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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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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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时,至原也应该趴下了,谁知两方面都失策,郑绮喝完准备的分量,只五六分醉意,至原也不差,不够尽兴,两人都同意再上刚才份量的酒,差点让陈浩把储藏室的存货都搬完,至于酒钱,他是生意人自然也有分寸,反正有“精英”这个大后台,几个人都是富家公子难不成要他讨酒钱不成。

  最后还剩三杯,至原已经醉眼朦胧,撑在柜台上,不让卢尤子帮忙,伸手拿酒,郑绮看谁先抢到最后一杯。说着抓起一杯酒喝,郑绮冷笑,已经喝下半杯,其实最后几十杯大部分是郑绮喝下的,至原好强,必然不要外人插手,要做手脚当然就只有当事人了。卢尤子感激的看郑绮,这个人的心思虽然难猜测,但却不象他所表现的那样可怕。至原喝完那杯再不能支撑,滑倒在地趴到先前准备的水桶里大吐特吐,郑绮喝掉最后一杯,推开清雅奔向洗手间。清雅追上去。

  比赛一直进行到深夜十二点,酒吧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些感慨颇深的人,那就是以后千万不要惹上至原这样的女人!

  叶林已经先一步离开送紫木回Z大,卢尤子待至原吐完,心痛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这样的酒量不难想象是当初用什么样的惨痛代价换来的。

  郑绮趴在洗手槽上大声呕吐,刚才怕把清雅吓着才跑到这里来,他一般不醉酒,一醉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实在吐不出东西来,干呕两声,无力滑坐在地板上,清雅蹲在身边用纸巾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渍,郑绮看着她傻笑,拉下她的手深情道,我赢了,为了,为了爱的人。说着又趴在地上呕吐,清雅哭着拍他的背。

  终于不再有力气吐,郑绮倚在清雅怀里睡过去,清雅亲吻一下他的额头,闪着泪光搂紧安心,幸福闭着眼的他,好看的眉眼,嘴唇的棱形线条,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我爱你,郑绮。

  需要帮忙吗?陈浩甩着长发站在门口问,张子衍在他身后,双眼似要着火般贪恋着她的容颜,清雅清亮的眼泛出光芒,想到自己竟然坐在男士洗手间内,不由羞红脸,点头。

  薄薄的曙光悄悄掀帘而进,幽暗的光线中,至原撑起沉重的眼皮,扫视一圈后,看见趴在床边的人,睡颜并不十分舒展,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一痛,轻轻坐起身,一定是在为昨晚的事伤心吧,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对她有太多的要求,放纵着她的性子,趴在他面前,认认真真看他。

  扶开遮眼的短发,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嘴唇竟象女人般红润,苍劲有力的脸部线条。手指划过他的耳廓滑到颈边,碰到脖子上的项链,拉出来,是去年圣诞节送的礼物,恐怕就一直这般珍惜的戴着从未取下过吧。傻瓜!至原笑出声,男人大多喜 欢'炫。书。网'以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深深爱意。怕吵醒他,悄悄取了还温暖的薄被为他盖上,可是想了想,自己又下床趴在他身边,尽量靠近他,感觉到他的气息,手搁在他肩上,再次幸福的闭上眼。

  今天是周末,没有课,昨晚朋友们都睡在客房,起床用餐后便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肖珂和陆克回“wind”打扫整(www。87book。com)理;叶林散步;卢尤子,至原和清雅三个人整(www。87book。com)理花园。

  呜——这丛海棠开得太浓密,至原要减少吗?身着工装的清雅问不远处的至原,她正在草坪边弄水管,抬起头来,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草坪边挺拔的雪松照在她松乱的短发上,撒下一片金光,红唇微张,有些迷茫,但随即笑着点头,小心啊,别弄伤花枝。

  恩!清雅点头后弯腰俯进花丛。

  卢尤子推着割草机来回走动,看到至原一脸迷惑,问,怎么了,至原?

  至原没抬头,趴在草地上,到处拨弄,怎么搞的,记得在这里呀。咦!睁大眼,用力一拉找到的玄关。

  卢尤子和清雅躲闪不及,被突然出现的撒水管喷了一身的水,叫着避开。

  罪魁祸首却欢天喜地叫着拍着手跳起来,我说怎么没有呢,原来是它。啊!干什么?卢尤子和清雅怒气冲冲跑过来把她押到水管边,淋个够,至原尖叫着怎么也避不开。三个人在草地上打闹起来

  屋内大幅玻璃窗边的小茶几旁,郑绮皱眉看着院子里三个孩子般嬉戏打闹的人,不甚满意,突然茶几传来轻微的扣击声,低头,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放在面前,张子衍把小酥饼和糖块放在桌中央,在对面坐下。

  她在你身边很快乐。我从未看到过她这般无忧无虑的样子。看着累得趴在至原身上直喘气的清雅,张子衍苦笑着说,语气不免酸涩,郑绮手拢咖啡杯,没回应他的话。张子衍也不再开口,若有所思,十分忧虑,加入糖块,慢慢搅动咖啡。

  轻柔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一只白蝴蝶翩迁划过窗外,落到旁边一丛白色郁金香中再寻不见踪影。

  你能给她快乐。张子衍口气很浓重,反射日光的亮眼看着面前视线一直留在窗外的郑绮,舒展的眉头悠忽紧皱担心道,可是你自己却很危险,虽然说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随时可能威胁她的生命。

  会吗?原本以为心不在焉的郑绮根本没听,没想到他却收回视线,盯着他,笑着轻声问,张子衍的眼睛突突跳两下,看着这笑容,是邪恶,恶毒的,这决不能算是笑,而是一种本能表现,是一种不受自身控制的思想性表情。好可怕的思想!

  郑绮的笑只一瞬,接着露出极其厌恶的仇恨之光,紧闭嘴唇,低头,手指轻揉眉心,无限烦躁的样子。这不用你操心,我爱她,非 常(炫…书…网)抱歉,毕竟,毕竟——哈哈,我会把她分裂的,灵魂,精神和肉体的分裂,吞噬,让她心怀仇恨和恐惧死——死——死——去,毕竟——我和——她,背叛了你,但是,请不要,责怪,她。郑绮艰难抑制住自己,几次露出凶狠狰狞的表情,牙齿象野兽一样不停露出,又被收回,磨得沙沙做响,一席话说完,竟是满头大汗,眼睛一片赤红。

  张子衍担忧而紧张地看着郑绮,他似乎看到两个郑绮,一个恶的,一个善的本身,不,也不算是善,应该是真实的自我吧,郑绮,恶好象在急剧挣扎,想要控制他,看来清雅让他在渐渐重塑自己,此时的他是多么衰弱啊,外界哪怕只一点点迎合恶的东西都会让他瞬间被吞噬。犹豫着要不要将谈话继续下去,着实想和他好好谈谈,自己心里现在也一团乱麻,对清雅强烈的占有欲使他随时可能做出过激的举动来,张子衍不想让彼此难堪。

  谈话暂停,慢慢喝咖啡,看着外间三个人愉快劳动,周围树木随风摆动枝叶,花朵摇曳生姿,无不风情万种,媚态百生。

  待郑绮稍稍平静后,张子衍才又带了挑战口吻说,我会继续爱她的,虽然她爱你,绮,但在心底我并不承认你比我更适合于她。但是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斗争,不应该牵扯到女人,所以不要把清雅扯进来。

  你在向我挑战吗?,郑绮看一眼张子衍,不甚厌烦,低下头,手指轻悠划过咖啡杯下的小瓷碟,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的敌人只有一条路可走!突然恶狠狠反驳,啪一声推开咖啡杯,瞪着张子衍,双眼突出,满眼血红,两边太阳穴凸出,脸极度扭曲,泛出异样的红光,声音散布死亡的腐烂气息。子衍,你想做我的对手吗?

  张子衍悲怜一笑,垂下目光,竟不敢回答他的话。

  郑绮!清雅的声音象一阵甘露撒下,淋到心头,让张子衍焦躁的心顿时一松,看向门口,郑绮也一样,松开紧握的拳头,眼神迷茫惶惑,清雅急急奔来,捧起他的脸亲吻一下,将他搂入怀中,低叹一口气。

  郑绮叫她,清雅。欣喜而安心,手环住她的腰,清雅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或许怕朋友们担心。不敢表露太多的感情。

  抚摸着他的头发,清雅咬牙,含泪狠心请求张子衍,小衍,对不起,但,请你,请你暂时不要和郑绮谈我们之间的事,真的,求你!郑绮,郑绮。再次捧起他的头,心痛地看他,郑绮已经恢复神色,抓住她的手亲吻一下,别担心,清雅。

  至原倚在卢尤子怀中,旁边张子衍撑住额头,闭眼不语,嘴唇痛苦抽动两下,欲哭无泪。温柔的女人因为曾经太过温柔,一旦冷酷起来就会变得非 常(炫…书…网)可怕。

  劳动完毕,换上日常家居服,清雅不离开郑绮一步,诚挚向张子衍道歉后,两人在院中晒太阳看书;至原和卢尤子在花园里散步寻觅好看的花朵剪下做插花的材料,不时传出笑声;陈靖夙百无聊赖在幻岛上兜一圈后回来,看到至原两人,欢叫着,张开手,至原,一看到你,我的天空就一片光明。

  卢尤子十分冷静,搂着至原,待他近身前一瞬一个旋转身让开,陈靖夙扑倒在草地上,不满的大声号叫。听到清雅咯咯清脆的笑声,陈靖夙重振旗鼓爬起来,但看到她依偎在怀里的人,脸色由晴转阴,郁闷地走进屋。

  叶林背靠在一座两米高的文人雕塑下,闭着眼,微风轻扬短发,长长的睫毛不安抖动两下,嘴唇画出忧伤的弧线,听到寒风中她的声音,对不起,叶林,爱紫木吧。爱紫木!她就这样将另一个女子推给他,不管不顾扑进爱人怀中。你可知道,这场没有心的爱恋如何能进行得下去,至原,至原——叶林轻唤她的名字,睁开眼,却一片空茫,泪水盈睫,抬头看蓝天,向后倒在草地上,静静看着天空形态不断变化游走的白云。

  凉子姐,我心灵的亲人啊,你走了,我就真的无所依无所傍了。

  为什么自从她出现后,我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了呢?

  我迷失了吗?

  不,我只是倦怠了,疲惫了,我只是想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大声号哭的理由。可是不能,也没有,这世间已经不存在这样的理由,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流泪哭泣的。

  至原,如果哪一天我向你伸出手,你一定会为了保护自己和尤子而杀了我吧?会的,你会无情地斥责我,仇恨我。爱情是自私的,你爱得那么激烈,恨,也很可怕吧。但是我是否应当让你恨我呢?不,我要爱你,静静的,看着你快乐,幸福,这将成为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2

  这是至原和清雅从社交界退出半个月后再次出现参加的第一个宴会。社会各界名流,商界,政界要员,新闻媒体的名媛淑女,天之骄子会聚一堂,许多面孔都已经熟悉。不过大家对卢家独孙身边的面孔却觉陌生,经过时无不以好奇惊艳的目光瞧他 。

  哎,至原又恶作剧了,穿了男式晚礼服,多半是自己定做的,合体的的西装穿在身上很服帖,深蓝的领结漂漂亮亮,衬出她单纯美丽的脸,英俊帅气,虽没有身边男人们的男人魅力,却能吸引的男女士的眼睛不愿离开,她眼睛里青春火焰象磁石一样,试问有多少人抵抗得了她旺盛生命力的吸引。

  借来的卢尤子的宽大的紫石英手表戴得她乐呵呵的,不时扬手在他面前晃两下。这还算好,最让人头疼的是,她时不时溜开去勾引年少无知的美貌少女,挑逗成熟丰韵的少妇,豁达开朗的气息让宴会上的男人们无不眼中带刺,本来他们“精英”七人同时出动,就给他们造成不小的心理打击,还带一位精灵古怪,看似风流多情的美少年,上天不公道啊!

  每次惹了祸事,至原就会跑回来寻求保护,要么躲在卢尤子怀里换上一副娇弱无辜的面孔,要么就把清雅抢过来冒充大男人。“精英”的男人们被她折腾得精疲力竭,纷纷向叶林告状,叶林都摇头驳回,因为今晚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的社交活动,接下来几个月都不再有可能再次涉足这种场合,自然要让她玩个够。

  捣了一个小时的蛋,至原已经成为当晚宴会的红人,可是也累了乏了,规规矩矩陪着卢尤子去见他爷爷在业内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朋友亦未尝不可,毕竟社会上的单纯友谊是不可能存在的,一定的利益关系才是友谊的纽带。

  清雅与一些认识的太太小姐们聊天,或者与前来搭讪邀舞的男士应景几句场面话,借口推脱掉邀舞。不多时回到在与几位政界前辈聊天的郑绮身边。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把郑绮当作二十岁未出茅庐的小牛犊,而是十分认真甚至带点心机的和他谈话,话语之间无不暗藏深机,郑绮自然知道,淡淡应对,没有过分激烈的措辞,神色淡定从容,亦不输气势。

  清雅来后,他把她手中的鸡尾酒换下,向侍者要了杯果汁,几位老前辈拿他们俩打打趣后便各自走开,其间两三个人离开时都对郑绮露出忌惮之色,这个人如果将来进入政界会成为一位可怕的对手,不说他父亲背后的黑帮势力,就单看他精明的头脑,处事的手腕,决不会是一般的政客。

  郑绮拍拍清雅红彤彤的脸蛋,为什么喝酒?

  清雅也摸摸自己滚烫的脸,说,没注意,可能他们帮忙拿酒时拿错了。

  累了吗?为她理顺一缕发丝,郑绮柔声问,清雅看看四周围的人,摇头,两人手交握在一起。

  今晚的宴会是一位金融巨头举办的,是叶林父亲的朋友,这样的宴会对一向担忧儿子们前途的家长们来说,从来不会拒绝让他们参加。让他们尽早熟悉政商各界的内幕,建立各自的社会关系网,将来进入社会会使他们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宴会场所是主人的一所别苑。全江南风味的小巧别致的庭院,分为两处,一条人工小溪横贯其间,水榭栏杆都是打磨得溜光的汉白玉砌成,雅致的的楼阁亭台挂上彩灯,灯光下鲜花绽放,流光四射,素雅中蕴涵高雅华贵,温暖人心,灯火通明中,不少人斜倚栏杆观看水中畅游的彩色金鱼,浮动的碧绿睡莲叶片上还装有轻巧的小彩灯,整条小溪灯火点点。古色古香的室内客厅中,各种昂贵的木茶座家具风格各异,彩绘古代屏风前后觥酬交错,只现代人的装束与辉映灯光的玻璃酒杯让人知道身在现代繁华的世界中。

  郑绮坐得闷了,拉着清雅经过肖珂出门透气,他正面色凝重倾听金融界朋友的话。前后换眼间都可以看见在各处应酬的朋友们。沙彦拉了陆克撇着两位时装界名人要最新的时装潮流动向;叶林在溪对面的小阁子里与几位年过花甲的老先生品茶论时事;陈靖夙和娱乐界美女谈笑风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热闹,心里却一片宁静祥和。清雅轻叹道,扭头看郑绮,他正看着面前一丛鲜花出神。清雅放开他,走到花丛边,手优雅地拨弄两下,回头,没有啊,郑绮。

  什么没有?郑绮回过神问她。

  清雅笑着说,我以为你在寻觅一位在花丛中哭泣的月下仙子,那么专注。

  郑绮淡淡一笑,伸手拈下一朵紫色鸢尾插在她发间,难道你不是?低头亲吻她的嘴唇,清雅羞红脸低头浅笑,拉住他的手。

  两人并肩看天空的浩月,清雅瞥到张子衍正好经过,心念一定,回头叫住他。拉了郑绮走过去。

  把杯子交给郑绮,取下左手上的订婚戒指,双手递还给张子衍,这个,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让我懂得爱。

  张子衍心脏猛一收缩,哗啦啦碎裂成片,从此再无法组装成型。认命地接过那枚还有着她体温的耀眼钻戒,脸色已经惨白,无限心伤问,清雅,你没爱过我,对吗?虽然你曾对我说过爱我,但根本没爱过,对不对?

  清雅没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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