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圣上知道,受罚那可真是避免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连降几级,或者职位也不保啊。
这个祸害一定不能留,但不是现在,早知会这样,在几年前,就应该解决掉,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身畔的秦玉珍见沈天磊正在气头上,也不好插话,低声道:“老爷,要不找人把她解决了,反正没几个人知道,杀了她就没证据了,这样也就没人知道当年那些事了。”
沈天磊抬头看着秦玉珍怒喝道:“你怎么这么愚蠢,今个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此事,她要现在死了,那不是让大家知道是我做的,我还能活不能活了。”
沈天磊不耐烦的对秦玉珍挥手,“你先下去,我好好想想。”
秦玉珍见帮不上什么忙,便转身想去准备饭菜,闹腾到现在,都没吃饭那。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万点繁星点缀在天空上,一闪一闪煞是好看,林木兰倚窗独坐,沿着窗前向天上那一弯明月望去。
小时候跟娘亲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在脑海中出现,记得小时候娘亲常常在月光满地的夜晚,抱着自己坐在摇椅上一起赏月看星。
很少见娘亲笑,怎么逗她都是一样,每当夜晚我睡之后,她老是一个人独自叹息,她从来也不曾跟我说起自己的事,所以对娘亲的事我也很少清楚,只知娘亲是被迫嫁给沈天磊的。
不知是不是窗外夜深寒气太重,林木兰有点发颤。一个人就那样坐着,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那般孤独、寂寞。
“小姐,该休息了,已经很晚了,”若丝推门进来后,发现林木兰还坐在窗前,看着林木兰的背影眼眶泛红,小姐的命真苦,见小姐还在瞅着月光看。
若丝伸手拨了拨快灭的灯芯,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披在了林木兰身上。
“谢谢你,若丝,”林木兰把手附在若丝披披风的手上。
“小姐,你别这样,若丝看了难受,虽然夫人去了,但小姐还有我们,”若丝哽咽道。
林木兰起身用手拉了拉披风笑道:“傻瓜,你家小姐很好。”
若丝破涕而笑,“小姐,以后别再这样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越发严重了。”
“知道了管家婆,睡觉、睡觉,”若丝无奈的上前去帮林木兰铺床。
丞相府书房,却灯火通明,沈天磊在书桌前走来走去,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沈天磊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老爷,夫人过来了,”门口小厮喊道。
沈天磊皱眉,这个时候不睡觉,跑来干什么,冲门外喊道:“让夫人进来。”
秦氏进门后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心疼道:“都一天没吃了,怎么也不吃点,这样下去铁人也撑不住。”说完便把盘里的参汤递给沈天磊。
“我这都快烦死了,你还来添乱,快回去,”沈天磊推开秦玉珍递上的汤碗。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沈天磊一听二话不说,就接过碗喝了起来。
秦玉珍见他喝了,放心开口道:“明日皇上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几年前,林梦娴硬是要带她回娘家一趟,谁知出了西山碰到山贼,两人就不见了,你也派人找了好久,见没线索便告知官府了,没过多久官府说,在西山发现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年龄都差不多,你以为是林梦娴和那个孽种,办案的大人判定两人,已经遇害才告知你的,你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回来的,后来她以为娘的死是你造成的,误会你所以才会恨你。”
秦玉珍看沈天磊满意的点头便接道:“她要是回来,什么事不就都好办了吗?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注意她了,到时候我们在动手,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随便一个借口推得一干二净。”
沈天磊嘴角含笑的把秦玉珍一把,抱在怀里,“还是你好,知道心疼我,这主意还不错办法有了,我们就早点去休息,明天也好应付,”沈天磊说完满意的拥着秦玉珍离开了书房。
旭日东升,朝露晶莹,晴空万里,可以看出今日是个好天气。
东临皇宫,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此人正是东临皇上宁豪天,四十好几看起来很是年轻,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头上带着束发的,镶宝二龙戏珠金冠,穿一身黄缂丝面儿白狐青白朝袍,腰间系一条玄色麻带,浑身上下修饰的毫不拖泥带水;两只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殿中众人,一声也不言语。
偌大的正殿中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所有的人都深深扣下头去,只有贺擎苍走马观花的,打量着各位大臣,两边站满了文武百官,退朝之前,宁豪天看着下边人群里的沈天磊问道。
“听说,昨日有人送给丞相一口金棺材,可是为何,”宁豪天严肃的瞧着沈天磊。
沈天磊一听圣上叫他,提心吊胆的立马从右边站了出来,上前回话,“陛下,是有此事,此人是臣的女儿。”
宁豪天凌厉的瞥了沈天磊一眼,好奇的问道:“敖,既然是丞相的女儿,为何会送给你一口棺材?你且说来听听。”
“陛下,微臣看这件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丞相定是欺瞒了什么,按官府上报丞相的正妻,是在探亲路上被害死的,臣昨日听别人说过那名女子,可以看出女子对丞相是恨之入骨啊!可见事有蹊跷啊陛下。”
沈天磊准备开口之前,从左边走出一个,五十好几的老头,灰白的发,紧密的鱼尾纹,一双浓眉大眼里泛光,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身体很硬朗,身穿紫袍,腰佩金银鱼袋,看官服等级不低。看沈天磊时满眼的不满。
沈天磊看见出来的人是他后,眉头蹙了起来,这老头出来捣什么乱,每次都跟自己对着干,好像跟他有仇一样,“李太傅,话可不能乱说,瞧您老说的,好像是我对女儿和妻子下手的一样,”沈天磊气势汹汹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皇上喝斥声打断了,“都同朝为官,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每次都这样互掐,这事毕竟是丞相家事,不管何缘由,必需赶快解决,既然是你女儿,那你就接回府好生照顾,别让这种事在出现,让百姓议论纷纷了。”
沈天磊见皇上不再追究,连忙叩头谢恩答应。
皇上抬头看着前面的贺擎苍,觉得好笑每次上朝都这样,要不不吭声、要不东张西望看戏,又气又好笑道:“好了,退潮吧!”身后的公公和宫女快步上前,跟在皇上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去。
各位大臣见皇上走后,都向殿外开始退离,老太傅却用鼻子对着沈天磊,就是一哼哼,大摇大摆的向殿外走去。
沈天磊见自己没挨罚,便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抬腿迈开八字步离去。
第六章 请卿入府
午后的阳光,像轻柔的丝带,很是温暖,阳光如水一样灿烂。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艳阳普照的日子真让人心情舒畅,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啊!
林府,木兰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照在身上,很是温暖,这样的生活真是舒服,她本就不喜奢华,平日都是淡妆素衣。
今日一袭百褶如意裙,淡粉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上斜插一支木兰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小姐,都晒这么久了,不热吗?”若丝站在阴凉处瞧着林木兰。
“春天的阳光温和,不会太热。多晒一下有好处。你也别躲了,过来晒晒,你家小姐也没变黑啊。”木兰好笑的仰视若丝。
“还有好处?不要把我晒黑就好了,”若丝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担忧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木兰伸手抚头,这丫头要长期进行开导,短时间内是不行的,若丝见小姐这样说,不情不愿的从阴凉处走了过来。
木兰紧闭眼睛说道:“晒太阳可以预防皮肤病,杀菌。”
“杀菌?什么是杀菌?”若丝好奇的瞧着木兰。
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木兰睁眼回头,王叔快步从外面走来。“改天给你解释。”
“小姐,门外来人了,”木兰明知故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丞相府的,说是来接小姐回去,”王叔回道,木兰想该来的终于来了,昨日的效果不错。
“丞相本人可来,”王叔心平气和道:“不曾看见。”
木兰起身瞧着王叔,“你去告诉里面管事的,丞相不亲自来,我是不会回去的,看他们怎么办。”
王叔应声道,健步如飞的消失在木兰眼前,若丝看着眼前的小姐神情淡然,目光泛冷。
若丝抿了抿嘴唇,闷闷不乐道:“小姐,我们干嘛要回去。这里多好啊!回去多危险啊,再说有秦氏那个女人,回去不是找罪受。”
“傻瓜,不回去怎么知晓当年的事,还怎么报仇,现在我给他们罪受还差不多,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了。”
半响方道:“对了,我得把玲珑调回来,我身边就你一个人,怕是不行,叫王叔备车,我得去一趟山庄,城内往城郊来还得很久”若丝应声离去。
王叔快马加鞭,就出了城外,到了西山。
马车在渺无人烟的,山间小路行驶,郊外的景色真是诱人,一碧千里,青山绿水,还有层层叠叠的山峰,真是鬼斧神工。
不久马车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出现了一座宁静的古宅,一个巨大的古宅,在无人的地方是那么显眼,外墙的围角处长满了青苔,高大的红门紧闭,好像长久无人入住一样。
若丝下车后,扶木兰下车朝大红门迈去。伸手拉起门环敲了三下。
片刻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大门已被打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长得秀气文静。
“小姐可是好久没来了,大伙想小姐的紧,还有若丝快进来吧。”姑娘声音里充满欢喜,可见有多高兴。
木兰对姑娘浅浅一笑,侧身入门,见入门便是宽敞大院,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四周那点点绿叶,在细雨的击打中,发清发亮,台阶上方全是两三房舍,一明两暗整齐的排列。
“大家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姑娘对着台阶,上方的房舍铿锵有力的喊道。
瞬间,整齐的房舍大门一间间的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都是些年轻男女,差不多有四五十个,年龄都差不多,一个个咧嘴露出大白牙,跟林木兰问好,好像是在对木兰表达开心之情。
这些都是木兰陆续救回来的孤儿,有些被木兰安排在产业中,有些则帮自己办事。
人群中窜出一个小姑娘,快步上前,对木兰就是一个拥抱,“小姐,我可想你了终于把你盼来了。”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呜咽道。
“玲珑瞧你,小姐刚来你就这样,这不是吓小姐走吗?”木兰声畔那个开门的姑娘埋怨道。
“好了好了都进屋吧,站这干嘛?”木兰开口劝道。
名唤玲珑的小姑娘,拉着木兰走上台阶,向中间那个大屋走去。进屋后按着木兰,坐在太师椅上。
木兰看着大家轻声问道:“大家近日可都好,都没偷懒吧!”
“没有”大家整齐一致的对木兰回道,玲珑抢声道:“只要是小姐安排的,他们可勤奋了,都想让小姐看看近日的成果。”
若丝侧头瞅着玲珑,“就你是个鬼精灵。”
木兰抬头看着面前那些年轻的面孔,“成果,就来日再看,今个我还有事,必须赶快回去,玲珑这丫头我就带回府了,有事就让她来通知你们,闲暇了再来看你们。”
大家都面露不舍的看着木兰,只有玲珑笑得欢,“好了,只要有空我就来,好吧到时候多呆几天。”木兰目光柔和的注视大家。
听到后人群里传来欢喜声,木兰迈步向外走去,大家目送着木兰离开宅子。
丞相府,沈天磊在悠闲的品茶,伸手端起一端,掀起盖子放在鼻端一嗅,轻吹几下,喝了起来。
“老爷”一个小厮边喊边从门外匆匆忙忙的跑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什么事,”沈天磊轻声喝斥道。看清来人后冷声道:“不是让你去接人了吗?回来了。”
小厮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林小姐说……让你亲自去,要不然是不会回来的。”
话落,沈天磊站起身来,把杯子摔在地上暴跳如雷,“真不识抬举。”
小厮吓的低头不敢吭声,如果不是想起,秦玉珍昨日的话先忍了,回来有她好果子吃,想来想去转头让小厮带路,两人便离开了丞相府。
沈天磊到时,木兰已经回来,坐在大厅里等沈天磊,“宅子不错啊,这死丫头真会选地方。”
王叔引着沈天磊从院外走来,沈天磊边走边看道。
木兰好笑道:“你的丞相府,可比这好多了,既然会瞧上我这不值几个钱的小院。”
沈天磊吃瘪,面色难看,“我人都来了,你还不准备走。”
“来了就喝杯茶,消消火,玲珑给丞相看座,若丝给丞相上茶,”木兰细声细语的捧着茶,看也不看沈天磊一眼。
沈天磊眉毛深蹙,盯着木兰看,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玲珑的椅子已经搬到他面前,“丞相请坐,”沈天磊怒瞪了玲珑一眼,撩起袍子往椅子上坐去,“咔嚓”腾一声。
随声望去,沈天磊屁股朝地,疼的呲牙,勃然大怒,手撑地腾身而起,指着木兰开口骂道:“你个孽障,你存心整我,不要太过分。”
木兰轻笑,“整你,谁看见了。”
侧头看着王叔、玲珑、若丝问道:“你们看到了,”三人纷纷确定道:“没有。”
“好、好、好”沈天磊一连三个好,看见气得不轻,忍道:“现在该走了吧!”
木兰放下手上的茶盏,“茶还没喝急什么,若丝,”若丝伸手递上茶杯,沈天磊连退几步,怕木兰又捣鬼瞅着木兰,“我不想喝,有什么要求,直接点。”
木兰起身,看着沈天磊,“想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做的事,不能勉强,秦玉珍不能对我指手画脚,我会记仇,沈如云给我做一个月的,打扫丫环,你看可否,答应了,我二话不说跟你回去。”
沈天磊想了想,咬牙切齿道:“好”
“那就请丞相等等,我回去收拾点东西,我怕丞相府的东西不干净。”木兰转身向内院迈去,玲珑、若丝便跟了上去。
王叔也去收拾,沈天磊一个人站在那,捂着屁股皱眉。
第七章 贼鼠一窝
贺王府,一处古色古香的名居,宽敞的大院里,青山绿水,走廊前有一座拱桥,前边一个荷花池,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很是调皮的吐泡泡。
走过拱桥,前面两边柳树成荫,一眼望去景致十分奇特,前厅装潢的富丽堂皇,布局精巧,风格独特,这个时候,一般是贺擎苍的休息时间,很少有人来打扰。
贺王府内殿,贺擎苍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看书,一手托腮,下巴微微翘起。一身白衣锦袍,一头墨色长发落在白衣上,光洁白哲的脸庞,透着陵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薄薄的嘴唇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