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本来就脸红,被顾非墨这样一问,心脏更加扑通扑通直跳。要不要问得这么露骨的!昨天晚上做的时候,怎么不问她疼不疼。她次次求饶,他反而做的更猛。
“我……顾非墨……我,肚子饿了……”苏可可实在找不到转移话题的理由,便只能以饿为由,企图改变此时尴尬暧昧的气愤。
“这么快就饿了?”顾非墨挑眉反问,“不过我好像也饿了……”
顾非墨立起半个身子,身上的薄毯滑落,露出他精壮光、裸的身躯。苏可可见状,急忙拉过薄毯,遮住自己的眼睛,嚷嚷道:“顾非墨,你又不穿衣服!”
“呵呵……你好像也没穿衣服吧?”顾非墨闻言,轻笑出声,“昨晚都已经看光了,这会儿倒是害羞起来了……”
顾非墨直接起身,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问道:“要不要一起双人浴?”
“才不要和你洗!”苏可可眼角瞥过,直接抓起身边的枕头,朝前方扔去。
“力气倒还是大,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该手下留情。”顾非墨促狭地笑笑,然后走进浴室。
“……”顾非墨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把苏可可语噎,羞红了脸。
苏可可听到浴室关门的声音,这才拉开薄毯,盯着浴室的钢化玻璃门看。
细细回想着最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诚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悔。
两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交易,或者说只是一场有真实内心引发的两情相悦的欢愉。
………………………………
顾非墨的手艺向来好,苏可可吃得满足。只是餐桌之上,两人皆是静默地不说话。
苏可可很想问,路漫现在在哪里,她心里实在着急。可是她又怕她此时问了,他会以为,她仅仅只是因为路漫的原因,才答应跟他……做那件事。
“顾非墨……其实,我……”其实,我不是因为路漫的事情才跟你做那件事的。话说一半,接下来的半句,苏可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会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顾非墨一直等着苏可可接下来的话,却见她低下了头去。半饷不见她继续说,顾非墨终于开口说道:“收拾完,我带你去医院?”
“顾非墨……”苏可可一时震惊,却不知道改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说道:“谢谢。”
“苏可可……知道么,你是我最后的底线。”顾非墨放下这句话,起身朝卧室走去。
苏可可惊得停住了手中收拾的动作,偏首朝顾非墨的背影看去,嘴角却是逐渐牵起笑意。她对自己轻声说道:“顾非墨,你又何尝不是我生命中的例外呢?”
094:只要我还在
094:只要我还在文/千羽千浔
顾非墨说到做到,中饭过后,稍休憩了片刻,便开着跑车载苏可可前往东京J医院。
苏可可虽然不知道路漫的具体情况,可是阿澈给的地址是医院。那么说明,路漫的身体肯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只是——既然她是顾非墨的母亲,那为什么她不跟顾非墨的父亲,顾云城在一起?而是一个人在日本的医院?
顾非墨在顾家老宅,似乎并不受待见,难道也是因为路漫的原因?
暂时安按捺住心中好奇,苏可可微微偏首,眼角偷瞄着顾非墨的神色,却见他那如刀削般刚毅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异常好看。他正专注地开着车,双眸注视着前方,单手按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是支在车窗上。
这样的顾非墨,竟给苏可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看够了么?”顾非墨突然出声,打破了苏可可的幻想。
“咳咳……”苏可可尴尬,小心翼翼地朝他看了眼,却见他仍然专注地开着车,头都没有偏过。奇怪,那他是怎么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的?!
“顾非墨……其实我发现……”苏可可犹豫了片刻,终是大着胆子说道,“你挺好看的。”
“滴滴……”车子刚好行到十字交叉口,旁边经过的一辆卡车,按起了喇叭。
“什么?”顾非墨没有听清楚苏可可后面半句话,问道,“你发现什么?陵”
“啊?”被顾非墨这样一问,苏可可好不容易积起来的胆子,最终坍塌,佯装转过头去,看外面的风景,抖着肩膀笑道,“我发现,日本的绿化还挺多的。”
神呐,她刚才说了什么?!幸好他没有听清楚。奇怪,以前面对顾非墨的时候,她大胆,坦率,还挺自然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有一种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感觉?
是因为……在乎了么?她开始对顾非墨在乎了么?
“你是学城市规划的,难道不知道日本的绿化率,本来就是世界居前的?”顾非墨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瞥了眼苏可可,然后继续开车。
“……”汗汗汗,好吧。只能说,这个话题,转移地非常不成功。
日本的绿化率高达70%,这个专业知识,因为紧张,她一时竟忘了狺。
抵达医院以后,跟着顾非墨走进一间VIP病房。
病房很大,洁净素雅,还有略微的花香。
其实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套房。病房内所有的家居装备,全部同色系配套,有内置的休息室、客房、浴室和卧室。病床之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此刻正在安睡。
苏可可心下一惊,那该是顾非墨的母亲路漫无疑了。
“你们是谁?”声音传来轻声的怀疑震惊的女声,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惊喜地说道,“顾先生,您这次怎么没有提前说明,就过来了?”
她是顾非墨重金请来,专门负责照顾路漫的特别看护,夏月,一个可爱的中国女子。她的手中正捧着刚插好的小束薰衣草。显然刚才,她是插花去了。
此时见到顾非墨,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轻声说道:“夫人刚刚睡下。”
“薰衣草?”苏可可却是盯着那束薰衣草发呆,思绪不由回到过往。
……
“哥哥,为什么爸爸那么喜欢薰衣草?”
“因为妈妈喜欢。阿浔,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
顾非墨接过夏月手中的薰衣草,示意她先出去,然后亲自摆弄,将花瓶放在靠窗的位置。
“怎么了?”他发现苏可可的出神,便出声提醒道,“她便是你苦苦要找的人。”
“顾非墨……你母亲怎么了?”苏可可望着路漫的容颜,即便入睡,也依然蹙着眉,仿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直萦绕心头。他偏首看着顾非墨,问道。
“肝癌晚期,前阵子刚做了切割手术。”对于苏可可,顾非墨向来坦白。
“……”在来的路上,苏可可有想过路漫也许是因为得了什么病才住院。可是却没想到,竟是肝癌晚期那般严重。她不禁望向顾非墨。却见他深不见底的双眸,紧紧注释着床上的人。
原来之前,她被人恐吓抓走的那几天,他一直在日本,陪同着他的母亲。
林院长曾说,她当初诞下顾非墨的时候,在产房大出血。她没有亲人,没有家属签署病危通知书。在手术过程中,她完全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勉强活了下来。
那样一个坚强隐忍的女人,怎么会得了这样的病?!她没有跟顾云城在一起,那么她那二十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顾非墨——他又是怎么回到顾家的?
念及此,苏可可忽然觉得,其实顾非墨跟正常人是无异的,只是比他们坚强。他想用自己的强大,来保护自己的亲人而已。因为如果连她也软弱了,那么他的至亲要怎么办?
眼睛忽然酸酸的,视线开始模糊。苏可可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顾非墨听见苏可可轻微的抽噎声,一时竟有些无措。他走到苏可可跟前,抬手抚去她眼角的眼泪,佯作埋怨道,“别吵醒了她。”
苏可可闻言,却并未止住泪,而是抬头仰望着顾非墨,满含泪水地问道:“顾非墨,这些年来,你累不累?”然后还未等顾非墨回答,她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了他。
“……”顾非墨倒是没有想到苏可可会有此举动,震愣地僵立,随即反应过来,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问道:“我若是累了,你还会这样抱着我么?”
“会!”苏可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我还在。”
那一刻,苏可可忽然觉得,仿佛只要有他在,连呼吸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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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你若敢死,我便陪着你死
095:你若敢死,我便陪着你死文/千羽千浔
路漫还在安睡,苏可可和顾非墨不忍叫醒她,便坐在床沿边守着。
期间,顾非墨的行动手机响起,他便出去接了个电话。
苏可可向夏月请教如果照顾路漫的事情。夏月见苏可可和顾非墨一同来,又见顾非墨待苏可可好,心里便悄悄认定,苏可可是顾非墨的女朋友,于是详细地替她解说着。
苏可可也一一细心记下。不知为何,看到路漫的第一眼,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地熟稔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可记忆力又分明没有印象。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是顾非墨的母亲陵。
“夫人,您醒了?!”正当苏可可陷入沉思的时候,夏月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苏可可抬头朝路漫看去,果真见她睁开了眼,正朝着她看。
“阿……阿姨……”苏可可舌头打绕,纠结半饷,才叫出这么个称呼,“您醒了?”
路漫眼睛微微眨了眨,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阿墨……狺”
“顾非墨?”苏可可听清路漫的话,急忙起身,对一旁的夏月说道,“小月,好好照顾阿姨,我去找顾非墨,告诉他,阿姨醒了。”
“恩。”夏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苏小姐。”
苏可可走出病房,却不见顾非墨的身影。她又沿着廊道找了一圈,依然找不到。站在花园附近的一层走道上,看见有人正在打着电话。苏可可猛然想起了手机。
真是的,她一着急,竟然忘了可以打电话。于是她急忙找出手机,拨通顾非墨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苏可可便急声对顾非墨说道:“喂,顾非墨,你现在在哪里?你妈已经醒过来了,在叫你的名字呢。”
“我在医院花园附近,马上回去。”顾非墨听见苏可可的话,心里也莫名欢喜。
医院花园?苏可可诧异地挂了电话,走出廊道,环顾四周。
她现在也在医院花园,怎么没见到他?
反正已经打了电话告诉他,既是找寻不着顾非墨,苏可可便打算折身回去。然而她刚抬头,朝廊道内走,便见到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正捧着在花园采摘的鲜花,朝里走。而在她的正上方,不知是谁放在四楼走廊上的玻璃吊瓶,被谁碰到,正往下掉。
“%……#¥*&;——”站在不远处的小女孩的母亲,见到了这里的情况,正朝这边跑过来,嘴里叫嚷着她小心,然而距离太远,她压根赶不及。
小女孩正站在原地,捧着花,笑眯眯地看着妈妈朝她跑去,嘴里说着:“噢卡桑……”
日语苏可可听不懂,但是平时看动漫,噢卡桑这句话,还是听得懂的。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苏可可纵身扑向那个女孩,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滚倒在地。
“碰——”地一声,是花瓶落地的声音,还有苏可可的一声忍痛呻吟:“唔——”
“可可——”顾非墨担忧紧张的声音,也在这一刹那响起。
苏可可咬牙忍着脚踝处传来的阵痛,检查怀里的小女孩,有没有受伤。小女孩一脸惊怕,窝在苏可可的怀里,嘴里喊着:“噢卡桑……”
“可可……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顾非墨急忙冲上来,检查着苏可可的伤势,却见她右脚脚踝处被玻璃吊瓶砸中,吊瓶落地后又摔碎,有些许碎片扎进她的脚踝里。
那小女孩的母亲,对苏可可谢了又谢,才领着小女孩离去。
顾非墨抱着脚踝受伤的苏可可,往外科医务室走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苏可可缩在顾非墨的怀里,偷偷关注着他的神色,却见他一直黑着脸,双唇紧抿,不开口说话,便小声说道:“顾非墨,我没事的……”
顾非墨似乎根本没听到苏可可的话,嘴角都没动一下。
苏可可知道,这一次,顾非墨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除了昨晚,苏可可见到顾非墨的暴怒,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生气。只是不同于昨晚的生气,今天他却是一直沉默。苏可可宁愿他开口骂骂她,也不要这样不说话。
“顾非墨……”苏可可用右手抓住了顾非墨的衬衫衣领,稍微拉了拉,讨好地撒娇道。
“闭嘴!”顾非墨总算是说话,可是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苏可可耸了耸肩,吐舌解释道:“我只是怕那小女孩出事,才冲……”
“你就不担心我怕你出事?”顾非墨打断苏可可的话,冷声说道。
“顾非墨……”苏可可怔怔地盯着顾非墨的下颔,心中似有暖流划过,“我不会有事的。”
“若是砸中头怎么办?”顾非墨下意识地提高了嗓子,狠狠瞪了眼苏可可。
苏可可见状,缩了缩脑袋,往顾非墨怀里蹭了蹭,几乎能听到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然后,苏可可听见顾非墨的轻声呢喃:“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揪心的小东西?!”
哎哎哎……他刚才是不是明着说……喜欢?
“顾非墨,如果……咳咳……我是说如果啊……”苏可可红着脸,整了整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哪天我真的出事了……”
“你若敢死,我便陪着你死!”顾非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分不清喜怒,也听不出真假。可是苏可可就是相信,顾非墨真的可以做到。
傻瓜,我怎么能忍受你离开!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没有你,只剩下我一个人,会是怎样的光景!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苏可可,这样让我去爱?
苏可可震愣地盯着顾非墨,眼睛忽然发酸。她最近怎么那么容易感动?
“苏可可——”
“哎?”苏可可应了声。
“以后不要让我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生气的时候,可能会不太好看。”
“……”吓……这分明就是恐吓!红果果的威胁!
………………………………
医生小心取出苏可可脚踝处的玻璃碎片,又细心涂了药,用纱布绑好,嘱咐苏可可平常小心,不要碰水,尽量少走路,这样才好的快。
苏可可点着头,额角冒着冷汗。刚才医生取碎玻璃片的时候,她怕顾非墨担心,硬着咬牙没有发出一句呻吟。可是,她额角的细汗和咬唇的动作,顾非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回去的时候,顾非墨依然亲自抱着苏可可,回到路漫的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苏可可坚持要下来,自己走进去。她可不好意思在顾非墨母亲面前,让顾非墨抱着她进去。这得多考验她的脸皮厚度啊!
顾非墨见苏可可红着脸,心知她害羞。终是执拗不过她,便小心地放下她,然后温柔地扶着她,让她整个身子,靠着自己,这才打开、房门走进去。
路漫还醒着,夏月在旁边细心照顾着。她见顾非墨进来,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可可,一脸的担忧与心疼,嘴角抿了抿,然后微微扬起。
“阿墨回来了……”路漫孱弱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她细心地发现了苏可可的脚受了伤,可是刚才她出去的时候,分明是安好的。于是她问道:“苏小姐的脚怎么了?”
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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