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语叫多个朋友多条路。”
泽田青子探究地看着她,“龙炎桀会放你走?你又会另外嫁人?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只是,你弄错了,会得罪错人。”宛佳悄悄活动着手腕,不远的台面上放着几个茶杯。
“我想喝杯水,可以吗?”
泽田青子看了一眼,点点头,一个男人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宛佳抿了口水,“你今天目的是我还是国宝?如果是国宝是否可以放了我?我家夫君会着急的。”
泽田青子冷笑,“那就要看宛老爷怎么做了?”手里的刀子直接按住宛华忠另一个手指头,咔嚓一下,宛华忠痛得惨叫。
呯的一下,宛佳将茶杯拍在桌上,碎成几片。
几个日本人立刻警惕着,刚想冲过去,宛佳淡淡一笑,“再怎么说他是我父亲,他手指痛,我也手指痛,不小心。”
泽田青子看着她,见她面色平淡,似乎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宛佳……你救救爹……”宛华忠痛得话都说不全。
“宛老爷,您没儿没女的,留着那些东西进棺材吗?”宛佳一笑,手指玩弄着变成碎片的茶杯。
一声暗哨声,宛佳竖起耳朵,好熟悉。
龙炎桀的警卫用的哨声。
她忽然抹着肚子,皱着眉头,“泽田青子,我肚子疼,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泽田青子轻蔑地笑,“我犯得着吗?上次是因为龙炎桀,现在你不过一个商女。”
宛佳痛苦地蹲在地上,“真的很疼。”手里暗暗将茶杯碎片握在手里,几个日本人皱着眉头看着她,又看看泽田青子。
泽田青子不想节外生枝,“把他带走!”两个人便上来将宛华忠口中塞上布,就要往麻袋里塞。
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泽田青子一惊,“有人!”话音一落,窗口飞进两个人影,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宛佳同时扬手一片碎瓷片分别向几个人飞了过去,只见鲜血四溅,两个人应声倒地,刚好划到颈动脉血管。
泽田青子眼眸一沉,一下掠到宛佳面前,伸手就往她胸前抓,宛佳想避开,可腹部似乎受到挤压,一阵痛。
有力的臂膀铁钳一般狠狠地抓住泽田青子的手臂,往后一甩,另一手臂将宛佳一捞,“你没事吧?”
“文轩?你怎么回来了?”宛佳惊叫。
“先不要问,走!”抱起她就往外冲。
周皓仔细检查过一遍,终于松了口气,“没事,宝宝没事。”
一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宛佳笑着抚摸小腹,“这对家伙很顽强啊。”
徽文轩浑身是汗,衣襟全是泥泞,笑着摇头,“真是把我魂都吓飞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接应龙炎桀去了吗?”
徽文轩接过风柳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龙炎桀显然不信任我们,私自改道了,我们没有接到他,听说他取道西北去了。”
宛佳蹙眉,“取道西北?”
“打得很厉害,也许,他是对的,避开正面冲突。”徽文轩心有余悸地看着宛佳,“要不是我赶回来了,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想龙炎桀交代。”
宛佳轻轻抚摸着小腹,感受着里面的宝贝,可龙炎桀呢?
你在哪里?为何让我们母子如此担心?
宛佳想起,赶紧低声说,“文轩,我记得你说过要保护宛家的那些国宝,这次日本人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你们想办法夺回来吧,东西就在宛家,哪里有条密室,是龙炎桀帮修的,连着一条密道到隶军督军府,张荀一定不知道的。”
徽文轩握着她手,“好,我马上安排,你不要多想了,孩子要紧。”
宛佳这才放心。
徽文轩陪着宛佳一夜无眠。
吴莽和一师长已经连夜占领了督军府,将江南军权全部夺回。
一切都在悄然而激烈的进行着,远在北方京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总统险些遇刺身亡。
激烈的枪声惊动了整个京城,一队如猎豹般的人马飞快地横穿京城,往西北而去。
而一路,被总统府的军阀死死咬住,前有堵截,一队人马打得非常激烈。
这一夜,似乎从东北向南面卷起一场巨大的浪潮,大批兵马就像潮水一般暗暗的向江南悄然退去。却没有想到到了黄河沿岸,其中一支队伍忽然叛变,最残酷的战争还是打响了。
黄河北岸边早就埋伏下的堵截队伍和隶军撤退的队伍以最激烈的炮火开打起来。
革命党接应的部队和船只奋不顾生的冲过河岸,人陆续的接了过来。
这是生死搏击的惨烈战斗。
宛佳不知不觉的卷缩在徽文轩的怀里,心跳得非常快,总是感觉有种不安。
“几点了?”
徽文轩看着怀表,“凌晨2点。”
“你说龙炎桀会往哪里走?”
徽文轩无法答话,消息一直无法接上,如果说龙炎桀没有跟大部队走,他又会走哪里呢?
一声哨声,惊醒了有些迷糊的宛佳。
她一下坐了起来,“龙炎桀警卫的哨声。”
徽文轩竖耳细听,他外院子外面做了布局,隶军还没有完全和他们统一行动,他很难把控是否是自己人。
宛佳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是他的人,这是他最精锐警卫才有的专用暗哨子。”
徽文轩点头,安慰地说,“我出去看看,我的人恐怕不让他们进来。”
他站起来刚想叫醒灵芯,她自己已经敏锐地翻身起来,“出事了?”
趴在桌面上的风柳和青烟也醒了,都站了起来,围着宛佳。
“你们看好宛佳,我出去一下。”徽文轩出去不久,便带了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吴莽,一个是李桐。
“吴莽,吴莽是你。”宛佳一看见他就激动起来,“龙炎桀怎么回事?他究竟到哪里了?”
吴莽面色阴沉,“督军不顾大家的劝说,硬是入京城刺杀总统,现在情形不明,但是得到山西消息,督军带着十几个警卫似乎遇到大规模的堵截。陈师长在山西正好有部局已经和山西革命军胜利会和,他们联合起来营救了。夫人请放心。”
宛佳心跳如鼓,“放心,这让我如何放心?”
徽文轩满脸焦急,“我想办法用电台联系下西北。”
“其实,我们最担心的是督军为了保全陈师长带的骑兵,很可能会将敌军引向其他方向。比如河南。”吴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徽文轩二话不说,摊开地图,手指猛一点河南,“河南军阀和匪徒最近非常混乱,一连打了几个月的仗了。”
“河南有毕澄苍,他的力量不容小觑,是否能联系到他?”宛佳忽然想起来,此人她见过一面,是个值得信赖的汉子。
徽文轩大喜,“毕澄苍?我怎么没想起来,此人我们接触了,他也准备投靠革命军呢。李桐,马上用电台联系江北同志,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龙督军。”
李桐二话不说,转身冲了出去。
吴莽一脸焦急,“我不能这样等着,我必须上前线去!”
“吴莽,你必须冷静下来,等着消息,只要知道龙炎桀的方向,你就带着人去接应。”宛佳急忙叫着。
吴莽狠狠地在桌面上一锤,眼圈红了,“都怪我,我知道督军为什么派我回来,不是为了刺杀张荀,而是为了我……”他飞快地瞟了一眼风柳。
风柳一怔,龙炎桀是为了她和吴莽吗?
心里一酸,握紧了宛佳的手。
宛佳深吸一口气,“不要担心,龙炎桀身经百战,他一定能到江南的,我相信。”
很快李桐回来了,“找到了。”他指着地图,“龙督军的确是从山西直下河南了,据说他们遭遇了当地的军阀,我们当地的队伍也赶了过去,就在这里。”
吴莽看了一眼,立刻向宛佳郑重敬了一个礼,“夫人,我一定将督军安全带回来!”
宛佳看了一眼风柳。
风柳转过脸不看吴莽,悄然抹了把眼泪。
吴莽紧要牙根,眼圈又红了,深吸了口气,一把扳过风柳的肩膀,笨拙地钳住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风柳愣愣的,眼泪潸然落下。青烟紧紧的抱着她的双肩,柔声说,“放心,吴莽和督军一样,都是铁豹一般的汉子,一定能安全回来。”
一直到清晨,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文轩。”吴函双带着小红端着一堆吃的走进院子。
宛佳疲惫得靠在汇文轩的身上熟睡着。徽文轩一动不敢动,就这样抱着她一夜。
吴函双看见她这样,满眼妒忌,忍了忍,柔声道,“听下人说这边折腾了一个晚上,你一定是累了,我专门做了好吃的过来,想必宛佳的几个丫头都没精神弄吃的,都来吃东西吧。”
徽文轩将宛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上来揪起吴函双的衣领就往外拖。
吓得她眼圈红了,“文轩,你怎么了?那天我不知道宛佳会出事啊,我……我没害她啊……是常如玉,是她勾结日本人,是她,一定是她。我……我是被骗的。”
“常如玉?”徽文轩大惊,怎么又搅进了常如玉。
吴函双哭着抱着他的腿,“我知错了,我是被常如玉骗的,是日本人给我留下一封信,说只要那天我闹事就可以了,不信你去问常如玉,她也接到日本人的信。”
“啪啪。”徽文轩忍无可忍,愤怒地煽在她的脸上,往地上一贯,厉声喝道,“你从此不准踏入西院半步,否则,你滚出徽家!”
吴函双哭着趴在地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妾如此待我?”
“我说过,要嫁是你自己削尖脑袋嫁进来的,没人让你留下!本以为你知书达理,岂知你心肠歹毒,对孕妇下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绑架,你脱不了干系,我会找你算账的!现在,都给我滚!”
“文轩……”
“滚!”徽文轩从来没有如此愤怒,狠狠的一脚踢翻小红手里的托盘,“你们谁敢再踏入西院一步,休怪我徽文轩动用徽家家法!”
宛佳被院子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心里一惊,“炎桀。”她猛站起来,头一晕,差点跌坐下去,同样一夜未睡的风柳急忙扶住,大叫,“四少,四少,小姐晕过去了。”
徽文轩飞步进来,一把抱着她,急急地唤着,“宛佳,宛佳……”
青烟从外面进来,端着炖盅,“快给小姐喝下,她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一定是饿了。”
宛佳渐渐苏醒,挡住徽文轩送来的汤匙,“有消息了吗?”
“我马上去看看,白天了,李桐他们进来不方便了。”
“你快去,我不要紧的,你快点去。”宛佳推着徽文轩。
青烟忙接过吃的,“四少,您去吧,有我们在呢。”
徽文轩看着宛佳通红的双眼,心痛如绞,忙去了。
刚出了大门,迎面看到李桐,他头发纷乱,衣服很脏,惊问,“你这是怎么了?”
李桐咬牙,“我昨晚跟着吴莽去接应龙炎桀去了……”
“龙炎桀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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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上了,而且用了彪悍女上男下姿
于是,天下最危险的人被她睡了
于是,妖孽魔鬼男的性福觉醒了
于是,她杯具了……
因为责任实在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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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一对包子降生(很有爱)
徽文轩见李桐的神色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死劲抓住李桐的肩膀,低哑的声喊道,“快说!究竟龙炎桀怎么了?”
“死了……”李桐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徽文轩惊呆了,摇着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了?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你听谁说的!”
李桐痛心地说,“我和吴莽赶到安徽联络站,就收到消息龙炎桀他们在金寨被当地的军阀困在山谷中,安徽的同志已经全队上去接应了,但是,站里的同志说,龙炎桀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据说打得很惨,没有一个人生还。吴莽带着人赶去,我就赶回来向你汇报。”
徽文轩脑子嗡嗡的响,该如何对宛佳说?
她受得了吗?
“对了,桀星大队长也去了,他一直在战场上找,我回来时,还没消息。”
徽文轩在丽都联络站一直守在电台边上,一步不敢离开。
直到天黑下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徽文轩心情极为糟糕,要怎么回去面对宛佳?
门呯的一下被踢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桀星!”徽文轩定神一看,心头一跳。
桀星满脸是泪,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徽文轩和李桐赶紧将他扶起,又是急救又是灌水,好不容易他才苏醒过来。
桀星一句话说不出来,狠狠的咬着牙齿,两鬓青筋抖动着,徽文轩一下全都明白了。
“他真死了……”徽文轩眼圈红了。
呯一下,桀星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木拼的台面一下裂开。
屋子里静谧无声,气氛却冰冻三尺。
好半响,没有一个人说话。
“桀星,你是亲自回来对宛佳说吗?”徽文轩问。
桀星抬起染血的面,悲痛的眼神让徽文轩不知要如何安慰。
他艰难的点头,嘶哑地说,“我必须向宛佳请罪!”
宛佳焦急万分,好不容易看到徽文轩和李桐走了进来,目光豁然停在跟在他们身后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
“桀星!”她惊喜地叫着,便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他,“你去接龙炎桀了是吧?他呢?他到了江南了吗?”
桀星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进屋里。
风柳她们察觉神色不对,便出去守着门口。
“佳儿,你一直都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子。”
宛佳心里咯噔一下,桀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龙炎桀出事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说吧,他到哪里了?受伤了是吗?没关系,我能挺住。你说话,你快说话。”说道最后,她的声音明显的抖了起来。
桀星扶住她的双肩,嘶哑的声音透着悲愤,“哥哥他……”
“重伤了吗?重到什么程度?没关系,他说他有九条命的,心脏都中过枪,他不还是好好的吗?没关系,你说,你快说话!”她发抖地喊了起来。
“哥哥……死了!”
宛佳一怔,忽然一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胡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桀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哥哥……哥哥死了!”
宛佳听着他频乱的心跳,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子拼命的颤抖,奋力将他一推,表情木然,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瞬间滑落。
“你胡说!”她喃喃地说,扭头看着徽文轩,“你说,你从来不会骗我的,你说。”最后两个字拼尽了全力却没有了声音,心痛绞得她全身灵魂都无法呼吸了,全身都在抽搐,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