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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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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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好像恩了一声。

傍晚吃饭的时候,左手叫醒的我,我非常惬意的坐了起来,方小刀蹲在电视面前调着频道,我看见电视屏幕上跳动着雪花点儿,方小刀胖乎乎的手啪啪的拍着电视机:靠,关键时候不上色,大三十的,平时还好好的,就是新闻联播主持人的脸被拉长点儿而已……

我摸着脑袋,转脸看见左手叼着牙签的看着我,我无措的看着左手:你,你怎么不回家,过年酒吧也要唱歌吗?

左手愣了一下:没,我不爱回家,我爸也不待见我,在外面呆着,耳根清净。

电视机总算能看出稍微清晰点儿的影像了,方小刀喘了口粗气:大爷的,总算打出点儿影儿了。

我从宿舍的窗户往校园里面看,对面的宿舍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过年了,能回去的学生够回去了,估计所有的宿舍楼,点着灯的房间加在一起也没有几个。

我转身打开一听啤酒,朝左手和方小刀端起啤酒罐儿:来,我们也喝个酒,新年快乐了,这个寒假,谢谢你们了。

方小刀喝了一大口啤酒,嘿嘿笑:得了吧,这会儿阿瑟和小麦跑去欧洲逍遥了,我们就成了你感谢的对象了,哎,十八,咱可说好了,你以后别厚此薄彼了,我们左爷对你可够意思……

左手皱了皱眉头,方小刀缩缩脖子不再说话,三个啤酒罐儿碰到一起,我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春节晚会看了一半还不到,电视机又不争气了,方小刀借着醉意拍电视机,谁知道用劲儿过猛,电视机彻底黑屏。我和左手那个失望啊,感觉方小刀把过年的象征都给拍没了,左手说主持人的脸长就长呗,我们把方小刀埋怨了一通,方小刀借着酒劲儿还跟左手嚷嚷起来。

晚上十点多,左手说还是去阿瑟那儿吧,方小刀死活都不去,说阿瑟那儿简直就是个冰窟,大年三十儿的不让人过年还让不让人活着了?左手动手拖着方小刀走,方小刀倒在床上装死鱼,抱着床头的栏杆还有被子怎么都不放手。

我歉意的看着左手:你也别去了,阿瑟那儿真的挺冷,我和小乖在那儿就行了。

左手踢了方小刀好几下,方小刀哼哼了两声,丝毫没有反应,左手抓起大衣,看着我:走吧,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怎么回去?我跟你过去。

除夕的夜晚,我和左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漆黑的夜里,偶尔有人家从阳台的窗户里面伸出一支小小的烟花,点燃,四散着一种单薄的热闹,无声无息的。遥远的地方有沉闷的爆竹响,大大的烟花升至天空,在深邃的夜色里面爆开,在遥远的天际盛开一个大大的火花,那么比一瞬间稍微长了一点儿时间里面,充满了无比的绚烂,烟花散去,留下一段黑暗色的天空,就好像刚才那段烟花,从来就没有盛开过。

寒气让我的牙齿不停的打着冷战,一路上左手闷闷的抽着烟,一句话都没有说,到了阿瑟房子的楼下,左手突然闷闷的说了句:十八,就我和你在这儿,你不会有什么负担吧?

我忍着牙齿的打颤,愣愣的看着左手:负负担?什么负担?

左手转头看着别处: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其实,算了,上楼吧。

左手低着头率先进了楼道,我傻呆呆的跟在左手后面,不知道左手说的什么意思。

阿瑟房子的温度不会比外面暖和多少,小乖在房间里面委屈的乱叫着,不知道是冻得还是饿得,我实在忍不住了,跑去厨房,打开煤气灶,对着那点儿火光暖着手,顺便从冰箱里面拿出凉凉的东西,稍微用火烤了一会儿,然后喂给小乖。

左手对着燃气灶点烟的时候,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左手,白天不害怕的时候我就会想,宁可被吓死也不想被冻死。

左手轻轻笑了一下:那晚上呢?

我搓着手:晚上就会想,宁可被冻死,也不能被吓死,你是不知道,那种害怕的窒息感觉,就好像有你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慢慢的走近你,就算你拿着刀子都不知道该刺向什么?我就抱着小乖,缩在角落里面,宿舍里面稍微发出什么声音,我就一定要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不然我就会觉得,无尽的黑暗和恐惧朝我袭来,那会儿真是,真是不想活了……

左手盯着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就因为楼道阿姨给你讲了女生楼不干净?

我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左手蹲下身抚摸着小乖:那我,和小刀晚上在这儿你还怕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不怕了,真是怪事儿,可能真的象小刀说的那样,你们男生阳气旺盛,脏东西不敢近身吧。

左手抬头看着我:十八,以后毕业了,要是你身边没有人陪着你,你晚上要怎么过?

我笑着看左手:那就早早嫁人吧,哎,说不定我会因为害怕黑暗嫁人也说不准的。

那天晚上我和左手谁都没怎么睡好,半夜的时候,窗户外面有稀稀落落的爆竹声,天空中偶尔散开的烟花,会照亮客厅的窗户,我照旧盖了两床被子,蜷缩在小麦的床上,左手估计也是蜷缩在阿瑟的床上。我们都没有完全关门,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高中还有大学,说那些觉得可乐的事儿,说到好笑的时候就会一起笑。后来还说到左手的打架,左手说他本来也不想打架,但有些人真的看着很欠揍,就动手了,打习惯了,稍微看什么不顺眼,就很想动手。

我笑着问左手:那你打我的时候是不是看着我也很欠揍?

左手老老实实的说:恩,那会儿你看着真的很欠揍。

聊天的时候,左手不时唤着小乖,小乖就会喵喵的跑到左手那儿,过一会儿我也会唤小乖,小乖又颠颠儿的跑到我这边儿,两边紧着忙活,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感觉左手,好像就是多少年的朋友一样。

初一早晨,我想起学校食堂发布的告示,可以免费发放饺子,想着那种热气腾腾的饺子,带着年的味道,还不用花钱,我就特别兴奋,初一早晨老早我就把左手叫起来,给方小刀打了电话,可恶的胖子哼唧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饭盆下来。

去食堂的路上,左手抱怨:吃什么饺子啊?每人才12个,那点儿猫食对付谁啊,想吃买了自己煮啊?

我兴奋的搓着手:你不懂,大锅饭好吃啊,再说那是免费给的啊,热气腾腾的感觉,难道说财神爷到了你的门口,你会因为财神爷穿的破破烂烂就不让人家进来吗?笨!

左手瞪了我一眼:你这是什么理论?

到了食堂,我竟然意外看见小裴,正拿着三个不同的饭盒盖子在卖饭的窗口领饺子,食堂空荡荡的,回响着小裴据理力争的声音:哎,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现在就我一个人起来了,我代他们打饺子不行吗?还非得自己打自己的?

大师傅拄着大勺子:不行,您要是拿来十个饭盒盖子,说那些人都没回家,我知道都谁没回家啊?我们这儿的规定,谁没回家谁自己来打!

小裴急躁的声音:行了行了,真是的,大过年的我懒得跟你说,我自己领我的那份儿行了吧,别给我破了的……

方小刀小声跟我说:十八,我听别人说,你们班级的小裴是因为没有路费钱才没回家的,想想也挺可怜的。

小裴端了饺子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坐在餐桌上吃着,我和方小刀还有左手走到窗口领饺子,大师傅忿忿的嘟念着:小屁孩儿,还跟我较劲儿??大过年的,你说两句好听的,我还多给你几个饺子呢?什么玩意儿……

方小刀嘿嘿笑:大师傅,过年好啊!

大师傅呵呵一乐:好啊,来,给你们饺子。

大师傅这一乐倒好,给我们三个人的饺子就没数了,当然了,绝对不可能食堂规定给12个饺子,大师傅自作主张给我们每个人21个,但我看着,每个人至少也不会低于17、8个饺子,方小刀得意的朝我挤着眼睛。

端着饺子往外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裴的背影,忽然觉得小裴真的好可怜,他也一样有他的梦想,可能通往每个人梦想的路不同吧。

左手突然站住,看着方小刀:小刀,把饺子给那小子吧,大过年的,看着让人心里犯堵,我们出去买着吃。

方小刀愣愣的看着我和左手一眼,点点头,端着饺子朝小裴走了过去,我和左手先出了食堂,我看着左手:你不是很讨厌小裴吗?

左手淡淡的表情:没什么讨厌的,我和他也不熟,不过是看不起他而已,不像男人的人,我都看不起。

第276章 恐怖寒假C

我一个人回了阿瑟那儿,竟然在门口看见了元风,元风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不时的看着手表,伸着脑袋往楼梯下面看着,看见我,笑:十八,你总算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差点儿踩空了楼梯,我不相信似的看着元风:你怎么来了?

元风跺了跺脚,接着笑:刚到没多会儿,快开门啊?不会是想在走廊里面说话吧。

我开了门,元风进了客厅就是一皱眉:哟,这房子里面怎么跟走廊温度差不多啊。

我解释:客厅的暖气漏水,找不到房东,只好关了阀门。

元风把大塑料袋递给我:我就说怎么这么冷?那你还是回学校住吧,至少还有暖气,给,这是点儿饺子和菜,昨天下午给你打了一下午电话,都没人接听,楠楠现在是我们家的保护动物,我妈不让她过来,说是孕妇最大,阿瑟去欧洲之前还提醒我说他手机神州行的号码欧洲打不通,让我过来看看你,昨天就想来了,十八你都不知道,公司聚餐,几个领导应付的那叫一个累,喝酒都得喝到吐才算是关系铁……

元风很少这么一串加一串的说话,中间还不时的看着手表,我抱着那些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说:元风,谢谢你了。

元风笑了:谢什么谢啊,过年你就该去我们家,你啊,跟我就不像跟阿瑟那么随便,外道。

我避开元风的眼神:我没有……

元风看了一下手表:十八,我早晨把这些给你送来,一会儿还得去领导家拜年,没办法,你不忙的时候记得去我那儿,楠楠一个人可无聊了,还有啊,白天用电脑先忍忍,晚上记得回学校宿舍,这儿太冷了。

我点点头,元风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房门,匆匆下楼走了,我摸着还带着余温的塑料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我想起左手和方小刀早上还没有吃饭,我给左手宿舍打了电话,我让他和方小刀过来吃饺子。

初六早晨,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开房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左手和方小刀离开了,这两个家伙早晨非常准时,到点儿就往学校跑,我身边的小乖腾的一下站起来,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出了小麦的房门,喵喵叫的那叫一个欢实。我也慢腾腾的爬起来,跟着小乖出了小麦的房间,客厅的房门口,放着大大的手提箱子,我听见小淫叫我的声音:十八,我回来了。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小淫正在往下摘脖子上的围巾,笑吟吟的看着我,小乖围着小淫的腿绕来绕去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小淫:你……

洗手间的门拉开,左手也是睡眼惺忪的叼着烟走了出来,衬衫可能因为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一身的褶皱,左手愣愣的看着我和小淫,小淫手里的围巾掉到了地上,冷冰冰的看着左手: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手也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小淫,没有说话,小淫用手指着左手,喘着粗气转脸盯着我:十八,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

这个场面让我自己也感觉到苍白,我很想解释明白,我朝小淫走了两步:小淫,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是有原因的,我和你出去说吧。

小淫根本不听,复杂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出去说?在这儿不能说吗?你们,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左手冷冷的语气:小淫你说话注意点儿。

我扭头看着哀求似的看着左手,示意左手不要出声,小淫哼了一声,把围巾围上,拎着笨重的皮箱转身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嚷:好啊,我给你腾地方,我走行了吧。

我跟着小淫出了房门,我拉住小淫的皮箱:小淫,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跟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小淫甩开我,恨恨的看着我:不用说了,十八,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种事儿我懂,我太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那你报复好了,我受着就是了,我回学校宿舍,我没那么没有眼色。

走廊的凉风让我打了好几个寒颤,小乖喵喵叫着跟着小淫下楼梯,小淫抱起小乖冷漠的看着我:小乖,我们走,不打扰别人,我带你走!!

我恼火的转身回了房间,再做任何解释都是白扯,方小刀蒙登转向的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看我,又看看左手:发生,什么事儿吗?

我恼火的瞪着方小刀:你啊,为什么不早点儿出来?

方小刀不解的看我:我,我为什么要早点儿出来,你这个破地方都能冻死个人,还不让我多睡一会儿。

我一时无语,左手重新点了支烟,冷冷的看着我:要不要我去找小淫解释这个事情?

我摇头:算了,不相信的事情解释一千遍,反而更加不相信,就这么着吧,我和小淫之间的事儿不是解释能解决的。

方小刀惊讶了一下:小,小淫回来了?那十八,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和左手是不是就不用过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解放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左手和方小刀说你们来吧,不然我晚上睡觉害怕,这个寒假左手和方小刀都冻得够呛,我装作轻松的看着左手:哦,你们也该回学校宿舍了,这儿太冷了。

方小刀扭了两下屁股,说了句:哦耶,再也不用睡冷冰冰的房间了。

我避开左手的眼神,转身进了房门。

从初六开始,左手和方小刀再也没有过来,小淫也没有过来,阿瑟的房子除了没有暖气,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我,晚上我开始害怕没有亮光,我把所有房间的灯都给打着,阿瑟和小麦的计算机我也是整夜整夜的开着,只要有光亮我就感到一丝安全感。后半夜的时候,我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缩在沙发的角落中,就露出两只手,一刻不停的叠着星星,熬到凌晨五点左手,玻璃窗花外面透着隐隐约约的蓝白色,我才疲惫不堪的把所有房间的电灯都关了,回到床上睡一会儿,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对于夜晚和黑暗的恐惧会那么深。

小诺和许小坏这两个丫头迟迟不返校,女生楼可能因为粉刷的原因,好多女生返校的都非常晚,我就没见几个人回来,我每天除了家教,就是对着电脑,每天晚上整理资料我都尽量多多的整理,分散我容易胡思乱想的神经,去学校小说室还书的时候我就会特意到女生宿舍楼看看,看看我们宿舍有没有亮灯。

正月十二,阿瑟和小麦终于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我听见门锁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拿着网球拍子紧张的守在门口,一会儿门开了,小麦带着时髦的帽子先探出脑袋:咦?人呢?人呢?十八?小乖?

阿瑟跟在小麦身后,拖着贴了乱七八糟标签的皮箱,我手里的网球拍子掉到地上,我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把一进门的阿瑟吓了一跳:十八,你怎么了?想我和小麦想成这样了?靠,房子怎么这么冷啊……

我抹着眼泪,摇头:不,不是,暖气坏了,阀门被关上了。

阿瑟对着手心哈了几下气,皱着眉头:我老妈也狠心,说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得先住我家,愣是把我往学校撵,这次欧洲旅行,天天看我,估计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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