你成为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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