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淫没有开房间门走人,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门边,椅子的背儿朝我这个方向,小淫随手开了一听啤酒,跨坐在椅子上,双臂靠在椅子背儿上,喝了一口酒看着我苦笑:十八,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坐着么?
我不明所以的摇着头,小淫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啤酒: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生,你说话的力气很大,你逃跑的力气也很大,我不想你在我说话的时候像个兔子似的跑路了,我很难保证自己是不是能拦的住你,所以我这样坐着,应该不会让你从我眼前跑掉吧?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想关门打狗?这话不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我没有说话。
小淫接着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我:十八,刚才我在阿瑟房间里面,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你真的很有原则性,虽然我知道你的这个原则对我没有一丁点儿好处,但是我不会怪你,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责怪到你,有原则的人通常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想想看,也没有什么错对不对?只不过错的是,一个曾经没有原则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一直就很有原则的人,这才是错的根本,是不是?
我看着桌子上自己喝得那罐啤酒发呆,依然没有说话,小淫说的没有错,我和小淫谁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两个曾经很不相干的人搅到了一起,所以即使没有错,也变成了错误,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心里也真的很苦,象啤酒的味道。
小淫也苦笑的看着我:十八,你没有说错,我不管曾经和那个女孩子过夜,那个时候没有谁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那个时候我和阿瑟说的不容易真的靠不上……
我的心里开始发紧,小淫把椅子往我的方向靠了一下:十八,你也没有说错,我不管是和那个女朋友分手,甚至都不用说分手就可以消亡的恋情,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难过,但有过不适应,但是这种不适应在我的感觉里面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我会有新的女朋友,所以我没有在乎过很多,我甚至会很反感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爱她?这个话问我的时候我都会很反感,如果说我对我自己过去情感进行整理的话,有一点我可以实话实说,我只能说我不讨厌那些和我交往过的人,再多一个字我都不愿意说,仅此而已,我也知道我这样可能对别人造成了伤害,也确实自私了,可是过去的交往在我看来都是大家互相愿意的,所以我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我有些忍不住的看了小淫一眼:那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我本身的意愿就是不愿意,即使是尝试,我也不愿意……
小淫的手好像用力的握了一下啤酒罐,我听见发出一声咔嚓的声音,我小心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我听见小淫说:十八,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就算是鄙视我,也看着我说话好不好?
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刚才说的话,我也有很多感触,就像今年寒假的时候,你问我什么时候初恋的,还记得自己的初恋么?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我距离的你距离真的好远,我很后悔我对你说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初恋,要问我什么时候早恋的,原来人的每个初次都是那么重要,一旦冲破了最初的认识,很多东西有时候就变得再也不重要,至少自己会告诉自己不重要,是不是?可是我现在开始认识到这个所谓的重要了,因为我现在都会跟自己说这次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动了心,我以为我根本就不会在乎第一或者第几这些无聊的数字……
小淫说的话让我心里很难过,我抬头看着小淫,小淫的表情也很难过,悲伤的看着我:十八,忽略了我的以前,我能不能说你很心狠呢?我好像说你真的心狠,我真的就没有机会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寒假快要过年的时候我约了之前的女朋友,可是当那个女生来到之后,我发现我熟悉的我安心的我想要的再也不是看着她的感觉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熟悉的是你在我身边的感觉,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看着你焦头烂额的打字,看着你糊涂的在房间里面乱撞,看着你睡醒后迷糊的找不到北的样子从房间里面出来,这些都让我感到熟悉感到喜欢,所以后来我让那个女生走了,我跟她说对不起。十八,我决定喜欢的你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停下来,等到真正喜欢你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停下来了,你懂么,所以你要我停下来,我真的办不到……
我难过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我能怎么办?我现在的心里状态要是真的和小淫在一起,估计带来的伤害可能会更大,更深,我甚至会恨我自己,为什么生活上邋遢的跟乞丐似的我的要在情感上守着这么一份儿不靠谱儿的原则,为什么我的不良反映会这么厉害?
我无奈的看着小淫:对不起,我真的不行,我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可是还是不行,真的,我真的尽力了。
小淫点点头,接着苦笑:十八,元风说的没有错,这就是报应不爽,真是很不爽,我以为我没有肖扬的运气好,但是我觉得还好,十八,真的很好,至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原来这种事情,是越是喜欢就越是介意,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淫慢慢站起来,靠近我,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小淫,小淫勉强笑了一下:十八,都不为难了,就这么算了吧?算了吧,我们都不必为难了,之前的事儿能忘记多少就忘记多少吧,我不想你再为难了,我自己也为难,以后,以后,算了,什么叫以后,可笑……
我呆呆的看着小淫,以后,从眼前这个男生说出不在为难开始,我是不是就可以由此轻松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心里会时不时的开始的难过了?我站起来:我回学校了,过一会儿女生宿舍要关门了。
小淫点头:回去吧……
小淫还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出什么话,我低着头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回头看小淫一下,但是没有回头,我找不到理由来回头,我叹了口气,推门出去,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慢慢下楼。
出了楼门口的时候,我惊讶的看到阿瑟和元风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我以为他们回学校了,元风最先看见我,推了推阿瑟,阿瑟也看着我:十,十八,你出来了,小淫呢?你们……
我装作轻松的看着阿瑟:哦,没事儿了,我要回学校了,过一会儿女生宿舍楼要关门了……
说着我加快脚步,准备往学校走,元风看着我没有说话,阿瑟一把抓住我:十八,小淫呢?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学校?小淫呢?
我努力镇静着自己:阿瑟,小淫挺好的,在上面,我要回学校了。
阿瑟不相信的看着我:十八,你说实话,你俩怎么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平静?不对,你怎么可以这个表情?你越是这样我就觉得不对劲,你……
我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我火大的甩开阿瑟抓着我的胳膊,我的脾气象炸药一样暴开了,我腾的抓住阿瑟的衬衫领子,凶狠的看着阿瑟吼:阿瑟,你听着,我说过了,我没事儿,小淫也没事儿,从此以后,我们之间都不会再有一丁点儿的事儿了,你听到没有,我们都好的很,听到没有?
阿瑟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疯了……
元风拉开我和阿瑟,我哼了一声,转身往学校走,元风拽着我的胳膊小心的看着我: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和阿瑟是不放心才……
我苦笑的看着元风:元风,你告诉我,每个人都对得起自己的原则了,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原则做事儿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开心?小淫如我愿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不能开心,小淫也不必再受到伤害,我也不会再难过了,为什么,我和小淫都还是不开心,阿瑟希望帮着小淫,那么阿瑟也不开心,佐佐木知道后是不是也不开心?为什么每个人都按照了自己的原则做事儿了,可是还是会不开心,那么统统放弃了原则,都会开心么?会不会?
元风慢慢松开拽着我的胳膊的手,为难的看着我:十八,你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真是……
我往学校走,嗤笑:都还是为难,是么?
星期天,下了一天的雨,天空黑的没有一点光亮,象我的心里一样,阴暗的很,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心里真的很阴暗。阴暗的天气影响了我在宿舍里面校稿的速度和质量,我搬着稿件去了综合楼的自习室,那里面有光线很好的灯光,我在强迫压制自己校了十几页文稿之后,感觉心里有着无比的压制,很想找人和我打架的感觉,我出了自习室,站在走廊里面,看着综合楼顶层的方向发呆。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面的雨依然还在下着,我也没有打伞,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往宿舍走,雨不是很大,但是下的好像没有挺的意思,走到宿舍楼拐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用雨伞帮我挡着雨了,我没有反映的扭头,是个女生,而且我认识,就是之前在舞蹈学习班时候认识小淫的那个女生,就是她和小淫说话的时候突然抱住小淫。
我嗤笑了一下,世界还真是小,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她碰到一起,之前还会嫉妒,会反感她吊着小淫的脖子不放手,现在想想,其实我们谁都不是谁的谁,有什么关系呢?
我抬头看了那个女生用的雨伞,是那种颜色好看的蓝色花朵,被雨水浸湿后花朵好像真的是的,我无聊的看着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的脸:你来干什么?不会真么好心吧。
那个女生笑了一下,很好看:是十八吧,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只不过你不认识我而已?
我赌气的哼了一声:对不起,我也不想认识你。
那个女孩子泯着嘴笑: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醋劲儿很大似的?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接着笑:走吧,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
我冷冷的回绝:不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女生摇头:十八,不是聊我,一起说说小淫呗,好像大家都是为这个烦恼,其实你俩之间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我皱着眉头打断她: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想聊你去找他好了,不用谢你的伞了,我本来衣服已经湿的差不多了,你才跟救命似的送来这么把伞,有用么?
那个女生开始笑:十八,你还真是有意思,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说说小淫么?我们其实一直没有分手,这个你知道么?
她的这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都说好奇心能害死人,这话果然不是假的,我也就一个普通人,也不例外。
第119章 我生病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跟着她走,会很想知道她说下文,我一直以为自己会不屑于故,但是很可惜,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她带着我漫无边际的朝学校不大的操场走去,因为下着雨,所以操场上也没有什么人。走到学校操场旁边有个挂着秋千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我额头的发丝已经被细密的雨水打湿了,断断续续的往脸上流淌着水滴,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江雪琪,我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多大反映,因为我的心思不在她的名字上。
我觉得我很不正常,我会关心与小淫有关的一切事儿,好的或者不好的,当然好与不好都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而言,在江雪琪站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我动摇了,我很想往回跑,我害怕听到一些关于小淫的事儿我会受不了,在动摇了几秒钟之后我终于还是没有走,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结果是一样的,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当事人嘴里亲自说出来的,不知道了,没有别人告诉自己,那自己照样还是会去想象,去猜想,说不定猜想的事实远比当事人亲自说要更荒谬也不好说。所以我决定听江雪琪说,不管说什么都可以,因为小淫的过去始终是存在在那个地方的,没有谁能够把那点给抹去。
江雪琪撑着雨伞,用手推了一下破旧的秋千,我站在雨水里面,好在雨也不大,我开不了口问她,只好等着她说。
江雪琪看了我一眼,嗤笑:十八,你认识小淫多长时间,不过一年都不到而已,我认识他三年了,三年是长还是短?
我看着摇晃的秋千,保持沉默,雨水把我的眼睫毛弄的很湿,我看向远处的眼神有些模糊,江雪琪接着摇晃秋千,盯着我:三年可能不长也不短,但是我却是小淫在大学时间里面时间最长的一个女朋友,知道多长时间么?
江雪琪朝我伸出手指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没有那个别的女生能打破这个记录,三个月对于小淫而言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我们真的过的很快乐……
我吐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衬衫有些湿透的感觉了,后背上凉凉的,天空中落下的雨丝密密的,打在人的脸上很舒服,江雪琪又推了一下秋千:真的,三个月?多么漫长的时间,可是不知道怎么搞得,后来好像就谁也不找谁了,也不能说谁也不找谁了,我有找过小淫,找他的时候他也会陪着我,我想干什么他也会陪着我,可是如果我不去找他的话,他就不会主动来找我来陪着,那个时候好像我很赌气,于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他的冷战着,我以为可以冷战一段时间后他就会来找我了,可惜,在我自以为是的冷战了一个月之后,他竟然又有了新的女朋友,为这事儿我找过他,十八,你猜小淫说什么?他竟然说我不找他了就是表示分手了啊,既然分手了也不能不允许不让他结交新的女朋友吧,这是什么理由啊……
我犹豫的看着江雪琪:你,很喜欢他么?
江雪琪笑:十八,你是怎么界定喜欢和不喜欢的定义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不喜欢他我会老是希望能和他重新开始么?
我无聊的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面,里面还剩下几支烟,不过已经完全湿透了,我懊恼的掏出已经不能要的烟,有些沮丧:你既然喜欢他你就不要放弃啊?反正你们也挺有基础的不是吗?
江雪琪嗤笑: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努力,寒假的时候我有遇到小淫,刚好小淫的编程工作结束了,也是他主动约我去阿瑟的房子的,那个时候我也能看得出他也不是讨厌我,所以那次我抱了很大的希望,等到晚上去阿瑟的房子的时候,小淫也确实准备了酒菜,我以为那个晚上我们就会和好了,可是,我坐下后也就和小淫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他就坐立不安的看着手表,一杯葡萄酒我就喝了一口多一些,小淫就站起来了,他告诉我不行,我问为什么不行,他说他不能象之前那样的留我过夜了,他让我回学校宿舍,我很奇怪,我问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
听到江雪琪说过夜两个字的时候我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我咬了咬牙齿,没有说话,江雪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空,把手里的伞扔了出去,也和我一样在雨里站着,我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了,我感觉到了凉意,但是我忍着,忍着凉意和寒冷,也忍着不去问眼前这个女生她想要说的下文,江雪琪叹了口气:小淫告诉我,理由就是他不想对不起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喜欢的,小淫说在我踏进阿瑟房子的一瞬间他就确定了他喜欢那个人,所以他要我离开,十八,你不觉得他残忍么?不喜欢我也就罢了,还要在我面前说他喜欢上另一个人,而且为了另一个人,他要我在冬天的晚上自己回学校的宿舍,哼,可笑吧?
我仰着头看着天空,雨丝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江雪琪身上的衣服也在雨水里面慢慢被浸湿了,我看着她:你,还是打上雨伞吧?
江雪琪苦笑了一下:十八,后来我就一直观察小淫,很可笑,我竟然发现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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