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沙发里,目光扫过这栋房子,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没有这栋房子的印象,全新的装修,简洁大方的设计,蓝的色调,都是她所喜欢的。
“阿澈,这里是你的房子还是临时弄来的?”她看着江澈坐在她的身边,微微起身,趴上他的后背,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趴着的已经是成年男子,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样子,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我肚子饿了,阿澈快去煮东西,我好饿的。”
江澈双臂往后一伸,将她整个人都给圈住,然后直起身,竟将她背了起来,“去外面吃,还是吃方便面?嗯?”
“阿澈真小气,在国外都是你做给我吃的,为什么现在让我吃方便面呀?”她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长腿圈住他劲瘦的腰,抱怨道,“快点啦,阿澈,去做吃,你姐我的肚子呀就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到是耐心十足地背她到厨房,拉开酒红色的冰箱门,里面空空如矣,只放着几包方便面,别说新鲜鱼肉,就是连片菜叶沫子都没有,“东西没买好,就来这里了,要不我们出去买点儿东西,再回来煮给你吃,怎么样?”
“好吧。”她没有异议,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臂,让他一松开,就自己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勾住他的左胳膊,手指着大门口的方向,“唔,我们走,去买菜了!”
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个没长大似的孩子似的,惹得江澈眼底满是笑意,拉住她不让她往前走,眼睛盯着她才穿34码鞋子的*嫩的双脚,“就这么出去,都不穿鞋子了?”
“唔——”她抱头,发出哀嚎声,然后走到沙发前,把那双高得惊人的鞋子穿回去,此时,再走回江澈的身边,整个人一下子显得高挑了许多,本就算不得矮的她变得更为修长。
两人就相携走出门,江澈将门带回去,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递到她的手里,她黑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跟着他走,前面是平整的街道,街道两边是枝叶繁茂的樟树,往两边看去,一幢幢样式简单的小楼房,瞧着样式都是统一的,一幢连着一幢,门牌上面写着“XX新村XX号”。
“这是哪里?”她对眼前的一切都完全陌生,从脑袋里仔细地找寻着曾经有过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到记忆里曾经有出现过什么xx新村的字样,“我们离开了K城了吗?”她收回张望的视线,又将手勾住他的臂弯里,轻声且疑惑地问道。
江澈不动声色地任由她亲近,引着她往前面走去,笑着说道,“是呢,离K城了的,不过也还是不远的,三个小时就到K城的,姐,这么多年没回过国,不如让我带你看看?我小时候可就是在这里让爸带回去的。”
“是吗?是父亲发现阿澈的地方吗?”她眼里一片惊喜,渐渐地想起往事来,十岁那年,她遭遇过绑架,绑架她的是要钱不要命的悍匪,然而在这一帮悍匪里,她碰到了阿澈,瘦小的阿澈,绑架是一场噩梦,却是给她带来了一个弟弟,一个很好的弟弟,用力地点点头,“唔,这个是个好地方。”
“是个好地方呀。”江澈重复着她的话,侧眼望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还有那从微敞的风衣领间露出来的一丝雪白,让他的眼里染上一层不知名的幽光,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提醒的话,“前面就是菜市场,姐,可要当心脚下的,可别滑倒了。”
惠苏莹自小都是被娇养成的,哪里去过菜市场,就算是在国外,也有专门的人一直在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平时只要想买什么东西,吩咐人就行了,哪里需要她亲自去买,刚一入菜市场,就被里面的味道给薰得捂住鼻子,脚下的步子就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走。
“姐怎么了?不是说一起买菜吗?现在就打退堂鼓了?”江澈摇摇头,戏谑道。
她自然是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做姐的好象有点儿丢脸,看了一下周围,来买菜的大都是妇女,男的没见到几个,索性心一狠,忍受着菜市场里面的沸鼎人声,跟着他走进去买些菜回去煮。
江澈对她的口味把握得极准,挑的全是她爱吃的菜,没一会儿,两个人各提着一大袋子的战利品回去,江澈当起大厨掌勺,而她则是打打下手,切些葱蒜什么的,看到油从锅里爆起,早就一溜烟地跑开,不敢轻易地接近厨房。
两个吃饱喝足之后,自然是江澈卷起衣袖洗碗,惠苏莹则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不太雅观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吃得太饱,有点撑。
*下面好象硌着什么东西似的,她疑惑地伸手去找那东西,结果找到电视的遥控器,下意识地对着墙面挂着电视按了一下,等待了一会,电视开了,屏幕里雪花一大片,根本没有信号,随手就关了电视。
“阿澈,找人修一下电视呀,好象没信号。”她躺回沙发,懒懒地冲厨房里还在洗碗的背影喊了一下,她很快地收回视线,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背影听到她的话,似乎微微地僵了一下,自得其乐地微闭起眼睛。
正文 第十章
“阿澈,这里的网线没拉吗?”在电脑鼓捣了许久,惠苏莹终于发现电脑不能上网,有些头疼,她这没有直接出国,想跟国外的朋友联系一下,顺便说一下近况,这几天大约是不能出去的,没想到这电脑到是不能上网,房里的电话也打不出去,全部都要一些摆设,让她有些郁闷。
她没带手机,向来没有带手机的习惯,而待在这样的房间里,她到是分外地怀念自己的iphone4,以前一直觉得没有手机是大不了,可这个手机是阿澈买给她的,她就一直用着,昨儿个早上,她出门时忘记带了,估计是留在利园了,要不就在车里,真是想不起来放在哪里。
江澈站在窗前,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投射了进来,照了他一身,整个人都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如佛光一般,让他看上去晃得分外圣洁。
惠苏莹忍不住低笑出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圣洁”这两个字来形容阿澈,可他的背影看上去实在是令人着迷,这样的男子居然是她的弟弟,真是件令她十分快乐的事。她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他劲瘦的腰,“阿澈,你在想什么?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耶?”
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让她这个弟弟看上,也许以后会有什么姑嫂矛盾吧,不知道阿澈会不会把她这个姐给丢在一边了,想想就觉得心里有些发酸,手里就不由得紧了一点儿。
她是独生女,也没有同年的玩伴,父亲只忙于他的事业,就算是宠她,也是没时间陪她,她早就习惯了在管家的安排下安静地一个人生活,突然带给她一个弟弟,她自然是紧紧地抓住不放的,甚至是小时候都睡在一起。
“房子刚弄好,网线与电话线都没弄好吧。”江澈淡淡地回道,将她的双臂轻轻地拉开,动作轻柔得就怕弄疼她似的,转过身面对着,伸手抬起她的脸,见她似乎有些忧色,褐色的眼睛望着她,几乎望入她简单的灵魂深处,“姐怎么了,好象不太开心?”
“没有呢。”瞅着凑近的脸,她清楚地看他眼睫间长而卷翘的黑色睫毛,白皙的脸庞近乎透明,有一些阴暗的感觉,从落地窗外进来的金色光芒,将所有的阴暗都掩盖了下来,不让她发现一丝一毫,“我在想呢,要是阿澈娶老婆后,弟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呢?”
她只有阿澈一个弟弟,要是没有阿澈,她一想那种情况就会觉得慌乱,连忙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摇晃开去,将脑袋顶入他的胸膛,坚实的胸膛,纤细得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般,却已经有了成熟的男子体魄,淡淡如薄荷似的清香令她安心不已,所有的彷徨都消失了。
“怎么可能?”他低下头,拥有怀里纤细的女子,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似有些无情,又仿佛只是一个错觉,薄唇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于她敏感的耳间,满意地见到她的耳垂羞涩地泛起*,“就算是要娶,也得姐喜欢才行呀,不然,阿澈才不会娶的,不过呀……”
话到这里,他调皮地停住了,没有说下去。
惠苏莹对他的话可是满意极了,仰起脸来,笑意将她清秀的脸庞染得分外*,有如盛开的艳色玫瑰一般,眉眼间绽放开来,妩媚的姿态立现,她到是仿佛没注意到似的,张开双臂就勾住他的脖子,催促道:“不过什么呀,快快说,快说来听听!”
他拉下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笑意盈满褐色的眼睛,“如果姐一直嫁不出去,那么阿澈我就一直陪着姐吧,姐,你说好不?”
不知怎么的,被他那样子一凝视,从他褐色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身影,莫名的,她的脸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淡淡的*,感觉面上甚至是有些发热,搞不懂这种心情的她连忙侧过头去,下意识地躲避一下他似勾人般的目光。
但没一会儿,她觉得*似乎不太对劲,回味了一下,觉得有些另外的味儿,连忙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摆出一副凶样子,双手就掐向他的腰际,狠狠地掐了下去,也不留余地,“好呀,你敢取笑我嫁不出去,你真是学坏了,居然敢取笑你姐我!”
江澈连忙扭腰做出躲闪样,躲过她一次“吓人”的攻击,立即识相地伸手做投降状,“姐,你饶了我,饶了我吧,阿澈知错了,知错了,姐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哪里会嫁不出去呀!”
“哼!”她停下动作,收回手,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睛半眯地瞥过他一眼,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傲娇起来,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声音,那意思就是说算你识相,见他一副卑躬屈膝样子,姿态一下子保持不住,嘴角的笑意泄露了出来,就笑歪在墙边。
“姐真要嫁人了呀?”江澈上前一步,与她的并肩靠在墙边,眼睛望着浅蓝色的墙壁,“那个人会对姐好吗?”他的声音似乎低了下来,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转过去,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阳光,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隐隐地带着忧郁。
惠苏莹知道他不太喜欢威廉,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就是看威廉不是很顺眼,到国外去看她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对威廉的抵触情绪,可两个人自小一起的,她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每一个别扭的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会好吧。”她听见自己是这么回答的,眼睛露出欢快的神情,“这次出去就会举行婚礼的,唔,已经挑选好了教堂,也已经排好日期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出国,我的婚礼,阿澈你要是不来,姐我可会生气的哟。”
此时,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态,显露无遗。
*********嘿嘿,咱家的苏苏那是在外国可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男友的,唔,是个黑皮肤的人,名叫威廉,请不要嫌弃黑皮肤长得看不清脸,爱情无国界,也没有肤色之别,哈哈,这是丫丫的恶趣味
正文 第十一章
“姐,结婚是很好的事呢。”江澈侧头靠向她的肩头,墨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暗光,幽幽地说道,伸臂从侧身搂住她纤细的腰,控制不住地放重了一点力道,“姐不要结婚了好不好?好不好?阿澈一直会陪着姐的。”
她闻言笑了,还以为他在闹别扭,大方地拍拍他的背,“唔,都这么大了,还粘着姐呢,这可怎么是好呀,阿澈以后是第一集团的掌门人呢,怎么能孩子气哟?”她伸指刮他的鼻头,光滑的触感令她手指间似乎是有种麻麻的感觉掠过,没放心里去,加上了一句话,“阿澈可别担心的,第一集团的股份姐我不会给威廉的,你放心好了,他可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姐——”
他那一声“姐”拖着长长的尾音,脸上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来,抬起头,就瞪向她。
“好好好,姐不说就是了。”面对他生气的脸,她连忙讨饶,刚才那话只是想他放心,哪里知道这平时跟猫一样优雅娇矜的阿澈,生起气来,强大的气场令她立即收起心里那些多余的想法,使劲地甩开在脑后,“脾气还真坏,话都不让人说了。”
她的指腹落在他光洁的额间,发际处被散落下来的调皮发丝所遮挡,她替他轻轻地抹开,面容温柔,眼睛里泛着柔光,满脸的纵容。
“哼!”他却是不怎么领情,将她的手给挥开,下手有些重,看着白皙的手背立即泛起刺眼的红色,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惊慌,迅速地又摆起全是她的错的神情来,倔强地咬住粉色的唇瓣,褐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眼里充满了委屈。
这样的江澈落入惠苏莹的眼里,心里的某处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处狂肆地跳出来,淹没一切,揽过他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拉着他坐在地面,背靠着墙壁,柔柔地说道,“还真生气了呀,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江澈,还不得跌破眼镜呀,唔 ……”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哭笑不得地看着虎口间被他留下的齿印,对上他胀得鼓鼓的脸庞,额头轻轻地磕向他的额头,“小坏蛋,还真是个小坏蛋,这咬人毛病怎么一直都不改?”
“哼!”他一把推开她凑近的脑袋,近首透明的脸泛着几许怒意,褪色的眼睛就那么瞪着她,不肯松开一分,没一会儿,他却是自己松懈下来,使劲地往她的胸口钻去,把整张脸都埋在她柔软的胸口前,“姐,别把阿澈当成小孩子,再把阿澈当小孩子,阿澈就再咬你。”
“……”抱住他的人这会很无语,这种撒娇似的口吻,哪里不像小孩子了,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子似的,没顾忌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对姐弟来说太过亲密了一点,双腿朝前面懒懒地伸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好好,是呀,我们阿澈不是孩子,行了吧?”
她的心情极好,一点也没将他的话当真,就那么劝孩子似地劝着他,纵容着他使小性子,在她的眼里看来,阿澈永远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永远最牵挂着他,舍不得他生一点儿的气,甚至连微微地暗下脸来都不行。
听在江澈的耳里,明显透着敷衍,他微微地抬起头,从下往上望着她柔和的下巴,目光里绽露出阴狠的颜色,盯着她的下巴,伸手扣住,力道却是很轻,轻得怕像是扣住易碎的玻璃般,“姐,明天带你出去走走,等一切都如你愿了,阿澈亲自送你去结婚。”
“嗯,好。”她应着,脑袋已经无意识地往下垂,眼皮越来越重,重得她已经睁不开,索性忘记一切,就沉沉地睡去。
此时,被她环抱住的人起身将她抱起,将她放入床里,双手利落地剥开她身上的风衣,露出里面性感的浅草绿色的工字背心,莹白如玉的肌肤落在他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他的眼底染上暗红的颜色,又动作极为小心地除去她身上勾勒出腿部美好细条的铅笔裤,笔直的长腿并拢在那里,令他身下一紧,已经如帐篷般高高隆起,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隐隐地浮现艳色,似诱人的魔般。
“苏苏,我的姐……”他低下头,暧昧地贴近她的唇角,似喃喃地说道,“为什么是姐呢,苏苏可不是我的姐呢?”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他坐在床沿,拉过被子遮住她半裸的身子,掏出手机,唱歌的正是他的手机,瞄了一眼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