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道,没有一点儿的迟疑,打横把她抱起,俊美的白皙脸庞被隐没在客舱通道昏暗的灯光里,隐隐地露出一丝阴暗的神色,薄唇噙着一丝笑意,脚下的步子丝毫未乱,将她一直抱到客舱门口,才停下步子,把她放下来,“好了,我的姐,现在你来打开门,我们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再去玩。”
她打开门进去,看到大床,整个就扑倒在大床里,柔软的床垫,令她全身都松懈了下来,恨不得就这样趴在床里,永远也不想起床,“阿澈,你要是洗澡的话,就进去吧,我先睡了,是不是一直没有运动过的缘故,出去一玩,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
她说的有气无力,慢慢地身体竟是不动了,就那么趴在床里,眼睛已经闭起,呼吸平稳,已经安然地睡着,仿佛再有什么动静也吵不醒她。
半夜醒来的时候,惠苏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试着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脑袋,除了她弟弟阿澈不做第二人想,她清楚地感觉他就压在她的身上,视线往他的脸上望去,一脸的安详,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可爱。
她欲伸出去推开他的手僵凝在一边,默默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见他睡得香甜,她竟不忍心将他推开,暗暗地告诉自己只有这几天,无奈为之,但是,她的胸前,还有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平缓地落在她的胸前,令她的肌肤十分敏感地犯起颤栗之感,却又是十分的安心,就跟小时候一样,她总被噩梦惊醒,若不是有他陪伴,都不知道那些漆黑且可怕的深夜是怎么渡过的。
她很感谢她有这么一个弟弟,非常感谢。
两个成年男女睡同一个房间总有不便的,譬如一大早地就冲入浴室打算解放一番的惠苏莹睡眼朦胧地瞅见江澈正背着她站在马桶前面,她脸色瞬间暴红,连忙退出门,尴尬地钻回床里,憋屈地躲在床里,不想说话。
“姐,进去吧,我好了。”江澈走出来的时候,见她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躲在被窝里,不由生起几分打趣的兴致来,试图将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一手迅速且敏捷地钻入被窝里,手里似乎是长了眼睛般地探入她的胳肢窝里,挠起她的痒痒,“姐,快起来吧,快起来,大懒猪一个,快点起来。”
被他一挠,她整个人就蜷缩了起来,躲避着他刁钻的手,却是怎么躲不开,笑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只得讨饶,“饶了我吧,阿澈,饶了我吧,阿澈,你这个坏蛋,再动我,我不跟你好了,不跟你好了!”
“好呀,不跟我好了?不跟我好了?再说一次?我可没有听清楚呢!”闻言,江澈的眼底似乎阴沉了一点,索性两只手齐上,一边一只,霸占住她敏感的胳肢窝,“阿澈没听清楚呢,姐刚才说了什么呢?”
她怕痒,非常怕痒,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使劲地夹紧自己的胳肢窝,哪里料到她这样的动作,反而将他的手给夹住,这下子痒得令她都使不上力气,整个人都无力地绽开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躺在床里,一动都不想动。
“不、不,阿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不敢了,你饶过我吧。”她可不在乎放低自己,就那么求饶着,眼巴巴地盯着他俊美的白皙脸庞,清秀的脸露出一丝可怜兮兮的神色,“阿澈,我会跟你好的,我们要好一辈子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他从鼻孔里故意哼出一记声音,双手从她的身上抽回来,环抱在胸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睇视着她,一副傲娇的姿态,“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跟你计较,起来吧,穿好你的衣服,洗一下脸,打扮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
她从床里软软地爬起来,一把就扑向他,双臂抱住他劲实的腰身,整个人就软软地靠向他,脑袋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让她感觉到安心,仰起脸,瞅着他的下巴,“阿澈,你真好,嫁给你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姐,你这算不算是王婆卖瓜?”他很早就跟着利无奇*商界,负责着第一集团国外分公司的业务,年轻轻轻的他自有他的手段,在她的面前,他似乎永远是小孩子,永远不会成长的小孩子,想到这里,他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揪紧,“别人可不这么觉得,姐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才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的。”她没有否认,又不是什么活在远古年代里,虽对商场的事毫无兴趣,可还是会留意一些媒体消息的,外界对他的评价,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商场里怎么可能会有坦白诚实的人,那样的人会被诡异多变的商场给吃的连骨头都不会留下。“我家阿澈自然是最好的,值得世上最好的女子相配。”
“可我就想跟姐在一起,永远也不想跟姐分开。”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肩头,神态里充满了亲呢,眼神里全是温柔的眷恋,缓慢地说出他心里的话,深藏在他心里的话,“姐愿意吗?”
她根本没有细想,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回去,“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们自然是要在一起的,哪里可能分开?”下面的话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以为他知道的,一对姐弟,他们自然是永远要在一起,姐弟的关系怎么能断得了。
“姐可是要永远记住这话的,我不许姐忘记的。”像是宣誓,他微抬起脸,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映上他的薄唇,“如果姐忘记了,我会让姐永远的记忆里永远……”
后面的话很轻,她没有听清楚,到是没有开口问下去,也没有将他的认真放在心里,以为是姐弟之间最平常不过的话,放开他,趿着拖鞋走入浴室,随手就将浴室的门关上,也将他极具深意的目光挡在门外。
江澈走到窗边,从窗口望出去,还能看到大海,掏出一只全新的手机,他的手指熟练地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待听得那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薄唇角的一抹笑意加深了许多,透着一丝恶意,“谦哥,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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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静谧的空间里,坐着三个年约六十好几的男人,都是从年轻时跟随着利无奇的兄弟,早已经随着利无奇洗白了底子,混入上流社会里,个个都装模作样地试图掩饰住骨子里的流氓味儿,他们一个个坐在那里,神态傲慢,将首座的陈意谦完全视若无物般,自顾自地谈论着他们感兴趣的事,不时地发出自以为是的笑声。
“昨晚那个寡妇真带劲,真让老子这把老骨头扛不住,老三,你的药哪里来的,还真是不错,那个小浪蹄子最后受不住老子的雄风,一直哭着哀求我哟,带劲极了,让老子玩了一晚上,早*都起不来,爽死了!”说话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怎么也掩饰不住他西装下的肥硕身子,眼里的得意几乎将他肥胖的面容所淹没,手指头短小粗胖,十根手指其中有四根戴着闪亮亮的纯金戒指,嘴巴一张,竟露出满口金牙。
他是李大木,他们年轻时还时兴结拜那一套玩意儿,利无奇是老大,他是*,讲话间还重重地拍了*边中等个子的男子,那男子被他一拍,眉头有些皱起,迅速又舒展开来。
“二哥,那药还是少吃点,吃多了不好。”他慢吞吞地说道,性子似乎跟他说话的速度一样温吞,目光掠过陈意谦一眼,又是傲慢的神情,并不将这年轻一辈的人放在眼里,“我弄回来让你调剂调剂,你吃那么多,小心身子,老四,你可劝劝二哥,他年纪越大,玩起女人来,到是越来越不懂节制了。”
他是付虎,排行老三,手段圆滑,从来不轻意地得罪于人,称得上八面玲珑。
被称老四的男子,褐色的西装,眼神阴晦,面色暗沉,眼底似乎带着几分不让人发觉的厌恶之色,看也不看首座的陈意谦,手指间夹着古巴的Montecristo雪茄,闻言,他一笑,竟有些阴阴的味道。
“又不是天天折腾,就由着二哥吧。”他没说劝阻的话,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气味柔却是浓郁得紧,令他整个人舒畅许多,“阿谦让我们这三个老骨头来这里,肯定是有事吧,不如摊开来说说,让我们这把老骨头也听听?”
他是吕刚,四个人中年纪最轻,年轻时行事最狠,手段最为毒辣,江湖人称“毒老四”,如今洗白了多年,还有人记得他当年的狠辣。
他嘴里说着话,却是看着对面的李大木,双方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让他暗沉的面容显得更为阴沉。
陈意谦的脾气极为暴烈,如果换成是别人在他的面前摆出傲慢的样子,早就让他给扔了出去,这几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仗着在第一集团所占的股份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这个时候,他所做的只是忍耐,等他把大小姐地好好地迎回来,那么就是他收拾这几个老头子的时候!
“不知三位叔叔对如今的第一集团有何看法?”他生平第一次极为耐心地等待着他们三个人之间毫无营养的话题结束,终于等到有人开口把话引过来,先开口的是吕刚,这令他有些讶异,不过他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们,“大小姐行踪不明,股东大会无法如期举行,三位叔叔如果有什么好建议,请不吝赐教。”
他的态度恭敬,看不出有一丝的厌恶,却掩不住他话里的强势之意,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没有什么好建议,就别厚着脸皮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付虎天生温吞,根本就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缓慢地开口,“阿谦,这话可是有些过了,大小姐怎么可能行踪不明,不是跟澈少爷在一起吗?哪里算的是行踪不明!这股东大会,自然是要等大小姐回来的,我们三个都一把老骨头了,占的股份又是不多,还是不掺合集团的事了,要怎么办,你就跟大小姐两下去商量。”
“老三,这话说的没错。”李大木颇为赞许地望着付虎,觉得他讲的完全是没有任何瑕疵,神情傲慢地将视线落在首座的陈意谦身上,似乎对他落座首位极为不满,“大小姐才是大股东,我们这些小股东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冲着大小姐与你都喊我们一声叔叔的份上,厚着脸皮出来一下,如今都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哪里还跟得上时代!”
“二哥,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小姐属意的集团*人可是澈少爷。”这会儿说话的是吕刚,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吐着烟雾,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他精瘦阴沉的面容,“一个被大哥带回家的人,仗着大小姐的势,掌管第一集团,我可是不乐意的,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第一集团?”
此话一出,他的态度就已经摆明,将惠苏莹欲拱江澈上位的事明明白白地点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隐瞒,如同所有正直的人一样,心里藏不住任何的话,“阿谦一直跟着大哥出生入死,早已经是大哥属意的*人,我们可不能任由着大小姐任性,将第一集团拱手相让于一个外人。”
他的外人说得很清楚,指的就是江澈,不做第二人想。
“大小姐来找过我们,我们到是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到是想不到大小姐竟如此决绝,令江澈在大哥的墓前开枪,上演了一出被劫的好戏,这简直太伤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心了。”这会儿,付虎说得痛心疾首,眼角间全是细纹,“老四,再怎么说澈少爷也是大哥的义子,怎么能说是外人!‘
“老三,你说的对,老四,你说的就是屁话,格老子的,大小姐说什么,我们听了就是,大哥不是说了,大小姐代表的是他,我们以前怎么听大哥的,如今就怎么听大小姐的便是,老四,你墨迹些什么!”李大木的话毫不留情面地削过吕刚,似乎被他话气得七窍生烟,一句一句的话对利无奇似极为尊重,没有一丝的意见。“都给我走,留在这里做什么,老四,你走不走?嗯?”
“二哥……………?”
吕刚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跟随着李大木走出会客厅,脚步极为缓慢,似乎在等待着某人叫住他的声音。
“……”陈意谦嘲讽地盯着这三个不太识相的老头子,都是些老狐狸,在他的面前装成意见不合的样子,好从他的手里得些好处,又不想得罪了大小姐,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手机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多想,他直接地按下通话键,那边传来的声音,令他下意识地低咒出声,“江澈,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丫丫那文冷清得很,让丫丫超没有信心的哇,没有信心的丫丫觉得内牛满面,扑文的感觉,真是感觉不好哇。。。。。。话说,丫丫把这文的内容稍改了一下,就是把“姐姐”改成了“姐”,觉得这样子好些。。。
正文 第十八章
“阿澈,你在打电话?”
那边传来清爽的声音,陈意谦刚听出来是惠苏莹的声音,拿着手机的手已经青筋暴裂,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出去,镶钻的限量版手机一下子在黑色的大理地面里摔得粉身碎骨,拼凑不成原来的样子。
“Marie An…toinette”沐浴在晨光里,远远地就能看到码头,令站在甲板上的惠苏莹紧紧地抓住江澈的手臂,十几天的航行,仿佛回味了一下年少的快乐时光,几乎都没有想起威廉,她心里一个紧缩,不知道怎么对威廉说她最近一直联系不上的原因,本来是说回国奔丧,威廉想陪她一起,让她给拒绝了,她不想让身家清白的威廉知道她家里的事,下意识地就想隐瞒下来。
“姐,怎么了,好象很紧张的样子?”江澈敏感地察觉到臂弯间她的手有些不太寻常的加重力道,不由得轻笑出声,打趣她道,“等会就靠岸,姐不就是可以去找威廉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心底里的一丝小小的郁色瞬间消逝,脑袋往他那边一歪,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默默地算了一下离结婚还有三天,真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回国的时候以为事情极简单,办好丧事就可以直接回家,没想到是耽搁了这么久,甚至还跟着阿澈坐游轮到了美国,真想不到,会过得这么曲折,此时,她也懒得想许多,天真地以为一切事终将已经过去。
“嗯的呀。”她轻轻地应道,靠着他,眼睛悄悄地回望着“Marie An…toinette”,心里似乎被一股不安的情绪牢牢地抓住,却让她又说出来是到底为了什么。
待上岸,岸上已经有人低调地迎接着他们,给他们已经备好了车,惠苏莹心有微有些讶异,还是压了下来,将江澈给挤到副驾驶座去,自己来开车,她在美国常常自己车开,路况自然比江澈要熟悉许多,直接就驱车上了高速,三个小时后,下了高速。
凌乱的衣服扔了一地,从门口一直到卧室的门口,男的西装,女式的橙色连衣裙,还有各处散乱开来的内衣裤,最令人刺眼的是莫过于挂在卧室门把上的火红色丁字裤,随着窗口次进来的风轻轻地晃动起来。
这一幕正好落入惠苏莹的眼里,脸色一下子刷白,又不是不知事,眼前的一切让她都懵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的凌乱衣服,竟不知如何反应,这就是要跟她结婚的男人?在她的耳边许下一生一世的男人?三天后就要在教堂里举行婚礼的男人?
卧室里传出来男人动情时的粗喘声,伴随着女人的*声,一记记狠狠地戳入她的心窝子,疼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大踏步地踩地丢了一地的衣物,抬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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