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董事,在裴悦初来飞跃之时,亦认为裴悦仅是代言人的角色。
可裴悦来飞跃的初衷,是帮白铭分担而不是做他的代言人。真正的分担,当然不能靠嘴说,而是要有承担重任的工作能力和行驶总裁权力的威信。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这三把火烧旺正是改变各董事想法树立威信的最好时机。
果然,天然食品系列这头把火一烧,裴悦在飞跃众董事及员工眼里的形像,已从一个纸老虎变成拥有强悍攻击力的真老虎。
天然食品系列一路呈直线上扬的销售量,让飞跃在低谷里低迷徘徊了几个月的利润数据终于开始大幅攀升。连带地,飞跃其他产业的数据也开始回升,股价亦从低谷平稳向上攀升。
无论现状或是前景,都显示飞跃已经彻底走出白子涛兄弟造成的困局。
季度总结会议在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进行着,工作相关的话题结束后,各董事及高层纷纷建议应该高调开个酒会,以庆祝飞跃正式走出低谷。
裴悦对此没有异议,当即吩咐下属安排酒会事宜。
酒会三天后在云天大酒店举行,这是裴悦第一次以飞跃代理总裁的身份出席在酒会上。
裴悦致完感谢辞,款款走下主席台,从市政府赶过来以白家三少爷身份出现的白铭,站在主席的台阶前,一手背有身后,一手朝那迈着曼妙步伐的美人伸了过去。
裴悦对他嫣然一笑,安心地把手搭在他温暖的掌上。
“你不是说有会要开吗?怎么来了?”
“提早开完了,下午休假。”工作再重要,也不及老婆重要啊。
白铭挽着裴悦朝一堆宾客走去,以往,为着要避嫌的他极少在飞跃集团的酒会现身,但这次,他却如此高调出现,目的,自然是让各宾客明白,裴悦是他老婆是他白铭罩着的人,谁也别想欺负她半点。
白铭这样护犊子,不是看低裴悦,而是在他眼里,裴悦永远是需要他保护的那个小丫头。就跟在儿女年纪再大再厉害但在父母心目中永远是那个需要抱在怀里呵护的心肝宝贝一样。
“你饿不饿?要不,你先到休息室里吃点东西?”
裴悦瞧瞧白铭身上还是早上出门时那套黑色的西装,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是一开完会就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午饭肯定是没吃的。这时已是下午三点,再不吃饭,他的胃又要闹意见了。
“你不提还好,你这么一提,好像还真饿了!”
白铭怕裴悦操心,十分配合地放开裴悦,吩咐服务生取了食物进了休息室,自从住一起之后,白铭胃病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这些,当然跟裴悦每天定时的提醒和照顾脱不了关系。
白铭用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了午餐,然后陪着裴悦周旋在众宾客之间。
裴悦跟他虽说领证好几个月了,但因为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在上流社交圈里知道裴悦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太多。白铭从政之前从小就以白家三少的身份出席大少酒会,即使他从政后在这类酒会出席次数不多,但在座的宾客无一不认识他。
这下,他挽着裴悦在众宾客里转悠了一圈,宾客们对裴悦的目光从开始的充满怀疑变成了真正的敬畏。
这个酒会,与其说是庆功酒会,不如说是白铭夫妇正式公开亮相酒会更为贴切。
这些转变,正是白铭出席酒会的目的之一,而他出席酒会的目的之二,是眼下他正在做着的事:为裴悦挡酒!
在喝下客户递过来的第N杯酒的时候,电话响了。
白铭习惯性看看来电,是白家御用律师的电话号码,现在这个律师正全权负责白子涛兄弟调查案,这个电话,多数是与一对兄长有关。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白铭朝众人颔首道歉,拿着电话走进附近的休息室。
裴悦只以为他接的是工作电话,也没怎么往心上去,因而,当白铭听完电话出来把她扯一边说有点急事现在要马上离开时,她也以为是市里有急事,于是催促他赶紧去办。
晚上,裴悦回到家已是十点多,她以为白铭会在家,谁料,进了客厅,灯亮着,却是静悄悄一片。
“爷爷奶奶他们呢?”
裴悦应酬了一天,极为疲惫,瘫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狂灌了一大口。
“老爷和老夫人在楼上休息,小少爷被亲家奶奶接走了,她让你明天过去吃饭。”
“哦,三少呢?”裴悦放下杯子,再次毫无仪态地仰靠在沙发上。
“三少还没回来,你吃饭了吗?需要我去热点什么给你吗?”
佣人看裴悦闭着眼累得跟个狗似的,体贴地问。
“嗯,三少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我先去洗个澡,麻烦你帮我们随便弄点吃的。”
佣人应了声转身去厨房准备,裴悦撑着沙发站起来,瘸着脚扶着护栏爬上二楼,今天这高跟鞋有点高,在酒会上走了几小时,差点废了她的脚。
躺在浴缸里,拿遥控开了播放器,裴悦闭着眼仰着头靠在浴缸边上,悠扬的音韵在浴室里缭绕,加上温暖的水流缓缓地按压在身上,舒服惬意得让人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的裴悦,已经很久没试过这么放松。这几个月来的生活,说是打了一场硬仗一点不为过。
幸好,辛苦终归是工作上的身体上的,精神生活上,裴悦是幸福的。
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着的丈夫、儿子、家人及朋友,无一缺少地在自己身边或周围好好地生活着,这就人生最大的幸福。
泡在浴缸里的裴悦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慢慢变得飘渺虚无,头渐渐朝墙壁歪过去,和周公约会去了,以至于浴室门被推开,她也完全没有反应。
【67】肖姒与邝非同勾结始末及下场
【67】肖姒与邝非同勾结始末及下场
泡在浴缸里的裴悦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慢慢变得飘渺虚无,头渐渐朝墙壁歪过去,和周公约会去了,以至于浴室门被推开,她也完全没有反应。
“小悦?”男人手撑着浴缸边俯着身子凑近她小声唤着。
闭着眼的裴悦浑然未觉危险靠近,犹自睡得香甜。男人看着那张被水蒸汽薰得绯红润透的脸,仿是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心里想着,手便有了行动,瞬间已摸在细嫩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几下,在主人的几经努力挣扎,悠悠地睁开。
“唔……回来了……”喃喃低语着,迷离的眼神落在男人脸上。
“起来吧,李姨说你还没吃晚饭呢。”
男人不知何时已卷起了袖子,把泡在水里的娇躯捞了起来,裴悦神志还在半梦半醒间,手自然地勾在男人脖子上,“嗯”地应了一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蹭了几下,眼睛一闭,舒服得竟又想睡了。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任人鱼肉的裴悦,换了平时,男人早忍不住把她扔床上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只是,他今天的心情不怎么高昂,以至于看见她这勾人狡犯罪的模样,也只是低头宠溺地在她发上吻了一下,没理会自己身的衣服被她弄得湿漉漉的,扯了浴巾包住她走出浴室。
白铭坐在沙发上,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她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宝贝,很累吗?”
她的睫毛轻轻抖着,表明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眼。
白铭嘴里这样问,实在,却很清楚她有多累。这几个月,她为了能够顺利接手他的工作,天天熬夜忙碌,眼看着人瘦了一圈。平时极难入睡的她,这段时间却累得几乎是耳朵贴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嗯……还行……”裴悦懒洋洋地应他,却仍旧不舍得睁眼。
“小悦,要不,还是让我来吧。”白铭知道她绝不是半途而废的懦夫,但他心疼她,不愿她受这种折腾和煎熬。
裴悦睁开眼,半眯着瞅了他一会,看她那眼神,是完全清醒了。
“哼!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
言外之意,自然是指若白铭再一身兼二职,能不能跟她白头偕老还真难说。
“唉……”
白铭叹一口气,拿了一旁的浴袍帮她穿好。
若自己那两位哥哥争气一点,飞跃这重担,是怎么也不会落到她肩上。
“怎么了?工作不顺么?”
裴悦敏锐地察觉男人的反常,仰起头摸摸他冒了些胡碴子的下巴。
白铭摇头,细心地帮她系好浴袍的带子。
“看你这眉头皱的……”暖和的手指按在他纠结的眉心上。
有些事,她不方便问,但不代表她不能表达自己的关心。
“小悦,我今天去见我哥了。”
白铭抓住裴悦的手,紧紧地握着。
“嗯!然后呢?”裴悦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彼此都舒服一点,也让她能真切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调查结果出来了……”
白铭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把全部都告诉裴悦。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不想她操心烦心。
“嗯……飞跃受到了牵连?”白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裴悦没敢往乐观的方向想。
“那倒没有。”白铭再次摇头。
“哦……那,是你哥他们出事了?”
白铭这人性子冷,外人看着只觉得他就跟冷血人一样对谁都不上心,但裴悦知道,白铭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即使是那对不成器的哥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轻,不然,他不会这么辛苦一身兼二职却毫无怨言。
“算是,也不是!”
白铭仍旧答得简洁,裴悦知道他向来没有跟人诉苦的习惯,对他这样的回答也不恼,只耐着性子慢慢地诱导他。
“怎么说?”
白铭沉默了一会,把裴悦抱到沙发上,站起来,走进衣帽间拿了套衣服出来。
“这事挺复杂,我们吃完晚饭再说。”
说着,当着裴悦的面前把湿衣服脱了,换上干爽的居家服。裴悦盯着他结实修长的身体发了一下愣,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咽了一口口水。
幸亏白铭只顾着低头脱衣穿衣,丝毫没发现自己老婆不自觉间流露的色女样。若发现了,估计这晚餐时间得押后至少一两小时。
“小悦,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白铭喝完一碗汤,突然就来了一句。
裴悦瞪他一眼,“白铭,我是外人吗?”
白铭愣了一下,虽是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却是极快回答。
“当然不是,你可是我白铭的内人。”
“那不就得了,我又不是外人,干嘛总对我说客气话。”
裴悦大口扒着饭,今天一整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现在才觉得真饿了。
“好吧!我以后不说,不过,你也别太拼命!陈越说,飞跃的人现在就是飞奔的马,而你就是那个拿着鞭子策马飞奔的骑手。”
陈越在视频里说这番话时是眉飞色舞,白铭听着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裴悦笑了,“他还挺会形容的!”
小睡了一会之后,裴悦的精神劲似乎全回来了,脸上容光焕发,漂亮的眼睛扑闪着炯炯有神。
白铭怔怔地望着她出神,他不知道她究竟蕴含了多少能量,能够在几个月间把一匹在别人眼中已经有点老但性子却极烈的野马驯服,但他知道,这种驯马的技术并非她天生,而是她用努力取得的。她甚至,没借用他丁点的势力,硬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想起初初认回宝贝儿子时,小家伙满头大汗拒绝别人帮助硬是自己攀爬上柑树的那股倔模样。这股倔劲,不是遗传,而是裴悦以身言教的结果。
两个饿坏了的人,很快就把晚饭解决了,肚子饱了,人也舒畅了许多。
白铭回到睡房,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裴悦亲自去泡了壶茶端上来。
“喝点这个,据说可以缓解疲劳。”裴悦倒了一杯茶递给白铭。
杯里的茶色泽碧绿,白铭浅呡一口,茶香中夹着甘凉。
“这是什么茶?”各种名茶白铭尝得不少,但这茶味道独特,喝进口里清爽甘凉,白铭很确定这是第一次喝。
“人参花茶,好像还加了点菊花,好喝吗?我去药店买药的时候店员推荐的,茶不贵,但她说能缓解疲劳,我就买了一点。”
“嗯,挺不错。”白铭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想起她不小心透露的信息,顿时有点担心,抓过她的手盯着她的脸。
“你病了?去药店买什么药?”
裴悦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随便买点药材,我妈搬走之后,厨师都不懂这些,我下班就顺便去药店买了一些。”
裴悦去药店确实买了一大包药材回来,但除了药材,还买了一个测孕试盒。
这个月的大姨妈迟迟未至,裴悦是过来人,想着不会是中招了吧,于是经过药店便进去买了试盒,药材才是顺便买的。回来一验,只有一条红线飘着,看来是这阵子太忙,导致分泌紊乱了。
这种事,她自然不会跟白铭说。白铭跟她暗示过好几次,想要个女儿,但现在这处境,显然并不是合适的时候。
白铭不疑有他,把杯里的花茶喝光,自已又添了一杯。
“你哥他们怎么了?”裴悦怕白铭再追问下去,连忙把话题扯回正道上。
“我哥他们在十年前就在外面办了公司,这些年,没少从飞跃拉客源挪资金。”
“这些事,跟邝非同有关联?”裴悦可没有忘记,白子涛白子辰是因为邝非同事件才被请去调查,这一调查,就是几个月,可想而知这之间的关联肯定不少。
“嗯!这种得从我妈说起。”
说起自己老妈,白铭抬眼瞥一眼裴悦,见她脸色如常,这才放心地说下去。
“当年他们进董事局,奶奶坚决不同意他俩拥有太多实权,非要他们从基层做起。我两个哥哥是什么德性你是知道的,从小他们就那样,仗着自己是白家的少爷,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要他们在飞跃捱苦他们哪受得了,于是,他们就自己在外面办了家公司。”
“这种事,要不是我妈刻意包庇,是瞒不过奶奶和我的眼睛的。可我妈就是一典型的护犊子的老妈,她瞒着我们帮他们公司出谋划策,利用手上的职权让飞跃跟他们公司合作,把飞跃部分客源分拔到他们公司,这些,我也是后来调查过才知道。”
“开始,他们的公司因为有飞跃罩着,确实红火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公司红火了几年,终是因为我哥他们管理不善而面临倒闭,我妈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她利用自己作为飞跃董事长的权力,私自在飞跃挪用大笔资金给我哥,这种事发生得几人,董事会了帮精明的家伙终是察觉了,于是一帮人逮着我妈兴师问罪,我妈第一次陷入了信誉危机。这些事,正好发生在我和你在G市重逢的那段时间。”
裴悦听到这里,算是猜出了一些因果。
“所以,你妈找邝非同帮忙?”
“嗯,我妈当时挪用的资金巨大,在不惊动我家里人的情况下,靠她自己的能力一时间也没办法把资金填回去。那时,她面临被董事局成员罢免和我哥的公司倒闭这两种可能,恰恰在那个时,邝非同主动找上她,提出跟白家联姻,条件,自然是他会帮我哥的公司走出困境。”
“邝非同野心极大,想继续向上爬。但他的背景普通,自然想拉个大靠山,恰好我妈急需支援,两人于是一拍即合。”
听到这里,裴悦仍有些纠结。“飞跃跟邝非同真没半点关联?”
“没有!”白铭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妈再大胆,终究不敢把主意打到飞跃头上。她是明白的,挪用资金可以想办法填回去,但若把飞跃弄脏了,我爸第一个不会放过好她。”
裴悦这才明白,为什么邝非同出事了,白子涛白子辰出事了,飞跃还能完好无缺。裴悦曾经有过灰暗的想法,以为白铭或是白爷爷等人私下做了什么手脚,才能让飞跃欠受牵连,但现在看来,白家的人,除了白子涛兄弟俩,确实全是磊落之人。
“邝非同想跟白家联姻,为什么不找你两个哥哥?”
裴悦当然记得两人重逢时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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