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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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恋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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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说的不远有多远,林雨微只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胃蠢蠢欲动,难捱至极。她手掌用力地扒着头,手肘支着膝盖,拼命地吞着源源不断外溢的口水。一般这种情况的出现,就是意味着,要吐了。
  白宇不经意看向她,才发现她脸色异常苍白,还流了汗,心慌了,焦虑地问着,“慢半拍,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再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他什么也没多想,调转了一下车头,直往医院的方向奔去。
  知道他小题大作了,但欲说不能,任他去,她已无力,有个躺着的地方也好。只后悔没带着备用的袋子,想吐不能吐,强忍着。这就是她的“地狱”,恐怕只有晕车的人才真正地体会到。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4…19 13:17:24  字数:2096

 这是个难得的时刻!林雨微静静地躺在床上,意识清醒,呼吸平稳。像她这种晕了车的人最依恋的就是一张床了。躺着躺着,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漩涡里,气氛不寻常,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在自己身旁盯着自己。应该是打破沉默的时候了吧?她想。但很快,她就取消了这种念头,决定尝试一下有没有所谓的戏剧性。因为,白宇开口了,她只想装聋作哑,想听听“悄悄话”。
  “慢半拍,慢半拍……”他试探性地叫着,见她没反应,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轻轻地拂着她额头上散乱的刘海。轻悄悄的,温柔的,只可惜林雨微一直闭着眼,没有看到他这对深情的眸子,她的心就差点融化了。
  奇怪,怎么不说话?现实就是现实,他不会对一个熟睡的人讲话的!她失望地想。不过他好像好温柔耶,轻抚着我的头发,感觉真温存,她转而又喜滋滋地想,失望的心又萌生了点安慰。只可惜只是一下下而已,醒吧,不装了,这滋味不爽,她再想。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为醒作好心理准备。窗外,风轻轻地吹了进来,飘拂过他那双迷离的眼睛。她也睁开了眼。
  “慢半拍,你醒了!”
  “怎么老叫我‘慢半拍’?白老头!”她故意表现着责怪之意,同时把刚他那满足不了自己的小小愿望作一次小小的发泄。
  “你叫我什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这可是她在梦里对自己的称呼。这一刻,他的心混乱了,重重地响了一下。
  这个绰号,她在内心叫过N次了,而且她那一叫也轻轻的,不觉得有何不妥。
  “哈?哦,没什么呀。”她理所当然地说。
  他又轻微地叹了叹。
  “好点了没?刚吐得我一身脏!”他转换着话题,故意拍打了一下左袖子。
  “想不到还没吃就吐了。”
  “幸好还没吃,要不然真是太浪费了。”接着,他又说:“想吃的话现在还不晚,嗯哼?”
  看着他似乎看穿了自己晕车没有食欲,有点不得意地努了一下嘴。
  “你晕车,怎么不跟我说?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吗?”伴随着浅浅地担忧,虽然没有当初那么凝重,同时带了点责怪语气。
  “人家以为坐你的车不晕嘛,想不到还是晕了。”她有点不自在地说。白宇听着,莞尔一笑,有点点满足。
  “什么都吐出来了,一定很饿了吧!”
  她摇了摇头,“不饿,只想回去了。”
  “好吧,那送你回去。”
  “你说我还敢让你送吗?”她挑眉。
  他耸耸肩,“陪你走还不行?要不,你在这等等我,我回去寄摩托车过来?”
  “你家是不是开车行的呀!”她故意睁大眼睛,不太敢相信地说,“不过我觉得还是走路好了,走路的命还是走路的好。”
  “那好吧,慢半拍。”他重重地说,站起身,笑逐颜开。
  林雨微兴奋地一骨碌就下了床,和他一起走出病房。
  在这灯火璀璨的夜晚,在这微风习习的时刻,在内心都深深喜欢对方的两个人来说,就是希望路能长一点,单独相处久一点。
  夜里没有流星依然美。飘荡的浮云穿梭在淡淡的月光里,也是一种美好。
  不知何时,白宇已牵上林雨微的手,满心欢喜。他们静静的,紧紧的,互相握着,生怕会弄丢了似的。但路毕竟是路,虽然没有尽头,但总有一个让你停留的地方。
  “到了。”她淡淡地说,但表情却在说,怎么这么快?
  “这不是梦莹的家吗?”这让白宇叫奇。
  “是啊,我现在和梦莹一起住,这么大的一幢房子她一个人住蛮独单的,怎么了?”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因为我来这里也不是很久啊,才一个多月这样子。”
  “那你以前在哪里住?为什么现在才来和她住?”
  “以前当然是在我家里住啊!你怎么问得怪怪的?”她一时忘了曾经撒过的一个小小的谎。
  “哦……没什么,这样也好你们都是一个系的,可以互相学习!”
  “哈?呃……哦……那……我进去了?”她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逗着玩跟他说自己是表演系的,但她想这个应该不重要,这次就没当面跟他讲明,决定找个机会再慢慢跟他说。
  “嗯!我看着你进去。”
  “不,一起嘛,一二三,转身!”她笑着说。
  白宇无可奈何,微微一笑,转了身。林雨微看着,才转过身。各走各的,欲起步,两人又同时回了头,还想说点什么。
  “改天给你讲个故事。”
  “你还欠我一个故事。”
  两人都笑了,连笑容都充满了无限的默契!顿了顿,林雨微笑容可掬地说:“明天我在那间咖啡厅等你,记得要来哦!”
  白宇一时记起了什么,原来她还没知道我就在那里,“好!”他深深地眨了一眨眼。
  “那我进去啦!”她咬咬嘴唇,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说。
  “嗯!”
  第二天对于林雨微白宇来说,都是美好的,两人的心都无比期待。天空虽然没有阳光,但也不下雨,阴凉凉的,也不错。早上咖啡厅一开门,林雨微就迫不及待地踏进去,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她想白宇也一定喜欢这个座位的。她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啜着,喝过几次咖啡,她也习惯了咖啡的味道。在她还没踏进咖啡厅门时,楼上的钢琴声已响起,这时正是那首林雨微很喜欢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这时,流星雨正走过她的身旁,她就顺便好奇地说:“哎,你们放的钢琴曲真好听,每一首都符合我的胃口,都是我喜欢的。”
  “不是我们放的,是我们老板弹的,好听吧!可厉害了。”流星雨神气又惊讶地说,“慢慢哼用!”他又一语双关的说。
  “哦……原来如此。”看着他忙去了她应了一声。琴声缭绕,她细细地呷着咖啡,随着琴声沉浸在美妙的意境里。
  不知白老头什么时候来,算了,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吧,反正在这里坐着挺自在的,等他来了再跟他说我已经等你好久了!她得意地想。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4…22 0:59:28  字数:2030

 昨晚白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琪儿:明天不管是谁,只要往楼上去的都不阻止,直到琴声停止。
  不知这是他算准了林雨微会上去还是命中注定,林雨微在听得耳痒痒时,受好奇心的驱使,便探头探脑地往二楼奔去。其中一点原因是,今天都呆在自己身旁的米米先走一步,鬼使神差地往楼上跑去,这就让她更有跑上去的借口。
  她先是畏首畏尾的,一边走一边暗暗观察琪儿和流星雨,让她叫奇得意的是,没人理会,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家,可以随便乱走。跑到了楼上的拐角处,她半蹲着往里瞧,想看看这个是何方神圣。米米已在另一边和白宇的可可打闹,宛若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那个……那个……不是……,怎么这么像……可是……”林雨微呆住了,瞠目结舌,慢慢起身,被动地又惊又疑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对方神情专注,手依然在琴键上舞动,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仿佛世界只有他的琴声在绕梁。“白……老……头!”她暗暗狠叫,一个字比一个字重,这时她已确定这个人是白宇无疑。
  她一个劲猛跳,跳到他背上,用双手朦住他的双眼,只发出一声“哼”。在黑暗的世界里,手指不停,琴声依旧,他更迷恋,只因有她的手在陪伴。她又惊又喜又恼,这一切竟然对他毫无影响。她一气,大声叫道:“老头子!”这一招,凑效了,白宇终于停下手指,但没有掰开她的手,说:“能不能叫得好听一点,都被你叫老了!”
  “哼哼,我知道‘白老头’好听。”她松开手,把头伸过到他的脸旁,看着他的眼睛,神气地说,“白老头,哦,不,老头子。”她一脚着地,一脚脆在琴椅上,依然装模作样,“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他对视她。
  “这又不是你的地盘!”
  “谁说不是我的地盘?”
  “你又没说这是你的!”
  “你又没问这是不是我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去,都笑了。林雨微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我已在下面等你好久了?这算什么?”
  “我早就在这里等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上来!”他一键一键地敲着琴键,说得有理有力的模样。
  “你就这么确定?万一我走了呢?”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说得似乎更有深意。
  “哼!”她不以为然,但听着又欢喜。他把手向后伸抱住她的腰,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深深地,温柔地注视着,似乎要把她的每一根眉毛,每一丝头发,每一寸肌肤都当成自己的,印在内心深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戏剧了?
  林雨微有点承受不住,不得不再找着话说:“那那如果我不上来呢?也不打算走呢?你是不是让我白痴的在等西北风?”
  “我不认为你是这个白痴,”他笑了一下,“为什么来之前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随时在等候,恐怕你真的要在等西北风了!”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记得嘛!”“傻瓜,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他低下头,想触碰她的唇。
  “等一下,先跟我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很想听?”
  “嗯,你不也是说要给我讲一个故事吗?”
  “下一次有机会再说好不好?”他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现在就是个机会呀!我洗耳恭听,做好心理准备了!说吧,什么都愿意听,”她看着他,觉察有微妙难言之忍,“只要……只要你不是说……因为我长得像她……”她嗫嚅着,颤颤地说出很久都不敢说出的一句话。但正是这一句话,把他给定住了,他一动也不动的,眼睛虽然在看着她,但眼神不知在哪里了。
  林雨微真勾勾地看着他,力图把他的魂勾回来,但无能为力,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受了严厉的教训般,乖乖地悄悄地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看来我还是骗了自己,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的,是我太天真了。”眼睛湿了一下,没什么的!她只想离开这个难堪地现场。
  跑了,连米米都忘记了。
  白宇似乎被她一语道破般,慌乱了,随即,站起了身,但又泄气。他重重地跌回到琴椅上,像一个充气不足的气球从高空自由落体而下但只轻轻地反弹一下。
  米米和可可还宛若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在那耳鬓厮磨,他看得眼睛湿润。太快了,我们的情雨转变,他没出来,竟然没出来,看来我猜对了?问题真的有点复杂了,林雨微一边垂头丧气地走一边想,好不得意。
  宋的凡和梦莹正欢天喜地的吃着自己做的午餐,见到灰头土脸的林雨微静得吓人地走回来,不得不停下碗筷,追问原由。
  “雨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梦莹走过去呵护地问。
  “怎么了,嗯?”宋的凡接着问。
  听着他们担心的语气,看着那安慰的眼神,林雨微只潸然泪下,不能说话,静静地投进宋的凡的怀里。宋的凡和梦莹相视一看,猜不透。
  “来,先坐下。”宋的凡把她拉到沙发上,看着她力不从心的样子,又问:“吃饭没有?先去吃饭。”他又把她拉到餐桌边坐下。她还是不肯说话,只静静地盯着眼前的饭菜,“你们的午餐真美好。”她突然说。“什么?”他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是她一块一块地挟着土豆放到口里。
  半晌,她才开口说:“是米米不见了。”一边嚼着一边说,力图去掩饰着不知所措的表情,只后悔不该那么的真情流露。
  “米米不见了?”梦莹和宋的凡同时问着,心悄悄放下一个大石头般。
  “怎么不见了?”梦莹又问。“知道就好了,但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她情绪看着稍微好转。“嗯,我吃饱了,去找米米先。”她放下筷子,直奔自己的房间里去。宋的凡和梦莹哭笑不得,今天的林雨微真的有问题了。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4…23 22:15:05  字数:2027

 第二天,梦莹去学校了,又是林雨微一个人在家里,这次,她没有出去的打算,那咖啡厅已不是个好去处了。若大的书房,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她看着好踏实。
  静静的,好静好静,她没有坐在写字台上,而是坐在光滑的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塞格林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目不转睛地盯着,连稍稍眨一下都没有。这本书在宋的凡初中的时候她就读过,但现在她又情不自禁地拿在手中。虽然里面并不是讲什么人在麦田稻田里,但这次“麦田”和“守望”这四个字突然吸引了她,仿佛以前从没注意过,现在才发现,好奇不已。
  她看着书名,想起了老家,老家的稻田,辽阔的,绿绿的,黄黄的,看着就是舒服。还想起了小时候和宋的凡,黄稻草,废柴他们一起在河边钓鱼,去山林里捡柴,匍匐在地上打弹珠,踢足球,自由放任,无忧无虑。说起踢足球,记得有一次由于好奇,向往,以为足球就是棉花球,她学着他们用力猛地一踢,差点把脚趾都踢歪了,害跛脚了几天,叫苦连连。从那次以后,她只想当他们的当观众,不再有抢着学踢足球的热心。
  黄稻草和废柴,好久都没见他们了,都去读大专的他们今天也毕业了,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有了女朋友,就像宋的凡和梦莹一样,深爱,甜蜜吧!她想着。
  小时候那些时光,让她又向往又迷茫,由其是在这种沉重的心情下,好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空的,更没有什么能弥补这个空,惆怅不已。
  她把书放回书架上,走出门,靠在大门槛边,向远处望去。今天的风好大,没有阳光,朵朵浮云随风飘动,宛若湍急的流水,从这处流向那处,流得远远的,没留下任何痕迹。
  门左侧这棵石榴树也随风摇摇曳曳,这是梦莹很喜欢的一棵树,已经有好大的一把年纪了,她一直把它培养成自己最爱的风景树。正值这个时期,它长满了绿叶,好招人喜爱。她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她找了一根坐得比较舒适的树骨干轻轻地坐了下去,随树随风飘摇。
  这又让她想起了自家那棵树,同样是石榴树,但比这棵小了一点,是她隔三岔五都爬的一棵树,她常常爬上去把熟了的石榴摘下一个一个地扔给在树下看得心惊肉跳的宋的凡,有一次她真的差点让他魂飞魄散,措手不及,不知是接石榴还是接她,最后宋的凡还笑着说,啊,接了个大石榴。
  当她全心投入于大自然,感受这凉爽的风时,一阵缓缓而来的车响声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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