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 金色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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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 金色童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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麌跸M鹜釉谝黄穑瑳'問睿瑑W人必須聽從主人的命令。即便如此,他也極少跟佛陀在一起,因為頻婆娑羅老了,他一次又一次需要他的醫生,所以只能把他叫回首都。
  戴瓦拉吉,你可能洠в邢脒^這個問睿俏腋械胶茈y過,我有一點兒殘酷。我不應該那麼說。你要多獨特有多獨特。就作為一個佛的醫生而言,洠в腥四芎湍阆啾鹊模瑹o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因為不會再有人如此簡單、如此瘋狂,稱自己是左巴佛陀了。
  這使我想起從前跟你們講過的一個故事。一副重擔從我心上卸下來了。你們甚至可以從我的呼吸狀態上看出來,我的確解脫了。那只是一個簡單的評論,但是我太敏感,也許超出了一個佛所應有的敏感度,但是我能怎麼辦呢?我不能按照別人的想像去成佛,我只能成為我自己,我敚摿艘桓敝負瑑嵐苣銈兛赡芡耆珱'有感覺到,或者可能你們在意識深處覺知到了,然後咯咯地發笑,把它耄Р仄饋怼D銈儾豢梢詫ξ译'藏任何枺鳌
  但奇怪的是,任何有助於這個身體消失的事情不但不會弱化覺知,甚至會使覺知變得更加清晰無礙。我抓住這把椅子,只是為了提醒自己這個身體還在。不是我希望它在,而是只有這樣,你們才不會魂不守舍,這裡洠в凶銐虻目臻g讓四個人魂不守舍。是的,如果你們銷魂入勝,任何地方都有足夠的空問。
  現在我們來講故事?我把它叫作故事--並非因為它是一個故事,而是因為生命中充滿了太多故事般的情節。如果你懂得如何閱讀生命,你就不需要小說了。我想知道為什麼克里希那穆提會看小說,而且還是三流的偵探小說,他的內在肯定缺乏什麼。唉,他看不出來,那麼有智慧的一個人,或者他也許看出來了,只是努力用偵探小說來欺騙自己吧。
  他說他幸虧洠в凶x過薄伽梵歌,洠в凶x過古蘭經,也洠в凶x過梨俱吠陀……可是他卻讀偵探小說。他應該同時說:不幸的是他讀偵探小說;他從來洠в羞@麼說過。但是我知道,因為他過去住在孟買,而我也曾是那戶人家的客人。房枺髥栁遥骸肝蚁雴柲粋問睿何覜'看見您讀偵探小說--這是怎麼回事?」她說:「我以為每個開悟的人肯定都會看讀偵探小說呢。」
  我說:「你哪兒來這麼荒唐的想法?」
  她說:「從克里希那穆提那兒來的。他也在這裡住,我的丈夫是他的追隨者。我也熱愛他,支持他。我曾經看過他讀三流的偵探小說,我想那裏面肯定有什麼寶貴的枺鳎堅徫覍δ承﹤人私事感到好奇,不過我剛才看了您的箱子。我以為您把偵探小說藏在那兒了。」
  我通常不只帶一個箱子,而是帶二涸大箱子。她肯定以為我帶了差不多一圖書館的偵探小說呢,可是她卻連一本也找不到,她感到迷惑不解。
  其他從瓦臘迹鱽淼呐笥岩矄柾瑯拥膯栴},因為克里希那穆提住在瓦臘迹鳌_有其他從新德里來的朋友也問同樣的問睿@就不可能搞錯了--這麼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反覆詢問同一個問睿有許多人看見他在乘飛機旅行的時候看偵探小說。其實,跟你們講實話吧,有一次我碰巧看見他,在從孟買飛往德里的航班上。他那時候就在讀一本偵探小說。命中注定我們兩個人乘同一架飛機,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說,他的確讀偵探小說。我不需要任何證人,我自己就是一個證人。
  但是我也能以任何一件小事情為耍揪幊鲆粋故事來,只要把它放到合適的背景裏去就行了,今天早晨我講到博帕爾女王訪問我們村莊,那個村莊屬於她的國家,她邀請我們作為客人去參加她每年一度的慶典,當她在我們村裏的時候,她問我的那昵:「你為什麼叫這個男孩拉迦(Raja)?」
  「拉迦」的意思是「國王」,而在那個國家,拉迦的稱號當然歸國家的主人所有。連女王的丈夫都不叫「拉迦」,而只能叫「親王」--拉吉古瑪(Raikumur),就像英國那個可憐的菲利普,叫菲利普「親王」一樣--「國王」都不能叫。然而奇怪的是,他是那裏唯-長得像國王的人。不僅英國女王長得不像女王,而且可憐的查爾斯王子長得也不像諺語中的白馬王子、唯一長得像國王的人卻不叫國王,只叫菲利普「親王」。
  我為他感到難過。其原因就在於他不屬於同一個血統,血統決定一切,至少是在他們的白癡世界裏。否則血就是血,在實驗室裡,即便是國王或者女王的血也不會顯示出有任何不同。
  這裏,你們兩個都是醫生,還有一個是護士,第四個是,雖然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但差不多兩個都是了,當然是洠в凶C書的。你們都懂得血不是決定因素。伊麗莎白女王是正統的--正統的,不是根據科學家,而是根據白癡。查爾斯是她的兒子,至少百分之五十是;他有皇家的遺傳。菲利普是一個外國人,為了安慰他,他們就稱他為「親王」。
  同樣地,在那個時代的那個小國家裏,那個女人是首領,她叫女王--拉尼(Rani),但是洠в欣取K恼煞蛑皇且粋親王--拉吉古瑪。她自然要問我的外祖母:「你為什麼叫這個男孩你的拉迦?」你們會很吃驚,要知道在那個國家裏,給任何人取名叫拉迦都是犯法的。我的外祖母笑著說:「他是我心中的國王,至於法律嘛,我們很快就會離間這個國家的,但是我不可能給他改名字。」
  當她說我們會很快離開這個國家的時候,連我也吃了一驚……就為了保留我的名字?那天晚上我對她說:「那呢,你瘋了嗎?就為了保留這個傻名字……?叫什麼名字都行,你可以私底下叫我拉迦嘛。我們不需要離開。」
  她說:「我打心眼裏覺得,我們很快就得離開這個國家。所以我才敢這麼說。」
  後來果然如此。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八歲那年,僅僅一年以後,我們便永遠離開了那個國家……但是她從未停止過叫我拉迦、我自己把名字改了,因為拉迦--「國王」聽上去似乎格外地自命不凡,我不喜歡在學校裏被每個人嘲笑,況且我不希望任何人叫我拉迦,除了我的外砠母,那是我們之間的私事。
  不過這個名字真的冒犯了女王,這些人有多麼可憐,國王和女王,總統、首相……這麼多名目!然而他們有權有勢呀。他們白癡到了極點,而又強權到了極點,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
  我對我的外祖母說:「按照我的理解,她不僅是被我的名字冒犯了,她還嫉妒你。」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這是毫無疑問的。「而且,」我告訴她:「我並洠в袉柲悖沂菍是錯。」事實上那種性格決定了我的整個人生道路。
  我從來不問任何人我是對還是錯。無論錯或者對,如果我想做,我就會把它變戎對的。如果它是錯的,那我也會把它變成對的,但是我從來不讓任何人干涉我?那種性格給予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跟這個世界洠в卸啻箨P係,洠в秀y行存款,但卻是真正重要的枺鳎簩γ馈邸⒄胬怼⒂缾a……的品味、簡而言之,對自己的品味。
  「現在幾點了,戴瓦蓋德?」
  「八點差三分,奧修。」
  非常好,我今天早晨對你也很嚴厲。關於這個,我不會多說什麼,只說一句:跟我所愛的人在一起,我會忘乎所以。那時候我開始隨心所欲地做事、講話,這在我一個人的時候是洠в袉栴}的,可愛就是這樣跟某個人在一起,好像你是一個人似的。但有時候它可能會讓另一個人難以承受。
  我可以-直說「對不起」,但是這句話太正式了。當我打擊你們的時候,我經常打擊,它充滿慈愛,一句正式的「對不起」不管用,但是你們看得見我的眼淚,它們說的超過我所能……許多倍還不止,我提醒你們,未來我還會嚴厲,或許對你更嚴厲。那就是我的愛的方式。我希望你們能理解--如果不是今天,那就是明天,或者也許是後天,再往後,我說不準,因為至少這兩天我有記錄。我打算在這裡,這裡依然敞開大門,但是接下來兩天,我肯定會在這裏。
  我剛才說到,一年以後,我們離開了那個國家和那個村莊。我以前告訴過你們,我的外祖父在途中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遭遇死亡,並且是一次美麗的遭遇。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醜陋,正如它或多或少地發生在全世界幾乎每一個孩子的眼前。幸叩氖牵以谖已傺僖幌⒌耐庾娓干磉叴撕脦讉小時,他慢慢地死去。漸漸地,我能感覺到死亡降臨了,我能看到它廣漠的靜寂。
  還有一點幸叩氖牵业哪顷窃趫觥⒒蛟S洠в兴铱赡軙e過死亡的美麗。因為愛與死緊密相連,或許就是一回事,她愛我,她以愛的雨露澆灌我,而死亡在那裡,慢慢地發生。一輛牛車……我依然能聽到它發出的聲音……它的輪子軋在石頭上嘎吱作響……伯拉不停地吆暍趕牛……他的鞭子打在牛背上……我全都聽得見。它深深地紮根在我的經驗裏,我想即使我死了,也抹不掉。即使在臨終之際,我也有可能再次聽到那輛牛車的聲響。
  我的那呢握著我的手,我一片茫然,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那一刻全然不知。我的外祖父枕在我的腿上,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慢慢地,慢慢地,他的呼吸消失了。當我感覺到他不再呼吸的時候,我對我的外祖母說:「對不起,那呢,不過他好像不再呼吸了。」
  她說:「那最好了,你不需要擔心。他已經活夠了,再也不需要什麼了。」她還告訴我:「記住,因為這些都是不應該被遺忘趵時刻:不會再要求什麼。這一切,足夠了。」
  足夠了嗎?再給我十分鐘,要停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我比你們更著急,我最後還要引誘你們一下。
  現在我高高興興地可以說,停止。
 


第十三章 愛與自由
 
  好,把毛巾拿走吧。阿淑,請原諒,因為我現在得開始幹正事了,你能理解一副身子骨要同時穿兩種襯衫,這對可憐的身子骨來說,尤其是對藏在它後面的可憐的心來說,是非常困難的。這顆心無法像政治家或者外交家那樣處世。它不是外交家,它單純得像個孩子。
  我忘不了耶穌,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基督教徒都更惦記耶穌。耶穌說:「那些像小孩一樣的人有福了,為著(For)他們的世界就是神的王國。」這裡面要牢記的最重要的枺骶褪恰笧橹惯@個詞。在耶穌所有以「那些……有福了」開頭、接著又以「……神的王國」結尾的格言中,這是最為獨特的一句,因為其他所有的陳述都說:「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為(because)他們必將繼承神的王國。」它們有邏輯關係,它們是對未來的許諾--對並不存在的未來。這是僅有的一句陳述,說:「……為著他們的世界就是神的王國。」洠в形磥恚瑳'有推理,洠в欣碛桑瑳'有利益上的許諾,完全只是對事實的陳述,或者說得更恰當一點,是對事實的單純陳述。
  我總是被這句陳述深深打動,總是被它震驚。真是難以置信,一個人居然會被同一句陳述反覆震驚了二十年……是的,三十年來,這句陳述始終伴隨著我,每每在我心中激起歡樂的潮湧:「為著他們的世界就是神的王國……」多麼缺乏邏輯,又多麼真實。
  阿淑,我剛才不得不叫你把毛巾拿走,因為,兩件事情不能並行,尤其在只有一顆心的情況下,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每天都對我這麼好,當我想要回憶起它是從何時開始的,就會覺得似乎我無始以來就認識你。我洠в虚_玩笑。確實當我想到阿淑的時候,我回憶不出她是何時跨入我的親密世界的。看上去似乎她始終都在那裏,坐在我身邊,是不是做牙科護士姑且不論。現在她成為戴瓦拉吉的一個副主編,那可是一大提升,現在你有兩位醫生屬下。難道不是一大提升嗎?你可以讓他們打作一團,自己在一旁坐山觀虎鬥呀!
  好,現在來講我的故事……在講故事之前,一般最好有一小段開場白,盡可能不合章法,因為那種導言才正適合我這樣的人。有時候我嘲笑自己,無綠無故……因為一有緣故,就笑不起來了。
  洠в芯壒剩瞬判Φ闷饋怼PΩ侠硇詻'有關係,所以我偶爾把我的合理性放在一邊,也把不合理性放在一邊--記住它們是同一事物的兩面,那樣我才能真正由衷地笑起來。
  當然誰也聽不見我在笑,那不是生埋的,否則戴瓦拉吉和戴瓦蓋德就能用他們的儀器檢測到。他們檢測不到,它超越一切儀器性能。瞧我創造了一個多美妙的詞:儀器性能。要按部就班地把它寫下來,instru…mental…ity。這樣你們就能理解我在說什麼--至少理解我所說的文字,或許有一天也能理解洠в形淖帧D鞘俏覍δ銈內w的希望、夢想。
  你們會擔心,因為我今天的開場白確實太長了。你們瞭解我,我也瞭解你們。我將盡可能地放慢腳步。那會幫助你們傾空自己。那是我的全部職責,傾空,你們可以稱之為「無限傾空」。
  前幾天,我跟你們講到我外祖父的死是我第一次遭遇死亡。是的,是一次遭遇,還有更多;不只是遭遇,否則我就會錯過它真正的意義。我的確看見死亡,此外還有某種不死的枺鳎≡谒厦妫瑥纳眢w溢出……是那些元素。那次遭遇決定了我的整個人生道路,它給我指明了方向,或者毋寧說維度更好,那是我從前所不知道的。
  我也聽說過別人的死亡,但只是聽說。我洠в杏H眼目睹,而且即使我親眼目睹,對我來說,也洠в腥魏我饬x。
  除非你愛某個人,然後他死了,否則你無法真正遭遇死亡。這句話應該加一道劃線:只有當所愛的人死去,才能遭遇死亡。 
  當愛與死相加在一起圍繞著你,你就會發生轉化。一種巨大的轉變,彷彿新生命的誕生。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但是人們的心中洠в袗郏驗樗麄儧'有愛,所以無法像我一樣體驗到死亡。洠в袗郏劳鼍筒粫汛嬖诘蔫匙給你,有了愛,它就會把打開一切存在的鑰匙遞給你。
  我對死亡的首度體驗不只是一次簡單的遭遇。從很多方面來看,都是眩s的,我所愛的人正在死亡。我把他認作我的父親。他以絕對的自由養育我長大,洠в薪梗瑳'有壓制,洠в忻睢K麖奈磳ξ艺f過「不要做這」或者「要做那」,只有到現在,我才能認識到這個人的美。一個老人很難不對小孩說:「不要做那,要做這。」或者:「坐著,別亂動。」或者:「去幹點兒什麼。你怎麼老坐著,什麼也下幹?」但是他從來不這麼說。在我的記憶中,一次也找不到,就連試圖干涉我的存在也找不到,他只會收回自己的看法。如果他認為我所做的是錯的,他就收回他的想法,椋涎劬Α
  有一次我問他:「那那,為什麼有時候我坐在你旁邊,你會把眼睛椋饋恚俊
  他說:「你現在還不懂,但是或許有一天你會懂。我椋涎劬Γ筒粫柚鼓阕瞿愕氖虑椋还苣羌虑槭菍κ清e。我洠в新氊熑プ柚鼓悖乙呀洶涯銖哪愕陌职謰寢屔磉厧ё吡耍绻疫B自由都不能給你的話,那我還把你從你的父母身邊帶走幹什麼呢?我帶走你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干涉你,我怎麼可能干涉呢?」
  「但是你要知道,」他繼續說:「有時候這真是一種很強的誘惑,你是一個那麼大的誘惑。我絕對想不到,否則我就不冒這個險了。不知怎麼搞的,你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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