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罗婷四岁那年的春节,她爸爸邀请了六、七个当年的小伙伴,带着他们的“光”字辈的后代,来到陕北,来到当年李光牺牲的山坡上,纪念和缅怀这个勇敢、无私的小战士,如果他还活着,他也会儿孙满堂的。

长大后,罗婷觉得“罗光婷”不好听了。

从上学时起,她就把中间这个“光”字悄悄的去掉,尽管户口本、身份证还是罗光婷,但所有的同学包括后来的同事和朋友们都知道她叫“罗婷”,亲密一点的人索性就叫她“婷婷”。

罗婷从小到大,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和舞蹈熏陶,考上舞蹈学院后,情窦初开的她,暗恋上了比他大六岁的舞蹈教练,直至坠入爱河。

这段美好的初恋,遭到了爸爸强烈的反对。

他讨厌甚至是厌恶跳舞的男人,他的女儿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这样的男人。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跳舞的男人深恶痛绝。

面对从小娇生不惯养的爱女,他不可能让步、更不可能妥协,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十足的家长权威!

任她怎么哭、任她怎么闹,爸爸就是不同意。

面对深爱的男人和威严的父亲,罗婷最终放弃了爱情,她退却了。

因为她深知父亲的脾气。

这是个凡事都讲原则的人,平时他对她可以听之任之,但涉及到原则的事他一点都不溺爱她,就像她可以叫“罗婷”,但她永远都不敢想去改户口簿和身份证一样。

轰轰烈烈的初恋,就这样断送在父亲强硬的铁掌下。

这些故事,还是后来听秘书小甘说的。

自从看了罗婷的舞蹈后,秘书小甘和若干个小甘们,就疯狂地迷恋上了罗婷。

怎奈,无论他们燃起的爱情之火多么的热烈,他们发起的爱情攻势多么的强劲,都难以融化和攻破罗婷冰冷的心。

小甘们都说罗婷优雅的像诗,寒冷的像座冰山,气得老首长大骂他们是一群废物!

012。妻子罗婷(2)

后来经过考证,老主任的确想帮女儿在机关中找个如意郎君。

怎奈,罗婷和那个教练断绝来往后,一直不谈朋友,把自己埋入舞蹈中,几乎与世隔绝。

别说一个小甘,就是比他强上百倍千倍的青年才俊、靓男阔少,都难以打动她的芳心。

哀莫大于心死,这恐怕就是她当时的状况。

直到有一天,她听说那个舞蹈教练在美国找到了意中人结了婚,并且给她寄来了结婚照,还鼓励她要勇敢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她的梦想才彻底破灭。

因为,她的教练,她曾经那样深爱的人,终于抛掉他们的爱情,先她一步得到了幸福。

尽管当天对着照片上那一对幸福的人儿,她大哭了一场,但她的心最终还是放下了。

是啊,该放手时就放手,不留一点留恋,在这点上,她像极了她的父亲。

毕竟,这段感情纠结了太长的时间,是该向自己挥手的时候了。

没多长时间,罗荣又在女儿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因为他最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很快就成为他家工作以外的常客。

那个人就是关昊。

这个美丽优雅的白天鹅,最终投入到了王子的怀抱。

只是不知此时,罗婷是否做好了养育后代的准备?

从来不考虑琐事的关昊,想起妈妈那天的话,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因为前天晚上罗婷在电话里跟他说,她最近在努力做一件大事,那就是想在美国的舞台上,跳她自己演绎的白天鹅,据说美国国家舞蹈剧团已经向她扬起了橄榄枝,这是每个跳芭蕾的人心中都向往的舞台。

做为爱她支持她的丈夫,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跟她提孩子的事呢?

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支持她实现梦想。

在别人那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到了他这就变得这么的不好摆布。

他有些焦虑不安,猛的踩下制动,把车停在空旷的乡间路上。

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就啐出来。

温温吞吞的实在难喝。他扔回后备箱,拉开后座的车门,拿起她买的冰镇矿泉水,一连喝了几大口。

夏霁菡抿着嘴,强忍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两眼依然看向窗外。

“如果这位女士已经想好讽刺挖苦本人的言语,就请讲出来,本人定当洗耳恭听且不计前仇。”

她终于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越想他刚才的样子就越好笑,最后终于发展到捧腹大笑……

“哈哈——”关昊也夸张的大笑起来。

013。三关坝

汽车再次奔驰在广袤的原野中。

由于这个水坝是宋代当时的三渠枢纽工程,靠近京城边界,在夏霁菡的指引下,奥迪奔驰了一个半小时后,才驶向眼前一道高高的大坝。上了大坝,立刻就被两旁绿色的浓荫包裹。那一道道、一排排绿茵茵的护堤柳,就像身经百战的老兵,有的尽管身躯被风雨剥蚀得伤痕累累,甚至树干还凹陷着黑黑的窟窿,但他们一刻都没逃离阵地,就像忠于职守的士兵,默默地守护着大坝。

太阳已经向西方滑去,道道金光透过树丛,追逐着奔驰的汽车。终于,汽车停在一大片宽阔的空地上,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夹堤栽柳为河防;高下成行护野塘。欲是春风不想让,轻摇丝缕半熏黄。”

忘了这是乾隆巡视哪里的防洪大堤时提的诗了。关昊站在高高的大堤上,看着大堤两旁的护堤柳,不由的在心里吟咏道。

伟岸的身材迎风而立,对着满目绿色的景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立刻神清气爽。那清新的带着泥土芳香的空气,被吸入鼻中,然后贯入肺腑,就那么的在胸腔中,游了一道,走了一遭,整个人仿佛都被浸没到湿润芬芳的大自然中了。

他挥动着酸胀的双臂,走到大坝的边缘,透过一排排的柳树,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碧绿麦田,偶尔还有一块块的金黄色油菜花,点缀其中,美不胜收。近处一道宽阔的沙带,横亘在大坝的面前,这就是曾经汹涌的白河,如今早已干凅的河床,白沙茫茫。白河的左边是河,与白河垂直的就是牛河,而三河汇聚的地方就是独一无二的三口坝,也有人三关坝,三口坝的尽头就是有着十五孔闸的龙门大闸——如今国家的一级保护文物。

在空场的边上,矗立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金色的大字“龙门闸”,下面是一行略小的金字“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字样。石碑的背面是龙门闸的简介。

在路的左边,有一处院落,青瓦、青砖、青色的院墙,与这里的景色十分协调。从院子里,传出了狗吠声。这大概就是水利局修建的办事处吧。

他都转了一圈了,还不见小夏下车,就走回车前,隔着前面的玻璃,看到那个小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头靠在后背上,脑袋歪在一边。他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人说:“嘿,醒醒,该工作了。”

014。看闸人

她直起身,揉揉眼睛,才发现车已经停下了,指着那个院落说:

“你去那里,找老杜,他是这里的看闸人,他会给你介绍的。”

他眉头一皱:

“你干什么去?”

她迟疑了一下说:

“我一到这里就害怕,我还是坐在车里吧,不陪你去了。”

他注意到,她说话时,将“您”变成了“你”。

“为什么害怕?”

“这里……挺怪的,我比较怵,这里的蝈蝈都不叫。”她面露难色。“你还是让看闸人给你讲吧”

“我就听你讲。”关昊固执地说。

“他守着这个闸已经快半辈子了,比我更专业,把这烟给他,他就高兴给你讲了。”

原来她是给看闸人买的烟,关昊没想到夏霁菡还很会办事。

“那你也得出来。”

他刚想伸手拉她,又觉着不妥,就把手缩了回来。

事实上,早有个六十多岁人听到了狗叫声,打开半圆形的月亮门,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

夏霁菡一看是老杜,只好下车,朝他走去,顺手将半路上买的两包烟塞到他手上。

老杜见夏记者来了,而且又给他买了烟,很是高兴,黢黑的脸上笑的满是沟壑,露出白白的和肤色有些不协调的牙齿,眼睛异常的光亮。

关昊从没看见过一个老人居然有如此晶亮的眼睛,而且转动特别灵活。

“老杜你好!”

夏霁菡和他打着招呼。

老杜呵呵笑笑,眼睛却不看夏霁菡,只顾盯着关昊看。

“老杜,这是咱……”

她看见关书记重重地给了她一眼;就连忙改口说

“咱们督城的贵客,是我的、好朋友……”

“你说谎,他不是客,是主,尊贵的主。”

没想到老杜打断她的话,口气肯定地说。

“噢,为什么?”关昊来了兴致。

“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身份。”

老杜收住笑,眼睛泛着锐利的光,看着关昊。

老杜果然神通。

夏霁菡知道老杜这里收不到督城电视,因为技术控制原因,电视台的发射信号将北方调弱,防止信号进京。

但老杜凭直觉就能判断出关昊的身份,实在让人佩服。

老杜是老三届高中生,涉猎广泛,通读二十四史,由于家里成份高,父亲是北京高校大学教授,*时被打成臭老九,因此全家受到冲击,被下放回到农村的老家,后来落实政策全家除他之外都回到了北京。

当时他有个年迈的奶奶,一直生活在农村,奶奶死活不跟他们回城,他的哥哥姐姐已经成家,只有他还没结婚,这样,他就照顾奶奶一直没有回城。

他和本村一个姑娘结婚后,有了一个女儿,后来女儿考上大学留在京城工作,老伴在女儿初中毕业时就得了绝症去世了,孤独的老杜就以闸为家,闲暇时就研究易经,是远近颇有知名度的周易高人。

如果他不涉及玄幻之事,夏霁菡倒觉得老杜真像个隐士。

“另外——”老杜又说:“不仅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身份,而且你的气场也暴露了你的身份。”

015。看闸人(2)

老杜观察了一下关昊,发现自己的话丝毫没引起这个人的兴趣。

就凭这,老杜的自信心就受到了打击,来这里的大领导他见的多了,还没人这样忽视他的话的。

尽管他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但他看出此人气度不凡,目光凛厉,不易靠近,举手投足中尽显王者之气,定非等闲之辈。

所以他也就不再卖弄关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把话说到底:

“你的气场中正、强大,说明你胸怀洒落,如霁月光风,青云白石,少说也是个七品,大了说能做到督抚。”

“哈哈——”→看书吧…www。kanshuba。org←

关昊大笑,并不理会老杜的臆断,径直向院里走去。

精明的老杜也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对了。

夏霁菡悄悄地冲老杜伸出大拇指,不料看到了关书记扭头,赶紧把大拇指收回,掩饰着说:

“老杜,给我们讲讲蝈蝈的故事。”

老杜用眼瞄了一下那个神态自若、气宇轩昂的人,迟疑了。

关昊意识到了老杜的犹豫,就说:

“你尽管讲。”

老杜奇怪了,那个英气十足的男人一直走在他们的前面,并没回头看他就知道了他的顾虑,真是厉害!

老杜清清嗓子,随他们来到院子中,就讲起“蝈蝈不叫”的故事。

“乾隆爷出巡江南,他不走陆路走水路的时候,就从三口坝过。有一次他南巡,看到他下令重修不久的龙门闸高大、气派、坚固,就提议午膳在风光秀丽的大坝进行,借机让众人观看一下这个伟大工程”

“用过午膳,乾隆爷想在坝上休息,可他怎么也睡不着,遍布周围草丛、豆棵里的蝈蝈鸣叫不停,‘蝈、蝈、蝈’;震得他的耳朵发酸,太阳越晒,叫声就越大。半梦半醒的乾隆爷温怒地喝道:‘别在朕的周围叫了,退后二百丈叫去!’说来也怪,蝈蝈的叫声果然停止了,从此以后,在也听不到龙门闸蝈蝈的叫声了。”

“为了验证龙门闸的蝈蝈为什么不叫,我曾从别的地方逮来叫的正欢的蝈蝈,放到这里后,真的不叫,带回村里或放到其它地方,它就叫,而且叫得很欢。”

老杜说完,看着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而是朝其中的一栋房子走去。

从这个人的气定神闲、霸气内敛的神态中,老杜更加坚信自己对他身份的判断。

这个房子共三间,里面有几块高低不等的石碑,上面有一层墨迹,那是文物工作者拓印时留下的痕迹。

不用小夏请求,老杜主动介绍着石碑的内容,都是历朝历代御制重修龙门闸的内容。参观完石碑,关昊走出来,重新登上大坝,向那排大石闸走去。

夏霁菡一看关书记向里面走去,就胆怯地说:

“太阳快下山了,咱们就在这里看吧,别往里走了。”

016。巨蟒晒鳞

看到小夏面露怯色,老杜就笑着说:

“夏记者听了我给她讲的故事,就害怕了,上次来录像,都不敢进去了。”

“噢,什么故事?”关昊问道。

“老杜,别讲了”她哀求道。

“有这么可怕,我倒真想听听了。”关昊说道。

“对不起了夏记者,你这位朋友有要求,我就讲了,其实我很少给别人讲的,这你是知道的。”

看来老杜还真来了兴致。

于是,老杜就把六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八、九岁孩子的时侯“看”到的情景讲了出来。

“就在这儿,第一孔闸这儿。”老杜几步走到闸前,指着早已被淤泥填满只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月牙缝的圆孔涵洞说道:

“它每年的春天都出来晒鳞,碗口大的鳞片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老人们都说它不是蟒,后来我查过大量资料证实,它不是蟒,是蛟,蛟龙,它的头上有两叉红色的角,眼睛也是红的,从远处看就像两个红灯笼。”

夏霁菡下意识地往关昊的身旁靠近一些,两只手互相紧紧地握着。

“我们许多小孩都见过它,它不时转动庞大的身躯,为的是让阳光晒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它只要一动就鳞光闪闪。后来水没了,它也就没再出来过。”

老杜停了停接着说:“村里有的老人说它搬家了,我不信,它家就在这里,往哪搬?我感觉它还在,可能隐到地下了,因为地下有水,前几年发生过一件怪事,由此我判断它没搬走。”

老杜的眼里发出神秘的光。

“老杜……”

夏霁菡声音发颤了。

“夏记者害怕了,好了,我不讲了,你们玩吧。”老杜转身走了。

关昊看着老杜瘦小的身影进了院子,一会,烟囱里冒出炊烟,他开始做晚饭了。

他环视着四周,多种杂树丛生,野酸枣,野椿树和一人多高的杂草,浓密的有些阴郁,目光所及,除去那个小院的炊烟外,没有半点生气,周围寂静无声。

女孩子本来就胆小,再听着这样的故事,可想而知,她来这里是多么的不情愿。想到这里,他有意识地往她身边站了站。

人就是这样,越害怕的事就越想。天越来越暗,夏霁菡真的害怕了,她感觉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才知道一个伟岸、宽大的身躯紧挨着自己,让她多少有了些安全感。

“咱们走吧?”

她仰着头问他,他高出自己那么多,必须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眼,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看着别处,听见她的话,才低下头看着她说:

“我想到里面看看,你要害怕就在这等我吧。”

夏霁菡犹豫了,陪他去吧自己实在是发憷,不去吧又觉得不合适。

关昊看出了她两难的心理,就又说道:

“别怕,那都是传说,天还这么亮,再说,还有我呢。”

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夏霁菡,语气温柔的连自己都吃惊。

“你也许不知道,我最怕的是里边——”

她用手指着霞光下被神秘绿色包围的石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