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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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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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自己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哭的欲望,可能是自己太过自责,不感到委屈反而感到罪有应得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整天,夏霁菡和单勇都在市委大楼里参加会议。上午是常委扩大会议,重点研究的是取缔非常采砂,下午是和全体砂石料企业老板座谈会,两个会议都要报道,都要大张旗鼓地向外界传递打击非法采砂行为的会议和市委市政府的决策。

可能是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夏霁菡两只眼睛有了明显的黑晕,人也显得无精打采。刘梅一看见她就嚷嚷:“我天,士别三日,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夏霁菡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噢,明白,是老公回来了吧?”刘梅一仍的坏笑。

“别瞎说,才不是呢。”夏霁菡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这时旁边的小单看不过去了,他说:“小夏,你怎么倒难为情了,她一个姑娘家说这话都不觉得害臊,你倒脸红了?”

刘梅一听,眼睛几乎立起来,她杏眼圆睁,瞪着单勇,恶狠狠地说:“关你什么事,管着吗?”

单勇一吐舌头走开了。

夏霁菡笑了,说:“别瞪眼了,我觉得小单说的有理。”

自从单勇拒绝了于婕的美意,刘梅有一阵子不爱搭理单勇,单勇也有意躲避刘梅,看到他们俩人这么别扭,于婕为此做东请单勇和刘梅,说:你们别这样,大家原本都是不错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事做不成还是朋友,要是你们真的为此反目成仇,那我只有跳井自杀的份儿了。夏霁菡也说:就是啊,这可不是你们的风范。

由此,二人才逐渐和好。

原本刘梅就是一个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只要她心里没了芥蒂,单勇自然没事。

下午的座谈会很激烈,开始砂石料老板们对一些新政策抵触情绪比较大,但通过反复阐明利害关系,这些人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钻了政策的空子,现在政府要把空漏弥补上,他们当然无事可说,再说,他们看到政府态度强硬,非整治不可的情况下,谁还拿卵击石呐?

郑亮第一个表态,表示理解、支持、配合政府治理整顿砂石料的行动,他是全市建材业的泰斗级人物,大家见他表了态,也就不支声了。

其实,郑亮还不同于在座的老板,在座的老板大部分都是直接贩卖原材料,属掠夺性开采。尽管在座的各位中,郑亮的砂石料场占地最大,时间最久,开采量也是全市最大,但郑亮从不贩卖这些砂石料,他自己开采自己用,都加工生产出了环保、节能型的建材,何况,他们公司承接了许多市政建设工程,对这样的企业市里应该大力扶持,可是为了工作的统一性,像他这样的企业也一律关停整顿。

郑亮其实也有情绪,但多年搞企业的经验使他深刻认识到,企业必须服从政府,治理整治砂石料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政府政策的漏洞不可能由着你的性子一直钻下去,政府意识到了需要修补漏洞时,你还要必须无条件的配合。他在清华大学培训时就听过一位老教授的讲课,讲的就是企业与政府关系的问题,老教授至今说的一句话他都记忆深刻,那就是:企业敢于承担和履行社会责任,必将有利于企业的持续发展!所以,见大家都有抵触情绪的时候,他就首先表态理解支持政府的决定,并说:

“该挣得的时候都挣了,现在只是规范经营,我们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在座的四大班子领导对郑亮大加赞赏,其他老板也不好说什么,的确如郑亮所说,该挣的时候都挣了,这次只是整顿,为的是打击盗采知己采行为,结束无序开采的混乱局面,走公开拍卖国有资源的合法途径。

关昊开始时参加了会议,他讲了主要意见后就离开了会议室,头走时给大家留下了电子邮箱地址和工作电话,希望在座的老板有什么想法和意见直接给他打电话、发信息或者电脑留言,并表示市委和市政府在这次行动中愿意接受各位老板的监督。

夏霁菡明显感觉出田埴近期的烦躁和不安,偶尔不值班回到家里,也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想对她说什么都是欲言又止。

夏霁菡几次想跟他谈谈李丽莎的事,可又不知怎么张口,因为毕竟是传言,尽管她有些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但她必须听田埴亲口告诉她,否则那些传言只能就是传言。她做好了准备,田埴不说,她就不问,她想念如果田埴真的背叛了她,终有一天会告诉她真相的。

她等待着,尽管过程漫长,她还是愿意等待。

但是,她没有等来田埴,却等来了李丽莎。

那是腊月十八这一天,天气阴沉的很,似乎要下雪。

当夏霁菡接到李丽莎的电话时,她似乎意识到了该来的迟早要来,镇静了半天才打车来到了市体育中心旁边的咖啡厅,李丽莎在这里等她。

她没有直接接触过李丽莎,以前也仅局限于知道她是谁,仅此而已。

李丽莎长得很漂亮,高挑白净,衣着入时,长长的大波浪,披在肩上,很显气质。

她客气地站起迎接她,然后一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尽管刻意表现的轻松自如,但机械的动作和笑容仍然暴露出她的紧张和心虚。

她有些尴尬地看着夏霁菡,说道:

“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茶水吧。”夏霁菡答道。

“我是个网球爱好者,经常来这里打网球,可是自己最近身体不方便,所以没有打,不过……”她顿了顿说道:“他最近倒上瘾了。”说完,一扭嘴,往球场里望了望。

这个咖啡厅与体育中心相隔的是一大面玻璃墙,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网球场,后来夏霁菡才意识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李丽莎特地安排的,因为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她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景,正在腾挪弹跳,就是这个映入眼帘的背景,巧妙地帮助李丽莎完成了开场白。

是的,那个背景是田埴,只是夏霁菡不清楚田埴那么忙,为什么没有上班?并且,并且他是什么时候爱好上了网球?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打网球?从他的动作中不难看出已经很熟练了。

她感到心里特空,血液轰地在往上涌,眼睛里有许多的小金星在蹦跶,头晕的嗡嗡直响!她紧紧抓住了桌子的一角,唯恐自己像上次那样晕倒。

李丽莎显然读出了夏霁菡眼里的困惑和旋即而来的惊讶,她嘴角一勾,笑盈盈地说:“他进步很快,现在正是上瘾的时候。”

这么说他放着班不上,特地来这里打球吗?

夏霁菡收回目光,怔怔地看着李丽莎,不说话。

李丽莎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泛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说:“本来我早就想跟你谈谈,可是他不让,就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你来了,我有话就直说了,我,怀孕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睛茫然而空洞,似乎没听懂她的话。

李丽莎等待着她的反应,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没听懂,就又解释说:“是他的,田埴。”

她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感觉身体渐渐僵硬,放在桌下的手渐渐冰冷。

“我想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等他,好歹没白枉费了我的一片痴心。”李丽莎说完,满含柔情地看着窗外那个跳跃的背景。

夏霁菡的确惊呆了,看着李丽莎幸福的笑容和看向球场里那痴迷的目光,半天,才弱弱地说道:“他怎么不跟我说?”

“你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跟你摊牌的,因为他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你不惜千里只身远嫁他乡,他无法开这个口。我想这是我们俩个女人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李丽莎很主导地说。

“我认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夏霁菡说,声音柔弱无声一般。

李丽莎很镇静,她说:“都一样,反正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只是我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别难为他,我知道你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会补偿你的。”

补偿?还“我们”?

她感到有些好笑,但却笑不出来,她设想过好几个和田埴谈话的场景,独独没想到这谈话的主角居然是李丽莎。

她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刚才那个背景已经面对这边站着了,手里拿着球拍,呆呆地看着她们。

她定定地看着那个朝夕相处的身影,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管呼吸和心跳对于她来说不用特别关注和在意,然而一旦没有了,就会感到窒息甚至死亡。

和那个遥远的目光对视了很长时间,她慢慢地站起身,冲着那个呆立着的身影说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明早八点我准时在民政局等他。”说完,在窗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抬起沉重的双腿,走了出去。

李丽莎站起来,对着她的背景说了一句:“小夏,对不起。”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说道:“我要谢谢你的坦诚,至少,比他强。”

走出咖啡厅,坐上出租车的一霎那,她用余光看见田埴穿着单薄的运动衫追了出来,她没有回头。

四年的恋爱,两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夏霁菡忽然有了轻松的感觉,该来的早晚要来,这些日子的担忧终于尘埃落定,她不用再察言观色,不用再费尽心机的琢磨。她佩服李丽莎的洒脱和骄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中。感到轻松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以后不必活在沉重的负罪中,生活,已经给了她惩罚,让她丢了婚姻丢了家,这是她该得的。

就像田埴哭泣着说对不起她时她说的那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罪有应得。

是的,结婚两年了,不但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反而还……

她能要求田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呢?

田埴说他的父母也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夏霁菡,毕竟在北方除了田家,她没有一个亲人,田埴又说他的父母很想留下那个孩子。他还说,考虑到她人单力薄,离婚后,房子和车都归她。最后,田埴把几张单子给了她,她一看是给她买保险和她车的保单以及一个两万元的存折。

她拿过那几张保单,跟天书一样,她看不懂,就说:“我的养老保险我带着,车子我不要了,三天两头的坏,我也养不起,房子我暂时先住着,等租到房后,我再搬走,那个存折我也不要,你马上要结婚,用得着,总不能让人家娶你吧,该说你吃软饭了。”

她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她恨不起来。

田埴当时以为她这样说是成心让他难受,没想到后来他知道了夏霁菡和关昊的事后,心理就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是心理失衡了。

田埴的眼睛湿润了,半晌才哽咽着说:“菡菡,如果你不要房子和车,我就把房子作价给你钱,那车本来就是你家帮你买的,我更不能要。别拒绝我,没有钱你的督城活不下去。”

她的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我要呆在督城?”

是啊,没有他了,她干嘛要呆在督城!

“对不起”田埴惭愧地把头垂在两腿之间,不敢看她涌上才气的眼睛,搓弄着手掌。

她努力没让眼睛流出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抛弃双亲,忍受着北方天气的种种不适,不远万里,来和他结婚过日子,可这一切,很快就成了过往。

她翻弄着手中的单子,想起给她买养老保险时田埴说的话,他说:你挣工资少,而且还不是单位正式职工,所以我要防微杜渐,现在就开始给你上养老保险。那时她还笑田埴说现在就养老未免太早了吧?田埴说不早,正好手头上有富裕钱,他要让老婆跟着他没后顾之忧。

见她反复看那单子,田埴就说:“那个保险你可要想着年年上啊,还有你的驾驶证,明年春天到期,记着一定要按时年检,不然到时就作废了,再重新考证就麻烦了。以后这些事要自己想着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赶紧起身,把那几张单子塞进包里,以掩饰控制不住的眼泪。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夏霁菡搬出了她和田埴住了两年的家,她租到了单位附近的一处平房,这个房子坐落在老城区,是过去的公产房,和三户人家共用一个院子,地道的大杂院,取暖工具是一个小蜂窝煤炉。

因为想尽快搬家,她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两间平房就搬了进去。

其实搬家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她头走时,打量了一下她用心装修的家,想到这些带着她鲜明个性的家具,就要面临着新女主人时,很想对田埴说:这房子的装修未必别人喜欢,你只要把家具处理了,再重新装,应该不费事,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人都随缘,何况家具?

就这样,只用了三天,夏霁菡便结束了自己的婚姻,而且还搬出了田埴的家,速度之快没人会想念,因为按照惯例,丈夫有外遇,作为妻子肯定要大吵大闹,不把对方剥掉三层皮都不会离婚。

于婕和刘梅就很是愤愤不平,她们要找田埴说理去,被夏霁菡拦下了。

015。他来到了她的“冻”房

她不能让于婕和刘梅去找田埴,一是田埴“资信证明”的风波刚过去没多长时间,尽管是他提出的离婚,但还远没到互相残杀的地步,她不想给他施加压力,更不想因为离婚的事再闹的满城风雨,从而影响到他在单位的威信。二是她也不想让李丽莎看轻了她,好像她不讲信用出尔反尔,因为李丽莎找她谈话的时候,她自己明确表示要放手,给田埴自由,如果再去闹,想必李丽莎当面问起她就无话可说了。

《增广贤文》中说道: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享。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鸟儿尚且如此,何况人乎?如果去田埴单位闹,兴许会延长离婚的时间,但更会加剧感情的破裂,她始终他们夫妻的感情没有破裂,即便他有了李丽莎,她有了关昊,她也始终这么认为他们的感情还在,他们的夫妻情谊还在,真正要伤害对方做出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事,她不会,他也不会,就像田埴反复跟她强调的那样,在督城,他仍是她最近的人。

她最看不惯的是有的夫妻为了不让对方达到离婚的目的,大搞亲情战、拉锯战、消耗战,谁也别想好,谁也别痛快,直到双方反目成仇、殊途同归。最后不但夫妻关系破裂,就连负心一方对另一方原有的一点歉疚也没了,试想;这时的夫妻就由原来最相爱的人变成了最仇恨的人,成了交战的双方,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之前恩爱的点滴就都随风飘去了。

“既然你的无限柔情已经挽不住爱人对远方的眺望,那么请松手,他属于昨天”,不记得是在哪本婚恋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她当时被这种优雅的境界所感染,只是后来没想到的是,她也要品味这种优雅。

她始终认为,田埴不是因为爱而跟她分手,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有着他无法逾越的障碍,才不得不跟她离婚,即便是不得不离,他也不好跟她当面说明,这才有了李丽莎跟她见面谈话的情景,她敢断定,田埴事先绝对不知道李丽莎约了她,尽管当时他很看不起田埴,本应该由他出面跟她谈的话,却让李丽莎出头,让两个女人面对面。但是她后来设身处地的为他想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跟她谈离婚的事对于田埴来说有多难了。

两天后,田埴又给夏霁菡送来了一万块钱,说是父母说的,如果她不要房子,就收下这钱,他父母还说是田家对不起她,就不能再让她从经济上吃亏了。另外又给了她一万五千块钱,说是卖车的钱。

“那车卖了一万五?”她感到很惊讶,当时从一个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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