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在追星年纪的高中女生赵霜微,偏偏迷上了高冷的芭蕾舞王子韩准,每天坚持给韩准发送一条微博私信。一次意外受伤,韩准意识到事业已在瓶颈期,尝试转型进入娱乐圈,迷茫中回复了一条赵霜微的私信。本来生命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反转。然而,随着越接近韩准,赵霜微也在渐渐接近韩准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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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迷妹赵霜微()
距离晚上八点开始的表演,还有两个小时。韩准在他单独的化妆间吃饭,很简单的晚餐,一菜一饭,饭上卧着一个煎蛋。化妆间的镜子,周围有一大圈灯泡,把仅有几平米的地方照得分外明亮。
白色的紧身练功服,肩膀到背部的粗实肌肉线条,还有早已磨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芭蕾舞鞋底。透过三面环绕的镜子,韩准看到这样的自己。今天晚上将是巡演的第38场,还有两场,在这个城市的演出就结束了,而舞团也将回到省城,再进行连续一周的答谢加场。至此巡演才算真正的结束。再往后,舞团就要开始新剧《红色娘子军》的排练,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又是担任主演,韩准脸上的笑意就忍不住又重了几分。
现在的生活,对韩准来说,完完全全是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完美生活。稳定的收入、在舞团蒸蒸日上的地位、业界的好评、还有固定的粉丝群组。这大概是每一个舞者都期望拥有的,韩准想不到可以埋怨生活的地方。
七点的时候,已经有观众开始陆续入场了。韩准在化妆间开始活动关节,压压腿,努力让自己更加放松和淡定,等一下才好以最佳面貌示众。今天他的左腿肌肉感觉格外的僵硬,不知道是否前几天轻微拉伤的缘故,用力踢腿的时候总有些隐隐作痛。
韩准按摩着左腿肌肉,并不是特别在意。对于舞蹈演员来说,这是太正常的情况了,况且轻微的疼痛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表演,他的演出经验赋予了他足够的掌控力和信心。
“咚咚”随着两下敲门的声音,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是谢衣衣。她三十岁出头,是舞团的助理。
“衣衣姐,来串门的吗?”韩准停下手上的按摩动作,换了个姿势,拉伸肌肉。
“来看看我们的芭蕾舞王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谢衣衣笑着推了推眼镜,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对了,我听说这个剧场有点邪。”
“什么意思?”韩准愣了一下,这些事情他甚少关心,也不太留意。
谢衣衣略带担心地说:“每一次在这个剧场表演的舞团,都会有人受伤…”她看了一眼韩准,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大家,给每个人求了一个平安符。”说罢从斜挎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放在桌子上。
韩准看了一眼,笑了一下,不可置信道:“衣衣姐,不至于吧。舞团有人受伤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别这么大惊小怪。”
谢衣衣没再多说,她岔开话题聊了几句,又突然问道:“那个每天给你发私信的小粉丝,这段时间还在坚持吗?”
“好像有吧,我没注意看。”被谢衣衣提起,韩准这才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那个女孩子真的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坚持半年多了,也是不容易。韩准心里竟萌发了一丝丝好奇。
谢衣衣没有多留,她跟韩准又闲谈了两句,便去其他人的化妆间巡查了。
八点钟,演出准时开始。帷幕拉开,舞台下座无虚席,密密麻麻的观众开始热情而期待地鼓掌。演出一章接一章顺利进行着。
倒数第二幕是全剧的**部分,韩准扮演的王子带女主人公克拉拉回到他的王国,两人兴高采烈地跳起了舞,一切美好得像一场梦境,那样不真实。在这种半梦半醒之间,克拉拉睡着了。王子又悄悄变回了那个冰冷的胡桃夹子。
韩准最后一个动作是在原地连续旋转跳跃,然后克拉拉入睡后,他猛然落地静止。就是落地的那一下,韩准失误了,他本来应该站立静止,但最后一个跳跃动作,他没有保持好平衡,重重地摔下。即便韩准马上巧妙地把结尾动作改成了左腿屈膝跪地的半蹲静止,即便他处理得非常好观众难以看出破绽,但是韩准心里清楚这一场的表演,他没有拿到100分。韩准是一个锱铢必较对自己要求非常高的人,面对台下的热烈掌声,他受之有愧,心里顿时难受的不得了。
演出结束,谢幕过后,韩准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化妆间。泄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的他,马上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就是左腿愈发的疼痛了。从原来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拉伤,到现在越来越明显仿佛要挑战他忍受限度的痛感,韩准知道自己不再是普通的肌肉拉伤这么简单了。
通知了舞团的医生,看着桌子上谢衣衣方才留下的平安符,韩准有点懊恼。他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控制好最后一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状态和能力。韩准很讨厌这种把事情搞砸了的感觉,这好像是命运再一次在无形中向他宣战:你看,我比你强吧。
韩准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如此重复数次,但仍旧难以平心静气。他拿出,打开微博,有好几条未人私信,韩准迟疑了一下,点开了的那一条:预祝男神晚上的演出圆满成功,不能去看你真可惜噢。韩准往上翻了翻,这就是那个每天坚持给他发私信的女孩子,她的网名叫美少女微微。韩准好奇地点开了她的主页,头像是风景照,再翻阅了一下,好像是个学生,他心想。
这么一来,心态稍稍好了一点,意外受伤仿佛也不再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事情了,失误的自己也好像能够释怀一点点。韩准看着屏幕,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美少女微微,谢谢你。
韩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赵霜微,看到自己刚发出去不久的私信显示为“已读”,在房间兴奋地又跳又叫。
夜深了。这一天就这样被翻了过去,有人充满喜悦,有人略带遗憾,但不管怎么样,月亮已经升起,太阳只能。
躺在酒店的床上,韩准的左腿正在进行热敷,愁眉不展的他心里有着深深的担忧。他怕自己像《胡桃夹子》里面的王子一样,昙花一现过后,又变冷冰。
第二章 意外受伤()
清晨,初日缓缓升起,昨夜里房间残留的暗淡一分一分渐渐褪去。
一反往常,韩准今天是被痛醒的。因昨晚表演意外受伤的左腿此刻并没有好转,从腿部传来的尖锐痛感让他无法忽视,一下又一下,疼痛沿着血脉和经络往上逆行,慢慢刺到心脏。
韩准皱着眉头,尝试着挪动自己的左腿。不行,太疼了,他不禁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气。韩准拿出,拨通了谢衣衣的电话:“喂,衣衣姐,不好意思这么早就吵醒你。”韩准一边说着话,一边放弃了想要抬起左腿的打算。“是的,昨晚受伤那还没好,热敷效果不大。对,能请张队医再来看看吗?谢谢,嗯,麻烦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挂了电话,韩准起身去洗手间刷牙。他一边吐着泡沫,一边回想着,自从他到加入省芭蕾舞团之后,已经记不清受了多少次伤了。更小的时候,从练舞开始,到上专业学校,包括去欧洲学习,不同时期中大大小小受伤的次数真的太多了。今天肌肉拉伤,明天脚磨破了,后天腰扭了,再后天腿摔了…太多太多次之后,似乎每个人都习以为常了。
韩准拿杯子倒了清水漱口,第一次有点怀疑自己。这份他所热爱的工作,真的就是他的终生职业了吗?随着年龄增长,病痛加多,体力减退,他能一直处于舞团的中心地位,持续发光发热吗?就在韩准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起了。
韩准迅速把嘴里含着的水吐掉,顺手拿过一条毛巾擦了一下,跑出去开门。门外站着谢衣衣、张队医、还有霍斜阳。
韩准颇为意外地看着霍斜阳,问道:“一大早的你不睡觉,怎么也跟过来了?”
霍斜阳也是省芭蕾舞团的核心男演员之一,平时跟韩准关系也不错,现在处于半休假的状态,这次的巡演他是以替身的身份跟过来打酱油的。
“我跟衣衣住一间房呀,就一起过来了。”霍斜阳挤眉弄眼地对韩准说。
谢衣衣听到了,怒斥道:“你别毁我清誉。你那张皮也就骗骗外面小姑娘。”
“好好好,不是你。”霍斜阳嬉皮笑脸,又转向张队医说:“我其实跟张队医一起睡的。”被点名的张队医笑笑,没有理他,打开自己的医药箱,拿出了冰袋和药油。
韩准看看霍斜阳,又看了看谢衣衣和张队医,一声不敢吭。舞团里的这些花边新闻他从来不感兴趣漠不关心,只要自己不被牵扯到是是非非中就好。
张队医检查了韩准的左腿,拿出冰袋敷在上面。她说:“已经过了12小时,其实冰敷效果不会太大,但我看你的腿跟昨晚比起来有点肿,冰敷一会看看能不能消肿吧。”张队医盯着韩准,思忖了一下,还是补充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什么速效药,还是多休息比较好。我建议你剩下的这两场表演不要上了,换人吧,等回到省城看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归队。”
韩准愣住了。他的脑子只剩“嗡”的一声巨响,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般。送走了张队医等三人,韩准躺在床上,思考着张队医最后的那番话。
他,韩准,不可以要替身。绝对不可以。
只要有过一次,而替身的表现又不算太差的话,大家就会发现你并不是不可代替的。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韩准绝不允许自己对舞团发出这样的危险信。他就是他,韩准就是唯一的韩准,不容得人代替,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和机会能代替得了。这么想着,左腿仿佛也不疼了,韩准合上眼,沉沉睡去。
窗外,朝阳已高高升起。
赵霜微今天早上睡过了。她有点懊恼,眼看横竖都是要迟到,她小嘴一撅,不知跟谁赌气一般,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急不慢地起床洗脸梳头,又慢慢吃完一个面包,接着把为路上准备的牛奶也在家里喝完。实在无事可做了,赵霜微这才出门。
公交车站旁,杨桑一脸焦虑地在。看到赵霜微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浅浅地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睡过了吗,怎么不接电话。”虽然急切,但杨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赵霜微环顾四周,等车的人比平日少了一半有多,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慨到原来高峰期跟女孩子的年少青春一样短暂。
“没看。”赵霜微心情莫名低落,714路车一停稳,她就率先上车,把杨桑甩在身后。
杨桑紧紧跟着,没有不快。
一路无言。
赵霜微选了一个单人座位坐下,看着窗外。杨桑站在她旁边,默默看着她的侧脸,不敢打扰。两人照例在实验中学站下车。
走进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上了十多分钟。赵霜微和杨桑刚现身,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唏嘘声。杨桑的同桌蔡林笛还带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赵霜微没好气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故意把拉椅子的声音弄得很大,借此表达不满。
“怎么了,杨桑惹到你了?”陈诗续感觉到了赵霜微的情绪异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跟他没关系,我也说不上来。”赵霜微不想发脾气,强忍着内心的不悦。今天到底怎么了,她是真的说不上来。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可能我生理期快到了,心情不好吧。”
陈诗续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结束了对话。
教室的另外一边,杨桑和蔡林笛也在课桌下面窃窃私语。
“你们这算在一起了吗。”蔡林笛压低声音,八卦地问道。他和杨桑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是同桌,他们之间除了篮球,聊的最多的就是赵霜微。
“还没有呢。我打算周末约她出来看电影,然后表白。”想起了自己的计划,杨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你说赵霜微会答应跟我一起看电影吗。”只要赵霜微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就算成了五分。
幻想着美好周末的杨桑越想心情越好,终于没忍住,暗暗笑出了声。
第三章 无人可代替()
韩准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他暗呼一句“糟糕”,急急忙忙换上练功服,一路小跑到旁边的剧院。左腿的伤势并没有明显好转,但他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每天的例行排练已经开始,而他,作为主角的韩准,一旦迟到,整个舞团的人练舞都受影响,这是多么不负责任的一件事。
出乎韩准意料之外的是,当他推开剧院的大门时,舞台上的彩排已经在进行了。韩准错愕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同事们在舞台上一如即往地练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场景他都这么熟悉。哪怕他没有到,也没有人等他,少了韩准的舞台,居然没有不同。
韩准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对于整个舞团来说,没有谁是非他不可的。
“韩准,你来啦。”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韩准条件反射般往声音的源头处看过去。
舞台的正中央,霍斜阳正在朝他挥手。他身上正披着那件属于王子的披风。
韩准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那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演出服,他才是真正的王子。
韩准快步走上舞台,排练暂停了,人们看着舞台上的两位王子,有点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霍斜阳先开了口:“韩准,你的左腿好点了吗?我看你受伤了,便代替你先排练着,免得影响大家进度,你也能多休息一会。”他面带笑意,韩准更倾向于相信他此举只是好心。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韩准心底再不悦,此刻也不好意思发作。他只能摆摆手,避重就轻地说:“我睡过了,怎么也没人叫我呢。”
谢衣衣在台下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推了推眼镜,适宜地发问:“韩准,你的腿没有大碍了吗?不要影响舞团的演出,一切以集体利益为重。如果你不行,就让霍斜阳上。”语气之斩钉截铁人不容拒绝。
韩准咬着牙,坚定地道:“我没事了,下午的排练照旧。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家。”谢衣衣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排练暂停,先去吃午饭。
人群慢慢从舞台中央散去,头顶的射灯也一盏一盏被关掉了。韩准站在渐渐暗下来的舞台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但他还在咬着牙坚持着什么。他,韩准,从不认输。霍斜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去吃饭吗?”韩准迟疑了一会,还是“嗯”了一声。两人双双从舞台上走了下去。
此时此刻,正在学校饭堂排队打饭的赵霜微,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震动了一下。她回头跟陈诗续低声说道:“我想看一下,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值日生。”陈诗续机灵地往四周一瞥,伏在赵霜微耳边悄悄说:“刚走过去,你快看,我帮你盯着。”实验中学校规很严,哪怕科技发展得再怎么日新月异,不允许带回学校这一条也无法被撼动。
赵霜微打开,迅速浏览了一下新信息:我想这周六下午约你去看电影,可以吗?杨桑。
赵霜微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把放回口袋,她的心脏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有什么重大信息吗?”陈诗续把脑袋放在赵霜微肩膀上问道。“没有,是广告。”赵霜微矢口否认了,转念一想,还是忍不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