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
“有时,比起你们我觉得自己好渺小。”
“你才不会渺小,因为你的大力支持,我们才有更多的力量往前冲。”
宛佳这才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个商人,能为民族做点事,很满足。
徽文轩一连几日没有回家,宛佳常到孟柳絮哪里诉苦,说徽文轩越来越不顾家了。
孟柳絮却越来越高兴,对宛佳劝慰着,“男人嘛,总是不能围着女人转的,你也多体谅他吧。”
坐在对面正在削雪梨的吴函双淡淡一笑,“妹妹,文轩宠你都宠了三年了,你还怨他吗?”宛佳叹了口气,“其实……姐姐,你相信女人的敏感吗?”
吴函双手一抖,刀差点削到自己的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带着怒气质问道,“文轩就不可以喜欢我吗?我怀着孩子你就怀疑我,你是何居心?”
宛佳勾唇淡笑,“姐姐也太敏感了,我没有怀疑姐姐啊,姐姐肚里的孩子自然是真的,我有什么可怀疑的。”
吴函双气得脸色微变,手轻轻抚着小腹,冷笑,“那当然,我不会早产的。”
宛佳一笑,“姐姐会顺利的。我是说我怀疑文轩另有女人了。”
“啊?”吴函双和孟柳絮同时惊讶地看着她。
宛佳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是在他身上闻到香水味,娘是知道的,我从来不用香水。”
吴函双脸色一变,握着肚子的紧了紧,“你确定?”
“他没说,但是,他在忙都不会不会家住的,可……现在都两天了。”
“那你该问下啊。”孟柳絮急了。
“最近文轩可能心系姐姐吧,他也很少过我这来,还是姐姐问比较合适。”宛佳说着站了起来,“娘,我还要去商铺,先回去了。”
孟柳絮皱着眉头看着宛佳,“都是她闹的,文轩对她那么好,她却不领情,还意味的伤害文轩,文轩不另找女人才奇怪了。”
吴函双阴郁的眼眸微微低垂,掩盖着自己的情绪,肚里的孩子本就是自己砝码,徽文轩不顾及自己也会估计孩子。那晚上她虽然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早上起来,自己全身赤裸,便知徽文轩中计了,就算他对自己依旧淡淡的,可也每次回家都来看她了,这让她欣喜若狂。可今天,宛佳的话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凉透了心。
“函双,你还愣着干什么?”孟柳絮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吴函双就有气,自己费尽心思,她还是不如宛佳得徽文轩欢心,整天阴郁着,让自己看得也闹心。
“我能如何?”吴函双幽幽地说,死死的掐了掐肚子,惊得孟柳絮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他父亲不喜欢他,留着干什么?”吴函双另一只手拼命的拍打肚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孟柳絮拼命抓都抓不住她的手,急忙叫着,“疯了疯了,你们都发什么楞的,还不快抓住四少奶奶的手。”
丫头们都吓傻了,这一叫都醒悟过来,冲过来一人一边抓住她的手,“四少奶奶,您这是何必啊?”“四少奶奶,孩子出来了四少爷就会喜欢的。”丫头们都劝着。
孟柳絮扶额,这个吴函双平日里看着温顺,怎么激动起来那么吓人?看着吴函双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她不由心中一阵不耐烦,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函双,你就那么傻吗?你心里很清楚,孩子出生后的前途,你怎么就目光如此短浅呢?你要是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也就算了,反正文轩也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女人,他还那么年轻。你要怎么做,自己想把。”她示意丫头松手。
自己坐在椅子上,接过丫头端过来的茶,优雅地抿了一口,余光瞟见渐渐平静的吴函双,心里却拧着,看来这个女人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徽文轩真的爱上另一个女人,愿意娶回家,她一定支持,起码,应该是两人心甘情愿的。
宛佳一回院子,惊讶地地看着房间里放着好几个扎着蝴蝶结的大纸盒。
“什么呀?”宛佳奇怪地问。
盼盼笑得见牙不见眼,“帅叔叔送的。”
龙龙淡定地托着下巴,围着盒子转,“有阴谋。”
“去,你才有阴谋,你别要啊,都给我。”
“男装你也要?”龙龙哼了一声。
宛佳皱了皱眉,沫儿见她脸色不太好,赶紧吩咐水香去弄些补品来,自己给她先端上来一盏热茶。
宛佳坐在软榻上,看着一对宝贝兴致勃勃的拆开盒子,里面除了各一套漂亮的洋装,还有一些西洋新奇玩意。
她不由摇头,端茶抿了口。
“娘,叔叔是不是想勾搭你?”龙龙不知何时跑到宛佳腿边,忽然悄声说。
噗嗤一声,宛佳一口茶喷了出去,全部落在了龙龙头上。
盼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宛佳想生气,可看到满头都是茶水的龙龙欲哭无泪的那副模样,忍不住又想笑。
“你听谁胡说八道呢?”笑骂着,“沫儿,快带他换衣服去。”
龙龙嘴里还在嘟囔,被沫儿牵着走了。
宛佳想了想,蹲下看着盼盼,“盼盼,你喜欢帅叔叔给你送这些礼物吗?”
盼盼点头,“很喜欢。”
“你觉得帅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盼盼歪着脑袋想了想,“是个很有钱的人。”
宛佳不禁莞尔,揉了揉她的脑袋,“满脑子就是钱。”
盼盼笑笑,不再说话,趁着龙龙不在,飞快地拆着其他礼物盒,看到喜欢的自己先收起来。
“哟,这是谁送的那么一大堆啊?”
宛佳笑着站起来,“你回来了。”
“爹。”盼盼比宛佳还快,蝴蝶一般飞扑到徽文轩怀里,“是帅叔叔送的。”
徽文轩疼爱地在她小脸蛋上亲了口,“是吗?那盼盼喜欢吗?”
盼盼点头,“我喜欢啊,有个手表,好漂亮啊,上次我在画报上看到过呢。”
徽文轩笑着抱着她,走进宛佳,“和娘说了?”
宛佳笑着点头,“我的演技,你放心。”
“嗯,好,这件事得尽快办,估计我得以前出发。”
“我想你还是去见下你娘,她会同意的,只要她发话了,吴函双也无法。”
“行,我现在就去。”他用下巴扎着盼盼,逗得她咯咯直笑,“爹的胡子好扎。”
宛佳接过盼盼递给沫儿,低声对徽文轩说,“你当心吴函双,她有些激动。”
徽文轩皱了皱眉,“自找的。”
“你要不在娘那么吃晚饭吧。”
徽文轩看着她,“你真善解人意,可惜,你为何就不为你自己想想。”
宛佳一笑,“我已经很为自己着想了。快去吧,估计你娘今天也急死了。”
吃完晚饭,徽文轩也会来了,一进门便笑着,“你真厉害,还没说什么,娘就信得十足了。”
“娘怎么说?”
“她直接问我,听说是秋雨,立刻就同意了,我说要去上海常驻,她就说早点办事,好让秋雨跟着我去。”
宛佳笑着摇头,“娘是看出来了,我是不会和你去的。看来娘是对我失望了。”
徽文轩收了笑,拉着她进了内屋,“现在局势更紧张了,蒋一心想统一中国,他野心大得很,但是,他主张用武力,用枪杆子枪政权,你一个人留在这边,我很不放心。”
“我是什么人,哪就那么轻易的有啥问题,再乱不也得活不是?”
徽文轩欲言又止,“其实……算了,到时候再说。”
宛佳其实能猜到他想说什么,评她再聪明,也解不了当前的局。
孟柳絮果然心急,尤其是知道新妾是黄秋雨,她就像多天的阴云看到了太阳,欣喜若狂,中算是遇到个对的。不但亲自张罗婚事,为了不让黄家觉得没面子,亲自带着聘礼到黄家下聘。
黄秋雨家里也是一筹莫展,对这个野丫头一点办法没有。不过想着徽家是大家族,有个人能管束她也是好的,总比整天闹什么赤色革命要安全得多。匆忙却不失隆重的婚礼就这样准备就绪。
婚礼当日,宛佳和吴函双都穿着盛装参加,宛佳和孟柳絮一起亲自操持着,吴函双一双冷眸一直跟着宛佳转。一个人影一闪,将吴函双拖到角落。
“放手。”她愤怒地摔着手。
“你想杀我们的孩子?我还能放手?”
“哼。”吴函双冷笑,“我们的孩子?你敢认吗?你爹首先就会打死你,你爹一生都是徽家的愚忠,他敢背上这个罪名?”
男人正是徽家管家的儿子,陈强。
他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不是说让我们的儿子继承徽家的家产吗?到时候谁敢说什么?徽家一切都是我们的。”
吴函双不屑地甩开他的手,“就算是,那也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你是什么?不过一个奴才!配吗?”
“你……你想翻脸不认吗?”
“你又能如何?去告我啊,让大家都知道你管家的女子勾引四少奶奶,你们父子还有靠着徽家吃饭的一家子都得滚蛋!”
陈强气得脸色发青,这个女人开始勾引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了。昨天和她亲热的时候,忽然听见她说要让宛佳不得好死,自己心里不由发慌,总觉得她要做什么。但是,她说得对,自己又能如何?陈家一家子都是靠着徽家吃饭,一旦捅穿了对他一点没好处。
吴函双冷笑,甩开他的手,往正堂走去。
新人已经被迎进正堂,徽文轩满脸喜气,小心翼翼地扶着新人的手往里走。
吴函双越想越气,自己是堂堂正房夫人嫁过来时都那么冷清,一个带三房小妾,凭什么那么喜气?
宛佳就坐在她身边,淡淡的笑容端庄贵气,一点没看出生气的样子。这样吴函双更加愤怒,她凭什么能如此坦然接受第三房?难道是因为吴函双自己绝对不会受宠而得意吗?
她忽然站了一来,一下子朝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走进来的新人的宛佳身上,尖叫一声,“宛佳,你怎么踢我?啊……”一声惨叫,吴函双重重的趴倒在宛佳脚下的木踏上,尖尖的木楞狠狠地撞上了肚子,她痛得卷缩着滚到地上,痛得不停地哭喊着打滚。
宛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吴函双的用意,她立刻站了起来,对水香看了一眼,水香非常醒目,飞步上前要扶她,手悄然放在她脉搏上,皱了皱眉,迅速看了一眼宛佳。
宛佳心知肚明。
孟柳絮吓了一跳,立刻就叫着,“快喊大夫,快啊。”
“宛佳,你害我!你居然害我!你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吴函双痛得额头冒汗,煞白的脸上一双阴幽的眸死死盯着宛佳,眸底却有一抹冷笑之意。
徽文轩几乎同时丢下黄秋雨,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宛佳的手,“没撞疼吧?”
宛佳摇头,“根本没有撞到我。”
徽文轩皱着没有看在地上打滚的吴函双,“快把四少奶奶抬下去。”
几个人要上来抬她,吴函双哭叫着,拼命反抗。
孟柳絮气极了,在场的都是宾客,这个脸可丢大了。
“血,天啊,少奶奶你流血了。”小兰尖叫着。
吴函双几乎同时脸上悄然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忍着痛,指着宛佳,“你杀了我的孩子。”
宛佳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还不快抬走!大夫到了没有?”孟柳絮又惊又气,现在顾不上婚礼了,赶紧跟着被抬走的吴函双匆匆离去。
宛佳淡定自若地扫了一圈,“对不起各位宾客了,婚礼暂时到这里,大家请直接入席吧。”
徽文轩赶紧招呼着客人,大家脸色怪异却无奈,尤其是黄家的人,个个脸色阴沉,这个面子真是丢大了。
宛佳忙走过去,拉着盖着盖头的黄秋雨柔声道,“妹妹别怕,姐姐带你先回房间。”歉意对黄家人微微鞠躬,“真是对不住了,亲家们先入席用饭,晚些我自会给秋雨一个交代,女儿交给我放心吧。”
她对身边的沫儿说,“快去请亲家们入席。”
黄家人还能如何?正房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再进行婚礼了,只好认倒霉,不过见宛佳很有主意,对黄秋雨又很和蔼,也就稍稍放心。
宛佳拉着黄秋雨刚进屋子,她就一把扯掉盖头,大咧咧的叫着,“天啊,闷死我了。”然后笑盈盈的伸手,“你好。”
宛佳莞尔,伸手握了握,“你好像没事人一样。”
“人家要演戏,我有什么事啊?”黄秋雨嘿嘿一笑。
“你怎么知道她演戏?她可真疼。”
“你不是说没被碰到吗?自然是她演戏了。不过这个人女人真毒,居然用孩子的生命来嫁祸啊。”
宛佳皱了皱眉,看她腿上流出来的血,难道她真怀孕了吗?
“秋雨,你先歇歇,吃些东西,我去看看。”
“好,不过这种人是自作自受,不用太理她。”
宛佳笑笑,“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吴函双的孩子流产了,她哭着叫着要找宛佳报仇,孟柳絮气在心里,也起了疑心,宛佳不是这样没脑子的人,在大庭观众之下绊倒吴函双?
可孩子没了,她好不容易谋划来的希望没有了。看见宛佳进来,脸色一沉,冲上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却没打着,手腕被宛佳死死抓住。
宛佳淡淡一笑,“她不是我推的。”
第44章:帮娘夺爹
孟柳絮一愣,扭头看紧闭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阴阴的笑意的吴函双,心里一惊。
吴函双那么恶毒?自己杀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
宛佳走到床前,静静的看了吴函双一眼,“你又何苦?”
吴函双猛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的孩子。”
“是你自己心魔杀了你的孩子,这个孩子若是有灵魂,他会让你不安的,你不配做母亲,真是恶毒!”宛佳俯下身子,“你想嫁祸,可惜,你得到什么?我宛佳被休离开徽家吗?还是你希望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现在才发现,你太蠢。”
宛佳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忽然觉得不值,和这样的人多费精神简直是浪费。
吴大夫看了一眼孟柳絮,走了出去。
孟柳絮立刻跟了上去,“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
吴大夫摇头,“就算不是撞那一下,这孩子也保不住。”
孟柳絮一惊,“什么意思?”
吴大夫低声说,“四少奶奶服了堕胎药。”
“啊……”孟柳絮脸色煞白,“她……居然服用堕胎药?”转念一想,“不对,她好不容易怀上文轩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怎么会不要孩子呢?”
吴大夫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按时间算,这药是刚服下不到一个小时,而且剂量很重。”
孟柳絮气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心痛得好半响喘不过气来。真是冤孽,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自己的后代如此不如意。
徽文轩这一夜没有看吴函双一眼,而是就寝在黄秋雨的房间,第二天,便传出黄秋雨非常受宠,硬是免了她的敬茶。孟柳絮气得一病不起,老爷和二太太也懒得看,徽文轩现在就是徽家老大,他发了话,谁会说半句?只是,风言风语便开始了。
宛佳一声不吭,倒是低调得好像无所谓,每日忙于外面的生意。
徽文轩一连几日都黏在黄秋雨的房间,似乎比当初对宛佳更为宠爱。
夜里挑灯,黄秋雨将门关好,低笑,“你以前是不是也做沙发客?”
徽文轩从衣柜里抱出被褥扑在沙发软榻上,也是一笑,“所以,习惯了。”
黄秋雨走近,做了个怪脸,“三年你都没有让宛佳动心吗?看你不像是没有魅力的人啊。”
徽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