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回过神的云枫忽然灵光一闪。
这人莫不是脑袋有病吧,被人误会有龙阳之好,还笑的那么畅快。司徒文静不满的撇了撇嘴。
“司徒,你真是我的福星,解决了我多年以来难以解决的问题。”云枫拍了拍司徒文静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将军不用客气,今晚纯属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效果。”司徒文静低声说道,努力将刚才的旖旎场面从脑袋里删除出去。
云枫没有说话,只是抚掌而笑,虽然自己没那方面的嗜好,不过对于他,自己还是不太排斥的。
司徒文静匆匆告辞而去。
“将军,属下失职,没能拦住宋小姐,请将军降罪。”天元、地方二人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请罪。
云枫冷冷的说道:“你二人确有失职之处,念你二人平时还算尽心的份上,这次就先记下。下次若再犯,定严惩不贷,下去吧。”
天元、地方没料到这次居然轻松过关,心中均纳闷,将军何时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从军记(一)
辽阳城距离白马城很近,快马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没想到,宋清扬也一起上了路,据说是宋国公特意送他到军中历练一番……清扬公子今天的脸色仍然很不好,尤其是在看见司徒文静后,那张脸黑的可以媲美锅底了。
司徒文静知趣的缩进了马车,这些人个个身份高贵,自己惹不起,只好躲着他们了。唉!忍一时之气,换一世平安吧。
辽阳城是康宁王朝在西北的门户,靠阴山之险阻敌于塞外。司徒文静估计现在的辽阳城应该就是唐时的凉州城。这里历来就是塞外少数民族入侵的必经通道,自古就是边防戍守要地,也是英雄的埋骨之地。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何等的气吞山河。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
云枫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今儿居然放弃了骑马,和司徒文静一起坐马车。马车里空间狭小,特别是在多了一位极品帅哥后,司徒文静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云枫斜靠在软榻上,俊逸的五官加上有些慵懒的神情,让司徒文静的喉咙有些发干。怕自己忍不住对帅哥发花痴,司徒文静在离云枫远远的地方,靠着车厢壁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司徒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云枫突然出声问道。
“呃,将军,我在想,我朝与辽国一战真的无法避免了?”司徒文静只好无话找话,这样就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不错,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云枫很干脆的说道。看来今天的心情不错。
“唉!一打起仗,山河破碎,百姓遭殃呐。”司徒文静有些挫败。包括我也是受害者,好端端的呆在云江城,竟也被卷入这场战争。福兮?祸兮?
“辽国就如附在康宁身上的一颗毒瘤,要除去它,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样子,皇上是下了决心了?”司徒文静猜测道。
“辽国野心勃勃,向来觊觎我中原富庶,挑起战火无数,若不踏平了它,日后恐怕后患无穷。”云枫坚定的答道。
“那就是说你和辽国的战神耶律楚原会有一场巅峰对决了?”司徒文静开始兴奋了。
“哼,什么巅峰对决,凭他也配!手下败将耳!”外面的蓝钰冷冷的说道。言语间甚为不屑。这小子的耳朵还真灵,简直就是顺风耳。
“什么?耶律楚原是将军你的手下败将?哦,我想起来了,我听说书人讲过,耶律楚原是败在一位白袍将军的手下,敢情这位将军是您呀!哎,失敬!失敬!”司徒文静吃了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云枫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去年我在辽阳军营里待了一个月,正好撞上他。那人不可小觑,当时我也仅胜了他三招而已。”云枫面色凝重的说道。
“将军离开辽阳这么久,就不怕耶律楚原再来偷袭么?”司徒文静后知后觉的问道。
“哼,司徒当我辽阳城是豆腐做的么!再说,有宋大将军在此镇守,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云枫斜了司徒文静一眼道。
“那上回他怎么就混进来的?”
“当然是放他进来的。宋国公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曾想,那厮武功奇高,竟给他逃了。”蓝钰解释道。颇有遗憾之意。
辽阳城比司徒文静想象的要繁华许多,而且街上来往的百姓一脸平和,商铺也生意兴隆,根本看不出有大战前的紧张和惊慌失措。
莫非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强?还是不知道战争带来的伤害有多严重?其实,司徒文静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康宁王朝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辽国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武艺高强、智谋过人的骠骑大将军在此镇守,老百姓自是非常放心。
司徒文静暂时住进了将军府,而云枫没有回府,而是打马直奔军营。
“我的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再晚上两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惊喜的说道。
“那有这么严重,倒是让孙兄久等了。”
“我可是奉了大师之命在此照顾你的,接着,三日一颗。”
“有劳孙兄了。”
想到即将就要开始的军旅生涯,司徒文静郁闷不已。总之,自己在今后就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司徒文静心中忐忑,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司徒文静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饭厅用膳。云枫和宋清扬、蓝钰都不在,八成还在军营呢。
司徒文静悠闲的靠在窗边欣赏外面的烟雨蒙蒙。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疼痛,司徒文静像触了电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糟了,最近太忙,咋就忘了这一茬了。怎么办?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咋去买女人用的东西,怕是要被打出来的。去找丫鬟帮忙买?那样会更死的快。司徒文静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最后,司徒文静决定还是冒一回险,她拿上化妆包跟管家撒了个谎就悄悄的出门了。辽阳城,某个成衣店里,一位俊秀的少年进去后给了老板一锭银子。不一会儿,从店里走出来一位眉清目秀,蒙着面纱的少女。
司徒文静买齐了要用的东西,刚走出店,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略带了惊喜的声音。
“黄姑娘,真的是你!”
云枫正撑了一把伞,站在自己面前,一袭白衣,腰束玉带,脚蹬牛皮短靴。微风吹来,衣袂飘飘。就如谪仙一般遗世而独立。
“啊!你不是……”去军营了吗?司徒文静咽下了后半句话。完了,今天这关不好过呀。
“我是说这不是云公子吗,好巧。”司徒文静马上进入了黄蓉的角色。
“是呀,云某也觉的很巧。”云枫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司徒文静。
“黄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啊!出来随便走走的。”司徒文静有些心不在焉。
“雨这么大,怎么也不撑把伞,云某送送姑娘吧。”于是云枫不由分说的靠过来,将伞撑在司徒文静的头上。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由于伞下空间小,看起来就像偎依在一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婀娜多姿,如金童玉女一般。引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黄姑娘是辽阳人?”云枫问道。
“嗯”司徒文静的声音很轻。由于担心云枫听出自己的声音,她已经恢复了清脆的嗓音。平时她可是粗着嗓子说话惯了,习惯真是可怕呀。
“难怪上元节后就不见姑娘的芳踪了。”云枫【炫】恍【书】然【网】大悟。
两人一边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主要还是云枫在说,司徒文静多数时候是低着头在听。云枫以为黄蓉脸皮薄,害羞。于是越发的温柔、小心,生怕唐突了佳人。其实他如果知道黄蓉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会吐血的。
一路上云枫心情愉悦,不停的引着司徒文静说话。司徒文静则一边敷衍着他,一边不停的盘算脱身之计。
“云公子,小女子的家到了。”司徒文静指着一所高门豪宅道。逛了大半个辽阳城,脚都走肿了,终于找到一家姓黄的了。
看了看大门牌匾上烫金的“黄府”二字,司徒文静松了口气,云枫心里也舒了口气。
“黄姑娘,后会有期”
“云公子,后会有期。”
司徒文静走上前拍了拍大门,门开了。司徒文静回头望了云枫一眼,一闪身进了门。
云枫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满心欢喜的转身离去。
黄府大门后,“姑娘,你到底找谁呀?我们这里没有黄药师这个人,也没有郭靖,更没有洪七公。”
司徒文静打开大门,伸出头张望了一下,说道:“小女子走错门了,真是对不住了。”
出了门,辨明了方向,司徒文静撒开了脚丫子一路狂奔而去。
“看这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可惜脑子有病啊。”黄府看门的家丁一脸的惋惜。
从军记(二)
回到成衣店,司徒文静恢复了原来的打扮,唉,真是找罪受,这白绫勒的气都不顺了。不知为何,穿越女都喜欢扮男子,其实有什么好新奇的。看看现在自己的狼狈的样子,身份不敢暴露,还要去从军,好事没有,坏事一大堆。所以奉劝穿越女,珍爱生命,远离男装。
装扮好后,司徒文静匆匆往回赶,自己出来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回到将军府,云枫、宋清扬、蓝钰都坐在饭厅里,桌子已经摆上了饭菜。司徒文静这才后知后觉感到饥肠辘辘,今天就吃了一顿饭,忙着和云枫斗智斗勇了,午饭都没来的及吃呢。
“快坐下用膳吧。”云枫招呼司徒文静道。
司徒文静偷瞄了云枫一眼,嗯,看起来心情不错嘛,身上的煞气淡了不少,人也没那么威严了,不过,还是面无表情,真是个面瘫。
“出门那么久才回来,让我三人一阵好等,司徒莫不是去找相好了?”蓝钰斜了司徒文静一眼说道。
“哼,他去找相好的?拉倒吧。”宋清扬漂亮的桃花眼中全是鄙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偏偏那壶不开提那壶,司徒文静心里腹诽。
“嗯,上街抓药了。”司徒文静摸摸鼻子道。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于是在云枫旁坐了下来。
“你生病了?”云枫偏头看了一眼司徒文静后问道。
“你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是生病么?”蓝钰又道。
“蓝钰说的对,我抓药不是拿来吃的,是送给蓝钰尝尝的。”司徒文静阴笑道,我八字跟你们犯冲啊,处处针对我。
“美人泪,你要配制美人泪?”云枫眼里出现一抹了然。
“对。”一语中的,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司徒文静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点头。
“本将军倒是很期待司徒的美人泪。”云枫喝了口汤后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毒药?还美其名曰‘美人泪’。”蓝钰又开始吐槽。
司徒文静翻了翻白眼,到时你就知道姐姐的厉害,小子,先让你们蹦跶几天吧。
晚饭后,司徒文静因好朋友造访身子不'炫'舒'书'服'网',早早回房歇息了。
深夜,云枫房里。
“属下已经查探过了,这黄府的家主叫黄世仁,家中世代经商,膝下有三子,并没有女儿。家中也没有黄姓客人。姓黄的旁支属下也查探过了,并没有叫黄蓉的女子,也没有一个长的像画中人。”天元禀报道。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她究竟是谁呢?不过她却不是师傅要我找的人。”云枫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继续探查,哪怕是把辽阳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本将军找出来。”云枫迷起眼睛,深遂的眸子中有着一抹坚定。
“是。”
“下去吧。”云枫挥了挥手。
“是”天元躬身而退。
“你到底是谁?黄蓉这名字怕也是假的吧。”云枫盯着桌上的画像喃喃自语:“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敢戏弄我萧云枫的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何你不是师傅所说的命定之人,而他却是个男子,真让人难办啊。”
画上蒙着面纱的女子依然巧笑嫣然。
正在床上睡觉的司徒文静忽然打了个寒颤,咦,被子没掉呀,怎么一下子冷了起来。司徒文静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军营里果然煞气很重,一进大门,司徒文静就打了个哆嗦。古代的军营和现代军营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古代士兵都住帐篷,没有固定的营房。面前偶尔走过巡逻的士兵,都穿着厚厚的铠甲。司徒文静猜想那铠甲恐怕有三四十斤重,穿上它,莫说打仗了,就是平时穿上怕也沉的紧。
司徒文静被安置在医帐,还好是个单间,司徒文静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是来给军医作夫子的,待遇也比一般军医强一点。
天元帮助司徒文静安顿好后,又领着她到医官处报到。
“孙医官,在下奉命带司徒大夫前来医帐报到。”天元对着一位年轻俊秀的男子行礼道。
“孙大哥,是你!”司徒文静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时惊喜交加。
“咦,司徒,怎么是你,你也来从军?”孙仲远在这里看见司徒文静也有些吃惊。但眉目间却流露出丝丝喜意。
“呃,也不算,我只是奉将军之命来此传授疗伤之术的。”司徒文静实话实说。
“如此甚好,为兄这几天忙着炼药,正愁没有人手,将军就雪中送炭,把司徒给送来了,甚好,甚好。天元,代我好好谢谢将军。”孙仲远对天元点了点头道。
“是”天元躬身行了礼后告辞而去。
“司徒,走,里面说话去。”孙仲远招呼司徒文静道。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忙碌了,司徒文静白天要当夫子,晚上帮孙仲远炼药。刚开始的几天,军医们还心存怀疑,蓝钰将那头被砍了腿后又重新接好的肥猪放了出来,八戒现在已经可以一拐一瘸的走路了,它的现身说法让军医们再无怀疑,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司徒文静终于知道蓝钰当初把猪一同带上的用意了。
司徒文静最初制定了一份相当完善的教学计划,先要让他们树立无菌观念,于是就从微生物讲起。那些军医就像听天书一样,个个晕头转向。司徒文静挫败不已,只好采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
既然要用活体做示范,辽阳城里的猪呀、羊呀、鸡鸭兔等动物们可就遭了灭顶之灾了。
司徒文静的疗伤之术确有独到之处,伤口既不容易裂开,而且又不容易化脓,还好的快。军医们十分佩服,对司徒文静相当的恭敬,司徒文静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最近,军营里的伙食好像好了许多。士兵们碗里的肉比平时多了,但是让人纳闷的是,有好多肉片上都有小洞,还有一些肉上缝有丝线,难不成是掌勺的师傅们在研究新的菜式?
司徒文静又过上了'炫'舒'书'服'网'平淡的日子,不过要是没有那件烦心的事相信司徒文静会更加悠哉。古时的军营里是不准女人进去的,古人都很迷信,他们认为女人进军营是不祥的。所以军营里的苍蝇、蚊子都必须是公的。那些士兵穷极无聊,就讲些荤段子过过瘾。
司徒文静的到来似乎给这些无聊之人打了一支兴奋剂,因为司徒文静本来就是女扮男装,再怎么改装,面上终有阴柔之气,加之生的唇红齿白,十分漂亮,惹来那些好事之徒的骚扰。
每每在司徒文静的必经之路,必有一群士兵像打了鸡血似的站在远处盯着她看,而且还言之凿凿,说她生的比女人还好看,居然称呼她为‘小白脸’。更有甚者,那些人从她身边走过时,轻轻一撞,司徒文静就跌坐在了地上。又惹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