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躲在一角的金正勋扶上病床,说道:”正勋,你就放心吧,我要整个韩国洪门的人来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说完,手掌紧紧地合在一起,骨头还发出咯咯的响声。
金成泽的报复行动,进行的迅速而犀利,好多的洪门弟子,还没有意思到出了什么事,就被大砍刀掀翻在地,于此同时,洪门驻首尔的负责人,也三天两头的到警局做客。
警察可没有金成泽的那位”智囊聪明“,他们也不猜想什么嫁祸不嫁祸的,他们只知道被杀死的人是警察局副局长,通过路口的监控探头,他们还知道杀手乘坐的是韩国洪门的汽车。
有这两点,就足够了。
当刘波把一条条的消息报告给谢文东的时候,谢文东也是满脸带笑,真是天佑洪门啊。
当然,他指的是洪门大统。
交战了好几天,当洪门的援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增援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金成泽的人却退了,连抢下的地盘也不要了。
带队的大哥搞不清楚状况,打电话给远在釜山的金燕婷,询问该如何办。
金燕婷也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时候,不要多出枝节,还是回撤。“带队的大哥虽然心有不甘,大老远的跑来,连个屁都没放,就灰头土脸的回去,但是他也不敢违抗金燕婷的命令,这位大哥虽然是女人,但是对于不执行命令的手下,她可是比男人还狠呢。
听到这个消息时,谢文东也是大为遗憾,要是金成泽和金燕婷多交手几日,就算不能重创金燕婷,至少也会重创她在首尔的势力。
自己以后的事也好办的多。唉,没办法,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谢文东摇了摇头,定了定心,开始重新制定以后的计划。
这天晚上,谢文东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商量自己先对韩洪门的什么地方下手。正当谢文东要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谢文东派遣到韩国飞鹰堂的一个副堂主。”东哥我们的一处落脚点被韩国洪门发现了,现在他们正带人猛攻我们。“电话那头,相当的嘈杂,还不时的从里面传出叫喊声。谢文东道:“对方有多少人?”
“不多,但是他们的阵法很厉害,我们的好多兄弟都受伤了。”
“阵法?谢文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此时也没时间问的那么多,谢文东道:“你们要顶住,我马上就过来,增援马上就到。”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东哥,出了什么事?”金眼急切的问道。
谢文东边穿衣服,边起身,道:“没时间说那么多,马上给其他的兄弟打电话,要他们马上对被困的兄弟进行增援。”
“是,东哥。”金眼马上掏出手机,要给其他几处的兄弟打电话。不用他说,其他的几处兄弟也得到了消息,正马不停蹄的集结,赶往出事现场。
挂断了电话,谢文东一行急匆匆的上了几辆轿车,赶向那一处兄弟的落脚点。
他们来的够快,但是当他们到达出事地点时,已经晚了。
地面上满是血迹,棍棒刀片丢弃了一地。随处可见的是躺在地上的文东会兄弟。
谢文东走进那间小酒店,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下。
大堂里,尸体和受伤的人更多,到处都有呻吟和惨叫的声音。
谢文东低下头,看了看一位兄弟的尸体,他的指尖甲深深刺进肉里,却毫无感觉。
一旁的刘波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兄弟的伤口,惊奇道:“咦,东哥,这个好像不是刀伤。”
谢文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呆的看着他。“东哥,”那名副堂主哭着挪动了过来,之所以说是挪,而不是走,是因为他的腿好像被刀刺中,鲜血正从裤腿里往外渗。表情扭曲,惨不忍睹。
“东哥,我有负你所托。”那名副堂主说完,栽倒在地上。谢文东赶忙把他扶起,双手支撑着不让他倒下。谢文东惊讶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八章竹魂阵(上)
那名副堂主哭腔道:“本来我们按照东哥的命令,在这个地方潜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找到这里,我只得率领兄弟们抵抗。本来我们的实力还算强的,在防守的情况下,不会吃亏。但是我们和他们一交手才发现,他们的人不算厉害。但是他们用的武器实在是叫我们措手不及。我们的刀在那些武器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武器?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谢文东问道。
那名副堂主道:“竹子,他们用的是竹竿,长长的竹竿。”
谢文东听了这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刀竟然干不过竹子,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是手下的兄弟太无能,还是他说的那个什么竹子真的很厉害?谢文东真是想不通。
谢文东环视了一圈,问道:“敌人来了多少?
“不到三百。”副堂主战战道。
“不到三百?那兄弟们伤亡多少?”那位副堂主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收了收自己的情绪道:“死亡四十多,受伤的有两百。”
听了那名福堂主的话,谢文东心里一紧。
“这打的什么仗,刚和人家正面交手,就损失了两百多号。”
不过,谢文东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谢文东不会轻易的下定义。
谢文东道:“好,受伤的兄弟先去医院,牺牲的兄弟吧他们运回家,落叶要归根。剩下的事我来处理。”那名副堂主点点头。
一旁的几位兄弟把他扶起,送上了车。
自文东会建立以来,还没有打过这样的仗,谢文东心中也是一阵的怄火。
谢文东目视前方,冷漠道:“叫其他的兄弟们过来,我们要会会这群竹子军。”
“是,东哥。”金眼领令道。受伤的兄弟被及时送去了医院,谢文东这才稍感欣慰。
事后查实,实际情况要比那位副堂主说的要乐观些。
死亡三十几位,受伤一百五十几。
倒不是那位副堂主故意要欺骗谢文东,只是因为这次是在是败得太惨了,他的内心出现了恐惧,恐惧拉大了他的思维,说出的话也夹杂了自己的一部分猜想。
地面上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消除,谢文东也只得将就一下,找了个相对味道较淡的房间开会。
谢文东环视了在场的几位,凝声道:“通过了解,敌人用的是长竹竿。。。。。。”谢文东还没有说完整一句话,一名小弟跌跌撞撞的撞开了门。
“什么事?”金眼挑起眉,走了过去。
“金眼哥,敌人,敌人又打过来了。”
“什么?”金眼大惊,这个带队的头目是不是傻了,一天进攻两次,还间隔的时间这么短。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金眼快步走上前,说道:“东哥,敌人又来了。”
在场的兄弟们听完也是一愣,”来的这么快,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
谢文东吸了口气,说道:“好,就让我会会这个竹竿军。”
谢文东大步走上前,沿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文东会在韩国的势力基本可以说没有,在没有和金燕婷开战前,其文东会兄弟还是异常的低调。
落脚处也是在首尔的一处郊区。这件酒店也是用来做度假村用的,周末节假日,人数还是不少,但使平时。连个鬼影都难见。而就是这种条件,为木槿的“竹魂阵”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门外的开阔地。
谢文东环视了一圈,来人不算很多,只有两百来人。
甚至,还有些人的身上缠着绷带,想来是不久前和兄弟们交手的那批人。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的高傲之极。根本不把几倍于他们人数的文东会放在眼里。
带队的是个外表很文静的男人,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眼睛,笔挺的西服,梳着二分头的头发,流光溢彩。怎么看都像是以前的汉奸日本翻译,说来也有趣,这个人以前是一家私立中学的教导主任,后来由于体罚学生,被学校开除。
没有了工作的他后来索性加入了黑社会,倒是立过几次不小的功。
“哈哈,你就是谢文东?”眼镜男人扣了扣鼻孔,丝毫不把谢文东放在眼里。
不过从他的语调中,谢文东听出他不是中国人。
谢文东没有回答,仔细看了看对手的阵型。暗自点点头,果然那位兄弟说的没错,确实有点阵法的味道。
两百来人分成了十几块,每一块为一个小整体,小整体的前锋,两翼和后卫都有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防范从其他地方杀出的敌人。而十二人组成的包围圈里,又有七八人手拿橡胶盾牌砍刀严阵以待。十几块小整体又组成一个大的整体,而那个眼镜男就在这个大整体的中央。整个队伍布置的滴水不露。要是有对手进去,很容易被分割成几十块,再被慢慢吞噬掉。
再看他们使用的竹竿,大概都有三米来长。
竹竿的上端被砍掉,而下端被保留下来。坚硬的竹体前端被削尖,还加上了铁质的铁头。
这样一来竹竿就变成了一件厉害的标枪。不但如此,竹竿的枝叶并没有被完全砍掉,而是保留了一些。保留的部分被削尖,同样的包上了铁皮。
这样的设计,把本来常见的很普通的竹子,变成了一件厉害的杀人武器。
不管你的速度有多快,也抵抗不了这种四面八方都是杀招的家伙。
谢文东看过后,暗自点点头,这种东西虽然老道,还是上千年前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最为合适。
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争斗源于洪门之间内部的矛盾,甚至是整个洪门体系的矛盾。
其他的不说,就是严格来说,也算是半个自家人。
不管是谢文东还是金燕婷,他们都知道只需打垮对方即可,没必要赶尽杀绝。双方都知道这种战斗不宜动枪,否则就算是赢了也会被同道所耻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对于一个对枪械管理很严的国家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大规模火并的状况。
而韩国就是一个对枪械管理很严格的国家,虽然它是世界上黑道活动最频繁的地区之一。
基于这两点,双方都没有动枪,也可以说不敢动枪。
谢文东还是第一次看到阵法这种东西,不过谢文东一看这个东西,就瞧出了该阵法的利与弊。
这样的铁桶阵型排列,相当利于防守,只要是敌人进到这里面,就出不来了,四面八方的杀招会源源不断,而且不怕你偷袭,因为这样的东西,是没有软肋,漏洞什么的。
不过它的缺点也和优点一样明显,就是不能快速移动。就算你组合的速度够快,只要是一般的对手,在吃过几次亏后,也可以在你还没组合之前,杀进阵心,擒贼擒王。
想到这,谢文东的嘴角翘了起来。眼镜男插着腰,在对面大骂。
可是谢文东并不为之所动,谢文东没下命令,而韩国洪门方面,也不敢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眼镜男拿出当年教导主任的架子,大声骂道:“小混蛋,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敢动了是吧,吓傻了是吧。我告诉你,先前的那一战都是我手下留情。。。。。”
眼镜男不愧是教导主任,骂起人来一招接一招,十多分钟,没有一句带重复的。
谢文东忍得住,但是其他的兄弟可受不了。熊樟庆气鼓鼓道:“东哥,给我一百人,我一定拿下他,把他剁碎,剁碎。”
谢文东摇摇头,没有答应。
“唉。。。”熊樟庆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东哥再担心什么,对方明明没有很多人。而且他对文东会兄弟的实力有信心。要是这点实力都没有,还怎样和金燕婷,区区一个地区的洪门斗?
谢文东摇头而笑:“这种东西,破它不难,但是我们要准备几样东西。”
“东哥,什么东西?”一旁的熊樟庆抢道。
呵呵,暂时保密。“谢文东说道。
“谢文东,你就是个傻蛋。”骂完,那位眼镜作出了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
他把裤子脱下一半,用屁股。朝谢文东和他的兄弟扭了扭。
这简直就是对谢文东最大的侮辱,谢文东表情相当的难看,牙齿咬的咯咯响。
不过,谢文东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受到了侮辱,但还是忍住了。不过,谢文东手下的兄弟可没谢文东好的定力。
“他…妈…的欺人太甚,”熊樟庆破口大骂,没等谢文东答应,熊樟庆抄起苗刀,便杀了过去。
苗刀的钢口相当的好,连楠木都砍得断,就别说区区的竹子了。就算不能够斩杀那个该死的眼镜,也可以凭高强的武艺,全身而退。当然这是熊樟庆自己认为的。
“回来。”谢文东大喝一声。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熊樟庆叱咤风云般的飞进那个“竹魂阵”,仗着强大的冲力,锋利的苗刀把一个人的手划开。
可是一进到里面,熊樟庆就感到了无比大的压力,太快了。
四面八方全是要人命的竹枝,就算他能够躲避前方的攻杀,可是却防不了后面的偷袭,只是转瞬间,熊樟庆的身上就被竹子锋利的枝刺了二十多道。幸运的是,还没有竹尖打中他,要不然他早已死在乱阵之下。
虽然是被竹子的侧枝刺中,但是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侧枝也是被安上了铁皮的,被这玩意一刺,和被那种小号的匕首刺中差不了多少。鲜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熊樟庆的体内流出。
第十九章竹魂阵(下)
“东哥,我去帮帮樟庆。”同是望月阁出来的文东会兄弟,李松达虽然喜欢和熊樟庆打打闹闹,也喜欢开他的玩笑。
但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能豁出命去,助他杀敌。
“千万小心,只要是救出人来,我就算你大功一件,这个阵法极为不简单。”谢文东小心叮嘱道。
“是。”李松达道,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小巧的精致匕首。
兵谱里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在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李松达还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熊樟庆,这足可见两人的关系之深。
李松达没有像熊樟庆一样,直接跳进阵里面。而是找了个离熊樟庆最靠近的位置,慢慢靠近,想从那个地方打开一个缺口。
可是当他离“竹魂阵”还有不到半米的,铺天盖地的枝桠飞了过来。
枝桠上还有没干文东会兄弟的血。
李松达一个翻滚,生生的被逼了回来,好在对手不敢轻易换动阵型,要不然,刚才的一翻滚,就是敌人下手的最好时机。李松达踮着脚。跳跃着站了起来。
太可怕的阵法,太霸道的武器。这是李松达的第一感觉。
“东哥,我去。”格桑抢过旁边兄弟的一把砍刀,迎了上去。格桑一般是不用武器的,因为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但是今天,看到面前更本没见过的东西,再看到阵营里挟持一个韩洪门小弟,四处躲避的熊樟庆,格桑也是一阵发憷。格桑握住刀片的右手加了加力,开始慢跑起来。
竹魂阵。
阵内,熊樟庆甩开那名小弟,一把把他的脑袋削掉。可是还没有喘口气,杀机四伏的场景重现。
更加让熊樟庆应接不暇的是,人群中,那些手拿盾牌和大砍刀的人,也在向他靠拢。一旦被这些人形成包围,就是你外面有几个师团,人群里的人,照样把你干掉。
熊樟庆此时也是惊出一声冷汗,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大哥的话,后悔自己做事怎么这么冲动。
求生的本能,让熊樟庆愈发疯狂。他大叫一声,用尽全力,一挥刀,把面前的几个竹子削断。
可是没用,竹子虽然削断了,但是竹上的枝桠没有。
锋利的铁片制成的刀锋,把熊樟庆的的身体,划得遍体鳞伤。
此时的熊樟庆都快要绝望了。
这时,突然传出了喊杀声,熊樟庆趁着混乱,眼神往吵闹的地方一瞥,就是这一瞥,让他认定了一个一生都值得为他卖命的好大哥——谢文东。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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