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暮这个混蛋把走廊墙壁的灯关了,我用胳膊肘往后撞了一下,刚想说:滚!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烟,我咳嗽了两下,转身,4暮已经从我身边躲开了,冲我流氓的笑:哎,你对我就没有女人对男人的感觉吗?
我鄙夷的看着4暮:真是不明白,你这么烂的人,竟然还会学习好,你们家祖坟真是瞎了眼。
4暮耸耸肩,得意的笑:那是我聪明,没办法,我也想学习差点儿,比如四级考试吧,我一上大学就那么随便的参加考试了,谁知道就考了个93分,真是没意思,六级就更没意思了,比四级英语还简单,我又不小心考了个95分,这不有病吗?82分以上都是一样的优秀证书。
我恨恨的瞪着4暮:无聊。
4暮往后退了一下,邪邪的笑:月黑风高好办事,十八,你就从了我吧?
我把手里的钥匙砸向4暮,4暮轻松的接过钥匙,朝教学楼外面快步走去,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快出大门的时候,4暮又朝我扔了一句话:我早就在睡梦中意淫你了……
阿瑟和小麦,趁着休息的周六日,把他们大学四年期间用过的东西全都折腾出来了,还有一些小淫和佐佐木的,说是让我看看有没有能用,要是没有,就让我找时间帮着全部卖了废品。阿瑟的好多东西有的就用过一两次,我觉得卖了废品实在可惜,就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贴了好多小纸条,我是想着要是学校的学生需要用的话,就以低点儿的价钱处理了,最关键是有一些教科书,都是新的,相同专业的贫困生完全可以拿过去当专业书用,还能省下不少钱。
江若雨回杭州实习了,走的时候很幽怨,问我为什么一直躲着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着江若雨,我总感觉江若雨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看向小淫的眼神是一样的。江若雨的这种眼神让我感觉到了不安,所以我真的有在躲着江若雨。实习期间的江若雨给我不停的写信,写杭州的风情,还给我寄过来两块雨花石,还有杭州西湖风景如画的卡片,我一直没有回信,我怕我一旦回信,可能我将会收到江若雨更多的信件还有卡片。
小淫一直都没有跟我再联系,小诺和许小坏都说,我应该把那满满一瓶子的星星送给小淫当毕业礼物,总算也是给青春留个念想,给爱情留个念想,我虽然没有做出决定,但心里也开始认同许小坏和小诺的想法。我不知道当小淫看到我叠的一瓶子满满的幸运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么寂寞的日子,我把自己的思念都叠了进去,没有剩下一丁点儿,我为爱情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小乖的去向已定,小麦说小淫红了眼似的跟他抢小乖的监护权,最后小麦怕了,所以只好答应小淫把小乖给他。小麦曾试探性的劝解小淫,说是将来去深圳的时候,小乖既不能火车托运,也不能飞机空运,就算跟着小淫坐个火车去深圳,也未必能通过火车站安检那道关卡。小淫一副不管不顾的神情,说是他会有办法的,小麦后来形容小淫的神情,说是小淫坚定的表情就像他自己会长出翅膀带着小乖一起飞到深圳一样。
当我把阿瑟和小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卖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没有兄弟的日子是寂寞的,五月份我过生日的时候,寻呼机响过,是留言提示,我复寻呼台,寻呼小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远方有位先生说祝你生日快乐。我问寻呼小姐对方有没有留下姓名和电话,寻呼小姐干脆的回到:对方只是说在远方。
我把卖东西的220元钱交给阿瑟,阿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是以为最多就能卖50块而已,阿瑟朝我摇晃着钱,笑:哎,十八,这个钱本来就是白来的,这个月大家都回来,我们吃了它,小淫和佐佐木过两天就回来,大雄和平K明天就回来,好好聚一次,实习结束,就真的毕业了,不行,我得组织一下,毕业班和在校的男生搞场联谊的足球赛,这一毕业,想好好踢次足球都难了,这次要痛快的在足球场上流一次汗……
阿瑟说小淫和佐佐木过两天就回来,我的心悸动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小米在这个夏天即将开始的时候,恋爱了,那个男孩子是学校文学社的,叫草菇。
小米陪我去学生会取简报的时候,路过正在粉刷的教学楼,草菇不小心把盖在脑袋上的报纸掉到了小米身上,小米不依不饶的指着梯子上的草菇说了人家十多分钟,都没重样。
对此,草菇非常的歉意,执意要请小米吃饭,小米和草菇就这样开始了一来一往的请客吃饭,草菇请小米吃一顿饭饭,小米就回请草菇吃一个叫做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后来草菇请小米吃饭,还外带送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小米还是回请草菇吃一个阿尔卑斯的棒棒糖。
一开始吧,草菇和小米都非常的矜持,我成为中间人,我还能收到小米赠送的一支半支棒棒糖,后来,小米怀疑我米西了她的棒棒糖,直接踢开我,我就连半支棒棒糖都分不到了,从那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中介的日子真的不好过,说让人家主顾踢开就踢开。
这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夭夭暗恋的那个会写诗的小子,原来就是草菇,夭夭自从知道我是小米和草菇的中间人,恨我入骨,虽然小诺和许小坏都劝解夭夭有老牛吃嫩草之嫌,毕竟草菇和小米是一届的,但是夭夭认定了我拆散了她和她心目中心爱的会写诗的小子的姻缘,跟我几乎是水火不容,而且划清界限,上课的时候是绝对不跟我坐在一起。
九段他们专业马上要开始另一轮的建筑图写生,临走之前,九段凭空放了一个霹雳,差点儿炸死我,那天晚上,我和九段晃荡在校园里面,九段正经的看着我说:十八,你真的不知道江若雨喜欢你吗?
我第一个反应是:哎?不对啊,江若雨是女的好不好?
九段盯着我:是啊,没错。
我第二个反应是:我说老兄,我也是女的好不好?
九段依旧盯着我:是啊,也没错。
我为难的看着九段:可是,这,这女的跟女的,怎么搞啊……
我觉得我昏了头,开始忙乱的解释:我是说女的跟女的怎么可能产生那种感情呢?
九段皱了皱眉头:十八,男人还没有让你伤透心吗?
我底气不足的避开九段的眼神:那跟这个是两回事儿。
九段甩给我一句话:可是在江若雨看来,是一回事儿,既然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那么男人除了可以让女人名正言顺的生个孩子之外,还有什么价值??孩子可以领养啊……
我觉得我的脑子像是给榴莲炸开了,我正色的看着九段:这种事情别再说了,今天的晚上的话,我当你从来没有说过。
第280章 实习回来A
是小米告诉我小淫回来了,下午,我刚好抱着书从自习室下来,小米跟疯了似的从远处朝我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朝我挥舞着手臂,我眯着眼睛看着小米的方向好一会儿,我不明白小米怎么会是这种状态。在我的印象中,除非是谁抢了小米的棒棒糖,小家伙才会这么发疯似的张牙舞爪,小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我身边,咳嗽了好几下,看着我:十十八,他,他他他,回来了……
我一边替小米顺着后背,一边奇怪的看着小米:你慢点儿说,谁回来了?
小米深呼吸了两下,用手按着我的肩膀:是小,小淫,回来了!!
我当时就一个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小米啪的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我手里的教科书哗啦哗啦全部掉到地上,我转身就跑,小米在我身后大喊:十八,你往哪儿跑?
我这才蒙登转向的站住,看着小米:他在哪儿?在哪儿?
小米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教科书:在操场踢球呢,还有阿瑟和小麦……
我的心啊,砰砰的跳着,我顾不得小米,转身就往操场跑去,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穿过亭子的时候,我还撞到了人,我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横冲直撞的就往操场的方向跑去,到了操场的方向,我看见好多的男生,在操场上跑着踢球,我还听见有人拍巴掌和叫好的声音。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操场边上,看着矮栏杆站住,放眼朝中间飞奔着踢足球的男生看过去,场上的每一个男生,我都没有放过,穿蓝色运动衫黑色短裤的大雄,穿红色运动衫和黄色短裤的平K,穿白色运动衫套装的阿瑟,穿黑色运动套装的左手,还有穿着深蓝色运动套装的易名,最后,我看见了小淫,停在球门旁边,叉着腰,看着足球运动的方向。
我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看见小淫了,小淫穿着黄色的运动衫和银色的运动短裤,小淫的头发好像比在学校走的时候长了一些,小淫随意的往后拢了拢前额的发丝,开始朝足球的方向跑过去,我的心莫名的悸动着,小淫的实习终于结束了。
我感觉到有人拽我,我转身,看见小麦正拿着一个相机对着我:十八,喊声鞋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麦咔嚓给我来了一张,坐到我身边,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球场,小麦嘟念着:十八,我们的实习都差不多都结束了,就等着毕业典礼,拿了毕业证走人了,真是没想到,我竟然要毕业了,沧桑啊。
小米抱着我的书本呼哧呼哧的跟了过来,不满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嘛跑那么快?真是的,我跟都跟不上……
小麦坏笑的看着小米:小米,叫我叔叔我就给你买糖吃,我赚薪水……
小米拿起我的书本没头没脑的砸向小麦:叫你胡说,叫你胡说,就你赚的那点儿仨瓜俩枣的钱,还买糖给我吃?我呸!!
我听见吹哨子的声音,场上踢球的人慢慢的散开了,阿瑟卷起白色的运动衫擦着脸上的汗水,朝我和小麦的方向的走过来,拿起地上的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又把剩下的矿泉水从头上倒下,水淋淋的看着我:你怎么才过来?让小米找你一圈儿了,打电话你也不在宿舍,呼你也不回?
我装作不经意的摸着脑袋:哦,我没带呼机,去自习室了。
我感觉脑袋上被谁扣了一个什么东西,转脸看见方小刀坏笑的脸:十八,左手的帽子,你先戴着,我踢球热的够呛,没地方放。
远远的,我看见左手冷淡的坐到操场周围的矮栏杆上,呆呆的看着操场的方向,我听见佐佐木惊喜的声音:十八,你来了?
佐佐木和小淫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小淫飞快的看了一眼,眼神漫不经心的转向别处,平K在小淫身后推了小淫一下:嘿,哥们儿,深圳那儿的姑娘是不是象传说中那么开放,好泡吗?
小淫推了平K一下,没有说话,小麦抖着手里的相机:照相了照相了。
阿瑟抹了下脸上的水:对啊,来来来,赶早了不如赶巧了,相机里面还有胶卷,来张集体照,留个纪念,胖子,你来帮我们照,老佐过来。
阿瑟拽着佐佐木坐到草坪上,开始招呼我们:都过来啊?
我拖着小米慢慢走过去,平K转了一下我头上的帽子沿儿,蹲到我和佐佐木的中间,嘿嘿笑着:十八,好久不见,毕业之前,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次酒,你要是不把我喝醉了,你都别想走。
我有些拘谨,方小刀开始喊:那什么,小米个子矮,和小麦去后面站着,小淫个子高,站在小米和小麦中间。
阿瑟朝方小刀嚷:对了,把咱们学校的教学楼也照进去。
方小刀放下相机:小淫,你稍微弯弯腰,你个子太高了,把手搭在佐佐木肩膀上试试,来,准备,听我喊一二三,阿瑟,你腿往后点儿,腿毛那么明显,一二三……
阿瑟坏笑了一下,我感觉有什么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稍微转了下脸,看见小淫的手,试探性的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不自觉的跳了好几下,我装作什么事儿没有的看向方小刀,方小刀利索的按了快门。
照完相,阿瑟说踢球踢得一身臭汗,要回去冲凉,我站起身,佐佐木朝我笑:十八,你帽沿儿怎么转到后面了?
我这才想起是平K干的好事儿,我转身要找平K,小淫泯着嘴唇,避开看向我的眼神,阿瑟拍拍我的肩膀:哎,一会儿去我那儿,我先领着这帮家伙回去洗个澡,你记得去啊。
阿瑟领着小淫佐佐木还有大雄和平K朝操场外面走去,我想起脑袋上戴着的帽子是左手,转身找左手,左手始终坐在栏杆上,闷闷的抽着烟。我摘下帽子朝左手走过去,我把帽子递给左手,左手接过帽子当扇子扇乎着,仰脸淡淡的看着我:傻瓜,你至少也得等小淫走了再把帽子给我啊,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猛的回头,看见小淫转脸看着我和左手的方向,看我看向他,小淫转过身,跟上阿瑟和佐佐木他们,没有再回头。
左手从栏杆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冷淡着语气:他回来了,你高兴吧?
我回到宿舍放下书本,好几遍都拿起装满一千多个幸运星的玻璃瓶子,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我想阿瑟那儿很多人,我就算想给小淫也不方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我叫上小米跟我去,小米说晚上约了草菇,说什么都不跟我去阿瑟哪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阿瑟那个房子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这一次我竟然变得小心翼翼的。
我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了阿瑟那儿,是小麦给我开的门,我一进门就看见大雄和平K在不停的用毛巾掸着头发,平K没正行的笑:哎,刚才洗澡的时候,哇塞,小淫身体那个滑哟,跟小姑娘似的,真想好好摸摸……
大雄给了平K一拳:你有病啊你?在香港待傻了?
阿瑟抱着西瓜和饮料从厨房出来,小淫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半身从洗手间出来,不停的用毛巾揉着散乱的发丝,小淫的肩头,有着青紫色的淤痕,阿瑟挑着嘴角笑:哟,这是谁啃的?
小淫撞了阿瑟一下,阿瑟手里的饮料差点儿掉下来,接着坏笑:要不就是谁咬的?再不就是谁亲的?谁想你想的那么刻骨铭心,离开这么两天都不行……
佐佐木跟在阿瑟后面:阿瑟,你说话注意点儿,十八还在那儿尴尬着呢?
阿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小淫:你晚上睡觉注意点儿,每天半夜楼道的门都是你开的,热就热点儿好了,你小心小乖跑了。
小淫温和的笑:不会的,小乖就算是跑出去了,也会回来的,它恋我。
我把眼神转向满地跑着的小乖,小淫用毛巾挡住胸前,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我听见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响,我正愣神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我站起身开门,来的竟然是元风,元风好像特别的疲惫,不想平时那么阳光精神。
元风看着阿瑟,勉强的笑笑: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阿瑟皱着眉头: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你说你拖家带口的,我都不稀的说你,今晚上自罚三杯,痛快点儿。
元风疲惫不堪的坐到沙发上,叹气:这男人啊,命还真是苦,我算是领教到了,对了十八,你啊,没事儿去看看楠楠,我算是被折腾惨了……
我紧张的看着元风:楠楠怎么了?
元风苦笑了一下:都说孕妇最大,这话真是不假,不能气着不能饿着不能累着,楠楠太敏感了,医生说她有点儿忧郁症,现在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她就硬是怀疑我背着她怎么着了,阿瑟,你和十八这会儿就得给楠楠打个电话,说我确实是在你这儿了,楠楠说她就信你和十八,不然我真是没法证明自己了……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兄弟,不会是真的在外面有什么了?被楠楠逮到了?
元风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啊?我真想替楠楠生孩子算了,这个什么忧郁症还不算什么,人家医生说了,产后才发作的厉害呢,估计比现在都严重,快打电话吧,不然楠楠一生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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