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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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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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幸福要用萤火来比喻幸福的话,未免太凄美了。
    拉开厨房的玻璃滑动门,我拍了下颤动的心肝,对站在水槽边的薛世恒吼道:“你就不会叫别人来吗?”
    搁在冰箱上的拐杖和他空荡荡的裤管彻底刺痛了我的心脏。
    薛世恒脸色很不好看,即使是在橘黄的灯光下也是死白一片,看见我的时候,他眼里甚至闪过一丝惊慌:“我出来喝水。”
    我看着流理台上搁着的玻璃水壶,从冰箱里拿出来一阵子了,玻璃壁上冒出了一个个小水珠,有些承受不住引力,眼泪一样流下来,在大理石面上聚成水盈盈的一洼。
    我红着眼冲过去,忍住想打他的冲动,把那一大杯冰水都倒进水槽里,开了厨房里的饮水机烧热开水。
    “你何必做戏。”他别过脸去,手臂撑在流理台上。
    我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他手边,黑色的大理石上静静地躺着十几颗药丸,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胶囊状的,颗粒状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我就算做戏也不会做给你看,你压根就不会心疼我。”
    他额上青筋突起,下颌紧咬,一脸的坚毅和怒气。
    我们就在这布置温馨的厨房里良久对视,或许我们双方都厌倦互相苛求、中伤。我看着他的眼睛,欲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发出不声音,在试图说话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如果我开口了,局面便会被生生撕裂,接下来就是我与他的一场恶战,继而两败俱伤各自疗伤,伤好又继续开战。然而和好这个最终目的又是不能太过激进的,我必须装作享受的样子忍受此刻的循序渐进。
    他不开口,我便不开口,不开口便意味着没有伤害,这点不光我的脑子知道,连我身体都有了相应的配套程序。哪怕是我蠕动嘴唇,如此轻微的用力都能使我感到胸口的剧痛。
    水在这时光的静默中沸腾了起来,我抽回紧绷地神志,拿起一只陶瓷杯子倒了热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解开倒进玻璃壶,再把有些烫手的陶瓷杯子放进冰水里,很快,水温就凉了下来。
    我搁下杯子,走过去捡起流理台上的药丸,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一粒一粒地在心中默数着,全部捡完放在手心,竟然多到握不住,我懊恼自己笨,又将药丸全部放会流理台上,迅速捡了五颗放在手心递到薛世恒嘴边。
    他垂眸看我,机械地张开嘴吞下我手里的药丸,等他含下药丸,我连忙拿起水杯凑到他水边,他张开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窜动一番,已经将药丸吞了下去。
    我再度捡起五颗药丸放在手心里,重复刚才的动作,等他吃下再拿五颗,直到全部药丸都被他吃下。我虽然够高,可他依然比我高出许多,因为动作的关系我只能垫着脚尖喂他吃药喝水,全部弄完之后,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期间我们没有任何对话,盲目机械的吞咽使得他变得心智愚钝,看上去没有之前的愤怒和难过。
    我将他用过的杯子凑到水龙头下冲洗,又简单地收拾了厨房,给他盖上白色的塑料药盒放在他手心里。
    “以后半夜起来不想麻烦别人就叫我。”他再不堪的时候我也见过,而我的眼里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流露出同情的色彩。
    我以为,我这时候开口说话已经是适当时机了,然而我失策了。
    当他不想听到我任何声音的时候,我说什么在他耳朵里听来都令他感到厌恶。他云淡风轻地挑开了我的手,伸手去勾搁在冰箱旁边的拐杖。
    我微微趔趄,退到一边,震惊地看着他。
    “薛世恒,你够了!”我低喝道,他再这样逞强,我真的没办法镇压我心中的怒气了。他带个女明星出席启恩的婚礼会怎样?他带个红颜知己来我家又能怎样?他本就是卓越的男子,身边围绕着一两个优秀的女人无可厚非。可是,我绝不能原谅他伤害自己!!
    “你能消失在我眼前吗?不知道我不想看见你吗?!”他狠狠瞪着我和我手里及时抢过来的拐杖。
    我冷笑一声,“你要是真的不想见到我,大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希尔顿不闻不问,干嘛接我回来,又把我原来的佣人全部请了回来?不是不想见到我吗,何必多此一举!”
    “你能停止往自己脸上贴金吗?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这里,会是你的地狱,留你在身边只是为了我更方便的折磨你,懂了吗?”
    “你说谎!”我大叫起来,将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你说谎!你说谎!你说谎!!”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到那些可怕的话。
    薛世恒寡一张脸,一副冷血无情的模样,“穆晓光,不是我在说谎,是你在欺骗你你自己。”
    外面客厅里一阵响动,悠悠传来了敏峥妈妈的声音,她可能已经听到了巨大的响动和我们的争吵。
    我拉上玻璃滑动门落上锁,敏峥妈妈已经走了过来,拍着玻璃轻声问:“小姐,你们谁受伤了吗?”
    这问题问的甚好,受伤,谁说不是呢,我现在就是遍体鳞伤。
    “我没事,你去睡吧,不要管我。”我嘶哑着声音吩咐道。
    敏峥妈妈虽满腹疑惑,在门外站了一阵,却还是离开了,磨砂的玻璃门上她的影子越来越远,我松了一口气。
    薛世恒靠着流理台冷笑,“你看吧,穆晓光,说谎的人从来不是我。”。
    “你闭嘴!”我失态地冲他大叫!即使现在落魄了,我的灵魂依然不允许我高傲的头颅向任何人低下,即使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尤其是这个我曾深爱的男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之后。
    薛世恒先是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了昔日在马背上睥睨着他的那个穆晓光,骄傲,高贵,纯洁,不可一世。然而很快的,他恢复了冷漠的镇定。上前一把钳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拉,凑在我身边压低了声音:“穆理事,你以为你还是穆家的大小姐吗?你还有资格命令我闭嘴吗?”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因为他太过炙热的气息弄得我突然软弱下来,心中那股悲哀牢牢地捉紧我,让我不得不抬头面对他的狂肆和冷漠。
    “我为什么不……唔……”
    他猛地攫住我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狂妄凶猛地吸噬,吃掉了我含在嘴里的话。他一手锁住我的腰身,一手托住我的脑袋,像是蟒蛇捕食,一寸一寸收紧肌肉锁住猎物,直到对方窒息而死。
    我抵住他的胸膛,拼命想往外推他,可是他越箍越紧,像是要将我生生地融进他的身体,苦涩的眼泪从我脸庞滑过,流入我们交合的唇瓣,他尝到了咸味,蓦地睁开眼睛,苍白的脸庞一下子笼罩了一层奇异的光辉,黑黝黝的眼瞳进发出锐利的光彩,如同搜寻到猎物的老鹰一般,满眼都是强烈的禁锢与占有。
    他呼吸变得粗重,又短又促,瞪着我,我虚弱地迎视他,脑中的氧气越来越稀少,仿佛下一个瞬间我便能跌落在雪白的云朵里,再也不用醒来。
    他却转变了策略,倏地松开我的嘴唇,轻轻吻上我的泪痕,我止住了抽噎和悲恸,怔怔地看着他,而他发现这个方法对于制止我的眼泪十分有效,便吻得更彻底,濡湿的舌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继而又捕捉了我微微开启喘息着的红唇,火热的舌头在我唇中深入浅出,再度霸占了我的呼吸,试图搅乱我企图恢复的思绪。
    我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我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这样强盗一样的吻。
    等他松开我,我虚弱地下滑,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流理台抽泣起来。他抬起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薄唇,声音掷地有声:“下次再让我见到你随便吻别的男人,就不只是消毒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大声叫来专门照看她的佣人特瑞莎,特瑞莎只看了一眼我跌坐在地上无助哭泣的我,便捡起丢出去好远的拐杖,递给薛世恒,
    薛世恒一手支着拐杖,一手由特瑞莎扶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我和乔尊捷那个礼貌的贴面吻,他,看到了……
 
    




☆、第九章  006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下了楼,敏峥妈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我静静地吃完,敏峥妈妈静静地收走餐具。
    我看向薛世恒房间的方向,问道:“薛先生今天没有工作吗?”
    敏峥妈妈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薛先生昨夜发了烧,特瑞莎很晚才回房间睡觉,现在应该还在睡。”
    “宋秘书没有打电话来吗?”
    敏峥妈妈摇摇头。
    我拉开椅子起来,来到他的卧室门口,门紧闭着。我站在门前犹豫不决,费力而伤感地思索着,是否应该敲门,和他道一个别,看他烧是否已退。
    思来想去,突然感觉到我和他渐渐变得像陌生人一样,生分,客气。若是以前,我们就算吵再大的架第二天仍然能安然坐在一起嘻嘻哈哈。
    我曾经无比眷恋这个男人给予的温暖,可那些温柔和体贴在此时气势逼人的他身上完全不见踪影,让我开始怀疑那些溺人的温柔全是假象。
    站在我的小厨房里给我做饭的薛世恒,如今已经变成了无比自我的人,他眼里没有我。他高傲、霸气、野蛮、唯我独尊,他是高高在上的操纵者,他手中握了太多的筹码,无论是怎样的对决,他都拥有必胜的信心。
    而我,除了我的孤勇,我已经失去了所有。
    先瑶不是没有提醒过我,对于薛世恒这样的男人,不是他掌控我,便是我臣服于他。很多时候我想保住自己的心,想理智面对他的索爱,却往往适得其反,每一次身体上的游戏总让我与他之间的羁绊更深,深得没办法挣脱,最终变成了对方命定的克星。
    犹豫之后,我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转身提起行李,离开。
    佟铃儿的车在屋外等我,她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憧憬地眼神看着屋前那座巨大的喷泉,见到我出来了,连忙打招呼:“穆理事。”
    我点了点头,“怎么不进去等?早餐吃了吗?”。
    “我刚到不久,早餐已经吃过了。”她打开后备箱,敏峥妈妈将我的行李放进去。
    我坐进副驾驶,看到杯架里的奶茶,微微一笑,佟铃儿关上后备箱,一路小跑过来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惯性地扣上安全带,扣好之后又看向我,提醒道:“理事,请扣好安全带。”
    “噢,好的好的。”我赶忙遵照她的话扣好安全带,心里觉得这女孩可真有意思。
    敏峥妈妈走到车边,弯下要对车里的我说:“小姐,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一路顺风,小姐。”站在一边的莉莉和园丁,还有司机纷纷说道。
    我朝他们挥挥手,“再见。”
    我抬头看向他们身后的穆府主屋,薛世恒房间的纱帘一阵晃动,我调上车窗,靠在椅背上,后视镜里敏峥妈妈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
    去南部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我从一开始就因为心事重重而有些疲累,因而途中与佟铃儿并没有太多交谈,她也是个安静本分的人,只不过稚气未脱,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她无事时便偷瞄几眼,仿佛在寻找岁月在我脸庞上留下的痕迹。
    “我漂亮吗?”在她地十三次偷看我时,我睁开眼睛,好笑地问她。
    她受了一惊,连忙将眼神移向正前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理事的脸……很考究。”
    我先是一愣,继而被她的形容逗地哈哈大笑出来。
    考究?我的脸竟然是考究的?哈哈哈,还真的是头一回这么被形容。
    “之前在报纸上看见过理事一次,记者给了大特写,那天你穿了一条黑色的曳地礼裙,包也是黑色的LadyDior,头发弄成了偏分的编发,我从小到大从未见有人将一身的素黑穿得那么妥帖而奢华……”说完,年轻的脸竟然脸红了。
    我当下失笑。
    “刚刚送行中的那位年长的女性,是理事的家人吗?”
    “嗯,是从小教养我的妈妈。”
    “她的头发,和理事一样好看,又顺又滑。”
    “她看上去还很年轻吧?如果不说她是佣人,人人都以为她是个贵妇人呢。”我掩着笑说道,我小时候和敏峥妈妈一起出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母女。
    “嗯嗯,发如鸦羽,是美人们的一大标准。”她点头如捣蒜。
    “发如鸦羽?”我口里喃喃念道,又揪了一撮自己的头发放在胸前把玩,反复的看,头一回觉得有人找到了最准确的词来形容我的头发。我侧头看着佟铃儿,“谢谢。”
    她有些受宠若惊,表情看上去很可爱。但明显地放下了对我的防备,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就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一样,对所谓的豪门有着强烈的好奇,对身在我这个位置的人也会因为舆论的偏颇产生各种各样的偏见。
    好比富家公子每一个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好比千金小姐只知道最新一季的名牌而超级市场里青菜多少钱一斤完全不知情。
    我身在这个圈中,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这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富家出身的男人们,从小便被告知将来等他们长大以后要肩负怎样的重担,长辈们固执而愚蠢地认为只要提供最好的经济条件作为供给,就能无视孩子童年的缺失,并且迫不及待地要孩子按照他们的意志去成长,殊不知这无形间就给孩子造成了偌大的压力。与我同龄的年轻人,他们的父辈被时代所禁锢,将家族的传承和延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生于那个时代的父母,大都有这样的不幸与悲哀。
    在这样的背景下,孩子只有两条途径:一,顺从。选择这条路的人会遵从父母的意志成长为能够继承他们一手建立的事业的人。二,逃避。走这条路的男孩,你会时常在报章娱乐八卦版看见他们他们的名字,若有附图,那必定会出现社交名媛或是漂亮女星的身影。
    当然,选择顺从的富家子不一定能做好事业,成了花花公子的那些也不全然都是草包,男人这种阴险狡诈的动物,不会轻易让人看到他们的底牌,就算你看到他的底牌,呵呵,底牌下可能还有底牌。深不可测的很呢。
    而那些千金小姐们,我确定她们中肯定有头脑聪明的,但很抱歉,我没认识几个。我最熟悉的千金便是先瑶,顾家是世家,门面在那里,自然与众不同。比起她来,我也只能靠我母亲这边支撑血统贵贱之分的理论,毕竟我母亲也是名门之后。
    出生在富人家的女孩们,虽有花不完的钱,但多半没有自由。尤其是婚姻。我认识的千金里,有半数是在稚龄是便又婚约在身,十五六岁便会订婚,大学毕业了就可以结婚了。夫家可能是在做事业的富家子弟,也可能是搂着女明星出入豪宅的富家子弟。这样的婚姻由不得人任性,也不能打上确切的保质期,但看个人福分了。
    “那么理事,你是哪一种千金小姐呢?”佟铃儿好奇地问。
    我轻笑,“我不是哪一种千金小姐,我是一个发育健全的女人,需要各种营养的平衡才能保持鲜活度。比如:新衫、现金、约会、零食、珠宝、护肤品、运动、工作、交友、旅行……男人。”
    我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人物,我开了智,知道去触摸大地,珍惜每一束阳光,因此像我这种人,大致不会让别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或崇敬膜拜至昏厥。
    我只是不巧出生在穆家而已。
 
    




☆、第十章 001

到了南部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车子停在工厂门口,佟铃儿下车去叫门卫开门。
    我探出车窗看着眼前这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工厂大门,白底黑字的中空招牌不知道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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