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他也长出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想我了吗?”
她垂下眼睑,没想到他问了这个问题,她不知怎么回答,反正不能如实回答。
“喂,这个问题还用在心里绕上半年再说呀?”
他总是这么了解她的心思。
“萏萏,回答这个问题还这么有难度呀?你的心太累了。”
一句话,说的她眼睛立刻湿润了,她用小手抚摸着他坚硬的喉结和青须的胡荐,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闭上眼睛,颤动着小嘴吻上了他的。
天哪,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喉间逸出一声低吼,立刻翻身压上她,深深的亲吻着她,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吸进自己的嘴里……
她迟疑了一下,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谁知这么一个小动作居然让关昊感动的不行,立刻某个部位暴涨起来,另一只大手就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原本就不迟钝的身体,在他耐心的引导下,变得敏感而驿动,来自他的深吻,早已让她意乱情迷,紧紧顶在他下面的巨龙,也在不断传递着灼热和不安,她的身体就有了一种渴望的潮热,她不由的拨动纤腰,嘴里传来呢喃的呻吟,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把起上身,迷离的眼睛空洞地看着他,在他耳边急急地说:“哦,昊。哦,哦……”
他堵住了她颤抖的小嘴,捕捉到不断分泌着甘甜的小舌,用力地吸吮着,纠缠着,他的身体已经接近爆裂的边缘,他知道今晚他会毫不留情的,他要等他的女人渴望到极限,他加大了爱抚的力度和深度,他感动自己要疯狂了。
“可以吗……”他快等不及了,急促的鼻息充满了湿热的欲望,强壮、坚硬的下体顶在她湿润的桃源幽处,蓄势待发。
“是的,是的,是的……”嘤咛的红嘴娇艳欲滴,目光迷离,放在他后背的小手在用力往下压,他再也把持不住了,闷吼一声,身体就重重地砸了下去……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心灵与肉体交融最美妙的一次,强烈的相思,超越了世俗一切羁绊,只求这一刻在彼此爱人的怀里,尽情释放自己浓浓的爱意,唯此才能感到真实地拥有对方。
激荡的爱欲,驱散了严冬里的寒意,驱散了旅途的疲惫,那种美妙的掠取,愉悦了他的四肢百骸,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跳动在欢唱,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一处,等等着那畅快淋漓的喷涌。
她的大脑也处在一种真空状态中,出现了瞬间的短路,她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在借助一股奇异的风,不停的向上旋转、升腾、飞舞……
此时,他们都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随着自己的爱人,达到了生命的极致……
关昊有了一种满足的疲惫,他真想带着她远走高飞,忘情于山水间,天马行空般的流连,最后终此在云雾缭绕的仙界。
激情过后,关昊侧身躺在她的身边,胳膊肘支头头,另一只手为她盖上柔软的丝被,见她疲惫地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跳来几下,还是没有睁开,他凝视着她,粉嫩的脸蛋,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往日那修长、白晳的脖子,由于激情而泛出柔粉色,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着,由于他刚才疯狂的吸吮,两片唇瓣晶亮鲜红,如雨后的樱桃。
他怜惜地用指肚轻柔的抚摸着它们,慢慢就凑上来嘴唇,温柔地亲吻着,手就伸向脖颈的下面,在她凝脂般的胸前,抚摸着。
她疲惫的没有一丝力气,用气若游丝形容她丝毫不过分,对于他的爱抚,她没有力气去感应。而惊心动魄过后,他的爱抚就显得难能可贵。
他凝视着心爱的女人,动情地叫了一声:“萏萏。”
“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
“我想见见你的父母。”关昊说。
夏霁菡立刻睁开眼,看着他说:“为什么?”
“我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生下的你,今生让我关昊遇到。”他抚摸着她,平日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里,充满了迷离的柔情。
夏霁菡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在想如果关昊去见父母,那二老就知道了他们的恋情,不打扁她才怪呢?她伸出小手,抚摸着他面部硬朗的轮廓,学着他的口气说:“傻孩子,你要去就会吓坏他们的。”
“为什么?”关昊收回目光。
“这孩子,果真傻了。”她不忍捅破与现实相隔的那层窗户纸,她更不想破坏眼下难得的欢愉。
“萏萏,你给我下了什么样的魔咒,让我如此忘乎所以,想我关昊,可是心地正直、光明磊落之人,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之事,见了女人没有走不动道的时候。”
“你住嘴,我是你偷来的鸡狗吗?”她用小手拧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不是不是,你是上帝给我送来的天使!”关昊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准一,急忙改口,同时把她那只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掌里,不住的爱抚着。
关昊是不善于说情话的,当初和罗婷恋爱时,顶多也就是说“我爱你”。可是,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忽然就有了表露心迹的欲望。是啊,想他关昊,一直位居高处,在男女问题上,一向堂堂正正,干净、磊落,没有任何瑕疵。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什么样的诱惑没遇到过?但他都不为所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那个纸条起,冥冥中就有一种无形的牵引,直到见到这个温婉可人、淡定安然、才情过人的江南小女子时,他就知道要改写自己的感情世界了。明明知道这是一次爱情苦旅,但还是跨越了藩篱,和心仪之人爱在了一起。他时常审视自己,有时把自己剥的体无完肤,尽管知道这份感情的沉重和艰难,但他仍然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所以有时就变得患得患失和多愁善感。
夏霁菡听到这话,欣慰地笑了,鼻子一酸,小巧的鼻头就红亮了,眼角流出一行清澈的泪水,她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就将头埋在了他的腋窝下,泪水中间在他赤裸的胸前。
“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他为她拭去泪水,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
听了他这话,她的泪水更加汹涌着流出,她哽咽头说:“你这样说,等于剜我的心,不许这样说。”
“好,我不说了。”他含着泪,亲吻着她的额头,手,再次缠绵在她的胸前,于是,他又一次要了她。而她,就像是乘着驯服的缭绕是仙雾,将自己义无反顾地奉献给神圣庙宇的少女。
那晚,她没有和他谈那个妇人的事,她忽然觉得自己说不说口,也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他是完全清楚的,因为他是那样的了解她的心思,和自己的思想不差半步,她无需说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只是深陷其中,无以自拔。
……
关昊回来后,夏霁菡他们也就相应的忙了起来。要闻组就是这样,市里领导忙他们就忙。不过再忙,夏霁菡也不觉得累,因为跟着关昊采访,她总是有着无限的工作激情,她最爱听关昊的即兴讲话,总是旁征博引,妙语横生,而且思维广阔,站位高。
这天,她在单位正在给于婕打稻园村那户拆墙让院的农户的资料,就接到古局长的电话,让她到市委二楼会议室。她问是否带机子,古局说不用,她自己来就行。
于婕说:“你先去吧,回来再找。”
“已经找到了。”夏霁菡把资料交到于婕手里。
“我上载完后给你放在抽屉里好吗?”于婕说道。
“好。”她点头。
“如果回来的早,中午我请你吃火锅,驱寒气。”于婕热情地说。
“回来前我给你打电话。”夏霁菡说。
“两个神秘的女人在嘀咕什么呢?”单勇不知从哪儿冒出,冲着她们说道。
他这么一说,旁边早就有人嘻嘻地笑出声。夏霁菡瞪了单勇一眼,说:“又再胡说。”
“小夏,你就让他说吧,他呀,对不了解的人和事就统称神秘,这见识,唉。”于婕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
其实夏霁菡和单勇都知道于婕就话不是冲单勇来的,是公开的奚落单位一些见识肤浅、善于嚼舌头搬弄是非的人们,单位里早就有人劝夏霁菡不要和于婕走的太近,因为于婕不会掏出真心给朋友,说她是白眼狼,谁都交不下,夏霁菡听到后莞尔一笑,果真应了于婕说的那话,单位里是非多,小人多。夏霁菡觉得应该是:是非多,无聊人多。
两个多么相像的女人。
由于市委大楼离电视台不远,夏霁菡决定步行。事实是她也没开车来,早晨田埴把他送过来的,那个小奥拓天越冷就越不好打火,她最近几乎不开了。
008。治砂决策
走出台里,冷风刺骨。来到北方后,每年入冬前,她的头等大事就是备足保暖衣服,靴子、手套、帽子、围脖口罩,就连耳朵的防护罩她都买了。今天,她身上穿了一件长款的红色修身羽绒服,脚下是厚底皮靴,头上戴了一个厚绒线织的白色瓜皮帽,脖子上围了一条同质地的白围巾,手上也是同质地的白手套,整个一“套中人”。当她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市委会议室时,里面的人都不由的笑了。
她这才看清会议室里不只是古局长,还有宣传部长任志,副书记赵刚,报社总编索全。
她脱下帽和手套,一会儿又脱下了羽绒服,她感到市委大楼的暖气明显比单位的要暖的多。
她没有摘围巾,因为里面穿了一件低胸的黑色毛袜,如果摘了围巾就太性感了。
古局长正和任部长、赵书记几人人闲聊着什么,她感到叫她来肯定有任务。
这时,关书记的秘书丁海进来,冲大家扫了一眼说:“都到齐了,我去请关书记。”说着走出去了。
夏霁菡一听关昊要参加会议,立刻有些激动,本来冷热刺激的小脸就有些红,此刻更加红润,按说她和关昊早已心心相印,可每次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名字时,她仍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跳加快。
关昊回来后,一直忙于工作,自那次他出国回来他们聚过后,就再没聚过,甚至没有联系过,在公开场合见面时也只是匆匆看上一眼,没有说过话。她知道他忙,年底了,全市有多少工作等着他去处理。所以她也没主动和他联系,事实上,她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唯恐自己不慎的举动,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从而耽误了他的前程,有时只需远远地望上一眼,心里就满足了,现在她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理智上,她已经完全打官腔了他,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独立体,在不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存在着。
关昊这时推门走进来,他高大挺拔、英气逼人的形象,无论何时都能吸引人们的目光。他落座,摊开手里的笔记本,炯峻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请了你们几个相关的人员,开个小会,在开会之前,小丁先给大家放一段视频。”他开会向来是直奔主题,从没有铺垫和客套。
小丁打开笔记本,立刻,会议室里的投影仪,就出现了几组航拍的画面。大大小小的有如天坑般的水坑,密集地散落在大片的河床上,砂石裸露,河床改道,弥漫的沙尘,笼罩在督城的西部。
“大家看清了吗,这是航校在飞行教学中,应市委的请求,航拍的督水河的西部录像。”关昊表情严肃,眼睛里有一种特有的戾气和凌厉。他接着说道:“这次我们在搞城市总体规划的过程中,就有不止一个专家跟我们市委市政府建议,要遏制督水河砂石料的无序开采,为此,专家们在撤离督城时,还特地给市委市政府打了一个报告,要求我们为了子孙后代,为了防患于未然,科学地规划治理目前盗采现象。专家走了以后,我和常市长到现场去了几次,老百姓反映强烈。盗采乱采致使许多农田被毁坏,河堤,下切严重。有的采砂废弃的砂石坑深度达到四五十米,深坑伤人事件每年都有。运送砂石料的车辆普遍存在超载现象,这些超载车辆,碾烂了西部村子大大小小的街道,损坏了我们城市的公路,市财政每年用于翻修道路的支出平均在三千万十米,深坑伤人事件每年都有。运送砂石料的车辆普遍存在超载现象,市财政每年用于翻修道路的支出平均在三千万左右,在督城,大大小小的砂石料企业多达三百一十家,有手续的仅有五十一家,其余大部分企业都是不合法的开采。而这些企业上缴的税收又是多少呢?地税去年是十一万,国税是四十多万元,一家砂石企业每年的纯利润都在一百多万元,那些盗采偷采的就更是无本万利了。”
关昊停了停,他的眼底有一种慑人的威严,凛厉的目光看着大家,继续说道:“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明白,事情已经到了非治理不可的地步了,去年九江决口,我们国家直接经济损失就是300多亿美元,为了河两岸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和耕地的安全,都到了必须治理的地步。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下面由赵书记具体布置工作,我那边还有个会,先告辞。”
说完,他合上笔记,匆匆走了出去。
赵刚接着说道:“经过锦安市委市政府和省里有关部门的批准,市委市政府已经做出决定,元旦过后,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在全市范围内治理整顿砂石料企业,治理工作将在元旦过后展开。我们宣传口的任务就是提前造势,报纸要开专栏,可以做一些政论性的讨论和评论,广播、电视要进行专题报道、系列报道,前期要围绕调研的话题展开,人大、政协要组织委员们进行实地调研,眼下,电视台要以最快的速度做一个专题片,向社会各界介绍无序开采的严重后果。这个专题片要在元旦之前做出来,由于是在治理整顿工作之前播放,这就要求主创人员马上投入制作工作,电视台要在明天晚上之前拿出脚本,还在这个会议室,咱们共同审阅,之后,立刻拍摄制作。”
赵刚看了一眼古时和夏霁菡。
夏霁菡明白了,凡是遇到重大主题的专题片,古题都会叫上主创人员亲自参加会议,以免传达有误,这次也不例外,这个专题片肯定是她的了。
赵刚继续说道:“一会儿小丁把所涉及到的水利局、土地局、环保局、交通局还有两个税务局局长的电话引发给你们,需要他们提供一些资料和数字直接找局长,在前几天的调研会上关书记已经强调了要他们全力配合新闻单位前期的采访活动。”
赵书记一口气说完后,任志强调说:“在我们之前的宣传报道中,关书记一直是亲民书记,要在这么大范围内搞治沙,可能会招来一些人的非议甚至是其它媒体的关注,我们要统一口径,在报道中要把握好分寸,所有发表的稿件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应该严格把关,这一点古局和所总编一定要注意。”
很快,会议就散了,古局长对夏霁菡说:“小夏,明白我为什么把你叫来了吧?这个脚本只能交给你写。两次常委扩大会议你都参加了,市里治吵的决心你也都清楚,辛苦一下,加个班,明天下班之前务必拿出来。”
“可是古局,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我怕自己……”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刚打住。
“多艰巨也要无条件地完成!你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找我们。”赵刚看了一眼夏霁菡粉嘟嘟的小脸蛋,转身出去了。
夏霁菡不好说什么了,她走到小丁身边说:“这段视频能不能给我一份。”
小丁说:“我有刻好的光盘,你跟我来,我这就拿给你。”
跟着小丁去他办公室拿光盘,由于秘书的办公室和书记是对门,出来时碰到正要进门的关昊,她刚要说:“关书记好”,就被他用目光制止住,不知怎的,那目光里有让她心疼的疲惫。他说道:
“过来。”
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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