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完数学之后,我给朱檀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朱檀刚好在,我为前几天没有打电话给她表示了歉意顺便问朱檀什么事情,朱檀笑着说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快要停课了等考完试的时候让我去她家找她,她把让我整理的资料和提纲给我,我说行,反正不到二十几天就快考完试了。
打完电话,阿瑟说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四个人打了一会儿牌,我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想着家教的时间,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想等五点左右会宿舍,小麦因为把红花油当成了辣椒油,所以整个下午,舌头始终感觉是不对劲儿的味道,一个劲儿的朝我埋怨:十八,也怨你,你干吗不事先说明啊,我的舌头最起码要好几天会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什么红花油什么的,怎么是这种味道啊,看颜色真像是辣椒油……
小麦还在罗嗦的时候,响起了不大连续的敲门声,阿瑟奇怪的看着我小淫:谁啊,是不是收水费或者煤气费的?十八,你距离门口最近,去开门。
我笑着放下手里的扑克牌,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惊讶了,门外站着肖扬,肖扬一身凉气还有酒精的味道,肖扬的双手放在房门两边,迷蒙着眼神看着我:你是?十八?吗。
我让开路:你快进来,进来啊?
肖扬慢慢腾腾的进了房间,关上门然后背倚着房门,看着我:不是我的幻觉吧,你是十八,对吧?
我迟疑的点头,我想肖扬肯定是喝了很多酒,多得意识中都不大记得谁是谁了,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肖扬突然往前,毫无预警的,抱住我,我吓了一跳,小麦惊讶的叫着:糟了糟了,肖扬喝多了……
然后我听见肖扬愤怒的声音:我没有喝多,没有喝多,我知道我抱着的是十八,是十八,我不要和十八做兄弟,不要……
阿瑟靠过来,拍着肖扬的肩膀:肖扬,你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好不好?我们知道你没有喝多,十八在这儿呢?你放开她,别吓到她,好不好?
肖扬鬓脚处碰到我的耳朵,我感觉到冰凉的温度,是冬天的温度,肖扬的双臂抱得很紧,我挣脱了几下也没有成功,肖扬根本不理阿瑟的话:十八,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好不好?你别把我当兄弟……
我在心里叹气,我到底那里好了,为什么肖扬要喜欢我?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让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失态的程度吗?肖扬自己去喝酒,在寒冷的冬天里面不知道想了多久才会重新跑到阿瑟这里告诉我,他不想和我做兄弟,可是我能怎么办?
小淫和阿瑟一起动手才把肖扬抱着我的双臂展开,阿瑟扶着肖扬进了房间,把肖扬放到床上,然后招呼小麦给肖扬倒杯热水,小淫幽幽的站在我身边,有种无奈的笑:十八,看到了吧,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会很危险,对自己对别人都危险,对自己危险就是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和矜持,就象你对易名,对别人危险就是一旦别人不是如自己喜欢自己那样喜欢对方,不仅让自己彻底垮掉自尊还会让对方为难,十八,你会不会感觉为难?
小麦到了杯热水,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面走,我喊:小麦,把水给我吧。
小麦拿手忽闪着水杯的热气,把水杯递给我,我拿着水杯进了阿瑟的房间,阿瑟苦笑的看着我:十八,你走吧,这会儿肖扬已经把我当成你了,这样也好,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是我也好,至少你们之间不会尴尬,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边上,肖扬闭着眼睛,手紧紧的抓住阿瑟的手腕不放,表情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咬了咬嘴唇,出去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叮嘱小麦和小淫不要把今天的事儿给说漏了,小淫嗤笑:我会让自己的朋友难过吗?
第038章 青色伤痕
我很狼狈的跑回宿舍,苏小月宿舍和嘟嘟争论着什么,看见我回来非要让我评评理,嘟嘟也是一幅很不服气的样子,我问了才知道,俩人争论的事情是《乱世佳人》到底是原版的好,还是电影好,嘟嘟说原版的书好,苏小月说拍成电影之后的好,因为里面有扮演白瑞德的克拉克盖博和绿色眼睛的费雯丽。
嘟嘟的理论是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叫克拉克盖博的男人最迷人,也不止只有一个叫做费雯丽的女人是绿色眼睛的是最漂亮,看原版书的好处就是可以无限想象剧中人物的个性和长得样子,而且没有极限,不受限制。
苏小月尖刻的笑:是,是可以无限想象,谁知道你嘟嘟的审美水平是什么啊,说不准你就把克拉克盖博想成了那个叫做刘罗锅的人也说不准,哼。
嘟嘟气哼哼的说:刘罗锅怎么了,俺就是觉得他那个罗锅是最帅的,克拉克盖博算老几?
这个争论没有人能摆平,我没有说话,慢慢准备晚上家教的东西,这个时候我充分感受了那个词语:后院起火。这话真是经典,可能是一个人满面春风的在外面走着,可是别人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有点儿焦头烂额了,我挠着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头看苏小月:哎,那个乱世佳人里面的费雯丽最后到底喜欢谁啊?
嘟嘟嗤笑:十八,这个著名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当然是白瑞德了。
我想了一下:可是之前好像喜欢他那个表哥还是什么的来着好长时间了不是吗?
苏小月叹气:那都是虚无,好长时间的虚无,郝思嘉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可惜,等她知道她喜欢的是白瑞德的时候,白瑞德没有给她最后的机会,可惜啊,白瑞德对郝思嘉多好啊,不管郝思嘉多任性,都始终爱着宠着她,但是郝思嘉就是不领情,即使结婚了还以为自己是喜欢白瑞德钱呢?
我有点儿难为情的看着苏小月:哎,要是有一个男生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他怎么办?
苏小月冷酷的把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当然是咔嚓了?
嘟嘟嗤笑:看看,还说自己喜欢乱世佳人呢?白瑞德刚开始喜欢郝思嘉,郝思嘉不喜欢白瑞德,难道就这样咔嚓了?
苏小月白了嘟嘟一眼:哎,你摆正位置,那是小说电影,不是现实。
嘟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想咔嚓了谁啊?
我尴尬的笑:切,我还能咔嚓谁?我只有被咔嚓的份儿。
苏小月这个咔嚓的词儿有点儿意思,我来学校之后,很多人都在这种咔嚓中过着日子,首先是一飞咔嚓了阿瑟,小淫咔嚓了嘟嘟,大雄咔嚓了小诺,阿瑟咔嚓了许小坏,易名咔嚓了我,我咔嚓了张啸,这会儿还要接着咔嚓肖扬,我想起之前看过一段文字说是男人女人是缘,或善缘或孽缘,不管是哪种缘份反正都得还,不管还成什么样子,不管还的人会有什么样子的心态或者想法,不管谁或者谁是不是真的很不快乐。
晚上的家教,小学生显得很活跃,理由是寒假快要到了,会有三四个学生和他一起补课,这样他终于有人玩了,小学生开始和我商量,可不可以在不可中间的时候休息半个小时,那样才能既学习也能达到放松的目的,我没有回答,只是检查小学生的作业本子,看着上面错误的数学题,想着怎么给小学生讲这个题,因为小学生的数学思维好像特别不协调似的。
从小学生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突然就变得很冷了,北风很大,我迎风骑着车子的时候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难,我只好下车推车走着,过了迎着北风吹的当口,我才勉强骑着车子回到学校,平时也就不到四十分的路程,今天我竟然骑了快到一个小时了,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女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是管理楼道的阿姨拿着锁大门的钥匙在外面来回的走着,看见我就说:快点儿进去吧,已经快要锁门了,今天怎么回来怎么这么晚?
我不好意思的笑:今天风很大。
我刚走进宿舍楼,灯就熄灭了,一飞摸黑对我说:十八,你们系那个叫易名的晚上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有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给他个电话。
我打开充电灯,找自己的牙膏和香皂,想了一下,回答一飞:明天吧,现在已经晚了,大家都睡了,影响别人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飞说到易名的名字时候我的右侧肩膀感觉很不舒服的抖动了一下。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去跑步,快到期末了,我想好好复习功课,所以一直坐在床上,背着企业管理和经济学理论的东西,还把微积分的定理温习了一下。今天小淫要把剩下的微积分课程帮我讲完,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头好好看看,数学这个东西绝对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马虎不得,下床洗脸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小镜子往右侧肩膀的后面照了一下,我看见右侧肩膀上面有着清晰的淤痕,青紫色,和我本来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那块没有具体形状的淤青刺伤了我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齿,慢慢穿上衣服,把小镜子扔到床上。
嘟嘟翻身的时候把一本什么书碰到了地上,我站起身,把嘟嘟碰掉的书捡了起来,是一本很厚的言情小说,封面上是漂亮的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主角亮丽的妆容,还有男主角刚毅硬朗的脸部线条,我想起嘟嘟说过的话:因为现实中没有什么真的爱情,所以假的爱情故事才变得尤为珍贵和真诚。
我拿手抚摸了一下小说的封面,摇头,为什么现实中大家都不相信会有真的爱情呢?是不是爱情这俩字招谁惹谁了,还是爱情这俩字就像是罂粟花一样的东西,诅咒着靠近她的每个人,或者腐蚀着妄想拥有她的人的心灵?那么不靠近会不会好一些?
我把言情小说慢慢放回嘟嘟的枕头边上,转身的时候看见一飞睁着眼睛看着我:十八,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一边系着鞋带一边看着一飞:是周末不假,可惜期末考试不管是不是到了周末那就晚点儿到来啊?
一飞侧过脸:十八,这两天你好像有点儿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拍着裤子上的褶皱: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早晨起床,中午吃饭,晚上睡觉,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放心,活得好好的。
苏小月从上铺探出脑袋:哎,十八,你是不是又被谁咔嚓了?所以才不高兴啊?
我嗤笑:你这丫头,不能说点儿好的吗?我自尊心很强的。
苏小月世故的瞅着我:十八,要是想恨我呢,你就恨吧,我听教务处说下学期我们就欢宿舍了,咱们这些人啊,就分开了。
苏小月这么一说,一飞和小苍盈子都有点儿惊讶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苏小月,真的假的?
苏小月嘟着嘴:当然是真的,因为咱们这是混合宿舍,随便就能化整为零了,十八是新生,所以才暂时分到咱们宿舍凑合着的,昨天路过学生处的时候听老师说,下学期十八就不在咱们宿舍了,我和嘟嘟也要分到我们系自己的宿舍了,至于一飞还有小苍盈子分到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挺意外的,说实话,这个宿舍主了这么久还真是习惯了彼此的性格和脾气,突然说要换宿舍我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苏小月叹了口气:十八,我和斗嘴习惯了,一下子说分开宿舍还真是不习惯,算了分就分吧,反正都是在一个女生楼里面,总归都有见面的时候。
我倒着热水泡面,看着一飞笑:哎,不会真的这样吧,说不准我们还是会分到一个宿舍也说不准,这事儿没法说。
一飞张着嘴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苏小月看我:十八,你接。
我放下暖壶,顺手拿起电话,听到声音,是易名,易名在电话那边说:十八,我昨晚打电话给你来了,但是你们宿舍人说你家教没有回来。
我说:是,昨天回来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易名好像有点儿小心翼翼:十八,你上午有时间吗?
我犹豫了一下:我上午要到综合楼上自习,很多课程都该复习了。
易名说:那好,我在综合楼等你,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
挂了电话,我搅着泡面,想起早晨从小镜子中看到的右侧肩膀的淤青,青紫色的淤青,像是心底的一种疤痕一样刺眼,嘟嘟看着我:十八,为什么你电话会不断呢?你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人缘吗?
我笑,看着嘟嘟:是啊,所以找我的人都是要债的。
嘟嘟开始使劲儿的捶着床:那就也让有人向我要债吧,我也想有人找我要债啊?
吃完泡面,我收拾上午要用的书本,手碰到上次从书里翻出的那张和易名合影的照片,我咬了咬牙,顺着照片上面的地方,用手撕开一小段距离,我想告诉自己,易名和自己之间不管怎么熟悉,已经开始有了最初的隔阂,就像这一小段无法恢复的距离和裂纹了。
到了综合楼楼下,我看见易名在门口站着,表情不大自然的看着我慢慢走近,易名用手抹了一下脸:十八,有件事情,我想,想问你一下,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我和易名并肩走综合楼一层,靠着窗户的地方,易名盯着我:十八,前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八,我真的记不住了,我就记得自己喝酒了来着?
我淡淡的看了易名一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你喝多了来着,回来的时候方茵茵等着你来着,也没有什么事情。
易名侧着脸盯着我:肯定不是这样,昨天下午踢球的时候小淫跟我说来着,但是小淫没有说太多,我也不大清楚,所以才来问你。
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耻辱,想起早晨看见自己肩膀上的青紫色的淤痕,瞪着易名:哎,记不住就记不住得了呗,你什么意思,你跑来问我,我就能记得住吗?小淫跟你说了什么,你去问小淫啊,你去问他啊,干吗跑来问我?
我顿了一下:我还要看书,先上去了。
说完,我呼哧着往楼上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转楼梯的时候和一个人撞到一起,我抬头,刚想发脾气,看见是佐佐木和他女朋友,只好把脾气忍了下去,佐佐木惊讶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是让小淫给你补习微积分吗?怎么还来这儿上自习啊?今天早上小淫很早就去阿瑟哪儿等着你了。
我张了张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佐佐木的女朋友看着我笑:是不是给忘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往回走,易名靠着窗口的窗户看着外面,我也没有再和易名说话,直接和佐佐木一起出了综合楼,往阿瑟的房子走。
到了阿瑟的房子之后,小淫有点儿生气:十八,你什么脑子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怎么一个晚上你就给忘了,得亏遇到佐佐木,不然我又得白白等你一上午,难怪你数学不好,脑子这么差?能算明白才怪。
我瞪着小淫:哎,你昨天跟易名说什么了,他发神经一样找我问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疯了?啊,竟然找我问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要胡说还是表功?
小淫皱着眉头:哎,这事儿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踢球时候提醒他是不是忘了前天晚上什么事情而已啊,明明就是他不对,怎么能把这样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呢?我替你抱不平。
小麦冲着我吐着舌头:十八,你赔我舌头,现在还是怪怪的感觉,怎么办?
我恼火的把书放在桌子上:算了吧,他不记得也好,就算记得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充当了什么角色自己清楚就行了,我今天早晨看见自己右侧肩膀上还有很大一块地方的淤青呢?
小淫挑了挑嘴角:知道疼了吧?知道疼就好,就怕你这样还不知道疼,那就无药可救了。
小麦拉着我的胳膊:十八,你赔我舌头,赔我舌头……
阿瑟房间旁边的门推开的时候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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