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母亲一看就是持家有道的女人,家里家外收拾的很利索,我每次去,都会给我沏上一杯菊花茶,热热的,看着就让人感觉温暖,高中生对我也是很尊重,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每次我走的时候也都会送到门外,很客气。
今天高中生有点儿古怪,很想问我什么事情又好像不方便开口似的,我开始鼓励高中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问啊?难道你想等到高考的时候在考场上问吗?
高中生笑了一下:老师,不是那个问题?是……
高中生摸了摸脑袋,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老师,你在我这个年纪,有没有,就是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我吓了一跳,盯着高中生笑嘻嘻的脸:好小子,你早恋。
高中生紧张的嘘了一下:小声点儿,这事儿我就跟你说过,我爸妈不知道,哪是早恋啊,初中才是早恋,高中已经不是早恋了,老师,你谈过没有。
我尴尬的喝了一口水,我心里很想说的是:就我这样的,谁能看上我啊?
但是我还是很体面的温文尔雅的解释:这个问题吗?我是一心扑在学业上,男生女生都一样,要以事业为主吗?过早涉入情感生活,对将来那个发展,不是很好,儿女情长,为什么说儿女情长呢?就是因为英雄气短吗?是不是?现在对你首要关键的事情就是考大学。
高中生笑:老师,你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啊?
我黑着脸: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我智商低,行了吧?
家教完后我还在路上想,现在的孩子真是开化的早啊,什么事情都懂得了,哪像我们?不能说我们,应该说我,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生女生穿着漂亮的情侣装,也互相表达爱意,可能多年过去之后这些事情未必就不好,即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能枉下定论。
骑车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挺奇怪的,因为学校大门口好像站着俩人,但是我也不能太确定,等到慢慢靠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是肖扬和小淫,小淫像是猴子似的来回跳着,没有一分钟闲着的感觉,不是天生的多动症就是冻得,我还没有说话,小淫就朝我喊:十八,够给你面子了吧,两个大男人在这儿等着你,尤其是我,还是那么帅的一个人,几百年不遇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肖扬推了小淫一下:你不能老实点儿吗?吃了兴奋剂了?十八,我拖着这小子给你道歉,你说吧怎么罚他,阿瑟说了,就是把这小子压倒五台山下也不委屈他……
小淫厚着脸皮朝我笑:瞎说,十八才不舍得呢,十八才不会那么狠心,对不对十八?
我朝肖扬点了下头,没有搭理小淫,小淫有点儿急了,拽住嘟嘟得自行车:哎,十八,你说句话啊?别人不说话我最不舒服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你马上给我消失,看不见你我自然神清气爽了。
小淫在我另一边跟我并肩走着:十八,做人不要这么绝吗?我一直奇怪来着,我今天怎么着你了,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一时有点儿哑口无言,我还真是没法说:就是你说的,什么碰不能碰的,防不能防的。
我气哼哼朝小淫吼:我自己雄性激素分泌多了,成了吧?
小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这就对了吗?咱们是兄弟吗?多大个事儿,还没有邻居家死只猫的事儿大,对不对?
还没等我动手,肖扬就把小淫的手给拿了下去:小淫,你注意点儿,你还真当十八是男生了?
小淫笑:行了,知道了,真是罗嗦。
走到学校里面一个有着凉亭的地方,我意外的看见松树旁边有两个身影,其实我本人没有什么偷窥的嗜好,但是背着我的那个人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套衣服在学校里面除了易名没有别的男生穿过,是李宁炫彩的运动服,我吃惊的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那个镜头是影视剧常有的镜头,我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我的心开始难过的跳动着,看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亲密的接吻,而这个男人是我心有初动的男生,我难过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小淫不怀好意的推了我一下:别看了,这么幼稚,有时间自己也谈个,亲身体验多好?
我被小淫推的有点儿踉跄了,肖扬伸手扶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了?
我估计我的表情肯定是悲伤到了极点,小淫下意识的回头重新看了一眼我刚才看的地方,碰了我一下: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儿打战,像是被冷风吹了一样的发抖,我喜欢的男生在吻另外一个女生,这在我无疑就是晴天霹雳,我打战已经是很克制的表现了,我加快自己走路的速度,我看见肖扬疑惑的看着小淫:小淫,十八怎么了?
小淫没有跟肖扬说话,看了我一眼:十八,那个你也快要倒了,我和肖扬回宿舍了,今天的事儿别生气啊?
我都没有回小淫的话,直接快速穿过凉亭的通道,拐向那生宿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锁了车子,上了宿舍楼,一飞在我后面喊我喊了好几声我才反映过来,一飞不高兴的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啥时候跟别人学会装蒜了,连我都不搭理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想装蒜,可惜,不知道装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大蒜。
进了宿舍,只有嘟嘟一个人在看小说,其他三个人全部卧倒睡觉了,我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拿了洗漱用品晃荡倒水房,水房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直到凉水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才回复了意识,我倒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哭过,因为我脸上流淌的水我一直误以为是自来水,所以我就装作自己没有哭过,一飞刷牙的时候看我:十八,你怎么了,一副发呆的样子,谁惹你了?
我拿毛巾慢慢的擦着脸上的水,慢慢转头看一飞:哎,你说,要是,我是说比如,一个打比方的例子,要是你很喜欢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和别的女生接吻,你会有什么感觉?
一飞喷了一口牙膏水:切,这么没有创意,要是我男朋友呢?我会去抽他。
我嗤笑,没有说话,是啊,易名和我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有抽自己的份儿而不是埋怨的别人的份儿,有什么法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个人世间的情啊,烦。
一飞神经质的看着我:十八,不会是你喜欢上谁了吧?
我朝一飞笑:哪能呢?你听说过我喜欢过谁?看了一个电影故事,为女主角感慨而已。
一飞开始洗脸:呵呵,想不到你还挺善感的。
我回到宿舍,还有几分钟就熄灯了,我拿出日记本,感觉一脑子的糨糊,握笔的手也跟着不争气,竟然也在寥落的发抖,我想起之前说起小意的事情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喜欢的人不是心有所属就是杳无音信,真是没有出息。
还有一分钟熄灯的时候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易名,那一年的岁月,消溶了你和我,而我,差那么一点儿,就爱上你了……
就这么着吧,并且而且也只能这么着了。
第025章 真是冤家
到早晨我的生物钟开始苏醒的时候,我开始望着上铺的床板发呆,劣质的木板还有着刺手的毛刺,有时候起床不小心还会撞到头,我不想去跑步了,就想这么发呆的躺着,我感觉我的人生让我很不爽,我不知道易名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间让我变得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守,可以在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很受伤。
我看着上铺的床板,苏小月把她的脑袋从上面伸了出来,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今儿,你怎么不起床了?平时你不是坚持运动吗?
我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我起床运动吧,你说我吃饱饭撑的瞎折腾,我不起床吧你又这么事儿的嘟念,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干脆你掐死我算了。
苏小月的嘴张成O形:十八,你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吃枪药了?还是做梦被人揍了?谁揍你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做梦,帮你找回来。
一飞睡眼惺松的转头看着我:十八,苏小月,你俩神经吗?我们还要睡觉,睡觉。
我躺的实在难受,慢慢穿衣服起床了,准备去宿舍外面遛遛,不是还得活着吗?就算易名今天结婚了,我还是得自己活着,还是得喂饱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算小的胃口,想到这儿我开始难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种失落中走出来,关键是每天一起上课,我还是要装作坦然的面对易名。
我没有进入操场,只是慢慢腾腾的靠着操场的边儿站着,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坚持锻炼了,冬天的气温不断开练着每一个经历着叫做冬天的人,我冷的有点儿想打哆嗦,我看见阿瑟在篮球场地玩着篮球,旁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我没有看太清楚,我转身往后走,我实在不想让阿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了,得不住又的说我什么了。
我抱着双臂往别的地方溜达,距离食堂的早饭时间还早,我也不想回宿舍,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又走到了昨天看见易名背影的休息亭子旁边,还有那棵孤单的松树,甬道旁边的椅子上还有被风吹落的树叶,四处散乱着,我慢慢蹲下,把椅子上的落叶拣了下去,坐到椅子上,抱着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这个冬天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是我的体温过于偏低,还是北京的气温真的就是比北方还要冷?我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宁肯希望北京比北方的城市还要冷。
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看见小淫从校外的方向进来,小淫的身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不是我上次送护手霜的那个,我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小淫朝他身边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
女孩子看了我一样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小淫手里还卷着一本厚厚的书,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C语言之类的,书的图片颜色很绚,小淫笑着拿书拍了我脑袋一下:哎,怎么了,一大早晨的,好像是精神不振,受什么打击了?
我懊恼的推开小淫的书: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笨了。
小淫把书扔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我笑:哎,你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怎么说你是不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犯得着吗?
我看了小淫一眼:用不着你操心,你怎么这么早,上哪儿了?
小淫挑了一下眉毛: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说出来你还是受不了,两下一刺激,你还活的了吗?想想你自己得事情吧。
小淫这么一说,我估计他没有什么好事儿,也不敢再问,但还是有点儿好奇:诶?上次那个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吗?
小淫无所谓得笑了一下:哦,分了。
我嗤笑:要知道就不能送她那瓶护手霜,真是白瞎了。
小淫吊尔郎当得看了我一下:心疼?多少钱?我补给你。
我也笑:没有花钱来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路上打劫来的,没有什么成本,根本不用心疼,不用补了。
小淫嘿嘿笑:打劫?这么容易?要不你再给我打劫一个,我好送现在这个。
我也被逗笑了,小淫突然正经的看着我:哎,十八,肖扬那里不好了,你怎么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肖扬是没有我帅,可是人家很正儿八经的一个男生,能看上你算是你运气了,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一回头,真的还有一片森林啊,比上回你相亲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啸来着,强多少啊?是兄弟才跟你说正经的,肖扬的人品我敢打包票,我发誓。
估计是阿瑟把这事儿跟小淫说了,我泯了一下嘴唇:不是那个意思,是,有点儿说不清,反正肖扬一到我身边,我就不自在,很不舒服?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会不自在啊?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
我苦笑的解释着:不知道,哎,跟你说吧,那感觉就像是两只猫掐架时候,互相竖起身上的毛,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来回的转着的圈子……
小淫噗哧一笑,推了我一下:哎,你什么理论啊,互相爱慕的俩人怎么就会跟猫掐架似的,得了,亏阿瑟还在元风面前说你有文采来着,哎,你这叫什么文采,哦,叫你这么说,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解,就平白变成了两只猫互相掐架,还要竖起身上的毛,还要来回转着圈子,要不要瞅准了对方要害狠命一击,让他一辈子爬不起来?
我不甘心的看着小淫:不能这么说,哎,你干什么……
小淫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拿肩膀撞了我一下,坏笑:十八,我怎么觉得咱俩才跟俩猫掐架似的,你看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把你身上的猫毛竖起来啊?
我快速站起来,气恼的看着小淫: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
本来我想骂小淫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感觉上这句话很粗俗,有辱我的身份,我临时改口: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转身就往宿舍楼走,小淫在我后面嘻嘻笑:开个玩笑而已,你放心,我不会看上你的,用不着这么担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拐过休息亭子的时候,迎面和阿瑟走了个对面,阿瑟一脸惊讶: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不跑步了?诶?小淫什么时候也在这儿啊?
阿瑟的背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平K,另一个是肖扬,我哼了一声:不跑步了,我自甘堕落了,哎,我还真是希望晴天呼啦来个霹雳,喀嚓一下把我带到天堂得了,我跟上帝求求情,也混个天使当当,这一辈子也就省心了。
小淫突然跳到肖扬面前,笑:哎,肖扬,你见过有十八这么难看的天使吗?要真是有,那上帝的眼神一定有问题了,十八,不要指望冒充天使了,就是地狱里面的魔鬼也没有你这种类型,你很难分类啊,把你划分到女人里面吧,女人该有意见了,女人会说女人怎么会长成这样啊,划分到男人里面,你还缺少零部件,难啊……
我的眼睛开始慢慢的象哪吒的红肚兜一样,开始有喷火的冲动,我恨不得一把火把小淫这个臭小子烧成道口烧鸡,就着酒吃了算了,我开始转向阿瑟:哎,阿瑟,你不会看着他这么气我都不管吧,你昨天不是跟肖扬说就是把小淫压倒在五台山下几百年都是罪有应得吗?
阿瑟煞有介事得看着我:是啊,我是这么说的,肖扬,平K,你们还等什么啊?
阿瑟肖扬一转手就把小淫的手臂掰到了后面,我握紧拳头,冲上去对着小淫的后背就是一顿暴打,总算了出了口气,小淫不满的看着阿瑟:哎,你们这些家伙,敢出卖兄弟,以多欺少,我不服。
小淫突然一个转身,竟然逃脱了阿瑟和肖扬的手臂,往后一转身和我撞个正着,我的牙齿磕在小淫的肩膀上,震了我一下,更可恨的,小淫的胳膊肘竟然很用力的撞了一下我的胸部,我疼的差点儿叫出声音,又不能捂住胸部揉,真是尴尬透顶,我只好装模作样的捂着下巴,我的眼泪都快含眼圈了,肖扬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阿瑟瞅着我:不会牙齿撞掉了吧,那你的牙齿也够不结实的了,女生到底是女生。
小淫肯定是意识到撞到什么部位了,站在我旁边,讪讪的说不出话,我无比尴尬的捂着下巴:没事儿没事儿了,我要回宿舍了。
转身的时候小淫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臭小子,这笔帐我记着了。
回到宿舍,我才敢用手捂着被撞疼的胸部,心里这个气啊,本来我的胸部就不明显,要是这么一撞击,再变得更小了,我的这辈子可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跟谁处朋友都跟人家解释一边:哦,我这儿原先不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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