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太霸道了,谁说跟你去了,但她又没有理由拒绝他,支吾着说:“那我得请个假。”
“好吧,我回避。”关昊起身离去。
她拨通了田埴的电话:“喂,我今天要出差。”
“去哪儿?”田埴问。
“去省城,跟关书记。”记者跟领导出差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今天能回吗?”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你今晚不回吧?”
“不回,那你照顾好自己啊。”田埴说。
“恩,好,拜。”她合上电话。
她说的话,关昊全部收进耳朵里了,他真服了这个女人了,跟一个男人出门,居然单纯的连谎都不会撒。
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三)
001。去省城
夏霁菡回到家,换上了一身棉质碎花连衣裙,具有田园气息的粉白色小花,淡雅而清新,腰间系一条时尚的宽边白色腰带,将她娇柔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美妙无比,脚上还是昨晚那双白色的小凉拖,直发披肩,不施粉黛,清新、淡雅、自然。
她打扮停当,关昊的奥迪也到了楼下。
她一溜烟地跑下楼梯,在拉开车门的一瞬间,突然有些犹豫了,或许她不该答应跟他去省城的。
可能关昊读懂了她的犹豫,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上了车。
看到青春洋溢的她,关昊感觉自己老了,尽管今天不出席什么正式场合,但一成不变的着装,已成定律,西裤、衬衣、皮鞋,就连发型都是中规中矩的。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白里透红、娇嫩欲滴的夏霁菡,感叹岁月催人老。
“我能问下你多大了吗?”
“二十五岁。”
“我说呢,怎么有一种拐骗少女的感觉。”他自嘲地说。
“哪有什么少女呀,都成了小老太太了。”
他扑哧地笑出声,“有这样花枝招展的老太太吗,那我岂不是遇见了妖怪。”
她也笑出了声。
其实,关书记在工作时间以外给人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只要不是那样……
上了高速路,他把车停在安全带边,示意她坐到前面来,她犹豫了一下,反正在高速路上,不会有人认出他们,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汽车平稳地并线,向前驰去。
路上,他很少说话,脑子里在想怎么和廖书记谈离婚的事。
廖忠诚廖书记是自己多年的老领导,有的时候情同父子。
他当年和罗婷结婚后,罗主任为了避嫌,将他调到中宣部,直接听命于他的老部下廖忠诚。之后,廖忠诚又先后到中央党报和南方省任社长、省委书记,他都一路相随,这次刚来到这个中州大省工作没几天,就把关昊派到督城任市委书记,目的就是让他增加基层工作经验,得到全方位的锻炼,将来能够委以重任。
刚到督城不到一年,就出了离婚这档事,廖书记肯定非常担心,因为政界中,处理不好家庭问题就处理不好工作中的问题,家庭问题也是影响一个人在仕途中核心竞争力的主要因素。
可是对于离婚,责任真的不在他这儿,他该怎么跟廖书记说明,总不能说是罗婷有了....
他不愿用“外遇”这个词,这个词不仅是对他的羞辱,也是对他们婚姻的羞辱。
他不愿承认自己败在一个不曾谋面而且得了绝症的男人手里。
就是现在,他也认为罗婷是爱他的,只不过这种实在的爱,远不如初恋那么诱人和美好。
002。去省城(2)
罗婷爱他,他也爱罗婷,一如当年,只是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使他很少关心她,他们夫妻的确有些生疏了。
的确,官场上的男人对政治倾注极大热情的同时,必定会冷落了许多温柔。
罗婷有自己的事业,他走到哪她不可能跟到哪,在南方省时,他们半年不见面是常有的事,有的时候关昊出差到北京,夫妻俩还不一定能团聚,因为罗婷经常有演出的任务。
好在罗婷从小就在高干家庭长大,知道政治于男人的作用,也知道爸爸选中的男人,都跟他一样,都是游走在政治江湖之中,很少有顾家的时候,在加上罗婷从小锻炼出的超常的独立生活能力,才使他们夫妻没有因此而闹矛盾。但是,这绝对会消弱夫妻之间相互依赖的程度。
他万万没想到是,他的工作离北京近了,他们夫妻却远隔重洋了。
不伤感是不可能的,况且,关昊又不是铁石心肠。
现在想起罗婷,他依然牵挂,罗婷义无反顾地去美国,陪伴当年如今患了重病的初恋情人,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是一曲旷世绝唱,但发生在她身上,就是一首悲情恋曲。
他不能阻止她,他也阻止不了她,是他把罗婷从汤手里抢来的,他现在要给他还回去,他不能在和一个一直未婚且患重病的人抢夺爱情了,除去放弃,他别无选择。
一路上,他一直未语,夏霁菡知道他在想心事,也就不打扰他,眯起眼,想小睡一会,昨晚在他那个家里的沙发上根本就没睡好,反正现在还没走一半的路。
昏昏欲睡的她,被突然想起的音乐惊醒。
这是一曲男声小合唱,是获奥斯卡金奖的好莱坞经典影片《毕业生》插曲《斯卡布罗集市》。
她只听过莎拉布莱曼唱的,这应该是影片原曲。
关昊也有一些困意,本来这几天他就身心疲惫,昨晚又发烧,尽管他善于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永远保持充沛的精力,但也搁不住四面夹击,况且在高速路上开车本就容易犯困,现在又迎着迎着太阳走,更容易让人产生视觉疲劳和精神疲劳。
而且,旁边的这个人眯着眼,没有一丝声息,就更容易引出他的睡意了。
这个女人,叫你跟着来省城就是为做个伴,谁让你来睡大觉的?他打开音响的同时,冲她嚷道:
“咳咳咳,醒醒,快下雨了。”
她睁开眼,果然阳光不再明媚。
“你睡得到心安理得,你就不怕我也睡着了?”
“你在想心事,我干坐着,能不困吗?”她学会了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是想心事而不是其它别的事?”
“放在心里想的事都叫心事,无论是心尖上的事还是心底下的事。”
“你是学中文的?”
“你怎么知道?”
“用脚趾头都能掐算出来。”
“嘻嘻”她捂住嘴突然想起什么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
“我在想某个人的脚趾头,真是长啊。”他昨晚躺在沙发睡觉的时候,她看见了他那一双大脚板。
003。昵称
“你在取笑我?”他的脸也略微泛红,因为他想到了曾经让他冲动过的她的那双小美脚。
“不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大的脚,那么长的脚趾。”她故意夸张地说道。
“你肯定也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人。”
“我在上学时就见过你,不过是挺高大的,我们南方的男人个子都不高。”
“什么?”关昊来了精神“你见过我?”
“对,我们学校当时组织了大学生论坛,学生会邀请你来参加,你忘了?”
“你是Z大的?”
“正确。”
他打量了她一眼,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说道:“那时对我印象如何?”
“说真话吗?”
“如果你热衷于假话。”
“就是个子高大。”她隐去了三分之二的内容。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知道她耍了小心眼,他欣赏她内敛不张扬的个性。
“说说你的名字,我觉得很有意思。”他换了话题。
“其实不说你也悟到了,你那么睿智。”她也变得的“睿智”了。
“哈哈,有个人崇拜之嫌和拍马屁之嫌。那我说说看,南方多藕塘多雨,是不是出生时刚下了一场雨,你家或者你家附近的藕塘里,应该有含苞待放的荷花,你恰巧有个知识型的父亲或母亲,来了灵感,给你起的这个名。”他似乎很健谈。
她很佩服他的判断和分析问题的能力。补充道“我父母亲都是乡里的中学教师”。
“他们很有审美水准。”关昊赞叹道,他这话不是恭维,从夏霁菡的一举一动中,就能看出她家庭良好的文化氛围和严格的家庭教育。
“是啊,他们是我的骄傲。”说起父母,夏霁菡的确充满了骄傲,他们一直是她崇拜的偶像。父亲现在是一所乡中学的校长,弹得一手好钢琴,母亲是北京知青,上山下乡时插队落户到这个美丽的江南小镇,认识了回乡知青的父亲,当时父亲在学校任教,据说是母亲天天在寂寞的夜晚,听到父亲的钢琴声才能入睡,美妙空灵的乐曲,慰藉了母亲孤独的心,也焕发了那个年龄的青年男女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后来他们结婚了,再后来,大批知青返城,母亲却留了下来,而且她从没后悔过,他们现在依然相爱。
有时夏霁菡就想,当时随田埴来到北方,他们没有反对,也可能因为母亲是北方人的原因吧。
“夏霁菡,雨,菡萏,这名字很好,很适合你,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萏萏。”他戏谑地说。
“不行不行,萏萏,让人误认为是鸡蛋狗蛋什么的,难听。”
“别人不会听到的,只有咱俩的时候我才这么叫。”
关昊说出这句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脸微微发红。他在干嘛?明*里对她的念想还没断吗?本来下定决心要让古时换人的,现在可好,不但昨晚和她共度一夜,今天又让她陪着来省城,刚才还说出那么暧昧的话,哪有换掉她的迹象啊?
不但没有,反而还有些、有些离不开她了。
难道自己真的英雄气短了?
004。昵称(2)
其实他完这话后夏霁菡的心也乱了,尤其是“只有咱俩时”这几个字,让她的心脏又又受到冲撞,腾腾地乱跳起来。
尽管这句话是他接着她的话下来的,而且很自然也很在情理,可是却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
细细分析关昊这话真是暧昧极了,难怪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关昊偷偷看了一眼夏霁菡,只见她早已是粉面羞容。这个女人,一定也意识到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就存心要逗逗她,就:“嘿,想什么呐?思想不健康了啊。”
这人,真可恶,明明是他,还嘲笑别人。但她可不敢接他的话茬,就怪嗔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好被他捕捉到,登时,她的脸颊更加绯,如胭脂轻染,娇羞动人,可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把脸别向窗外。
呵呵,他的目的达到了。捉弄了她,自己的心反而平静了,不再感到难为情了,就接着道:
“你的没错,老辈子时我们北方家长经常给孩子取名叫蛋,狗蛋,牛蛋,不过好像没听有叫鸡蛋的,孩子取的名字越随意,就越好拉扯儿。”
“那你名叫什么?”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对不起,我又罪加一等,探听别人**罪。”
他这次没有介意她的好奇心,:“拜上苍所赐,我的父母总算认得几个字,没有给我起这样的名字。我还有一个弟弟,我俩的名字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他叫垚,三土,父母希望我们两个都能成大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希望的。”
尽管他的轻描淡写,但她知蝶的父母绝不是像他所“认得几个字”那样简单,谁都知蝶的家庭背景深厚,只是谁都不清楚他家庭情况,所以她也只是听着,尽管对他有足够多的好奇,但他不,她就不能问。
他们一路闲聊着,关昊没了睡意。
刚过了锦安,天空渐渐阴沉下来,深灰色的云聚集在一起,翻卷飘荡,天空变得黑暗起来,高速路上的汽车,都亮起疗光,一时间,电闪雷,昭示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关昊注意到,他们所经过的各个路口都亮起疗,雨雪天气高速路都要封路,只下不上,所以,眼下高速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
他关了音响,收起车外的天线,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因为已经有大滴的雨点落下,不一会,就汇成成片的雨幕,倾泻而下,同时伴随着强雷在车外炸响。眼下时令已经过了秋分,怎么还能有如茨大暴雨?
宽阔的高速路上,已经见不到其它的车辆了,不光车辆,暴雨弥漫成的雨雾,白茫茫的一片,路上很快积起了雨水,并且水流成河,能见度越来越低,不知什么时候,夏霁菡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不住地:
“慢点,慢点。”
005。在雨中
关昊看了一眼那只玉葱般的小手,本来开车很忌讳被抓着胳膊,但他没吱声,只是调整了一下左右两只手的力度,柔声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是老司机了,只是……”
“只是什么?”她紧张地问道。
“司机的胳膊被你这样抓着,才是最危险的。”
她一惊,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赶紧松开了手。
关昊笑了,感觉好极了,身心从里到外都洋溢着轻松和愉悦。
雨越下越大,他们置身在灰白色的水幕中,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他们的车和车里的两个人。
暴雨、雷电、水幕,这些对夏霁菡来说都恐怖至极,但在关昊的眼里却刺激无比。
因为水幕包裹着他们,外面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外面,就像置身于真空中一样,此时官场、前程等等的一切,已与他毫无关联,他有的只有这看不见的苍穹和身边的红颜,心底里充满了感动。
在以后的岁月中,关昊总是想起这次雨中之行,想到旁边心惊胆战的她。
“关书记,咱们不走了,行……吗!”她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他的心狂跳不已,尽管他很享受雨中驾车的另类感受,但看到她惊恐的表情,还是把车缓缓地靠边,停在右边的停车带里。打开天窗的隔板,看到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大雨把天窗的玻璃砸的山响。
前方,一道狰狞的蓝光闪过,紧接着“咔——嚓”一声,一个大雷在头顶炸响。
夏霁菡双手抱头,大叫一声,头扎到他的腋下,不敢抬起。
她从小就怕打雷,无论在外面玩的多开心,只要一打雷,她就有一种特别不安全的感觉,就会疯了似的往家跑,雷雨天,她从来不敢一人出门。
结婚后,有天晚上下暴雨,也是电闪雷,她吓得一个劲给田埴打电话,直到田埴说雷雨天打手机容易让雷找到她时,她才吓得一激灵,赶忙扔了手机,用毛巾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很怕雷找到她。
关昊的身体僵住了,他不敢动弹,任由她的头抵住自己,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雷声不断响起,她的小脑袋就不停的往他怀里拱,关昊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抱住她,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身体有些抖动。
006。在雨中(2)
他不住地拍着她的后背,想起在三关坝时也是这样抱着这个惊抖的小身体,不由的温情荡漾,喉头发紧……
又有大雷炸响,她的小身子又是一震,紧接着关昊便低下头,身不由己地吻住了她。
只片刻的失神,他的舌,就强势又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卷起了她的舌,眩晕排山倒海冲击着她的神智,她无法再思考,无力再思考,也无力在挣扎,他的吻迅速攻克了她的倔强和羞涩。
时间仿佛静止了,雷声仿佛停止了,只有密如天幕的雨丝,包裹着他们,把他们与外界隔开,他们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一切也看不到他们,因为无论是前方的道路还是远方的田野,全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迷雾,路上也没有车辆经过,可能是大雨的缘故,其它车辆跟他们一样在路边等雨吧。
她的头和上半身被夹在方向盘和他之间,她没有动弹的余地,只能任他无理的强势的吻着。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腹部,她甚至感到他腹间的变化,她的脸红的像火炭,心怦怦乱跳。
他抽出舌,眼睛对视着她,低低的说:“萏萏,给我!”
她知道不能继续下去,就坚决地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