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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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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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雪晋也不解释,只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了我很喜欢你,所以不想看到别的男人欺负你。”
  邢黛月觉得那天下午鸡皮疙瘩扫地的感觉又来了,她问:“你看上我哪点了?”
  “没有缺点,所以喜欢。”
  “好假。”邢黛月说了一句就擦过他离开了,龙雪晋抿了抿嘴唇,琉璃灯下的眼睛暗了又暗。
  ……
  JR是景柔看着周望廷一点一滴创立起来的,连公司名还是用了景柔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所以一向不喜欢应酬的她还是陪着周望廷来了。
  来宾全部到齐后,周望廷代表JR上台讲话。
  亮眼的灯光下,一身手工西服的男人如青松般走上台,头发用摩丝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走近话筒,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扬起,做着铿锵有力的贺词。
  景柔站在台下,看着这个光彩夺目的男人,很庆幸,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JR是周望廷、翁墨清、叶祁幸三个人共同创立的,当年几个一拍即合的兄弟不过随便提了一嘴,周望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边奔波创业。作为JR最大的股东,他不像现翁叶两人有坚实的家庭背景作基础,周望廷出生于中产阶级的家庭,母亲早逝,父亲是个小小的银行职员,他起步的时候有多难,也就那时陪着他的兄妹四个和景柔知道,而今天,JR已成了综合性跨国企业,旗下覆盖多个领域,这让景柔怎能不自豪,更让她难掩激动的是,今年还是他们结婚的第七年。
  柯廖晃着酒杯,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柔柔。”
  景柔回头:“你也来了。”
  柯廖垂眼看她,刚刚嘲笑叶祁幸的嬉笑褪去,换上难得的温柔:“美其名曰来祝贺,其实是找机会缓解思念之苦的。”
  他从来没跟她正经讲过话,景柔也知他性格,不介意,不尴尬,就笑笑,顺顺垂下来的黑色头发,有丝淡淡的清香飘入他的鼻端,柯廖忍不住靠近了点。
  哪知动了一步就还想再近点,再近点,直到——
  “柯少。”不知何时,周望廷已经结束了铿锵有力的讲话,他把话筒交给叶祁幸,过来很自然把景柔搂进怀里。
  柯廖识趣地退后一步,冲他举杯:“周董事业如日中天,家庭幸福美满,我可是羡慕的很啊。”他说着,眼神往景柔身上若有似无地投了一下。
  “柯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望廷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接下他的挑衅,他们之间斗了那么多年,他早就清楚现在的柯廖不会再跟他抢什么,可是他那么肆无忌惮打量景柔的眼神还是让周望廷很不舒服。
  柯廖笑了一下,眼神投向替邢黛月挡酒的翁墨清:“事业,妻子,孩子,你都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兄弟还靠不靠的住,其实你要城西的地,我可以破例送你,当然,是看在柔柔的面子上。”
  景柔心底一惊,看向丈夫,周望廷小幅度地拍了拍她的腰,对柯廖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
  外人?是呀,他柯廖在他们这群爱的死去活来的人面前只是个外人,一个感情上得不到满足的可怜虫,很多年前,当景柔投入周望廷人怀抱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可是,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为什么最后落单的却是他。
  他闭了一下开始迷离的眼,把剩下的酒水全灌了,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离开。
  景柔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不由自主多看了他的背影几眼,也许是她的目光太专注了,引得身边的男人不满。景柔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嘴唇让他堵得死死的了。
  这人平日里霸道,想亲就亲,在家里她也就顺着了,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周围响起戏谑的口哨声,周望廷勾了勾嘴角,看着前方的男人突然僵硬的脚步满意地又狠又深情地吻住怀里捶着他胸口挣扎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Chapter15

    “咻——”邢黛月看着那边缱倦情深的两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大哥可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了,什么岁月催人老,根本就是十年如一日的猛。”
  翁墨清听了从那两个难分难舍的人身上抽回视线,感慨说:“大嫂的温柔乡哪是大哥能抵挡住的。”
  “这世上也不只是大嫂有温柔乡啊。”邢黛月暗示说。
  她说话——特别是俏皮话的时候,很喜欢歪着脑袋,就这么娇娇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很亮很亮,倒映着他的影子。
  不可否认,看到她的时候他说谎了,化了妆的邢黛月不是“不错”,而是“相当不错”,用个俗一点的词儿来形容就是“美翻了”。
  她原本就长得甜美,眼下特意弄了个不伦不类的烟熏妆,趁着她能滴水的眼更加大,脸更加小,妖媚和清纯兼并,再加上这个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眼,时不时放几下电,勾勾唇,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魅力——压根没有,除非是天生勃不起的。
  一晚上,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太多,那些年纪大的都禁不住赞许地着她点头,更不用说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才俊,盯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整个晚上,她几乎跟他站在一块儿,所以他能敏锐地察觉到那些狼一样的目光,再加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时不时地回人一个电眼,媚眼如丝间偷走了多少男人的心,也只有天知道。
  所以,当她这么意有所指地发问时,翁墨清不客气地断了她的念头:“那是你吗?”他环顾一周,场中也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佳丽,“你当天下女人都死光了?”
  邢黛月不语,瞪他。
  “气质这种东西怎么是你这种女人抛几个媚眼就能得来的。”
  邢黛月为自己喊冤,她可是无辜的很啊,难道人家对着她笑,她要面无表情地装僵尸或者不领人情地瞪回去吗,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啊,再说了,笑容这种东西,松松肌肉就有,哪那么难。
  她刚要反驳两句,电话铃声讨厌地响起,翁墨清走到一边去接,邢黛月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
  隔着一道高高的柱子,她听他站在窗户跟前说:“有没有吃药?”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又说:“你忍忍,我马上过去。”
  他刚转身,被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翁墨清出了口气,不悦道:“你是犯职业病还是怎么的,这么喜欢听人讲电话?”
  邢黛月没理会他极冲的语气,正经逼问:“谁的电话,你要去哪?”
  “你口中的小蜜。”翁墨清淡淡瞟了她一眼,大步就走,邢黛月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衣角:“不许走,你送我来的,现在你自己却先走了,这大冷天的,你要我走回去吗?”
  “放。”翁墨清懒得跟她废话,低头,眼底嗖嗖放着冷箭。
  “不放。”
  翁墨清忽然笑了,邢黛月心脏突然漏了一拍,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吓的,那种感觉好像当初他们分手时那样,翁墨清吼着吼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两行清泪,从男人痛苦的眼眶中间落下来,不是女演员刻意挤的那种,是痛心疾首,很自然地流出。当时邢黛月的感觉就是二哥疯了,翁墨清是真的疯了,大学里的爱情不带一丝杂质,他爱的够纯粹了,还是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
  那个时候,她冷眼扬声让他放手,翁墨清拉得她骨头都快断了也舍不得放,如今,相似的场景,狗血的是,彼此兑换了角色,他就这么笑了一下,她忽然就握不住了。
  跟她一样,翁墨清也想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午后,他的脸上有道很浓的阴影,那是背着的灯光打下的,他步步逼近她,拉近彼此的距离,邢黛月屏住了呼吸,睫毛都不敢动一下,空气中好像有股让人窒息的紧迫感,她的气息全堵在了胸腔里,竟然没勇气吐纳一下,等到她回过神时,翁墨清已经走过了她身边。
  他很急,脚步迈过时带起的劲风吹得她的睫毛一动,她刚想眨眼,就只能看得到他的一片衣角。
  她转身,眼前突然多了一双手,叶祁幸紧紧捂住她的眼,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别看,外头很黑。” 
  “我知道很黑。”邢黛月沉默了一会儿,拿下他的手,不出所料,脸上又是那该死的笑容。
  “你不累吗?”叶祁幸头抵着她的额问。
  “我最近待业在家,怎么会累。”
  “……”
  “好,你不累,我会累。”叶祁幸说,“如果你哪天追他追到累了,记得回头看看我,趁我还不累的时候。”
  ……
  “翁市长,听说您曾经是JR的一大股东,请问您今晚来这里是不是打算重回董事会呢?”见翁墨清冲出来,一大帮埋伏在外不得进的记者齐齐涌上来,团团围住他。
  翁墨清心急,哪里顾得上回答问题,却也时刻记着公众人物的形象,他不禁在心底咒骂一声,速战速决:“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翁墨清赶到山上的别墅时,龙雪莉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过去,拨开她重重的头发,摸了摸苍白的脸问:“怎么样,还痛不痛?”
  龙雪莉有气无力地点头,眼眶里一直噙着泪。
  她是痛啊,一直很痛,小腹像有把刀子在绞肉机,一阵阵的,痛得她快爬不到沙发去拿包里的药瓶。
  最后够到的时候,她已经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想着有几天没见着他了,也不顾立刻吃药,率先给他打电话,她要的,就是让他第一时间听到她痛苦的呻\吟,而不是经药物缓解好点的声音。
  翁墨清摸摸凉了的杯子,起身:“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你别走。”龙雪莉支着虚弱的身子也要跟着起身,翁墨清放下水杯,扶她靠在怀里。
  “抱歉,我应该想到你今天会不舒服。”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这个人,墨清,你有几天没来看我了,说好了带我去吃饭的,也没有做到。”龙雪莉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委屈。
  翁墨清安抚她:“最近有点忙,等空了我就带你去。”
  “你说的?”
  “我说的。”
  “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
  “你怎么不说话?”
  “那是当然的。”
  
    
    ☆、Chapter16

    翌日清早,叶祁幸一脚踹开JR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把报纸丢给周望廷:“你瞅瞅,什么叫‘暂时没这个打算’,他想干啥,跟我们划清界限?”
  周望廷淡淡地瞟了一眼报纸说:“要划清界限,昨晚就不会来了。”
  “他姓翁的代表的是政府,不是我们JR。”
  “他是你二哥,别没规没距的。”
  叶祁幸冷哼:“他都不当咱俩是兄弟。”
  周望廷放下手里的笔,靠在皮椅上饶有兴趣地看他,叶祁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个不慎,差点从桌子上栽下来,他赶紧下来坐好,摸摸脸:“怎么了,又有女人的口红了?”
  周望廷白了他一眼:“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老四。”
  “我脸上写着我垂涎老四了吗?”
  周望廷肯定地点了点头。
  靠,叶祁幸想骂人。
  “都这么多年了,行了吧,墨清也回来了,你就收收心,别再游戏人生了,找个好的成家吧。”
  “好呀。”叶祁幸一口答应,“除非他翁墨清能把老四让给我,我明天就从老爷子手里偷户口本登记去。”
  周望廷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低头批文件。
  要说这叶祁幸对邢黛月下不了狠劲儿追除了那女的死守心房不开外也有他爷爷的原因。
  叶家老爷子膝下就这么根独苗,平时骂归骂,打归打,心里头可是宝贝得很,连这婚事也是NNN年某个臭小子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定下的。
  既然叶老爷子有个结婚对象给他秘密预留着,就不会让他自行嫁娶,可叶祁幸性子野啊,成天不着家的在外头鬼混,未免哪天莫名其妙冒出个孙媳妇儿管他叫爷爷,叶老爷子一早扣下了他的户口本,这样,不管那小子怎么在外头胡来,叶家准孙媳妇儿这个位置依旧掌控在他老人家手里。
  ……
  这头,翁墨清和邢黛月的关系似乎就在昨晚确定了,为此《TRUTH》还特意登报澄清,魏琛亲自打电话来让邢黛月去上班,邢黛月因为翁墨清离开的背影和叶祁幸的话失眠了一晚上,正在家里呼呼补眠呢,这头电话一来,起床气说来就来,想也不想地拒绝,倒把魏琛噎得够呛。
  “那个黛月啊,那天也是逼不得已,既然你们已经重修旧好了你就赶紧回来工作吧。”
  重修旧好?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魏叔叔,看在我给你作牛作马差使了四年没要过一个年假的份上您就行行好让我多休息几天行不?”
  邢黛月这话说得不假,《TRUTH》除了给正常的法定假期外还允许员工在这一年任意轮休十天,这么算来她就有四十天可以休息,正好她这几天正休得兴头上,懒得回去。
  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到了邢黛月这里,完全反了过来,魏琛干笑两声,松口让她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邢黛月一时间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假期没事可做,干脆去了城东周家。
  这天刚好是周六,周希不用去幼儿园,听妈妈说四姑姑来了,丢了玩具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邢黛月稳稳接住他:“瞧瞧瞧瞧,我家希希是越来越壮实了啊,姑姑都快抱不动了。”
  “姑姑不用怕,等希希大了,希希来抱姑姑。”
  邢黛月跟他拉钩:“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四姑姑和三叔倒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希希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撒谎的。”小小男子汉不满地圈着她的脖子有模有样地说,邢黛月一听,这孩子还在为生日会上放鸽子的事儿跟她置气呢,她忍不住点了下他的皱着的鼻头,说了句小心眼。
  “希希,快下来,也不怕沉到你四姑姑。”景柔过来要抱他,被他拍打着躲过。
  “没事,沉不死。”邢黛月宠溺地看着他,“是不是啊。”
  “嗯!”周希重重点头,扭头对景柔说,“妈妈,我跟四姑姑说了,长大后我要抱四姑姑。”
  “对头,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到底有点沉,邢黛月把孩子递给景柔,两个女人围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
  “什么是君子协议?”周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问好。
  “君子协议就是口头上的保证。”邢黛月尽量往孩子的思维跟他解释,“就是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约定,不能反悔的哦。”
  “可四姑姑是女孩子啊。”
  “但是四姑姑比希希勇敢啊,你想啊,四姑姑晚上也会做噩梦,可是四姑姑不会哭啊。”
  周希学邢黛月的样子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温柔地替他顺着西瓜太郎头的景柔说:“妈妈,希希以后不会哭鼻子了,做噩梦也不哭。”
  “我家希希真勇敢。”
  下午的时候小家伙闹得累了,景柔哄他睡下,出来的时候,邢黛月也倚着沙发打盹,景柔替她切了一盘她最喜欢的橙子说:“也就你有办法,以前希希不敢一个人睡也是你哄好的。”
  闻到香味,邢黛月懒洋洋地睁开眼,拿了一个,一点一点都吮着上头甜蜜的汁水:“我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点了。”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腾着?”
  “我也不想啊,他不给我机会,对我忽冷忽热的,我有啥法子。”
  邢黛月吃的嘴边手上都是水,黏糊糊的,景柔给她扯了纸巾叹息说:“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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