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来了她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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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来了她笑靥-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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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观众被那奔放而狂野的舞蹈、旋律优美的歌喉深深地震撼,个个如痴如醉,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欢呼,似乎世上仅剩这台上的色彩斑斓的光与影的交替,耳中只有这歌声充斥。

  二楼包厢低垂的纱帘后一双睿智明亮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舞台上正舞着的紫精灵,似曾相识的身影,难以磨灭的印象,“她”是谁?为何与她的身形如此相似,还有那若有若无飘向二楼的眼神也是那么地相似。他的心有些难以自抑的激动,“她”太象她了,自从他那日离开之后,他疯了一样到处寻找,甚至连与恒欣国与魅夜朝的战事也无法专心,不知为何她不在身边。每一夜,自己独自在房内痛哭失声,大病一场,再也不曾对任何女人有兴趣,只是将她曾住过的房间改成他的居所,抚着她用过的器物,黯然神伤。他的心痛令他发觉自己早已不知何时就已爱上了她。此时,台上那紫精灵与她多么相似,“她”似乎就是她的化身。

  楼下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望向舞台中央,街舞已落幕,她夹杂在演员们中间谢幕,与那些姑娘们兴奋的神情相反,她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他回过头低声吩咐随从,将她请来一叙。

  片刻,随从独自返回,身后并没有那相邀之人。他冷峻的眼神扫过那随从,那随从垂下头,“回主子,那姑娘名珠儿,是租这里的老板,她不见任何客。这台歌舞亦出自她手。”

  那被称为主子的人正是丰申谦。丰申谦闻言微怔,有些不悦,沉声说道,“你没有将银票给她吗?”

  随从有些惊惶,“回主子,珠儿姑娘分文未取。”说罢,将银票呈上。

  丰申谦有些愣怔,再度望向楼下,此时已是人声鼎沸,群情高涨,大声囔囔着要再来一场,却被飞下台的姑娘们重重包围,那高高的呼呵声被姑娘们的莺声燕语所软化,终是化为一声声的浪荡之音。

  一连多日,赵宁静的街舞一遍遍地演出,红透了整个锁静国,并随着到访的各国客旅传向四面八方,闻动天下。

  连情惩谷再度做下的几家灭门惨案所带来的恐怖,也被能有幸一睹销魂院的街舞而冲淡。丰申谦更是每日必到,每次只盯着紫精灵带银色面具的看,每次演出一结束就遣人前去不是送上价值连城的珠宝,就是送上华美的服饰,或是送上精美的古玩字画,无一例外地被拒收,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拒收了。这令丰申谦恼怒渐生,这一日,也是赵宁静对外宣布最后一场演出,如果今晚再无法与她见见面,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解到他想知道的事情。这期间他令人查遍了珠儿的出身来历,却一无所获,只知她与三个俊美的保镖住在城中最好的京都客栈外一无所知。




演出结束

  这一日,由于是最后一场演出,销魂院内更是人山人海,连边道都站满了人。落幕后,丰申谦亲自前往后台,将赵宁静堵在专为她开出来的化妆间内。

  “在下落云,慕珠儿姑娘才华,冒昧请求一见。还望姑娘赏光!”丰申谦沉声在门外扬声道。

  赵宁静与那三个俊美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讽刺的光芒,手下仍慢条斯礼地卸着装,当然她的容貌他是不可能看到的“爷有什么事,请明天再说吧。奴家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如果姑娘今日不见在下,在下会一直守在门外,等到姑娘出来的。”丰申谦依旧沉着地回道。

  赵宁静眼中的讽刺更深,稍顿片刻,故意叹口气道,“唉,爷盛情难却,既然如此,就请爷先上楼休息,奴家稍后就来。”说罢,递给三个美男一个眼神,美男会意,悄无声息地自暗门而去。

  丰申谦回到二楼厢房内,静候珠儿的到来。

  一柱烟的功夫,赵宁静打扮得超极平庸让人无法看出来那厚厚的粉底下面到底长着什么样的面孔,以及她刻意在脸上画了一些不必要的丑陋东西,丰申谦精神一震,充满渴望地望向门外。只见门外光线暗淡,那娇小的身躯是那样的熟悉,丰申谦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垂在桌底的手不自觉得紧紧地握了起来。随着那身影缓缓进入,丰申谦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心向着海底急速地沉去,那张脸是那样的平庸无常,走到街上,根本不会让人多看一眼。那不是他心心想念的人儿,那股浓重的失望令他有些恍惚,嘴里充满了苦涩。

  原以为眼前的她就是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看到眼前的她,他真的以为是那个她,可她真的不是她,他的心痛苦地纠在了一起,寒声道,“你到底是谁?”

  赵宁静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由于长年在外争战有着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的俊秀儒雅的人,将他眼中闪过的痛苦之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丰申谦,你在为谁而痛苦?难道是在为静儿吗?她将她刻意骗到那个密室,将她强暴。也就是在那一夜,静儿失去了她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加注在她身上的,他又怎会为了她而痛苦!

  赵宁静藏在衣袖中的手心被指甲掐出血来犹不自知,强自按下要手中的暗器射向丰申谦的冲动,她要慢慢地折磨他,令他感到生不如死,让他也尝尝那求死不能的滋味。“瞧爷说的,奴家还能是谁,不就是一个坐冷板凳的窑姐儿珠儿嘛。难不成,奴家令爷想起了谁?”

  丰申谦冷哼一声,“姑娘,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吗?”

  赵宁静淡淡一笑,“奴家不过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小小窑姐,哪里敢多言呢!”说着,眼中瞥见那熟悉的伟岸身影闪过,心中会意,微微一福,“能让爷天天相邀,想必也许奴家与爷相识的旧人相似,否则也不会在见到奴家时那么的失望。不过,奴家还是在这里要向爷道声谢,谢爷抬爱!”

  说罢,双目冷冷地盯着丰申谦的双眼,丰申谦及身后众人只觉双眼发沉,不自觉得睡了过去。

  赵宁静一打手势,三位美男带着人迅速地将丰申谦装入袋中,扛出门外,同时,门外又走进一人,竟与丰申谦毫无二致。

  “这一个月来,你可将丰申谦的举止学清楚了?”赵宁静冷声道。

  “回主子,属下已基本学得不差。”假丰申谦沉声道,听到耳中果然难以分辨。

  赵宁静满意地点点头,“好,扮演好你的角色,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假丰申谦苍白着脸恭声回道,“是!”

  赵宁静轻轻一打响指,沉睡中的人们立刻醒来,纳闷地摸摸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奴家也有些累了,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罢,向着假丰申谦深深一福。

  假丰申谦冷冷地一挥手,冷哼一声,“下去吧!”也不再多看赵宁静一眼。

  赵宁静出得门来,正要扶着雷的手上车离去,却被身后匆匆赶来媚妈妈喊住,“珠儿姑娘,等一等,等一等。”

  赵宁静收回扶住雷的手,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媚妈妈,“媚妈妈,怎么?咱们的帐目没有算清吗?”

  媚妈妈大口喘着气,听言急忙摆手道,“姑娘您误会了。帐目算得很清楚,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赵宁静并不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媚妈妈,媚妈妈也早已习惯她不爱理人的性子,自说自话地开了口,“姑娘即有如此之才华,能否多留些时日,再教姑娘们一些新的歌舞?”

  赵宁静静静地看着媚妈妈,一言不发,看得媚妈妈浑身发毛,可看赵宁静的神情并不象是要拒绝的模样,心中暗暗祈祷着她能同意,若是她能同意,再给她们编上一台歌舞,销魂院更会名动天下,到时名利双收,只等着坐在屋里查钱就是了。想到这个,媚妈妈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更加谄媚。

  赵宁静看着媚妈妈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忽尔展颜一笑,就在媚妈妈心花怒放时,脸突然一收,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教!”说罢,登上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僵硬的媚妈妈呆立在销魂院那红红的灯笼下。




虐(1)

  锁静国外官道上,一辆会行走的房屋般的铁皮马车慢悠悠地走着,驾车的中年汉子抱着马鞭打着盹,任马儿自己前进,也不催促,悠然自得。

  赵宁静靠在车内宽大的软床上闭目养神,旁边三位美男静静地陪伴着她,深深地看着她,从她微皱的眉头来看,面似平静的她内心一定是波涛起伏,每当她有心事时,她那两道秀挺的眉就会轻轻蹙起,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他们三个面面相视,并不言语,因从她那细微的表情中,完全可以感觉出她心情的好坏。

  “静儿,抓住了丰申谦,准备如何处置他呢?”狐王柔声问道。

  赵宁静微微张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再瞄了一眼旁边的两位美男,一年来,一直对她不离不弃,也从不多话,只要她不愿说,他们一定不会多问,只是无言地按照她的意思去办,哪怕她让他们去杀人,他们也从未有丝毫的犹豫。这令她冷硬的心感到一丝丝温暖,可是一想到宝宝没了,她的心就绞着痛。

  “嗯,我会慢慢折磨他,将他当年的赐予加倍奉还!”赵宁静淡淡道。

  “静儿,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焰沉吟片刻,终究开口,他看到她眉紧皱,好想将她抚平,可是她根本不给他机会,她还是不肯原谅他。

  赵宁静并不多讲,呵,如果我说将他们全部杀掉,然后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最重要是她身上的肉,她能不恨吗?等她将这个丰申谦折磨死,就好。

  良久,车在一阵颠簸后停顿下来,雷扶着赵宁静下了车。

  赵宁静环视着面前幽深的山谷,冷冷的开口“将他拖下来!”赵宁静吩咐着站立身后的护卫。

  很快,护卫将一个仍在昏迷中的男人从赵宁静所乘的铁皮车的夹层中拖了出来,象扔死狗一样扔在了地上。

  赵宁静冷冷地看着那倒卧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憎恶与嫌弃。

  赵宁静伸脚踢踢那男人,那男人身子随着脚动了动,仍是不醒,赵宁静伸手在他耳朵上方打了一个响指。

  地上的男人微出一口气,慢慢醒转过来,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幽深的山谷中,除了眼前几个身着劲服虎视耽耽地瞪着他的彪悍大汉外,荒无人烟。他想要挺身跃起,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提聚功力,他骇然坐起,却一抬头看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丰申谦,怎么样,感觉还舒服吗?”那女子冷冷地目光,冷冷地语调,让人听了入坠冰窖。

  丰申谦在最初的惊惶后,不愧为多年来血战杀场的虎将,立刻冷静下来,脑中快速地分析起来。他回忆起自己正在求证销魂院的珠儿是否就是那个他一直未放弃寻找的人,自己就莫名地晕睡了过去,醒来就是这荒凉的山谷。从眼前这个女人与珠儿的衣着、头发、声音来看,她应该就是静儿才对。那么她那么大张旗鼓地在销魂院排演街舞,难道就是为了抓他吗?她不是静儿,虽然有些地方很像,但不是,这个女人也就是珠儿,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残酷,静儿虽也冷淡,但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层保护色罢了,真正的静儿是有着一颗柔软而善良的心,全不似珠儿毫无人气的冷酷。加上那面具,与传说中的情惩谷谷主完全一样,难道,静儿就是情惩谷谷主珠?他有些吃惊,缓慢站起身来,俯头望向赵宁静,内心有些迷惑,若说珠儿不是静儿,为何连身高、身形都如此相似?可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他要赶快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根据身边的护卫一个都不在的情况,加上他似乎中了散去功力的药来看,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而对方在不知不觉中竟能将他掳来,必有惊人的能耐。他心中飞速旋转,表面上却已平静下来,“你是珠?”

  赵宁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丰申谦静静地看着赵宁静,“也是情惩谷谷主的珠?”




虐(2)

  赵宁静仍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将朕掳来?”丰申谦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闪出冷酷的光芒。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令人无法直视。赵宁静心中也不由得暗赞一声,若他不是那样对她,如果她先遇到的不是焰焰,而是他,也许她爱上的会是他。

  “慢慢折磨你!”赵宁静淡淡地说道,面上无波无澜,语气如话家常。

  那语气及露在面具外的部分所泄露出来的神态与静儿多么相似,接触越多,越觉得她象静儿。丰申谦冷冷地打量着赵宁静。心中想着要如何脱身,而后再细查珠儿的来历。“我们有仇?”

  赵宁静并不接话,只是冷冷地吩咐着身后护卫,“来人,将他绑到树上,每日鞭笞一百。”说罢,转身坐到护卫给她准备好的椅子里,随手拈起焰焰给她准备好的小点心慢慢品尝起来,呵,现在焰焰可是她的专属佣人。

  丰申谦想要夺路而逃,却因无力而被彪形大汉钳住,将他紧紧地绑到树上,“唰”地一声,将他身上上好的丝缎撕开,露出古铜色的健美胸膛。赵宁静看到那完美的胸肌、腹肌,那虬劲有力的肌肉真美啊,宽肩蜂腰窄臀,完美的比例、匀称的四肢,赵宁静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口中的唾液,双目紧紧地盯着丰申谦的胸膛看。直到易水寒轻咳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具下的脸庞不由得红了一下。

  那色眯的眼神被丰申谦捕个正着,心中狂喜,那一定是静儿。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女人敢那么赤//裸裸地盯着男人看的,只有静儿!珠就是静儿,无论她如何掩饰,如何改变外貌,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也无法改变。为何会变成女魔头,她身边三个带着面具刚毅男人又是谁,看他的神情,亦是爱她入骨。

  她恨他,他一直都知道。他在不知爱的时候,对她犯下了如此大的错,他不知该如何去弥补那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去弥补他犯下的错,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在风云变幻多端的朝堂之上应付自如的他在爱情面前却迷失了方向,如同孩子般迷茫、惶恐。

  一阵痛彻心扉的痛从胸膛上传来,打断了丰申谦的思想,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沾了水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胸膛上,霎时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丰申谦咬紧了牙关,幽深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赵宁静。如果这能弥补他对静儿犯下的错,他情愿被她打死,她对他的任何惩罚他都愿接受,只要能看到她还活着,这已足够。丰申谦优美的唇角漾起温柔的笑,“静儿,如果这能弥补一切,我情愿接受你对我的一切惩罚。”

  赵宁静楞了一秒,极短的一秒,却仍未逃过两双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的黑眸。丰申谦的心变得轻盈起来,不再感到那鞭子的沉痛。

  旁边的三个男人亦是握紧拳头,愤恕的眼神看着他,他伤静儿如此之深,还有脸说,焰焰是有点心虚,因为她也伤害过她,但是易水寒与狐王并不同,他们的心一直都在她一个人身上,从未改变过。

  赵宁静暗捺住内心的狂跳,想不明白丰申谦从哪里认出她就是静儿,“哼,你认错人了!你所说的那个静儿听闻一年前早已死亡!”声音依旧清冷、凛冽。

  皮鞭抽打在肌肤上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丰申谦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始终紧紧地盯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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