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是那样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欧炫希鄙夷地看着身下的女人,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矛盾、痛恨、伤害,全都覆盖在她的身上……。
“痛……”
苏汐曼痛得几近昏了过去,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嘴里传出来。
欧炫希却枉顾她的痛喊,他那么冷漠,仿佛彻底的失去理智,只知道兽性行为。
痛?她怎么会知道痛?
痛是他被欺骗的撕心裂肺;
是他在全世界各个地方寻找她时的孤立无援;
是他每夜从噩梦中醒来的慌张;
是他思念她时,恨不得将心脏挖出来的苦痛!
她也会知道痛?她永远也不知道!他要把他的痛全给她,让她分担一些,看着她痛,他的痛才会不那么强烈……
欧炫希就这样折磨着苏汐曼,不停止,仿佛这种痛一直延续,才能盖过他心脏里一阵一阵的扯痛。
她痛,他比她更痛……
他的心,痛的流血流泪,可惜她全都不知道。
她越是不在乎,他就越想掠夺,他想要她,亦如从前般强烈……
chapter章节 202
“女人,我是不是比他厉害?”
“和我做的时候,你是不是想到他了?”
欧炫希的话,像一盆冷水,冷冷的泼在她的身上。
苏汐曼在迷乱中蓦然清醒,所有的激情,旖旎,全都化为乌有。
有的,只是彻骨的冷,她全身颤抖,缩成一团,想要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伤害得到的角落。
她恨恨地闭上眼,不想再看到他。
他总是有能力,令她觉得自己很下贱!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你本来就是水性杨花,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和你做,对不对?”
欧炫希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地摇晃。
苏汐曼紧紧地咬牙,任凭他发狂地折磨她,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欧炫希突然停下动作,紧紧地凝视她。
带着怜惜和愧疚,在看到她紧紧地咬着唇,鲜艳的血丝沁出,他的眼眸紧缩,愤怒地掐住她的下巴。
“松口!”
苏汐曼敌不过他的力气,被逼松开。
他俯身,把沁出的血液,吸走,像是甘露般,尽数吸入口中。
欧炫希眼眸暗沉,静静地凝视她。
然后起身,离开。
她衣衫尽褪,他却西装革履,着装整齐,只稍稍整理一下,便走了出去。
苏汐曼闭上眼,顿时觉得无比地耻辱。
刚才,他就是那样子,像对待Ji女一样,羞辱她,把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他不是在跟她欢爱,而是在粗暴地强jian。
他果然不再爱她了,他变了,再也不是从前的欧炫希了……
疼痛透过心脏,传入到五脏六腑,苏汐曼无声地落着泪水,像一只失去灵魂的充气娃娃,泪水,一滴滴滑过眼角,打湿了枕头。
她把身体缩成一团,还在瑟瑟发抖,心里却痛得像刀绞。
她原以为,欧炫希即使不能像以前那样爱她,他把她留在欧宅,至少会善待她,像对一个女人那样尊重她……
而现在,他们的心隔得好远好远,远得她再也看不见了。
她恨自己,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心里还要对他抱一线的希望?
为什么她没有力气反抗,他却可以这样对她?
苏汐曼咬牙,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这样的地霸道,霸道强势得,她无法去违逆,从来都是处于被动的位置。
欧炫希再次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在看到苏汐曼满脸的泪水时,身体骤然一僵。
理智,仿佛在这一刻,统统回笼。
欧炫希这才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
纵使这个女人再可恨,再不值得他爱,可是他现在的行为,简直跟禽兽无异!
她的大腿上跟床单上带出鲜红的血迹……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孕妇,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怎么能承受的住他如此的粗暴?
欧炫希皱了皱眉,迅速转身拿过纸盒,递给她……
苏汐曼坐在床上,她觉得双腿软绵,有些合不拢。想要下床去洗手间,可是双脚才落地,却摔在地上。
她小而纤细的身体雪白,身体却因为惧怕,颤抖着。
欧炫希放下纸盒,伸手想要去抱她洗漱,然而他的手指才碰到苏汐曼肩膀的那一瞬,她就像惊慌失措的小兔,拼命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漆黑的眼睛里清晰印着他的影子,眼眸湿润润的,蕴满了水光。
脸色苍白,还有没擦去的泪痕,而她的唇,是清白而颤抖的。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猎手。
该死,他刚刚吓坏她了!
欧炫希的胸口越发疼痛,疼痛得窒息。
为了忍住这种痛,不让她察觉他还爱着她的心思,他漠然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前。
苏汐曼颤抖地坐在那里,不敢相信,刚刚欧炫希都对她做了什么——
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她快速地起身,穿衣,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地往下落。
她要逃离这里,她再也受不了了,她要逃走!
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慌乱,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像潮水一样地爆发!
苏汐曼的双腿发软,撕裂般的痛,但是她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有一只绝望的大手,推着她,让她快速地离开。
欧炫希听到房门打开又飞快关上的声音!
他一怔,回过头,苏汐曼已经不在眼前了。
他迅速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开了门,却看到大门敞开——
苏汐曼飞快地往下走,泪水不停地掉,她不停地擦着。
那个爱她疼她的欧炫希真的死了!彻底的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念想,她真的是傻瓜啊,她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
以为那个男人还对自己有心,现在想想,他不过是不肯输给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她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嫁给他,为什么要被他看上,为什么要做他的妻子,欧炫希的这份爱,让她好累。
她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点呢,不去管宫烃骏的死,不去在乎其它人,只是一心的离开欧炫希,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如果她可以从头到尾都只顾着自己多好?
那样她就不用承担责任,背着这样沉重的心里包袱。可是责任这种东西,要么一开始就不承担,一旦承担了,就再也丢不掉了。
欧炫希说,她对不起他,是她背叛了他?
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不想跟他在一起,想活的自尊自强一点。
为什么他想要她的时候,就要将她束缚在手里死死的,容不得她说不的权利。
为什么他不想要她的时候,就要说一些绝情伤人的话,把她推向地狱万劫不复,还不解气。
苏汐曼的双脚慌不择路地跑着,最后一级阶梯,她一脚踏空,整个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盖擦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她的泪落下去,很快咽湿了面前的地板。
她真的就想这样躺着,再也不起来,不醒来……
她开始觉得活着都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可是,耳边,却传来下楼的声音,欧炫希沉声叫着她的名字!
他就像一个魔鬼,正在追着她……
苏汐曼的身体动了动,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起来,拉开别墅的电子锁大门,跑出去。
分明知道,她根本逃不脱他的手心的啊。她这样的挣扎,只不过是网里垂死的小鱼。
她突然这样冲出来,欧宅里的佣人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这一带的路人也都看过来。
苏汐曼却仿佛看不到那些目光……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在无助而绝望的黑暗里奔跑着,在路的尽头,她看到白色的光源。
似乎,只要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光源口,她就可以彻底从痛苦中解脱。
双腿已经跑得筋疲力尽,再也无法负重,似乎随时下一步,都会跌倒。
可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着她,让她一直跑着。
直到,突然冲出的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挡住了通向光明的源口。
她的手,被反剪起来,苏汐曼绝望地低吼:“放开我!”
“你想逃去哪?”欧炫希犹如地狱撒旦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这一刻,苏汐曼的身体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她瘫软地,朝地上跌去,两个保镖都没有及时拉住,苏汐曼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的眼神空白着,低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欧炫希冷着眉,站在她面前。
她低而无助的声音,仿佛一只小手揪住了他的心脏,令他无法呼吸。
苏汐曼突然这样疯了一般地跑出来,欧炫希心中的愤怒,在顷刻间,全部转化成了心痛。
倾身,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那么轻,越来越瘦,小脸苍白着,在他的怀里还在轻微的颤抖。
就像一只失去大树庇佑的小鸟,在风中,瑟瑟地颤抖着。
苏汐曼的目光空洞无光,被他这样抱着,却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呆呆的。
欧炫希的心,痛得抽紧!
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是可以这样……轻易地折磨到他……
回到公寓,苏汐曼就像被打傻了一样,表情懵懵的。
欧炫希将她放到沙发上,看到她磕破皮的膝盖,身上脏兮兮,脸上也是纵横交错的泪痕。
头发已经在奔跑中凌乱地散着,许多贴在她的脸颊上。
欧炫希让周嫂放好热水,又拿来了药,这才将苏汐曼抱进浴室。
他亲手帮她脱去衣服,她一动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摆弄着。
很快,浴室里氤氲,淡淡的雾气将空间笼罩。
苏汐曼的双膝由于受着伤,不便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放入池中,欧炫希就拿来一张小凳子放进去,让苏汐曼坐在凳子上。
下面撕裂的痛楚,现在已经缓了一些,但她的身体还是酸楚不堪的,仿佛刚刚被马车狠狠碾过,骨骼都是痛的。
才刚在凳子上坐下,那种痛又突然出现,苏汐曼的眼眸转了转,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今天以前,她一直不知道,欧炫希对她的恨意,有多深。
可是,方才的一切,让她清楚的感知到了,他是那样的恨着她。
苏汐曼知道,被恨着的人很难过,可是恨一个人,同样也很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缓解欧炫希对自己的怨恨。
如果,她死了呢?
是不是她死了,欧炫希便再也不会恨她了……
苏汐曼呆呆地坐在那里,看欧炫希一会儿拿了沐浴露给她清洗着身体,一会儿又拿了洗发精给她清洗头发。
她膝盖上的伤口,他会小心地绕开着,不碰到水。
当彻底把她清洗干净以后,他拿来医药箱,用酒精帮她清洗着膝盖上的伤口。
苏汐曼全程,就像一个不会行动的布偶,任由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清洗。
曾经,他也这样给她清洗过,也是这样认真而仔细……
灯光下,欧炫希的睫毛低垂,漆黑,密长,仿佛打过睫毛膏,浓密的得可以拍广告。
而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鼻梁更显高挺,薄情的唇带着一丝冷意。
他给她洗得那么专注,那么温柔,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她在打量他。
这是欧炫希将她抓回来后,苏汐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了。
他的五官还是那样,帅气而俊朗,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神情中,多了一份冷漠,眼神里,多了一份阴鸷。
他对她的表情也变少了,似乎只有冷漠的那一个表情,就算是笑,也是冰冷嘲讽的笑意。
苏汐曼蹙起眉头,为什么这个男人前一刻对她这么残暴,后一刻,又对她这样温柔呢?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会儿被扔进冰山里,一会儿又被丢进火山里,在一冷一热中煎熬着。
如果可以,苏汐曼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就这样死掉。
可是,她竟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她还有亲人,朋友,孩子,这么多爱她跟关心她的人,她不想死啊。
她若是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宫烃骏已经不在了,孩子已经没了爸爸,怎么能没妈妈呢?
何况她还有爸爸,文澜,幕辰他们,如果她不在了,不知道欧炫希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这样想着,苏汐曼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了。
原来她的生命真的不是自己的啊……
任何人都无权主宰自己的生命,呵,她竟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是绝望到了极致,苏汐曼的眼神有些空灵,她嘴角的笑,也凄艳到了极致……
欧炫希拢起眉头,忽然间有些害怕——害怕看到她这个笑容——
“不准笑。”他低低地命令着。
她的笑,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苏汐曼怔了一怔,她连笑也有罪,连笑也不可以吗?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哪一天才是结束,才是尽头?
她真的好想快点逃离……
逃离?她是可以随时逃走,曾经,她从欧炫希的眼前也逃走了那么多次。
可是现在,她大着肚子,可以逃到哪里。
就算她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怕欧炫希日后找到她,会迁怒她的孩子。
更何况,宫烃骏的死,还有大仇没报,她还有求于欧炫希。
只要心系着这些,她就没有办法获得真正地自由。
“欧炫希,放过我好不好……”苏汐曼低低地恳求着,他们这样相互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欧炫希何尝不想放过她呢?放过她,便是放过他自己!
可是,他做不到,如果放她走,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还剩下什么!
前段时间,他一直是靠着“抓到她”的信念支撑下来的,现在,他是靠着“报复她”的信念支撑着,如果,他不再有信念,他不知道他的生活麻木空洞到还会剩些什么。
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了,在这世界上,他将是会永远的孤独着。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如果没有了苏汐曼,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从他将她从B国抓回来那一刻,他就根本没想过再放过她!
就算是恨她,也要将她绑在身边,陪着他煎熬一辈子!
他说的那个约定,是因为他笃定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
他曾经花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讨好她,她也没能爱上他,他自此,也不再花任何心力去讨好她,她更不可能会爱上他了……
这辈子,他都没办法住在她心里。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永远不能完成的任务,让她没有办法从他身边逃离。
欧炫希淡淡沉默着,帮苏汐曼把膝盖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擦干净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到一张椅子上,从医药箱里拿起一个瓶子……
那是个黄色的瓶子,微微透明,里面好像装着一些如牛奶般的乳液。
欧炫希屈起她的双腿,用手指沾取了一些液体,欲帮她涂抹——
苏汐曼瞬间全身一僵,排斥地叫着:“不要!”
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他的触碰,只要他一靠近,她都会浑身打颤!
欧炫希抬眸,对上苏汐曼恐慌的眼神,他的眼睛里,第一次退去冰冷,有一丝丝的暖意。
“擦药。”他叹息道。
苏汐曼知道那是药,可是……
欧炫希固定住她想要往后缩的身体,她再挪动,椅子都要摔在地上了。
“别动,”他微微皱眉,声音温和下来:“不会那么痛。”
他手指试探着,带着小心翼翼轻柔的为她擦拭。
苏汐曼因为心理上的排斥,觉得很不舒服,尽管是真的不痛,但她却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
欧炫希的手指,轻轻地帮她涂抹着,寻找她受伤的地方。
苏汐曼一定不知道,给她这样擦药,折磨的不止是她,更是他!
他的心痛得揪紧。
该死,欧炫希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对她那样的粗暴!她是那样的柔弱,怎么能承受他如此……
他是被怒火重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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