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发现自己怀孕了,男生怕担责任,甩给师姐3000块钱,躲了,师姐去男生家里找,男生的母亲指着师姐的鼻子骂,说要是师姐再敢找她儿子,就来学校揭发师姐怀孕的事儿,让学校开除师姐,师姐据理力争,但是男生家里拒绝承认师姐怀的孩子是男生的,师姐本来还想闹,但又怕男生家人真的闹到学校让自己名誉扫地,只好去医院打了孩子。
我靠在桌子上,感觉有说不出的讽刺,佐佐木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没有动她一个手指头,那么珍惜她但是却被抛的远远的,现在那个逃得远远的孩子的爸爸,不知道动了她多少个手指头,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恶毒,我也一直都想不明白师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如果真想和男人交换,那么就请用计算器每一个数字都要算清楚,这种计算中是没有感情的,也不要在没有算计到的时候流露那种楚楚可怜的卑微,同情有用吗?
师姐有气无力的看着我:十八,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活该的……
我冷冷的点头:恩,你活该的。
师姐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开始流泪:是,我是,活该……
我转身拿了纸巾递给师姐:行了,知道活该你还哭?委屈了?
师姐用纸巾捂住眼睛,低声:十八,这事儿,别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
我嗤笑了:放心,我不会说的,他不会担心你,他会庆幸你离开了。
师姐的事儿真的刺激到我了,一晚上我都没睡好,小淫也没给我电话,我有点儿郁郁寡欢,我腾的坐起来,压抑的情绪让我再也无法睡着了,我呼了小淫,好一会儿小淫才回呼,声音非常小,小淫说:什么事儿啊?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恼火的说:哎,我很烦啊,你现在怎么那么忙啊……
小淫轻声说:当然忙了啊,编程序的活儿真的很多的,完事儿了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我叹息:小淫,今天我心里好难受。
小淫好像笑了一下:怎么了?想我了?
我刚要说话,小淫突然说:十八,明天中午见面,我们再说好吗?我这会儿说话影响同宿舍的人睡觉了,明天说,挂了……
电话挂断了,深夜里,电话那端被挂断的嘟嘟声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有想哭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被遗弃了,心里酸酸的,想起许小坏绯红着脸跟左手说:我真是喜欢你的。想起师姐流产后苍白的脸色,我就开始想哭,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哭,我放下电话,看着窗户外面,夏天晚上流淌着氤氲的热气,还有莫名其妙的浮躁,缠绕着我不怎么拐弯儿的思绪。不知道是阴历初几的月亮,看着挺惨的,瘦瘦的、小小的,好像饿了好多天,我懊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无聊透顶,想想朱檀给我的福利,有点儿开心,北戴河,至少还有一个我们共处的机会,或许可以说是相对私密的相处?我想的有些不正经。
第二天中午,在快餐厅看见小淫,那小子困的不停的打着哈欠,一边吃饭一边打着哈欠,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就那么困?
小淫无精打采的嚼着饭:是啊,本来这个暑假就是要工作的,很累的,对了,你昨晚想跟我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师姐的事儿说出来,恼火的摇头:想起你了,就想说说话,谁知道你不待见我。
小淫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傻瓜,想我就想我了呗,找什么借口啊?你就嘴硬吧你,我啊,等你想我想的不行的时候,你想见我,是要付费的哦,咱们关系这么熟了,我可以给你折扣的……
小淫的呼机响了起来,小淫拿出呼机翻看了一下,加快速度吃饭,我瞪着小淫:哎,你干吗吃那么快啊?
小淫含糊不清的说:这次的程序活儿是我们专业几个人一起做的,所以大家都得辛苦点儿,别人还没吃饭呢,我吃饱了得快点儿回去换别人出来吃饭,十八,你忍忍,十几天我得活儿就完了,到时候我再陪着你,恩?
小淫呛了一下,我拍着小淫的后背:你慢点儿,那也不用吃饭这么急啊?
小淫放慢了咀嚼的动作,愣愣的看着我:十八。
我把餐巾纸递给小淫:怎么了?
小淫咽下饭:我,最近真的很忙的,对不住你了。
我摇头,小淫吃完最后一口饭,拍了拍我的肩膀,匆匆忙忙走了,看着小淫的背影,我挺有失落感的,无聊的扒拉着自己的餐盘,之前不管我干什么,小淫都在我身边,现在我写稿子到半夜,除了小诺梦游一样咬牙哼唧和红眼兔子的眼睛,身边空荡荡的。
我正出神发呆的时候,有人把餐盘啪的放到餐桌上,我抬头,看见左手淡漠的表情,想起许小坏那晚吐了我一身,我有些火大的看着左手:干什么?不用这么用力吧?
左手冷冷的盯着我:十八,你智商属什么的?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左手低着头开始自顾自的吃饭,我迅速吃了两口饭,站起身准备走,左手抬头看我:十八。
我瞪了左手一眼:怎么了?
左手含糊的说了一句:小淫最近忙什么,你知道吗?
我嗤笑:当然知道了,他那象你那么闲啊,没事儿跑酒吧唱歌去?我们都很穷,所以要赚钱吃饭的。
左手沉着脸嚼着嘴里的东西,默默的看着我,我被左手看得有些不自在:哎,怎么了?我,我有说错吗?
左手喝了一口饮料,移开看着我的眼神:没什么。
(C)
女人始终都是同情女人的,师姐再怎么嫌贫爱富,可是看到她苍白色的脸,还有那种失望的表情,我就怎么都无法彻底的恨她,更何况她甩的是佐佐木不是我,我的自尊心没有受伤,而且我还有些同情心,所以就答应帮她。师姐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休息,我负责帮着她买饭买生活必需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在外婆家的时候,流产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事儿,但也是伤筋动骨的,女人生孩子是“坐月子”,流产算是“小月子”,最重要的是不能凉着,还得多吃营养品,师姐把那个男生甩给她的3000块钱给我,让我帮着她前后照料着。
师姐咬牙切齿的说:我就要把这些钱花了,有什么啊?我就要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
电视剧中通常会有男人塞钱给女人去做流产,但女人普遍都会把钱哗啦啦的甩向空中,愤怒的打男主角一个耳光,再歇斯底里的说上一句: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
生活是具有讽刺性的,师姐永远不可能这么做,她的台词应该是:大爷的,姑奶奶就是为了钱,你他妈的怎么才给这么点儿?我们都要活着,自尊心留给自己看的时候,生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自尊心留给别人看的时候,生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我们的生活绝对有能力让我们明白一个事实:活着不是喊口号。
我帮着师姐买了很多营养品,还把花去的钱都做了记录,医生说师姐的状况休息二十几天就好,师姐叹息的时候跟我说:十八,我一定要去一次寺院还愿,你不知道,我的身体里面曾经生生的剥离了一个生命,我听得见那种金属切断生命的感觉,孩子已经成形了,但是我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想他会恨我的。
我是在去学校商店给师姐买卫生用品顺便给小淫买了差不多的二百块的吃的,有芝麻糊、巧克力、豆奶粉、饼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吃的,虽然知道咖啡对身体不好,但还是给小淫买了一大盒,想着他很有效率的把手里的程序做完,这样也能腾出时间休息了。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竟然碰见了阿瑟的,阿瑟搂着苏亚亲亲热热的往咖啡厅里面走,一副很色狼的样子,我老远就喊:阿瑟!
阿瑟回头,看见我,用手摸了一下头发,慢慢腾腾的朝我走过来:十八?你,你干什么呢?
苏亚也朝我们走过来,阿瑟对着苏亚摆手:你先进去点咖啡了。
我坏笑的看着阿瑟:哎,你艳福不浅啊,那个女朋友来了?苏亚知道吗?
阿瑟含糊的笑了一下:我这么有本事儿的人能摆不平这点儿事儿?
我推了阿瑟一下:你就折腾吧,要是苏亚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哎,这些东西啊,你抽空帮我给小淫吧,那小子最近老是熬夜编什么程序,我看他人都瘦了,我找他挺耽误他工作时间的,你帮忙搭把手吧。
阿瑟泯泯嘴唇慢慢接过塞给他的东西,笑的不大自然:哟,你舍得花钱了?
我摸着雀巢咖啡的盒子扁着嘴叹气:怎么可能舍得啊,这玩意儿我都没喝过呢?哎,你就别说废话了,我走了。
阿瑟一把拽着我胳膊,我手里消毒纸巾差点儿掉了下来,我瞪了阿瑟一眼:什么事儿?
阿瑟表情不大自然往咖啡厅里面看了一下:十八,不忙的话,我们一起喝喝咖啡呗。
我忍着笑:噢,明白了,你是怕我把你女朋友来看你的事儿告诉苏亚吧,老大,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那些花花事儿你什么时候见我多嘴过。
阿瑟犹豫了一下,笑:十八,你也知道,女生都小心眼是不是?我不把别的事儿告诉苏亚,其实也是为苏亚好,其实我跟别的人没什么的,告诉了苏亚她不会高兴,反正也没什么事儿,索性不说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我糊涂的看着阿瑟:哎,男人都是这么给自己找借口的么?你放心,那是你的事儿,我才懒得管,阿瑟啊,你正经点儿,我要是苏亚,知道你女朋友跑来看你,你这么躲着藏着的,我非拿刀劈了你不可,哼。
阿瑟的表情极不自然,嘿嘿笑着放开了我,我抱着手里的一堆东西往回走,心里想着:哎,可怜的苏亚,阿瑟这个人怎么能脚踩两只船呢?要是小淫敢这样,我真的会拿刀劈了他,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把尊严还给我就好。
师姐身体在慢慢的恢复,我只能说年轻真好,但是这次的重创相信她不会再轻易随便的让自己靠着什么男人了,要是真的吃一百个豆子都不知道豆腥味儿。其实我非常想痛痛快快的骂一通师姐,不一定是为佐佐木,就算是为了大家都是女人也想骂她,就算要交出自己的身体就算想用自己的身体换点儿,那你也找个靠谱儿的好不好?士为知己者死,货卖给识货的主儿啊?
晚上朱檀给我打电话,她还真的非常认真的问我有没有买泳衣,因为北戴河的旅游套票时间马上就到了,那个女人已经在为行装做准备了。我也跟着兴奋,摸着手里的套票心里慌慌的,想到会和小淫一起去北戴河,不知道怎么搞得,我想的有些色色的,因为朱檀提醒我,她和她老公睡一个房间的,我知道朱檀的意思是说,剩下的那个房间就是我和小淫的了,其实我有问过朱檀,虽然两个人一个房间,但都是双人间的那种,应该就是两张床了呗。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是要在一个房间中住一个星期的,也许,可能,或者说……我对着镜子想到小淫可能会亲我,然后扑通的扔了镜子,盖上被子开始骂自己无耻。
小诺在玩了几天电脑游戏之后幡然醒悟,说是想去市内找工作,这个假期朱檀给我的稿子其实不多,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一两千字了,因为之前有本参考书落到阿瑟的房子,就差那个上面的内容了。所以我也想跟着小诺去市内找工作,想着打打散工总归也是赚点儿钱,许小坏在左手那晚的酒吧拒绝之后变得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照样有说有笑的,照样晚上去听左手唱歌,我非常的佩服许小坏的韧劲儿,觉得一个女生追男生追到这个份儿上实在够辛苦,左手也应该感动点儿了。
我跟小诺说起许小坏对左手的执着,小诺不屑一顾的说:什么执着啊,她那说白了就是二皮脸。
爱情这个东西,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让所有经历了的人都成了二皮脸。
小淫中午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跟小诺商量第二天去市内找兼职工作的事儿,小诺的老乡的一个朋友当时我们说工人文化宫有个简单的招聘会,小诺跟我商量着也许能碰到找兼职的也说不准。我到餐厅的时候,小淫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小淫泯着嘴唇笑:十八,谢谢。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谢什么啊?
小淫笑:谢谢你给我买的东西啊?
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啊,这段时间你那么辛苦,对了,你把时间腾出来,从后天开始的一个星期,我有事儿找你的,我说真的,所以你啊,要把手里的程序活儿做完。
小淫停止咀嚼嘴里的东西:要,一个星期?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啊?我,我手里真的很多事儿的,过一个星期之后再说好不好?再过一个星期就好,我手里的活儿就全完了,你想我怎么陪你都行,好不好?
我皱着眉嘟着嘴:不行,这个星期我就要你跟我一起出去,记得啊,我们一起买的那个情侣衫要穿着,你以前有程序的时候,大雄老佐都能帮上忙,老佐现在也很闲,这次就不能帮你吗?这个星期你一定要跟我出去的,我等好久了。
小淫迟疑的看着我:十八,到底什么事儿啊?
我瞪着小淫:我想和你出去旅游……
我打住话,因为一直想给小淫一个惊喜,小淫温柔的笑笑:傻瓜,想出去玩儿是好事儿,我肯定陪你的,就是时间上稍微宽限下吗,我不是一直在忙着程序吗?倒是可以找大雄和佐佐木,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不就是差在时间上吗?我肯定会陪你出去玩儿的,放心吧!!
小淫放在餐桌上的呼机响了起来,我好奇的拿起来刚想看,小淫手忙脚乱的抢了过去,苦笑:十八,别看了,我们宿舍的几个哥们儿,每次都是我出来吃饭,也是我买饭,对了,我这赶着时间吃饭,你帮我去买份儿炒饼就好,我得赶快回去,你既然想出去玩儿,那我更得抓紧时间赶程序了,恩?
我起身去食堂的窗口给小淫买炒饼,回头看小淫,小淫好像有些焦躁不安,不停的用手挠着头发,我有些奇怪,小淫最近,好像有些不冷不淡的,之前好像比这黏糊吧?食堂的大师傅把炒饼递给我,我看见阿瑟和平K从食堂门口走了进来,我朝阿瑟招手,指指小淫所在的餐桌。
小淫吃完最后一口饭,准备走,我冷着脸看平K:哎,小淫的程序忙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帮忙?大后天我和小淫要出去一个星期,剩下的活儿,你还有老佐,再叫上大雄,你们搞定了,就这么说了,哼!!
平K尴尬的看着我笑:老大,这事儿你的问小淫,我们说了算吗?什么程序活儿,小淫今年程序活儿多吗?
小淫瞪了平K一眼咳嗽了一下:活儿多也不会分给你的,你又不缺钱,十八,你听我说,我肯定陪着你出去的,时间上你让我安排一下啊,好不好?你们先吃,我走了,十八,我这两天再找你,时间我会安排好的,好不好?
小淫搂了下我的肩膀,匆匆忙忙的往食堂外面走,我不乐意的坐下,有些索然无味的扒拉着饭,抬头,看见阿瑟若有所思的眼神,我瞪了阿瑟一眼:哎,小淫最近怎么不正常啊,接了多少活儿啊?好像怎么忙都忙不完似的。
阿瑟吐了一口烟:那你去问小淫忙什么好了,我每天哪有那么多时间看他忙什么啊?
我嚼着嘴里的饭,听见平K喊:我靠,胖子,过来吃。
扭头,看见方小刀和左手端着餐盘往这边儿走,方小刀油乎乎的脸在食堂里面一露面,就跟红烧肉的招牌似的,我嗤笑:哎,平K,方小刀怎么那么胖啊?
平K嘿嘿笑,方小刀把餐盘放到餐桌上:哟,十八也在啊,来左手,坐下吃饭。
左手冷漠的坐到阿瑟身边,都没搭理阿瑟一下,阿瑟哼:哎,怎么那么一副熊样儿啊,咱俩又不是不认识,打个招呼能死啊?
左手看了一眼阿瑟:下午一起踢球吧?
阿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